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峰正思考之際,裹著塊浴巾的曹菲兒擦拭著頭發出來。


    三女之中,身高隻有一米六七的徐晨星個子最矮,因此她使用的浴巾裹在一米七的曹菲兒身上就顯得有點短,再加上走出浴室後曹菲兒刻意的向上提了一點點,不僅兩條修長筆直的*曝露無疑,似乎也藏不住秘密。


    這種露而未露、似露非露的裝束對於男人來說無疑是誘惑的,讓正處於“思考”狀態的男人當即當機,接著是激動,而後是有一眼沒一眼的追隨著微微晃蕩的浴巾下擺,恨不得用目光將其掀起來。


    看到男人在偷偷摸摸的窺視,女人禁不住俏臉發燙。但她沒有出言喝斥,裝著沒有看到男人那副賊樣兒,從容不迫的走過他的身邊。


    偷窺沒有被發覺,男人越發的大膽起來。女人剛從他的身邊走過,他便迫不及待的扭頭觀望。


    豈料,女人走到去臥室的過道口時忽然來了個猛回頭,將男人逮了個正著。


    “看你往哪裏跑!”男人趕緊虛空一抓,就像真將什麽東西抓住了似的狠狠的握了幾下,而後對女人埋怨道:“你看你,露那麽多肉,連蚊子都追著你不放,還不快去把衣服穿上。”


    曹菲兒不禁哭笑不得。哪隻蚊子追著我不放了?分明就是你這隻公蚊子追著我不放!這條大公狗,悄悄偷看人家不說,還偷看的義正言辭。


    “呆子!”女人惱惱的回了一句便揚長而去,那浴巾的下擺在後腿根處前後波動,再次將男人的心兒撩得一浪一浪······


    曹菲兒剛進臥室,同樣裹著塊浴巾的柳明月也走了出來。與曹菲兒的似露非露不同的是,高貴美女明顯要保守的多。


    柳明月用的是自己新買的浴巾。因為想著要在徐晨星家裏呆好長一段時間,而且家裏還有一個賊頭賊腦的“壞人”,因此她在挑選浴巾的時候也特意挑長一點的,即便按正常的步伐走,也很難曝露*。饒是這樣,怕走光的她還是用玉手兒按住前方的浴巾下擺,將它狠狠的壓在腿根位置。


    誰知,她越是這樣做,就越讓人想入非非。才被曹菲兒撩撥的一浪一浪的陳雲峰被柳明月這副遮遮掩掩的姿態刺激的一浪高過一浪,目光往女人手按的位置直瞅——那地方可是塊好地方啊!


    見男人的目光很不正常,女人羞澀的瞪了他一眼,嗔罵了一聲“壞人”,而後羞羞答答的從他旁邊經過。


    壞人?我靠,老子既沒動口、也沒動手,隻是想用目光透視你而已,是大大滴一等良民作風,怎麽就壞人了?


    沒一會兒,吹幹秀發並穿著睡袍的曹菲兒又出來,她是給徐晨星送浴巾的。


    曹菲兒返回臥室後沒多久,徐晨星也出來了。


    裹在身上的浴巾本來就是徐晨星的,因此,按平常的裹身方式便很保險。不過,徐晨星在裹身的時候,不僅像曹菲兒那般向上提了提,還刻意把開叉位置設在前麵,每跨一步,總有一股濃濃的春風拂麵。


    而此時的陳雲峰早就如老僧入定一般,眼觀鼻鼻觀心,表情肅穆,寶相莊嚴,配上額頭那個顯眼的淤青疙瘩,還真有幾分泥塑的黑臉二郎神模樣。


    這塊榆木疙瘩又在對我“畢恭畢敬”了!


    徐晨星幽怨的看著裝模作樣的男人,想她裹塊浴巾也要費盡心思,目的還不是想讓這傻頭傻腦的家夥能亮一下眼、閃出點火花嗎?可是他······


    氣死我了!徐晨星越想越惱,經過的時候恨恨的罵了一聲:“傻子!”


    女人一走,陳雲峰便“呼”的一聲長吐了一口氣,抬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接著苦笑一聲。


    三個女人對他三種叫法,從“呆子”到“壞人”再到“傻子”,每一種貶損的喊法都讓他有種難言的悸動。其實他很喜歡這種感覺,卻又不敢去深度揣測和挖掘這種感覺,隻能用鴕鳥心態來裝傻充愣。


    浴室的儲物櫃不是可以放衣物嗎?她們洗澡前不衣物帶進去,非要弄塊衣不裹體的浴巾這麽一個一個的出來,老子是實實在在的男人,不是缺斤少兩的太監,這樣做會要人老命的!


    正胡思亂想之際,門鈴忽然響了。


    “誰******這麽晚了還來打擾老子的思考?”


    陳雲峰罵罵咧咧的起身過去,透過窺視孔一看,一身戎裝打扮的吳妍正站在門口。看她那模樣,似乎才從外麵回來。


    我靠,該不是為了城隍廟的事帶著警察來找老子了吧?


    陳雲峰吃了一驚,再次透過窺視孔往外觀看,外麵隻有吳妍一人,而且,她的臉色有點不耐起來,還抬起了手臂,似乎是想再次去摁門鈴。


    果然,門鈴聲再次響起,而且連續響了好幾次,催促意味兒甚濃。


    要不要給她開門?陳雲峰有些猶豫,他怕又遇到前晚那樣的勞師動眾場麵。丟一次臉就夠了,這要是再丟一次臉,老子還混個球!


    我日,老子不是還有國安證件嗎?這傻妞也知道,她應該不會蠢到帶警察來抓老子這個超級特工007。


    陳雲峰忽然想起自己有殺人執照,頓時精氣神十足。他正待開門,卻聽後麵傳來徐晨星的聲音:“傻小子,誰摁門鈴?”


    陳雲峰回頭看去,穿著睡衣的三個女人均站在通往臥室的過道口緊張的看著他,臉上的擔憂之色怎麽也掩飾不住。


    看來,她們也擔心是警察來找我!唉,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也真難為她們了!


    陳雲峰有點感動,故意輕鬆地道:“沒事沒事,是隔壁那傻妞。”


    傻妞?隔壁的?三女驚訝的看著男人。


    尤其是徐晨星,驚訝之餘還滿臉疑惑。因為她知道,隔壁住的是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婦,人家也隻有一個在m國留學的兒子,並沒有女兒。


    而且在一個多月前的一天早上,準備去上班的徐晨星打開門便碰到兩夫婦要出門,她還跟對方交流了幾句,從對方的口中得知,他倆的兒子已經兩年沒回家了,怪想念的,還琢磨著過個十天八天去m國看看,這段時間一直沒看到兩夫婦,想必已經去了m國。


    難道是那兩夫婦請來看家的親戚?徐晨星隨即又這麽想。


    可是這麽一想,她的臉色頓時有點不好看。人家請的親戚就連我都不認識,才來幾天的傻小子怎麽就認識了?他還叫人家“傻妞”,他騙人家了?騙了什麽?


    也不能怪徐晨星不知道吳妍就住在隔壁,雖然她倆做了一個月的鄰居,但徐晨星從來就沒跟吳妍打過照麵。


    而陳雲峰剛到邊海市的那晚,吳妍誤把他當作那些迷j案的嫌疑人而跟徐晨星交流過,但因倆人話不投機便早早的結束了,吳妍也沒來得及說她就住在隔壁。


    昨晚登門的時候,吳妍也因為遭到了三女的冷遇而早早的離開,因此,徐晨星並不知道吳妍就是住在隔壁的“傻妞”。


    見三女的臉色不太對勁兒,陳雲峰趕緊解釋道:“就是吳妍吳警官啊!”


    話音剛落,門鈴聲再次響起,催促的更加厲害。


    “快開門啊,傻小子你還愣著幹啥?”


    徐晨星嗔惱的跺跺腳,中午飯後從陳雲峰嘴裏得知吳妍就是吳龍斌的女兒之後,徐晨星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何況,人家昨天是實實在在出了力的,如果沒有吳妍的幫忙,傻小子說不定現在還在東躲西藏。


    陳雲峰剛打開房門,吳妍便一步跨了進來,矗立在門口。


    徐晨星趕緊迎上去,指著沙發笑著道:“吳警官,快過來坐!”


    陰沉著一張俏臉的吳妍沒有回應,也沒有過去坐,她先是瞟了徐晨星一眼,接著看了看站在過道口的柳、曹二女,最後才將目光投向陳雲峰,陰陽怪氣地道:“你還沒睡呀?那很好,就請陳大英雄紆尊降貴去我這個‘傻妞’的寒舍一趟,談點事情行不?”


    我靠,她聽到了?


    陳雲峰尷尬的揉了揉鼻子,他還沒回答,便聽徐晨星道:“吳警官,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談吧。對了,我聽說你住在隔壁,請問,隔壁的大叔大媽······”


    “是我的姨父和姨媽。”吳妍冷冷的打斷了徐晨星的話,接著道:“我跟陳雲峰商量的事情是機密性質,在你這裏談恐怕不好,還是去我那裏吧。”


    機密性質,騙鬼呀!這麽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會不會發生點什麽。想跟我家傻小子交流,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老娘我守了他二十年都沒弄到手,你才認識他幾天?別以為你有個部長老爸就時不時的擺出一副傲嬌的模樣,若不是看在吳部長的麵子上,我還不屑理你。


    徐晨星壓根兒不信吳妍的話,以她目前的心理狀態來說,隻要有女人對陳雲峰稍稍關注,她就有種神經質的緊張。再說,吳妍那副臭臭的嘴臉讓她很不舒服,心裏對她那點為數不多的好感也迅速遺失殆盡。


    她淡淡的回應道:“對不起,太晚了。我怕我家傻小子對吳警官的聲譽有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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