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大袖一卷,帶起一道雄厚無比的真元,便朝著那七道銀色的劍氣卷了過去,同時身形如蒼鷹般的騰起,向孔焯撲了過來。


    “小子,你既然找死,我便成全――!”


    話音未落,隻聽“撲撲撲――!”七聲輕響,灰衣老者騰在空中的身形猛然間一頓,原本帶起的雄厚真元竟然沒有擋住那七道劍氣。


    那七道劍氣帶著銳利無比的殺意,將那老者的袖子擊出了七個小洞,生生的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卻見那老者胸前閃過一絲暗青色的光暈,擋住了這七道劍氣。


    但是很明顯,這七道劍氣還是給老者帶來了不小的創傷,悶哼了一聲,騰起的身子卻是在空中一頓,有如折翼的鷹一般,落了下來,落到地麵時,麵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一件暗青色的戰甲卻是出現在了他的身上,護住了他的上身,手中也多了一把仙劍,閃動著幽暗的光芒,眼中的精芒明滅不定,直盯著孔焯,逼人的殺氣向四下散發出去,將周圍的修真者逼得四下退去。


    “唉!”孔焯心中暗歎了一聲。也是因為自己地修為實在是太低了,不過是剛到旋照期而已,否則的話。僅憑剛才一劍,便足以讓這家夥在地上爬不起來,哪裏還能夠像這樣旁若無人的散發著殺氣呢。


    或者是心狠一些,趁著他剛才大意,直接向他地麵門上打,把他當場打死也好啊,現在倒好,搞得自己騎虎難下了。


    灰衣道人是一個高手。在整個通幽星的修真界裏也算得上是拿得出名號的人物了,這修為業已經是出竅期了,隻差一步便能達到分神期,在這一眾修真者中,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震得住場麵的人物了,所以他這氣勢發出之後,沒有幾個還能夠站到原地的,而孔焯身邊的丁奕則更是不堪了,一個剛剛築基成功,連旋照期都不到的小子。在出竅期高手地殺氣之下,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當場被拋出了十丈之外,暈死了過去。


    真是麻煩啊!


    孔焯立於原處,紋絲不動,不過心中卻是一陣陣的發苦。


    氣勢他當然是不怕的,他所麵對過的敵人,他們的氣勢也不知道比麵前這人強多少輩,但是那個時候,自己還是大巫啊。現在呢?


    氣勢凝到顛峰也是能夠產生實質性的傷害的。


    事實上,這已經是給他造成了傷害,在這殺氣之下,他體內的經脈卻是已經傷了。但是他更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夠表現出任何一點的破綻與怯懦之意,隻能硬撐著,讓對方起疑,看不出自己地虛實,否則,自己今天可真的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所以,雖然身體十分的難受。可是他也得忍著。受著,裝著。還得一臉無所謂的笑容。


    幸好,這人也隻是修為高,真元雄厚一點而已,於力量的使用方麵,卻是一個菜鳥,這看似撲天蓋地的氣勢卻是有著很大的破綻的,氣勢殺意分散不鈞,弱點隨處可見,這,就是孔焯的機會。


    “氣勢是不錯啊,可惜,還嫩了點兒!”孔焯輕輕的笑道,手指輕輕地探入,直直的點到了他氣勢中的一處破點,銀光暴現。


    瞬息間,那氣勢便如被點破了的皮球一般,泄了個一幹二淨。


    隨後,孔焯地身形一動,一旋,整個身體便被裹在了一片銀光之中,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那灰衣老人衝去。


    灰衣老者麵色一變,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殺氣竟然會在一瞬間便被破掉,更想不到孔焯的速度竟然會這麽快,還未等有所反應,那團銀光卻是凝成一團,冰涼的劍意卻是刺得他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我說過,你,還太嫩了點!”孔焯的身形在那老者三步之前停了下來,左手背在後麵,右手的中指與指點迸在一起,遙指著那灰衣老者,一臉自得的笑意,“現在,閣下,你可以告訴我,你是個什麽東西了吧?!”


    以前,孔焯聽過一句話,叫做掐住命運的脖子,現在,他用懾人地劍意逼著那灰衣修真者,但是卻感覺到,其實自己現在掐住地卻是自己的脖子。


    體內辛苦積聚地真元急速的流逝著,想來堅持不了多久便要消耗殆盡了,到那個時候,自己就麻煩了。


    所以,他必須速戰速決,但是又不能讓人看出破綻來。


    “玄潭宗景九觀,閣下是哪位?!”


    修真者們都是極現實的人,眼看著不過是眨眼之間,自己便被這個看上去修為不過才達旋照期的菜鳥製住了,他的心中自然是極其駭異的,對於麵前這個自己一眼便能看穿修為的小子的看法,也是爭轉直下。


    要知道,這修真者普遍長壽,而有很多修為極高的修真者有一些讓他恨得牙癢癢的習慣就是扮豬吃老虎,裝嫩,當然了,在這修真界,對於這樣的人,有一個專業的名詞來形容,叫做裝逼。


    這樣喜歡裝逼的人,品德大多不是太高,皆是喜歡惹事生非的主兒,所以才會裝逼惹事生非。


    顯然。孔焯在這景九觀地眼中,孔焯已經由一個剛剛到達旋照期的修真菜鳥轉變成了一個裝逼的高手,當然。持這種觀點地人在周圍有不少,所以,這景九觀的語氣也變得客氣了起來,雖然這話裏行間還透著敵意,但是這稱呼卻是變得慎重了起來。


    “孔――空隱!”孔焯原本是想說自己的真名的,不過話到嘴邊,心中卻是一動,隨口說了一個名字。


    “空隱?!”周圍的修真者麵上大多露出了思索之色。通幽星的修真界裏,可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麽一號人物啊,不要說通幽星,便是這一片星域之中,也沒有聽說過哪一個星球上有這麽一號人物的。


    看這空隱剛才的表現,無論是放到哪個星球上,都是可以叫得出名號地高手啊!?


    難道是假名?!


    “原來是景長老!”孔焯笑笑,雖然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是不是長老,但是從剛才別人對他的態度中,便可以輕易的判斷出這家夥的地位不低。所以,孔焯開口便是稱他為長老。


    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些門派的大人物都喜歡別人稱自己為長老,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長老,這樣叫總沒有錯,卻已經是一個尊稱了。


    所以,孔焯也就這麽叫了起來,“景長老,不好意思,多有得罪了!”“哪裏。哪裏,我們修真人之間,談不上什麽得罪不得罪的,誰的拳頭大誰就有理。這一次,我景某人栽了,是我不自量力惹了閣下,但是我景某人栽了並不等於是玄潭宗栽了!”


    “我明白景長老的意思,也沒有與玄潭宗作對的意圖,不過,沒辦法,今兒不是趕到一塊兒了嗎?!”孔焯笑嘻嘻地道。“這件事情。可不是我先挑起來的啊!”


    “那麽,你準備怎麽辦呢?!”從孔焯的話語中。景九觀聽出了一些弦外之音,問道。


    “其實也沒有什麽,隻要你們那位客人給我以及這位鐵朋友道個歉就行了!”孔焯笑道,指了指在一旁的鐵周道,“還有這位,也給他道個歉吧!”


    “我看你是活膩了吧!”


    駱血真說道,手上卻不閑著,兩道血光卻是飛了出來,直取孔焯的麵門。


    “我日你媽的!”孔焯恨恨的罵了一句,左手微轉,體內有限的真元被調取了出來,指尖的銀光驟然之間暴閃了起來,隻是,那銀芒雖然帶著鋒芒的劍意,卻並沒有直接向駱血真襲去,而是極其陰毒地在周圍的空間中閃動了起來,以極快的速度劃出數道詭異的軌跡,眨眼前,整個天地暗淡了下來。


    “這是――!”遠遠地,立於半空之中,在那酒樓中與孔焯有過一麵之緣的白紗蒙麵的女子與她的弟子,這兩人是自從事情發生之後,便隱於空中看熱鬧的,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熱鬧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已經顯得有些詭異了。


    “師父,這是怎麽回事?!”當天空完全暗下來之後,兩人眼中同時閃過一絲驚異。


    “是禁製!”白紗的女子麵上現出了凝重之色,“他以劍氣牽動了整個輝元城的元氣走向,形成了一個神奇的禁製,好妙地手法啊!”說到後來,她竟然禁不住地讚歎出聲了,對於禁陣之法,她也是有著極深的研究地,但是要像孔焯這樣,以這麽少的真元牽動方圓百裏之內的靈氣,卻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的,最重要的是,孔焯這種雲淡風清,毫無一絲煙火氣的牽引手法讓她根本就無法分辨出這究竟是屬於哪一門哪一派的。


    “有趣的家夥,別的不說,僅這禁陣一項,此人已經達到了宗師級的水準,嗬嗬,也不知道是哪位道友渡劫失敗,兵解轉生了啊!”


    “渡劫失敗,兵解轉生?!”身旁的豔麗女子身子一振,“師父您的意思是……!”


    “修為這麽低,但是手法如此高明,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解釋嗎?!”麵蒙白紗的女子笑道,“渡劫雖然失敗了,但是我可以肯定,這位至少保留了前一世八成的記憶,否則。出手也不會如此地幹淨利落!”說到這裏,她的麵色卻是頓了一下,“當然。行事也不會如此的奸滑!”


    “行事奸滑?!”豔麗地女子有些奇怪,但是當她的目光再向下轉去的時候,卻也禁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孔焯以一種妙至毫巔的手法利用劍氣牽扯了方圓百裏之內的氣機,然後巧妙的調動了這裏原本的禁製,在一瞬間形成了一個雖然不大,但是卻極其有效地禁法,將那駱血真禁於其中,連帶著他剛才放出的飛劍卻也是動彈不得。整個場中,除了孔焯這個始作俑者能夠自由的行動之外,便再無一人能夠動彈了,而另外一方麵,孔焯卻絲毫沒有一個作為勝利者與強者的自信心,在那禁製起作用的一瞬間,身形一閃,卻是閃到了昏迷不禁的丁奕身旁,一把抓住了他的後領,在眾目睽睽之外。跑了個無影無蹤,至於那禁製,卻是在片刻之後方才消解。


    “師父,這――!”看著這哭笑不得的一幕,特別是孔焯在離開的時候,那縮頭縮腦的猥瑣模樣,終於讓豔麗地女子禁不住的笑了起來,“師父,我們追不追?!”


    “追,追什麽?!”麵罩白紗的女子眉尖一挑。搖頭道,“別追了,便是追上了,說不得也討不到什麽好去!”


    “啊?”豔麗的女子聽了。麵上顯出不信之色,“不會吧師父,他的真元已經消耗殆盡了,便是他再精通陣法禁製,在這樣的情況下,難道還能夠難得住師父您不成?您可是――!”


    下麵的話卻是被那她師父一個淩厲的眼神製止住了,此時,下麵的禁製卻是已經失去了作用。那些恢複了自由的修真們一個個地麵色全都顯得有些蒼白。顯然是剛才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震憾,同時也得出了與那麵罩白紗的女子相同的結論。


    “快追――!”景九觀恢複自由之後。在第一時間高喝了一聲,隨後,人群中,六七道劍光亮起,向著孔焯兩人剛才消失地方向追了過去,同時,那駱血真也是一臉的鐵青,那妖豔的戰甲中散發出陣陣的紅色血芒,“該死的家夥,我看你能跑到哪裏去!”


    說話間,便猛的一頓腳,身上的戰甲猛然間爆出了一串血紅色的光芒,隨著那幾道劍光追了過去。


    “師父,您看……!”


    “別擔心,那個家夥不會有事地!”麵罩白紗地女子笑道,“哼,玄潭宗的人也真是蠢到家了,為了一個別地星球的修真者得罪這麽一個家夥,真是不值得啊!”


    “是啊!”豔麗的女子也笑了起來,“兵解轉身的修真者的修行速度都是很快的,而且看他的身後,在兵解之前肯定是一個非凡的人物,否則不會憑著這麽淺薄的修為作到剛才的事情!”


    “可是,如果玄潭宗的人想要把他扼殺在萌芽之中呢?!”


    “扼殺?!”麵罩白紗的女子一笑,“這樣的人,你見過幾個被扼殺過啊,沒有金鋼鑽,誰敢攬這瓷器活兒,看著吧,好戲還在後頭呢?!”說完之後,她那一雙幽深如潭的眸子卻是望向了遠處。


    事實上,並沒有什麽好戲!


    孔焯是一個現實的人,剛才他跑的是很瀟灑,不過自家人知自家的事情,他的真元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想跑也跑不了多遠,心中暗叫晦氣,剛剛入了那店鋪,便開始拎著丁奕在這城中繞他媽的,一路繞,一路開始利用僅剩的一點真元擾亂整個輝月城的氣機,雖然他擾亂的地方並不是很多,但無一不是整個地脈氣機最為關鍵的點上,這氣機一亂,普通人是感覺不出來,但是修真者卻幾乎都無奈的發現,整個輝月城的氣機已經是一團糟了,那天地元氣便如一團結成了無數個死結的亂麻一般,無論怎麽理,都是亂的,在這樣混亂的元氣氣機的幹擾之下,想要尋找一個人,和大海撈針其實沒有什麽區別,也就是說,他們根本就找不到孔焯,不但找不到,如果真的凝神靜氣,以神識窮搜地話。最後的結果說不得還會被混亂的氣機反噬,搞得灰頭土臉地。


    “我就不信,他們這一輩子都不出這輝月城了!”半個時辰之後。鐵青著臉的駱血真與景九觀接上了頭,麵色都是極為難看的。


    “杜心!”隻聽那景九觀冷喝了一聲,隨後,一名看上去很精悍的中年男子應了一聲,恭敬的來到了他的身邊,“長老,有何吩咐?!”


    “你不是有一個徒弟在朝庭裏當供奉的嗎?立刻飛劍傳書,讓他派人在這輝月城搜索一下。務必要把那兩人找出來!”


    “弟子遵命!”杜心應道,也不遲疑,轉身就走。


    “這個姓景的倒也不是一個蠢貨!”半空中,那麵罩白紗地女子的秀眉微微一挑,“修真者不能直接在這世俗界的地盤大肆的搜索,剛才那飛劍頻出已經是犯了忌了,不過,如果通過其他的手段,卻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世俗界施加影響力!”她淡淡的道。


    “這麽說,剛才那個家夥有危險了?”


    “危險倒是不一定。不過,放著這麽一個順水人情不做,難道我傻嗎?!”麵罩白紗的女子一笑,同時,水袖輕舞。


    “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明目張膽,驚憂世人!”


    聲音嬌脆悅耳,卻透著一股威嚴之勢。


    眾人俱是一驚,抬頭一看,全都呆了。


    “幽姬散人?!!”


    “我當什麽人這麽大的膽子呢。原來是玄潭宗的人啊!”幽姬散人咯咯地笑著,自半空中踏虛而下,“我說景九觀,你現在是越活越威風了。這光天化日之下,便領著一幫子手下在世俗界橫衝直撞,驚憂世人,難道你真的當修真界的戒律是寫出來讓人背的嗎?!”


    “景某人不敢!”景九觀的麵色變得精彩至極,事實上,自那幽姬散人師徒現身之後,在場的所有修真者的麵色俱是變得古怪起來,各種各樣的表情都有。不過。誰都不會相信,這幽姬散人是為了他們剛才放出劍光。惹得世俗人注目方才現身的,特別是那景九觀,麵上雖然一臉的惶恐恭敬之色,心中卻是不自禁地罵了起來,“這個該死的女了,我們為什麽會驚憂世人,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這整個輝月城的地脈元氣都已經亂了,我們都能夠感覺到,你會感覺不到?!”


    不過身為玄潭宗的七大長老之人,轉念之間,他便明白了這幽姬散人地用意,這心中更是恨得牙癢癢的,好吧,老子在這裏打生打死的又是丟臉又是得罪人的,倒是讓你撿了一個順水的人情?


    這樣的想法,自然也是在自己的心裏對念叨念叨,他也不敢講出來,這幽姬散人是誰,不要說是通幽星,便是整個星域,整個修真界都是大大有名的,自己地玄潭派雖然是通幽星地十大門派之一,但是麵對幽姬,他卻是知道,自己開罪不起的,所以,隻是嘿嘿地笑了兩聲,“好教仙子知曉,剛才我等卻是為了追擊一名仇家,不慎驚憂了凡人,這不到之處,還望仙子海涵!”


    “哦,仇家?!”幽姬散人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的疑惑之意,“這通幽星還有敢得罪你們玄潭宗的仇家嗎?那倒是挺稀奇的,抓到了嗎,抓到了我好見識見識,看看究竟是什麽人物,敢與玄潭派作對!”


    景九觀不敢多話,隻是苦笑,“沒有捉到,此人修為雖低,但是於禁陣一途卻是大家,已然把這輝月城的氣機擾亂,讓我們難以搜尋,我正要――!”


    “找不到,那就算了吧!”幽姬散人打斷了他的話,淡淡的道,“剛才的事情我都看到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兒,再說了,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駱小子引起了!”說到這裏,她的聲音慢慢的沉了下來,“駱小子雖然是你們玄潭宗的客人,但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看輕通幽星的修真界著實有些說不過去,我雖然並不能算是通幽星的修真者,但是畢竟與你們通幽星還是有一些淵源的!”


    說完之後,那目光便定了下來死死的盯在駱血真的臉上。


    “此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駱血真低聲的道,那頭已經快要垂到脖子下去了,聲音也很細,不過,低垂著的腦袋卻是把他目光中閃動著的怨毒之意給掩蓋得幹幹淨淨。


    “雖然你的頭低的很低,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你的情緒波動,小朋友,我給你一個忠告!”幽姬嘴角凝起了一陣寒霜,看著駱血真冷冷的道,“不要以為你在玉緣星上是個少宗主,在其他的星球上便可以為所欲為了,如果下次你再在通幽星上惹事生非的話,我並不介意把你提到駱空城的麵前,當著他的麵教訓你!”


    駱血真身子一震,頭卻是垂的更低了,“晚輩明白,在通幽星的這段時間裏,晚輩一定循規蹈矩!”


    冷冷的“嗯”了一聲,幽姬一甩那雪袖,轉身離去,而在轉身的過程中,那目光卻是在別人不察之際,朝著城南的一片舊宅中瞥了一眼,帶著一縷古怪的笑意離開了。


    “師父,這個女人是誰,好威風啊!”丁奕已經醒來,正看到這幽姬教訓那一群修真者的場景,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興奮了起來。


    “你興奮個屁啊,我才是你的師父呢!”孔焯冷冷的道,麵色慘白如紙,目光望著幽姬師徒離去的背影,微微一笑,“有趣的女人,我該說你膽大包天呢,還是說你的運氣好呢,嗬嗬,竟然讓我欠了你這麽一個人情!”“師父,師父――!”


    “推什麽推,推個屁啊!”孔焯瞥了自己的徒弟一眼,抬起手,在他的腦袋上一摁,兩人的身體便隱入了土中,地麵之上,除了幾塊零散的擺落的很自然的石頭之外,卻是再無一絲的生人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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