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別的事情可以幫……可是這件事,實在……”戴雨瀟十分為難,她總不能假裝喜歡莊語岑,那不是欺騙他的感情嗎,可以隱瞞一時,又怎麽能隱瞞一世呢?


    誰料,陳妙言雙膝一軟,撲通跪倒在地上,跪倒在戴雨瀟麵前。


    陳妙言這一跪倒,將戴雨瀟嚇得不輕,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讓這位政要的太太如此不顧形象,居然屈尊跪在她麵前。


    “伯母,您這是做什麽,快點起來啊……”戴雨瀟趕忙攙扶,神色慌亂。


    “雨瀟,以前是伯母不好,不該拆散你和語岑,你別跟我們這黃土埋半截的老人家計較,求求你,救救語岑,沒有你他活不下去……”陳妙言固執的不肯起來,泣不成聲。


    “伯母,您先起來說話,我們做晚輩的真的承受不起……”戴雨瀟被陳妙言惹的,眼角也有點潤濕,小手抓住陳妙言的手臂,想將她拽起來,力氣太小,卻怎麽都拽不起來。


    “雨瀟,語岑他失憶了……隻記得你,連我這個做媽媽的都不認識了……嗚嗚嗚……”說道傷心處,陳妙言嚎啕大哭。


    什麽,莊語岑怎麽會失憶了?戴雨瀟半天晃不過神來,這件事情,對於她而言,不是一般的震驚。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麽會無端失憶?


    她扶著陳妙言的手僵住,不能動作,有些狐疑的看看麵前痛哭的不能自已的陳妙言,甚至有些懷疑,是莊語岑和他母親串通好的,演一場戲給她看。


    為的就是讓她心軟,迫使她回到莊語岑的身邊去。這種情況大有可能。


    可是,陳妙言依舊在痛哭,身體癱軟在地上,不像是假的,有哪個母親可能會咒自己的兒子失憶,她的這種痛苦,恐怕不容易裝出來。


    “伯母,語岑他,怎麽會失憶了?”戴雨瀟聲音有些發顫,她不願意相信這是事實。


    “那天,他求婚不成,駕車回家,遭遇車禍……頭部受傷……醒過來以後就不認識我了,隻記得你,隻記得你……”陳妙言哽咽著說完大致情況。


    戴雨瀟的小手從陳妙言的手臂上垂落下來,大腦一片空白,車禍,車禍,怎麽會突然車禍,這也實在太蹊蹺。


    內心裏,對莊語岑充滿歉疚,本想以一種柔和的方式拒絕他,哪裏料到慕冷睿會采取那麽極端的方式,深深的刺激到莊語岑。


    淚水從眼角滑落,晶亮的黑瞳裏變得霧氣騰騰,雙眸定定的看著不遠處,那個地方就是莊語岑過來求婚,玫瑰花散落一地的地方。


    都怪那個慕冷睿,那個混蛋,怎麽會那麽混蛋,想出那麽怪異的招數,莊語岑受到這麽大的刺激,全都是拜他所賜!


    “雨瀟……求求你,醫生說,如果你肯幫忙的話,他才有康複的希望……”陳妙言乞求著,淚水連連。


    戴雨瀟擦拭一下眼淚,雖然她已經不愛莊語岑,卻不能在這種情況下坐視不理。


    畢竟從一年前,追溯到幾歲,這個男人在她生命中占據非常重要的地位。


    “伯母,您放心,我現在就跟您去醫院,我不會放下語岑不管的……”戴雨瀟扶起陳妙言,目光篤定。


    “真的嗎,雨瀟,你真好……難怪語岑喜歡你那麽多年,你真是一個好姑娘……”陳妙言破涕為笑,激動的抓住戴雨瀟的手。


    麵對陳妙言的誇獎,戴雨瀟有幾分羞餒,如果莊語岑的母親知道,莊語岑是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大廳裏上演真人秀才大受刺激的話,還會不會誇獎她是一個好姑娘呢。


    莊語岑之所以變成現在這樣,跟她有脫不了的幹係,拯救莊語岑,是她的責任。


    “嗯!伯母,我們現在就走!”戴雨瀟拎起長裙的一角,首先走在前麵。


    陳妙言欣喜萬分,將手中的匕首丟到一旁,跑著小碎步跟上,王媽趕緊將那隻閃著寒光讓她心顫的匕首收起來。


    兩個人走到門口,戴雨瀟打開廳門,突然想起什麽似的,皺起眉頭,停住腳步,又把剛剛打開的廳門關起來。


    陳妙言慌張起來,以為她要反悔:“雨瀟,怎麽了,怎麽不走了,你後悔了?”


    戴雨瀟輕聲淺笑,這位母親,擔心兒子過度,她雖然算不得什麽大人物,言而有信言出必行她還是懂得的。


    “伯母,您別擔心,我隻是突然想起來,小時候語岑最喜歡給我太妃糖吃,我想回去房間拿一罐太妃糖出來,沒準對語岑恢複記憶有幫助……”戴雨瀟轉身想回去。


    剛走一步,被緊張的陳妙言拽住,她還是不放心:“不用了,雨瀟,太妃糖我們可以路上買,到處都可以買得到,我們先別耽擱時間了……”


    戴雨瀟莞爾一笑,看陳妙言如此緊張,也不好固執己見,隻好點點頭:“那好吧,我們道店裏買也一樣的……”


    陳妙言生怕她跑掉一樣,拽著她的手臂,有點用力的往前拖,戴雨瀟顯得十分被動,又怕引起誤會不好掙脫,就被動的跟著她往前走。


    兩個人剛剛走出廳門,不知道什麽時候慕冷睿到了門口,擋住去路,他一臉陰鷙,倨傲的看著兩個人。


    “到哪裏去?”慕冷睿冷冷的問,幽深的眼眸射出凜冽的光來,帶著審視,在小女人臉上不滿的掃來掃去。


    “我去醫院,莊語岑受傷了,而且失憶了,我必須去救救他!”戴雨瀟看到這個男人,心中有幾分緊張,還是極力壓製住,盡量不現出慌亂的神色。


    陳妙言怔然盯住眼前的男人,上下打量,終於認出這個男人是誰以後,停頓幾秒,突然發狂的衝上前去,撒潑似的對著男人撕扯,這讓戴雨瀟不知所措。


    難道,陳妙言知道莊語岑求婚失敗的原因?知道是慕冷睿在大廳內強要自己,才刺激的莊語岑心灰意冷?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真的顏麵無存,還怎麽麵對莊語岑的母親,幹脆找個地縫鑽下去的好,還有什麽臉麵跟她去見莊語岑。


    慕冷睿顯然也驚愕的很,他隻是來阻攔戴雨瀟的,還沒怎麽開口,就被這個中年女人莫名其妙的撕扯,難道,她知道他是她寶貝兒子的情敵?


    這世上,哪有這樣的母親,袒護兒子有點過頭了吧,還要幫助兒子教訓他的情敵麽?


    “你這個王八蛋,慕冷睿!我兒子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陳妙言一邊廝打,一邊怒罵,眼睛裏噴出憤怒的火焰來。


    戴雨瀟很想勸解,卻不好上前勸解,慕冷睿等同於間接性的傷害到莊語岑,有過錯,可是,這種事情都沒羞於啟齒,尤其是在長輩麵前。


    慕冷睿任陳妙言發泄一會,看她無止無休,不由得惱火,這個老女人,還沒完沒了了,幫助兒子教訓情敵也就罷了,還沒有限製了?


    他冷冷的拎起陳妙言脖頸後的衣服,輕輕一提,她就被提離地麵,而且她的手腳,隻能在空氣中胡亂飛舞,再也碰不到慕冷睿分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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