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於正海不同,作為一個老刑偵人員,研究世界各地撈偏門組織的特點也是工作,因此,他倒是知道“骷髏黨”的底細,這個在m國呈家族式發展的h社會組織,不僅財力雄厚,近年來更有往政壇發展的跡象。


    如果陳雲峰跟美國“骷髏黨”扯上了關係並成功脫逃,即便下達紅色通緝令(注:國際刑警組織的追捕方式),要抓他也是難上加難了。


    隻聽汪國輝問道:“於老弟,那個什麽‘骷髏黨’的,到底是幹什麽的?”


    於正海冷笑道:“性質跟‘仁和堂’是一樣的,但是,‘仁和堂’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啊?”汪國輝驚呼一聲,呐呐地道:“如果陳雲峰真的逃到······”


    “我不會讓他逃跑!”於正海打斷了汪國輝的話,並咬牙切齒地道:“就算他跟奧黑總統有關係,我也不會放過他!”


    電話那頭的汪國輝咳嗽一聲,道:“於老弟,我見新聞上說陳雲峰還打傷了警察,有這回事嗎?”


    一談到這個事,於正海就一肚子火,他氣呼呼地道:“我的親外甥被那家夥打成下半身癱瘓,一輩子坐輪椅,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哦,是這樣啊!”汪國輝遲疑了一下,問道:“於老弟,你想要陳雲峰死還是活?”


    於正海一字一頓地道:“死、活、不、論。”


    “如果死活不論的話,我倒是有個主意,可以雙保險。”


    於正海迫不及待地道:“什麽主意?”


    “於老弟,像陳雲峰這樣的窮凶極惡之徒,任何人都可以對他采取非常手段。假如你們警方遲遲不能將他繩之以法,那還不如讓撈偏門的去辦這件事。你們有你們的偵查手段,那些撈偏門的有他們的消息渠道,你抓你的,我做我的,咱們警民合作,隻需把他‘哢’······”


    不用親眼看,從汪國輝那“哢”的一聲中,於正海完全想象得到是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對呀,這種事情完全可以讓汪國輝找蔡八去幹啊!於正海眼睛一眯,冷冷地道:“汪老哥,你說的什麽我沒聽到,好了,就這樣了,我還要部署警力追捕嫌犯。”


    “是是是,我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說,哈哈,我知道怎麽做了。”


    *****************


    “怎麽樣了?菲兒妹妹,曹叔怎麽說?”


    徐晨星和柳明月一臉焦急的看著剛剛接聽完電話的曹菲兒。


    在看到了那則滾動播出全城搜捕陳雲峰的新聞後,掛念那條“大公狗”安危的曹菲兒便叫上文武和華清,急匆匆的往“皓月集團”趕。


    幸虧紅毛早走了十幾分鍾,若是被曹大小姐發現昨天在“一品樓”跟那個光頭一起對她圖謀不軌的家夥居然在“皓月集團”,肯定會被文武和華清把他的骨頭拆散。


    到了辦公室,聽了柳明月講完事情的經過,曹菲兒立刻把挺翹的胸脯兒拍的跌宕起伏,誇下海口說她爹有辦法把陳雲峰弄出來,於是迫不及待的給她爹打電話。


    不過,這次曹正虎不僅沒轍,還搞的一肚子火。


    他打電話給市局的鄭局長,對方硬是不接;他接著又打給邱市長,結果對方兩句話就把他咽得說不出話來。


    邱市長的語氣很平淡,平淡到根本聽不出喜怒哀樂,他說:“既然陳雲峰是自衛,那他更應該在警局好好接受詢問才是,為什麽還要打傷警察逃跑?還有,陳雲峰還劫持了一架直升機,直升機上還有一名記者淪為人質,你知道那記者是誰嗎?是我女兒!”


    曹正虎並沒在邊海,因此他不知道事件的經過,而曹菲兒在電話裏隻撿對陳雲峰有利的說,因此,他聽了邱市長這番話之後,才知道陳雲峰不但打傷警察,還劫持直升機,更將市長的女兒充當人質,膽大包天啊!


    而邱市長說完之後,連聲招呼也不打便很不客氣的將電話掛了。曹正虎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當然,他不是氣憤邱市長沒禮貌,而是惱怒曹菲兒沒跟他說實話,害得他在市長麵前丟臉。人家的女兒都淪為人質了,還好意思要求對方對劫持者網開一麵,有這道理嗎?


    心裏憋屈的曹正虎立刻給曹菲兒回電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番火氣十足的訓導,而後也不待寶貝閨女解釋,也很堅決的把電話掛掉。


    如今聽到徐晨星這麽一問,之前還信誓旦旦的曹菲兒有點不好意思,她訕訕地道:“星姐姐,這件事我爸爸也沒辦法,鄭局長不接他的電話,邱······邱市長也······邱市長說他不了解情況,陳雲峰暫時出不來。”


    看到曹菲兒那遊移不定的眼神和尷尬的表情,柳明月和徐晨星知道事情不像曹菲兒說的那般輕描淡寫,倆女對視一眼後,柳明月道:“我們親自去趟市政府。”


    徐晨星點頭道:“對,我們應該親自往市長辦公室跑一趟,順便給傻小子那張燕京卡充話費。”


    “我也要去!”曹菲兒霍然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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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怎麽一路上看不到警察查車了?


    陳雲峰駕駛著皮卡車一路暢通無阻的行駛到了雲台路!除了快入城時碰到一輛輛警車和裝載著武警的車輛向南山行駛以外,岔路口、重要的交通幹道均看不到有警察查車。


    按理說,皮卡車是不能進城,陳雲峰中途也想過另外偷部車,不過,因一路上既沒遇到警察查車也沒看見交警攔截,他也就懶得換車。違章就違章,反正又不是他的車。


    當然,他不知道暴怒的於正海已經下令撤消各個路口的檢查,將所有警力往南山集中去搜索他。


    陳雲峰怕警方玩的是外鬆內緊那套,即便沒看到有警察查車,他也小心翼翼。


    將車駛到成山路後,他便舍棄了車輛轉而步行。陳雲峰知道,皮卡車的車主一旦發現他的車被盜,必定會報警,警察會根據監控很快查到他的行蹤,所以,他必須棄車。


    在成山路找了一家服裝店買了一件t恤,接著步行了十多分鍾後又在另一家服裝店買了褲子,然後盡量躲避監控,繼續步行到另外的街道、不同的店裏分別買了假發、假痣、胡須、粉底盒、化妝鏡和鞋子。


    陳雲峰知道,他無法全部躲開密密麻麻的城市監控,他隻能采用這種讓警方疲於奔命的方式來最大限度的拖延時間,然後再想辦法徹底的藏匿。所以,他在一家店裏隻買一樣東西,就算警方最終能鎖定他的行蹤,而那時的他早就躲在了安全的地方。


    “媽的,早知道老子今天會鬧出這麽大的事兒,就應該多帶點錢出來。”陳雲峰狠狠的咒罵一聲。


    若不是身上的錢不夠,他還想買高跟鞋、裙子、長發頭套、胸罩等女性用品來迷惑警方,至於穿不穿是另外一回事,目的是想給警方造成錯覺——他有可能偽裝成女性。


    陳雲峰並沒有把買來的這些東西立刻穿上,而是統一裝在一個口袋裏,接著招了一輛出租車往塘橋汽車站而去。


    當然,他去塘橋車站的目的不是忙著要逃出邊海市,隻是采用迷惑的手段拖延警方的偵查!逃是肯定要逃,但至少不是現在,因為他說過要幫助柳明月——為了那兩億美金。


    這返城的一路上,陳雲峰也冷靜了許多,他知道,就算“人間天堂”和“錦屏高級公寓樓”傷人事件能脫罪,在陀普分局打殘警察的事也無法善了。繼續留在這個城市、繼續留在華夏國是不可能,他躲一輩子,警方也會一輩子通緝他。


    至於他最終逃向何方,他想過,但還沒有具體的打算,因為讓他牽掛的人太多。


    陳雲峰也曾在霎那間思索過去紐約弗蘭克那裏,但隨即又自我否決。他可以去弗蘭克那裏,但不是以華夏國通緝犯的名義過去,因為,他以前的身份不容他這麽做。


    如果帶著“逃犯”的名義逃往m國,在華夏國的身份將不僅僅是“逃犯”,還是“叛國賊”,畢竟從他接受任務到強製退役的這六年時間裏,他幹了超千件高度機密的暗殺事件,其中不乏多件跟m國政府作對的機密任務。


    陡然出逃,勢必會引起一連串的反應。國內會認為他叛變,以情報交換的方式謀求在m國有個棲身之所,他將陷入國內特工無休無盡的追殺。


    而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一向以“現實”著稱的m國政府則會盡釋前嫌,派聯邦特工跟他接觸,采用威逼利誘的方式極力拉攏,若他拒絕,必定在m國也無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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