閻濤這才接著說:“其實,最早打你們家財產主意的是樊文天。


    “他的女兒樊娟娟和那波、羅俏俏都是一個學校的,上下屆,也就是春城大學人文學院的學生。


    “樊娟娟和那波同歲,卻比那波高一屆,比羅俏俏高兩屆,那波喜歡羅俏俏,而樊娟娟和羅俏俏從小學開始一直到大學就在一個學校讀書,兩個人的關係非常要好。”


    閻濤有些渴了,連續喝了幾口茶,櫻蘭拿起電熱水壺給他續上了水,閻濤又接上了剛才的話題:“雖然羅俏俏看不上那波,但是女孩子麽,畢竟有些虛榮,那波為了追羅俏俏,買了一台紅色的保時捷跑車,準備送給俏俏,羅俏俏沒要,但是大多時候還是她在開著。


    “這樣一來那波和羅俏俏、樊娟娟也就成了好朋友,樊娟娟也就漸漸了解到了那波的身份,她偶爾也把那波和羅俏俏帶回家裏,樊文天了解到你們家庭的情況以後,就萌生了竊取董氏財產的念頭。


    “恰好在這個時候,樊文天的兒子樊重交了個女朋友叫佘丹羽,這個佘丹羽就是現任安北市長佘軍武的堂妹,佘家也是京城有名的世家,佘軍武和佘丹羽的爺爺是文革前的老幹部,家世非常顯赫,佘軍武的父親也是現任領導。


    “樊文天了解到這個情況以後,知道自己的家庭配不上人家,就想盡辦法挖空心思想要壯大自己的實力。


    “樊文天深感自己的力量不足,他雖然早年混社會,可是。經過安北市公安局長羅煥文的打擊,‘安北四虎’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隻有一個黃文成這些年發展起來了,在外麵搞起了房地產。有了一定規模。


    “可是這個黃文成非常精明,表麵上和其他三人還保持著聯係,暗地裏卻偷偷發財,不大參與到他們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隻不過是虛與委蛇。


    “這樣,樊文天就和四虎的其他兩家的代表安文宇、司明進行了協商,合三個人的實力湊了兩千萬,開了一家北華房地產公司,因為三個人不懂經營。目的也不是真的自己做房地產,所以一開始,樊文天就物色了一個早年跟著他混的小兄弟,用這個人的名義投資。


    “然後,他們就開始了一係列的陰謀活動,他們的突破口就選中了那波。


    “為了更好的控製那波,司明首先想到了毒/品,為了避免暴露自己,司明煞費苦心的找到一個外號叫‘四壞’的早期春城的社會人員。通過他介紹了一個叫秦曉的社會青年,許以重金,讓秦曉應聘到那波、樊娟娟和羅俏俏經常去的四季花夜總會。


    “在那裏,通過給那波介紹女孩子等形式。秦曉逐漸取得了那波的信任,並引誘他開始吸食少量的搖頭丸,逐漸的讓那波走上了吸毒這條路。


    “然後。樊娟娟又把她父親的那位手下,也就是北華房地產的名義投資人介紹給了那波。那個人早年做過一段時間傳銷,有一個特點。就是能說、能騙、能忽悠,他很快就讓那波相信通過他可以賺到大錢。


    “在此之前,那波一直在追羅俏俏,羅俏俏始終不愛搭理他,樊娟娟就利用這種關係,騙那波說,他現在是富三代,如果他要是能成為富一代,羅俏俏就會喜歡他。”


    說到這裏,閻濤看了看那茜說:“你知道的,茜茜,你這個弟弟確實有點二,這麽明顯的忽悠,他竟然當了真。”


    那茜搖搖頭說:“閻濤,對他我已經徹底死心了,姥姥被他害死了,爸媽又成了差不多的廢人,我已經沒有這個弟弟了。


    “他從小就嬌生慣養,家裏人什麽都不讓他做,典型的二世祖……”


    說到這裏,那茜的眼淚又在眼圈打轉,畢竟是親生弟弟,恨與怨是有的,可是骨肉親情又怎麽能說斷就斷?


    雲颺拉起了那茜的一隻手,輕輕地握住,歎了口氣說:“茜茜,都過去了,現在想著怎麽把叔叔、阿姨治好吧,讓他們盡可能幸福的度過後半生。”


    閻濤點點頭,說:“颺颺說得對,茜茜,過去的都已經發生了,還是想想今後的事情,那波必然會接受法律的審判。


    “另外,現在已經查明,你們被大正公司從北華房地產劃走的那2.7億的資金屬於詐騙行為造成的。


    “樊文天等人編造了大正公司和北華公司的債權債務關係,在法庭上達成了和解,法庭根據雙方當事人的意願形成了調解書,你們董氏當時事情太多,沒有及時主張權利。


    “這件事,你們可以通過律師尋求正常的法律途徑申請再審,證據在公安局的卷宗裏都有明確的體現。”


    頓了一下,閻濤還是把案子的事說了個大概:“樊文天通過他兒子樊重的女朋友佘丹羽結識了大正公司的裴子愷,他正是用這筆所謂的債權和大正公司合作的,然後,通過樊文天的舉薦,大正又投資了安北的帝豪夜總會,完成了一係列的運作,達到了和司明、安文宇的分髒。”


    說到這裏,閻濤內心忽然一動,他總覺得這個案子還有些問題沒有解決,這種感覺已經在他的頭腦中出現過幾次了,一次比一次強烈。


    開始,他覺得可能是因為那個北華公司的名義投資人張順沒有抓獲,但是,仔細想想,張順在這個案子裏算不得太重要的角色,沒有他,並不影響結案,對張順隻是一個抓捕的問題。


    後來,他又覺得可能是因為毒/品的來源問題困擾著他,這確實是個問題,從司明到安文宇,乃至樊文天,都一口咬定,毒/品是從一個外地人那裏搞來的。那個人開始在帝豪少量推銷搖頭/丸和麻/古之類的簡單的毒/品。


    作為帝豪當時的總經理司明也沒有多管,因為不止他一家娛樂場所都或多或少有這種現象的存在。有些年輕人喜歡玩這些東西,能給帝豪帶來客源和財富就好。他才懶得管這些呢,公安局都抓不過來。


    後來因為想到了要利用這些東西控製那波,司明就主動找到了那個外地人,兩個人經過幾輪協商,那個人就給司明帶了一批冰/毒過來,在帝豪發現的,隻是那批貨的剩餘部分。


    而做完這單生意以後,那個賣毒品給他的外地人就消失了,這件事司明和樊文天、安文宇的供述基本一致。不像是在說謊。


    閻濤沒有親自參與問案,覺得這個說法也過得去,就沒有多想,從隊裏回來的路上閻濤就覺得還是有些不踏實。


    但是,這還不是他覺得不對勁的主要原因,他自己心裏清楚。


    那麽,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


    見閻濤有些走神,雲颺笑著往他的身邊靠了靠,說:“哥。你累了吧,要不早點休息?”


    閻濤搖搖頭說:“不是,是案子上的事還有點疑點。”


    說完,想了想說:“晚上回來我就簡單吃了一口。有點餓了,你們幾點吃的?這麽晚了,要不弄點宵夜吧?”


    雲颺和梅櫻蘭同時“哎喲”一聲。雲颺笑著說:“人家和蘭子本來在超市買了速凍餛飩,怕你回來晚了餓。剛才你進來就說案子的事,我倆聽入迷就給忘了。我現在就去煮,買了不少呢,夠大家吃的了。”


    梅櫻蘭早就站了起來說:“我最小,這個活還是讓我做吧,你們接著聊,嘻嘻!姐夫這一走,以後伺候他的機會就少了呢。”


    雲颺也不再爭,又坐了下來,看著閻濤問:“哥,你這剛過去,吃的和住的怎麽辦啊?局裏能解決麽?”


    閻濤笑了:“傻丫頭,怎麽說你老公也是副局長,這些還能成問題麽?


    “房子是現成的,局裏有一套三室一廳,是一位副局長的房子,他退下來以後搬去南方和子女住一起了,羅局征求了我的意見,我打算先買下來,局裏先幫我把房款墊付了。


    “今天來了一個辦公室副主任,說這兩天就開始簡單收拾一下,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入住了,我先住辦公室,吃的局裏有食堂,你知道我這個人,怎麽都能對付。”


    馮菁搖搖頭,說:“大哥,你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在家裏還好說,有颺颺姐照顧你,現在你自己一個人在安北,身邊連個人都沒有,住辦公室吃食堂可以暫時的對付,你自己搬到家裏去咋辦?自己做飯?自己收拾房間?”


    閻濤笑了:“這事兒我也不是沒做過,有啥難的?和颺颺認識之前我可是一個人堅持了三年啊!”


    雲颺嘻嘻一笑,說:“算了吧,哥,我還不知道麽,苗苗姐都跟我說了,你那三年咋過的?


    “吃飯就不說了,一忙起來有上頓沒下頓的,家務事更是甭提了,連內衣和襪子都麻煩人家苗苗姐給你買,有的時候換的時間都來不及,苗苗姐說夏天隔老遠就能聞到你身上的汗味。”


    那茜和馮菁都忍不住捂著嘴笑,閻濤老臉一紅:“這個苗苗,一點麵子都不給我留。”


    說完,才想起剛才是颺颺說的,氣憤的看著雲颺說:“老婆,有這麽當著外人麵埋汰你老公的麽?不怕人家笑話啊?”


    雲颺忍著笑搖搖頭說:“不怕,一個是你妹妹,一個是我姐,沒別人。”


    這是,梅櫻蘭從廚房接過話說:“還有我,我是你們倆的妹妹,嘻嘻!


    “姐夫,要不我陪你去安北吧,我幫你做飯,晚上還能幫你暖床,嘻嘻!姐,你同意不?”


    閻濤氣的一瞪眼:“去,別添亂,啥話都敢說?挺大個丫頭!”(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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