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集團的財務危機,陳雲峰也安然無事,柳明月和徐晨星的心情都很好。雖說已經喝的紅雲拂麵,而且明天還要上班,但她倆也無所顧忌,陪著曹菲兒和閆助理大喝特喝。


    曹菲兒早就忘了之前的不快,恢複了她不服輸的個性,四女之中,也隻有她聲音最大,喝的也最多。


    相對而言,閆助理就要顯得矜持一些。或許是因為身份不對等的原因,她總有種放不開的感覺,不過,她很會察言觀色,能在恰到時機找到一些符合三女胃口的話題。


    活躍的氣氛總能讓人多喝酒,本來準備隻喝兩瓶幹紅的四女一口氣喝了四瓶,雖然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喝完,但每個女人都有了酒意。


    有了酒意的女人說話也口無遮攔起來,徐晨星開始爆料陳雲峰小時候的糗事。隻要記得的,她都會講出來。


    一直在跟文武、華清胡侃瞎侃的陳雲峰頓時嚇了一跳,生怕她喝醉了而胡說八道。於是一個勁的提醒她:姐,你已經醉了。然而,換來的卻是女人放肆的大笑。


    “老板,再拿一瓶幹紅。”


    曹菲兒大喊一聲。她覺得光聽笑料而沒酒喝,實在沒什麽意思。


    陳雲峰眼一瞪,喝斥道:“曹菲兒,別胡鬧了,你看你們都喝成什麽樣了?”


    “要你管!女人說話,男人別插嘴。”曹菲兒毫不示弱的回瞪一眼。


    柳明月立刻拍巴掌讚同:“對對對,最後那句‘女人說話,男人別插嘴’說的實在太好了。”


    陳雲峰悻悻地道:“月姐,你也跟著胡鬧。”


    “我在胡鬧嗎?”柳明月問了一句,接著道:“來,我們七個人舉手表決,認為我沒有胡鬧的請舉手。”


    話音未落,四女立刻高高舉起玉手,而後“哈哈”大笑起來。


    文武道:“兄弟,你就別管她們了!她們的興致正濃,勸也是白勸。再說有我們在,就算她們喝醉了也沒事。”


    我靠,我倒不是怕她們喝醉,我是怕我姐胡說八道啊!


    陳雲峰感覺自己的臉皮子在發燙,要是姐一不小心把那件事說出來,這輩子老子怕是沒法見人了。


    “你······你們的酒。”


    服務員將酒放在三個男人這邊的桌麵上,當他縮手的時候,攤開的手掌在陳雲峰、文武和華清的眼前一晃而過。


    就那驚鴻一瞥,陳雲峰已然看清了服務員的手掌上用圓珠筆寫的兩個大字——快走。


    陳雲峰一愣,他正待抬頭去看服務員的表情,那服務員卻三步並作兩步的離開,樣子有點倉惶。


    陳雲峰的心裏立刻拉響了警報,他不著痕跡的調整了一下坐姿,用眼角的餘光看向街麵。這一看,他頓時大吃一驚。


    現在是晚上十點時分,正是這條小吃街最熱鬧的時候。然而,之前喧囂的街麵已經冷冷清清、沒什麽行人,偶爾有路過的也是匆匆忙忙、神情慌張。


    視野能看見的地方,大部分攤位正忙著收拾東西,他們已經在打烊了。


    還沒打烊的似乎也在準備打烊,因為他們的攤位門可羅雀,一個顧客也沒有。


    這麽早打烊,有古怪啊!難道······


    陳雲峰想起了紅毛的提醒。他不動聲色的看看周邊,發現隻有“鄰家肉圓”這個攤點生意最好。座位全部坐滿,吃小吃的有男人也有女人,但怪異的是,除了陳雲峰這桌有四個女人外,其他桌位都是六男兩女同桌,就像是事先便分配好了一般。


    而且,盡管各個桌位的人在跟他們的同桌同伴們談笑風生,但他們也在跟鄰桌的人進行眼神交流,也有人在有意無意的瞟著陳雲峰這桌。


    陳雲峰還注意到,鄰桌有四個大漢的腳下各自放著一個用報紙包裹的東西,顯得沉重感十足。


    媽的,退役沒幾天,老子的警惕性怎麽這麽差了?陳雲峰暗自埋怨。


    其實,陳雲峰對自己的要求太高了,雖然他的“危險信息預感能力”超強,幾乎已經達到了“條件反射”的境地,但因為他一直在跟文武和華清說話,也就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再說,“隱組”在訓練“危險信息預感能力”的科目中,均是針對“直接的威脅和危險行為”進行規避和反擊訓練,如果對方並沒有直接的威脅或者危險行為,他的“條件反射”也就不成立。沒有“直接的威脅或者危險”這個條件,何來“反射”呢?


    “有點不對勁啊!”


    “對,街麵上已經沒人了。”


    文武和華清也發現了異常。


    他倆並不是像陳雲峰那樣看到了服務員手心裏的字而心生警覺,也沒那種洞察能力。他倆隻是忽然發現街麵上幾乎沒人後才覺得氣氛不對。


    “保持自然,別東張西望。”陳雲峰警告他倆,他的臉上保持著笑容,就像跟文武和華清在交流什麽開心的事。“這個攤點除了我們和攤主、以及攤主的員工外,全是對我們圖謀不軌的人。你倆先把四個女人帶走!記住,要不動聲色,自然一點,我墊後。”


    文武瞟了瞟又在豪邁喝酒的四個女人,擔憂道:“她們似乎還沒有盡興,會跟我倆走嗎?”


    “這個問題我來解決。你倆護送她們出去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他們的安全。”


    “那你呢?”


    陳雲峰道:“不用擔心我。現在我還不能確定這些家夥是衝著我來的、還是衝著幾個女人而來。不過,我估計衝著我來的可能性很大!現在有兩種情況:


    一、如果是衝著幾個女人而來,你們在起身離開的時候他們就會有所行動;二、如果他們不動,就是衝著我來的。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你們從對麵戲台子左邊的那條小街走,那裏有鋪麵沒有關門,而且街口的小吃攤還在營業,證明那條街暫時安全,記住了嗎?”


    “記住了!”


    保持著笑容的文武和華清異口同聲的小聲回答。回答之後,他倆又相視一笑,因為剛才的對話給了他們還穿著軍裝時的感覺——服從。


    “好,就這麽定了,我馬上跟她們幾個女人說。”


    陳雲峰笑著對四個女人大聲道:“看你們這麽高興,這樣吧,我過來給你們斟酒。”


    說罷,他起身繞過桌子向徐晨星和柳明月走去。


    徐晨星笑著道:“喲嗬,我家的傻小子懂事了,居然知道給我們斟酒了。”


    “你們一邊喝一邊聊,哪有時間倒酒啊,我來代勞。”


    陳雲峰徑自走到柳明月和徐晨星之間,拿起桌上的“長城幹紅”,彎下腰給她倆倒酒。


    趁著倒酒之際,陳雲峰小聲道:“姐、月姐,我有件事要說。不過,無論我說什麽,你倆都要保持現在這副表情。我們被盯住了,呆會兒你們四個借口要去拿什麽東西,由文武、華清保護你們離開。”


    笑意盈然的徐晨星和柳明月同聲地道:“那你呢?”


    “不要管我,放心吧,我會沒事的!時間不多了,我怕他們早動手,你倆跟曹菲兒她們說一聲。”


    這話說完,陳雲峰也剛好往柳、徐二女的杯裏倒滿酒,而後他將酒瓶往桌麵一放,回到他的座位。


    這樣的舉動頓時讓挨著柳明月坐的曹菲兒大為不滿。她怒道:“陳雲峰,為什麽不給我倒酒?我的杯裏也沒酒了。”


    “菲兒妹妹,別理會陳雲峰那種沒素質的男人。我來給你倒!”


    柳明月抓起酒瓶,學著陳雲峰的樣子一邊給曹菲兒倒酒一邊低語,偶爾還嬌笑幾聲。而曹菲兒先是“啊”的一聲驚呼,然後也嬌笑起來,似乎柳明月說的是很好笑的笑話。


    柳明月倒完酒之後,曹菲兒又對她旁邊的閆助理低聲耳語起來。閆助理的表情和曹菲兒如出一轍,先是“啊”的一聲驚呼,接著就是嬌笑。


    我靠,女人也太會演戲了吧,個個影後級別呀!


    陳雲峰看得一愣一愣的。要不是知道這幾個女人在惺惺作態,說不定真以為她們在說什麽好笑的事情。


    徐晨星端起酒杯,道:“來,我們接著碰杯!今晚我們就喝個痛快!”


    其她三女也端起酒杯,異口同聲道:“好,幹杯!”


    話音剛落,柳明月忽然放下酒杯,大叫了一聲:“哎呀。”


    表演開始了!


    看到柳明月那誇張的表情,陳雲峰禁不住想笑。當然,他不敢笑出來,隻是用眼角的餘光觀察了鄰桌的眾人。


    曹菲兒不滿地道:“怎麽了?大驚小怪的,嚇了我一跳。”


    “我的首飾盒還在車上呢,盒子裏有一條價值一百二十多萬的鑽石項鏈啊,要是被人砸車玻璃取走了咋辦?不行,我得去拿。”


    陳雲峰頓時啼笑皆非。我日,月姐怎麽找了個憋足的理由?害怕人家不知道你是有錢人嗎?


    “糟了。”曹菲兒也大呼小叫起來:“我也有一副寶石耳墜在車上,價值六十多萬啊!柳姐姐,我們一起去。”


    徐晨星也著急地道:“你倆帶著文武和華清趕快去拿!現在砸車玻璃盜財物的案子十分頻繁,秒秒鍾就搞定。我們三個在這裏等你們。”


    “不行,陳雲峰留在這裏,你跟閆助理必須跟我們一起走。我怕我們回來後,瓶子裏的紅酒就沒了。”


    “好吧好吧,我們一起去。”


    “陳雲峰,把車鑰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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