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可能的完善戰前布置,把每一個隊員放在最適合的位置上讓他們發揮出自身最大的實力,隻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總共就七名強化不一的隊員,鄭吒便是竭盡心思也不可能在這七人之間布置出一朵花來。


    看著鄭吒頭疼不已擔憂不已的樣子,詹嵐便好意的安慰道:“你背負的壓力未免太大了,我們的隊伍還沒有完全的強化成型,但即便如此也已經是三個隊伍中最強大的一個了,既然連最強大的我們都尚未成型,那印洲隊與東海隊的情況也可想而知,他們的火力恐怕遠沒有你想象的那般強大,也許這一次團戰最終會以街頭流氓的群毆模式展開,你也不要太過的擔心。”


    “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好了,可是在太陰的預言中,我看到的印洲與東海隊遠遠比你想象的強大,也許並不比我們更強,但僅僅是從強化能力來看,卻也差不了太多,一次打兩個隊呀,想要在交戰中不落下風甚至壓製對手,談何容易。”鄭吒勾畫著剛剛用來標示各自站位的戰鬥圖紙苦笑言道,太陰自負可以將印洲與東海兩隊的最強者都壓製下去,那麽團隊與團隊間的碰撞便需要他鄭吒以自身的實力來抹平差距了,他卻是沒有太陰朱鵬那股身經百戰所積累出來的氣魄信心的。


    “如果真的很缺人,莫不如拿那五個新人來填補空缺吧,咱們的隊伍現在總共是十四個人,而並非僅僅是九個人呀。”一直站立在一側陰影灰暗中不言也不語的李蕭毅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說得在場人為之一愣,然後大多顯出深以為然的神色來。


    “開幹什麽玩笑,他們都是完全沒經過強化的新人呀。拿他們來補站位那不就是在拿他們當炮灰嗎?就算一點都不在意他們的性命,咱們死一個人也是要負一分的,你怎麽想的,怎麽會提出這種建議?”鄭吒一摔手中的筆幾乎是在拍桌子怒吼,他這個人是最清楚每一個人的潛力與價值的,所以如無必要他不希望放棄任何人,任何一個人經過合適的教育與鍛煉後都是可堪一用的。而這,也正是朱鵬與鄭吒處事核心的截然不同處。


    麵對鄭吒的咆哮怒吼,李蕭毅微微皺眉卻並沒有說什麽。隻是將身體更加溶入於角落陰影中,他也知道自己與眼前人的實力有著不小的差距,哪怕是他已經得到四魂之玉部分殘片的今天,李蕭毅也依然遠不是鄭吒的對手。造成這種差距的未必就是自身的強化方向。而是兩人之間最本質的精神意誌強度差距,時至今日的李蕭毅已經越發知道,當實力越是發展到後期時,心靈的韌性,意誌的強大便越是占據著實力組成的更大比重……好在,似鄭吒這般潛力驚人意誌強大的怪物並不多見,今時今日的李蕭毅在隊伍中真正忌憚的人僅僅是太陰與眼前鄭吒而已,餘者哪怕是詹嵐。趙櫻空之流,他未必打的過。卻已然不會畏懼。


    “鄭吒,蕭毅剛剛提的建議其實未嚐沒有道理……”


    “詹嵐,怎麽連你也這麽說!?”


    “鄭吒,我知道這樣的說法很觸及你的道德底限,但你先聽我說。”如是語著,詹嵐摸了摸自己的額前,組織了一下話語才在停頓片刻之後接著言道:“在這一場團戰恐怖片中,沒有人是絕對安全絕對不會死的……除了道長之外,我想你,我,張傑,我們每個人都有很大的可能戰死,如果我們的團隊戰敗了,你以為你讓那些新人躲避在後方他們就能存活下去嗎?不可能的,光是團戰戰敗的負分就會讓主神抹殺了他們。


    “可是……”


    “沒有那麽多可是,難道就因為我們是資深者,我們具備了更強的實力,所以我們就要在前線無償的拚殺戰鬥甚至先死嗎?鄭吒,這個世界可不是平常的現實世界啊,可不是說沒有實力的人就該受到保護,在這個世界裏,一切都是以活下去為考慮的。如果這個隊伍終究要死人,那我希望死的都是新人,而不是我們這些已經產生了彼此感情與信任的資深者……也許我這樣說話讓你覺得很殘酷,但誰叫現實就是這麽殘酷,鄭吒,讓你來選擇吧,你是希望我們這些已經陪著你度過了很久時光的人戰死,還是選擇讓那些新人去承擔戰鬥的風險?”


    “詹嵐……你這根本就是偷換概念。”麵對眼前女孩突然的強勢,鄭吒撫著額頭苦笑不已,然而他看著眼前女孩認真的神情與四周隊友的神態,卻終究是泄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回應道:“好吧,我同意選擇讓適合的隊員去前線戰鬥,但你們有辦法讓他們具備一些基本的生存能力嗎?如果僅僅是普通人的狀態,恐怕都不用特意針對,僅僅是戰鬥的餘波就已經足夠讓他們死了,如果是那樣,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上前線的。”


    “放心吧,太陰師兄在藥劑與針炙方麵也是極有造詣的,難道你們忘記了當年的曾榮是憑什麽通過第一場恐怖片的嗎?現在我們所要做的,僅僅是選擇合適的新人。”


    來到新人那狹小的房間內,脖頸間俱插著一根銀針的四男一女疊羅漢般堆在一起,因為團戰原本他們是會一直昏迷著直到回到主神空間再被弄醒的,但是現在,他們的命運將會為自己所掌握--很難說這是幸運亦或不幸。


    “把他們弄到外麵大空間的房間去吧,以後大家可能就要成為戰友了,盡可能彼此之間留個好印象吧。”一邊說著,鄭吒一邊將兩個男子提起,對於此時的他來說就算將五個人都抬起來也不會覺得吃力,身後蕭兵億也提了兩個。最後那個身著華麗長裙的美人則被詹嵐抱了起來,五人被移出房間後才被拔出脖頸間的銀針。


    這次來的新人一共是四男一女,分別是一個三十多歲滿臉橫肉的光頭。一個三十多歲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眼鏡男子,一個二十來歲模樣清秀,看起來略顯娃娃臉的青年,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再加上詹嵐懷中那個衣著華麗的美女。他們熟睡的時間已經足夠久了,所以剛剛被拔掉脖頸間的銀針,一個個便很快清醒過來。


    “啊……”那個被詹嵐抱過來的長裙美人剛一清醒過來。發現自己並不是在自己所熟悉的地方,而且四周都是各種“歪瓜裂棗”的男人,她頓時就尖叫起來。一邊尖叫她還一邊摸著自己全身上下並且拚命的向房間角落處靠去,她這一叫另外四個人頓時也都精神起來,他們嘰嘰喳喳鬧騰著大都是最最普通人的普遍表現。


    他們在觀察著四周的同時,輪回者也在觀察著他們。左看右看硬就沒看出一個出彩的。幾乎所有人都忍不住搖頭歎氣。輪回者中唯獨戴著麵具半掩著容顏的銘煙薇在愣愣注視著那個二十來歲模樣清秀的男生,看著他茫然無措,看著他驚慌退縮,銘煙薇緊緊握著權杖長矛的纖手都在明顯的顫抖,直到一隻手掌覆蓋在她的手上,女孩才勉強將自己的情緒平複,她側頭看著詹嵐淒然一笑,低聲道:“對不起。哪怕我明明知道真的不愛一個人,不是回避。而是能把他當成一個陌生的存在。然而……事實證明他在我眼裏依然是不同的,我愛過他,恨過他,兩種情緒交織起來越發的難以拔除,他對於我來說終究是不同的……嵐姐,我好想殺了他,一了百了。”


    “如果你已經忘了他,咱們碾死他便如同碾死一隻螞蟻,哪怕是團戰中我也支持你殺了他,道長那裏自有我去解釋,鄭吒也不會對既定的事實多說什麽……但如果你還忘不了他,那就選擇麵對,麵對這個男人也麵對你自己的心,不要被自己的強化能力給阻礙了,選擇你心中最快意的複仇,無論如何,我和櫻空都會支持你的。”詹嵐將銘煙薇輕輕的擁在懷中,她知道這個時候是女孩最脆弱最需要回護的時候,所以任憑四周隊友有些異樣的眼光,她也緊緊將銘煙薇抱在懷中。


    “哇哇哇……蕭毅,女同呀,這是傳說中的女同呀,我好像看到了一朵盛開的白百合,詹嵐抱的還真緊呢。”蕭兵億眼神異樣神情狂熱猥瑣的一撞身邊的李蕭毅,把這個妖怪撞的一陣翻白眼,沒好氣的回應言道:“蕭兵億,我怎麽看你這狀態不對呀,語氣裏有股子酸味……你不會喜歡銘煙薇吧?”


    “開什麽玩笑,我怎麽會喜歡她,我隻不過是看她長得漂亮而已,臉嫩,腰細,腿長……”在李蕭毅雙目的注視下,蕭兵億的話語聲越來越低,他還沒到可以輕易分出愛欲之別的年紀,過去的他很可能因為欲念而錯以為是愛意,現在的他亦然會因為愛意,而錯以為那是欲念,口中拒絕著,然而蕭兵億的腦海中卻不自覺的回想起往昔在一起的時光,銘煙薇平日煙視媚行間所露出的傷感,女孩那恍若泉水般幹淨眼眸內透出的柔弱,真的,真的好想讓人保護呀。


    “你們別他媽的在這裏說什麽天書地書的,有哄老子的功夫不如去大街上賣唱去,你們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一邊說著,那個三十來歲的光頭大漢一邊一拳打向身側木質牆壁,一拳下去砰的一聲,那拳力竟然將堅韌結實的陰沉木都打出了一個凹印,看起來他倒也是結實有力。


    “老子萬鋒,當年左右手各持一把西瓜刀從東大街一路砍到西大街,身上被人砍了二十幾刀一聲都沒哼過,我出來混的時候你們還都撒尿拌稀泥玩呢,識相的快點把老子放出去,插棍綁票仙人跳,你們這些下三門的手段都是老子玩膩味的。”這個自稱萬鋒的男子在那裏大放厥詞,然而鄭吒幾人都隻是看著他一味冷笑,在萬鋒的背後,剛剛被一拳打得凹陷的陰沉木複又突了起來,不僅僅如此而已。那突起的陰沉木還慢慢形成了一個人臉的形狀,雖然顏色沒有變化,但看那臉形不是太陰真人又是何人。


    “什麽情況?不要打打鬧鬧的。這些陰沉木我還是要用的。咦!?你們把新人都喚醒了,是這個家夥不聽話吧,沒關係,剛好骷髏妖餓了,當作血食還能節省些法力消耗。”聽到身後傳來喃喃的語聲,剛剛還叫囂不休氣勢頗盛的光頭男子恍若僵硬的機械般一點點的回頭,卻看到了鬼神般的畫麵。那黑色木頭所成的牆壁上浮出一個俊美男子的臉形,然後那臉形對著萬鋒一笑便驀然張嘴變大,一口便將萬鋒的身體咬住一半。它的嘴直通木船外麵,那些飛舞燃燒的骷髏妖看到血食一個個都興奮不已的往上撲,萬鋒剛開始還是咆哮,然而不過片刻就是扛不住的哭嚎尖叫了:“讓我回去。我錯了。救命呀……”


    “太陰,太陰,別就這麽把他弄死,這樣太不符合團隊利益了,看他也知道錯了你就留他一條小命吧。”一邊拔河般抱著萬鋒的腰從朱鵬的大嘴裏往外拽人,鄭吒一邊如是的語,因為還需要鄭吒出力,此時此刻朱鵬也賣他幾分麵子。所以那木質的臉往外一吐配合著鄭吒的用力拽,萬鋒整個人呼的一下撞飛到房間另一麵牆壁上。短短功夫他便被骷髏妖身上的毒火燒得皮開肉綻,若非群妖爭奪地方又實在狹小,其實他在第一瞬間便會被撕咬成漫天的血肉破碎。


    沒再管躺在那裏直哼哼的萬鋒,鄭吒回身對另外那四名臉色驚恐的新人言道:“首先,你們要學會第一件事情就是服從資深者的命令,雖然我們這些人大多都是講民主講人權的好人,但不幸的是,這個隊伍裏最強的那一個不喜歡講民主人權,你們若是不聽話,我不保證次次都能將你們及時救下。”一邊如是語著,鄭吒一邊指了指仰躺在地麵上吃力喘息的光頭男,一臉的無可奈何,隻是在他心中卻是暗爽不已的,有時候團隊中有人唱黑臉,當真是一件極過癮的事。


    有了一個明顯倒黴的前車之鑒,剩下的幾個新人隻要智商正常,那就都知道自己應該怎麽選擇了,首先是那個衣冠楚楚的眼鏡男馬上說道:“我的名字是高洪亮,工作是電腦編程員,我對電腦程序方麵非常有信心,咳,我希望能夠加入貴方小隊,不,即使隻作為預先隊員也成,我沒別的要求的,甚至連武器都不先發給我也沒問題……”這個眼鏡男還待再說,鄭吒已經揮手阻止了他,這個男人馬上像是遇到領導一樣,安靜的站到了鄭吒等人身邊,看那模樣與姿態倒真像是公司的中級白領。


    然後是那個娃娃臉與銘煙薇有一段孽緣的青年撓頭言道:“我的名字是張恒,目前還在讀大三,也是奧運會弓箭比賽的替補選手,我對複合弓使用很有心得,體力應該也不錯,嗬嗬,不知道能夠成為大家的隊員嗎?”如是言語間,他的目光卻總是控製不住般漂移向詹嵐懷中的銘煙薇,他總覺得這個女孩的背影他非常的熟悉,然而心中的恐懼感卻又讓他根本就不敢確定,直到一個二十歲左右背著個棒球袋的男子擋住了他的視線,張恒的話語才流暢下來,隻是他依然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目光。


    而那個十一二歲小男孩卻是五名新人中最詭異的一個,他的張著嘴將目光從剛剛那麵牆移到倒地光頭的身上,然後又從倒地光頭的身上移到那麵牆上,直到張恒說完後,他才轉過頭來神情亢奮的說道:“蕭宏律,年齡十二歲,住在神經病醫院被人研究,預感能力很強……剛剛那張人臉是一個能力嗎?你們中最強那個人的能力?我們現在都在他的胃裏嗎?”一邊說著,他還一邊用力踩了踩腳下的木頭,這一幕讓他身邊的兩個男人唰的往後退閃,都怕地麵上再浮出一個可怖的人臉。然而等了片刻卻什麽都沒有出現,高洪亮與張恒鬆了口氣,而那蕭宏律卻是一臉的失望……當然不愧是住在神經病醫院被人研究的角,思維回路迥異常人呀。


    當三人都說完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名藏身於牆角處的大美女身上,這位長裙美人卻依然驚恐無比的看著地麵上喘息掙紮的光頭大漢,當她看到所有人都看向了她時,這才反應過來尖聲叫道:“不,不要拋棄我……我是秦綴玉,電,電影明星,你們難道都沒看過我演的電影嗎?我,我最在行的……對了,我表演才能很好的哦,而且唱歌也很棒,嗚……求你們別拋棄我……”


    這個女人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詹嵐連忙放開情緒已經穩定的銘煙薇走到她身邊溫柔的抱住了她,百合組又開始招人了,看著眼前這一幕,鄭吒等人對視一眼後,卻都是苦笑不已。與此同時,一個商旅駝隊晃晃悠悠的進入開羅城中,一個穿著埃及傳統服飾的俊美青年坐在駱駝上很有些不適,然而讓她更加不適的卻是四周對她虎視眈眈的女人們,從潛伏的角度講趙櫻空這個人是完全不適合做一個刺客的,她無論是男裝女裝都太過的耀眼出眾了。(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


    ps:作者語:熱烈慶祝“鋒龍轉”大大成為本書護法,自鹹魚開書以來,鋒龍轉大大就一直支持著俺,啥也不說了,眼淚嘩嘩的,大鼻涕一把把的……另外,您再提名另一個人物吧,萬鋒讓我寫崩了,因為覺得在一場恐怖片中有兩個男人都認識銘煙薇,這幾率實在小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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