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成為玩偶？怎麽說呢，也是，也不是。”瑪蒂娜搖搖頭。
“怎麽會也是，也不是呢？”程遠又問。
“因為我們其實都是被阿斯特哄去的孩子，就過程上來說，他沒騙我們，他隻是跟我們講條件，談交易，讓當時分辨能力還很弱的我們，自己心甘情願的跟他做交易。”
“這到底怎麽回事兒，能詳細解釋下麽？”
“這麽說吧。”瑪蒂娜沉聲道，“我們不同於那些他抓去的人類罪犯，隻是給他提供試驗品，用來研究人類構造，我們這些人，都是阿斯特用言語跟能力誘惑我們，讓我們心甘情願成為他的玩偶的。也就是說，我們都不是被迫跟他走的，都是自己心甘情願跟他走，被他改造成玩偶的。”
“不是被騙？”
“不算吧。”瑪蒂娜點點頭，“別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當時我剛被一群同學毆打完，然後渾身是傷的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發呆，忽然，一個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我麵前，問我，想不想要超人一等的力量，想不想要不被任何人欺負，代價就是把我的靈魂賣給他，我毫不猶豫的就說想，然後，他就把我帶走了。”
“這，這，怎麽聽起來好像《浮士德》裏惡魔勾引人的故事？”
“嗬嗬，我當時也以為他是惡魔呢。”瑪蒂娜笑了笑，“不過，外星人跟惡魔，某種程度上，其實也沒差太多吧。”
“這倒也是。”程遠轉頭看向薇薇安，“那麽你呢？薇薇安？”
“我？嗬嗬。”薇薇安淡然的一笑，“我也是差不多吧，我當時剛剛把新繼母，還有她女兒，也就是我異父異母姐姐的衣服都燒了，結果被我父親關了禁閉，讓我閉門思過。誰知道，房間裏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他問我有什麽願望，他都可以幫我實現，代價就是把我的靈魂交給他。我就說，我想天天穿好衣服，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能夠自由自在的花錢，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被任何人控製，而且，還要我的繼母去死，讓我的父親變成性無能，他說可以，那我自然是二話不說，同意了啦。”
“……”程遠無語的眨眨眼，最後看向路易斯，“你呢，路易斯？”
“很簡單，我想活著。”路易斯表情淡漠的道，“我是先天性的肺纖維化病，一生下來，肺功能就隻有常人的十二分之一，所以從小到大就不能進行任何的體力活動，也不能跟正常人一樣去上學，隻能長期在醫院特殊病房以及改造成療養院一樣的家裏活動，可就算這樣，我的肺功能也在不斷的退化，而且惡化的很厲害。
為了我的病，我父親費盡心思，可總也沒有特別好的方法治療，病情依然每況愈下。有一天，我偷偷聽到醫生跟我父親說，就算最樂觀的看，我可能也根本活不到十三歲，除非出現奇跡，讓他早點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再浪費功夫了。
聽完這個消息後，父親失聲痛哭，我則靜靜的回病房，躺在病床上看書，這時候，一個黑衣人忽然出現，問我有什麽願望，他可以幫我實現，代價就是把我的靈魂給他。我就說，我想活下去，活的比任何人都好，比任何人都健康，他說可以，這樣，我就跟他走了。”
“明白了。”程遠緩緩的點了點頭，“看來你們的身世都……不同尋常。那麽，你們現在有沒有想回家看看親人朋友之類的打算？”
“不想！”薇薇安直接回答道。
“無所謂。”這是路易斯的回答。
“回家？”瑪蒂娜則笑了笑，反問，“主人，您看我們有多大年齡？”
“嗯，十八歲？二十歲？”
“嗬嗬。”瑪蒂娜笑了下，“您猜錯了，您別看我這麽大，其實我現在真實的地球年齡，隻有十四歲。”
“十，十四歲？”程遠睜大了眼睛，上下看看她那一米九以上的身高跟壯碩的好像健美運動員般的身體，怎麽也不相信這是十四歲的女孩子。
“路易斯隻有十二歲，薇薇安十三歲。”瑪蒂娜接著道，“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樣貌，跟我們離開時候的本來麵貌，已經變得完全不同了，而這種不同，是不可能用整容這些說辭去解釋的。比如我原來是栗色頭發，可現在變成了紅發，眼睛原來是淺藍色，現在卻變成了紫色，換句話說，我們就算現在回去，他們也認不出我們，要是勉強相認，隻會彼此增加煩惱，這又何必呢。反正，我們都離開家已經超過半年，算失蹤半年了，就當過去的我們都已經死了吧。”
“這……你們都是在半年前被抓，不，被哄騙去的嗎？”
“差不多吧。”瑪蒂娜點點頭，“據我所知，當時跟我差不多遭遇的孩子還有很多，年齡都不超過十六歲，總數則超過三萬人，時間都是在半年前。不過，最後除了我們三個人成功成為玩偶之外，其他人無一例外都在測試當中失敗了，而失敗的代價，就是徹底消亡。”
“徹底消亡？”
“是的，也就是靈魂徹底消失，靈魂都沒了，光有肉體又有什麽用？還不是具行屍走肉？所以那些孩子的肉體，都被直接當垃圾毀滅了。”
“到底是什麽測試，這麽厲害？”程遠又問。
“是一種精神領域測試，或者說，是做夢玩遊戲。”
“做夢玩遊戲？”
“沒錯，就是進入我們的夢境，分別針對這三種職業所設置的虛擬遊戲。我們需要在夢境中不停的學習訓練，然後進行考核，隻有考核完全達標後，才能走出夢境，否則，就要被困在夢境中。而如果長時間不能達標而被困在夢境裏，那麽我們的身體機能以及精神都會慢慢萎縮，最終因為精力不支而迷失、消亡或者神經錯亂，徹底失去自我，因此，是一種十分殘酷的篩選學習法。也可以這樣說，我們是萬中選一的存在，可就是這三萬多人，也是阿斯特優中選優的孩子了，因為當初的那三萬多人中，精神波動的幅度普遍都很高，換句話說，當初找我們的時候，阿斯特就經過一番挑選了的，普通人，是不值得他去誘惑的。”
“嗯，大概是明白了，”程遠皺眉道，“難怪他成了頂級通緝犯，站在人類角度來說，阿斯特的確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您是他的繼承人，怎麽說都好，反正沒限製。”薇薇安聳了聳肩膀道，“可我們都受到核心程序製約，是不能對主人以及先代主人說出不敬言辭的，會自動受罰的，這叫語罰。”
“哦，忘了你們都有緊箍咒。”程遠點點頭，“對了，說了半天，你們餓不餓，好像到現在沒見你們吃東西啊，需要需要吃點東西？”
“我們都經過特殊改造，已經不需要吃東西來補充能源了。”瑪蒂娜指了指自己右邊胸膛，“這裏，我們都被植入了一個能源晶體，可以不斷的吸收神秘力量，源源不斷的給我們提供能源，而目前人類科技來看的話，隻能是以為長了一個小瘤子；此外，我們的骨骼都是跟伊娜號差不多的材料構成的，做核磁共振的話，看似跟人類骨骼差不多，但其實無論硬度、強度、延展度，都超過了地球已知的任何一種材料，並且還可以自我修複。隻有我們的肉體，是人類的碳基構造，但也經過了優化，比如我們比普通人的力量更強，耐力更強，恢複能力也更強，更不用說，我們都可以使用超能力了。換句話說，我們隻是表麵上像人類，實際上已經根本不是人類了。”
“切，肌肉女就是肌肉女。”薇薇安忽然在旁邊插話道，“哥哥大人，雖然我們不需要進食來補充能源，但是，不代表我們失去了味覺跟嗅覺，也不代表我們不能吃飯。實際上，我們還保留著人類的各種功能，依然可以吃東西，依然有著各種感覺，依然可以消化食物變成能量，也依然可以跟您一起做愛做的事情喲。”
“咳咳咳。”程遠摸了摸鼻子，當聽不明白。
“嘻嘻，哥哥好純情呢。”薇薇安笑了笑，“嗯嗯，也就是說，吃東西是可以的，隻不過吃東西不再是為我們提供能量，隻是滿足我們的口舌之欲而已。總之，她不吃，我吃，我要吃薯片，還要吃牛肉漢堡，還要一大瓶的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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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也是，也不是呢？”程遠又問。
“因為我們其實都是被阿斯特哄去的孩子，就過程上來說，他沒騙我們，他隻是跟我們講條件，談交易，讓當時分辨能力還很弱的我們，自己心甘情願的跟他做交易。”
“這到底怎麽回事兒，能詳細解釋下麽？”
“這麽說吧。”瑪蒂娜沉聲道，“我們不同於那些他抓去的人類罪犯，隻是給他提供試驗品，用來研究人類構造，我們這些人，都是阿斯特用言語跟能力誘惑我們，讓我們心甘情願成為他的玩偶的。也就是說，我們都不是被迫跟他走的，都是自己心甘情願跟他走，被他改造成玩偶的。”
“不是被騙？”
“不算吧。”瑪蒂娜點點頭，“別人我不知道，我隻知道當時我剛被一群同學毆打完，然後渾身是傷的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發呆，忽然，一個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我麵前，問我，想不想要超人一等的力量，想不想要不被任何人欺負，代價就是把我的靈魂賣給他，我毫不猶豫的就說想，然後，他就把我帶走了。”
“這，這，怎麽聽起來好像《浮士德》裏惡魔勾引人的故事？”
“嗬嗬，我當時也以為他是惡魔呢。”瑪蒂娜笑了笑，“不過，外星人跟惡魔，某種程度上，其實也沒差太多吧。”
“這倒也是。”程遠轉頭看向薇薇安，“那麽你呢？薇薇安？”
“我？嗬嗬。”薇薇安淡然的一笑，“我也是差不多吧，我當時剛剛把新繼母，還有她女兒，也就是我異父異母姐姐的衣服都燒了，結果被我父親關了禁閉，讓我閉門思過。誰知道，房間裏忽然出現了一個黑衣人，他問我有什麽願望，他都可以幫我實現，代價就是把我的靈魂交給他。我就說，我想天天穿好衣服，吃好吃的，玩好玩的，能夠自由自在的花錢，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被任何人控製，而且，還要我的繼母去死，讓我的父親變成性無能，他說可以，那我自然是二話不說，同意了啦。”
“……”程遠無語的眨眨眼，最後看向路易斯，“你呢，路易斯？”
“很簡單，我想活著。”路易斯表情淡漠的道，“我是先天性的肺纖維化病，一生下來，肺功能就隻有常人的十二分之一，所以從小到大就不能進行任何的體力活動，也不能跟正常人一樣去上學，隻能長期在醫院特殊病房以及改造成療養院一樣的家裏活動，可就算這樣，我的肺功能也在不斷的退化，而且惡化的很厲害。
為了我的病，我父親費盡心思，可總也沒有特別好的方法治療，病情依然每況愈下。有一天，我偷偷聽到醫生跟我父親說，就算最樂觀的看，我可能也根本活不到十三歲，除非出現奇跡，讓他早點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再浪費功夫了。
聽完這個消息後，父親失聲痛哭，我則靜靜的回病房，躺在病床上看書，這時候，一個黑衣人忽然出現，問我有什麽願望，他可以幫我實現，代價就是把我的靈魂給他。我就說，我想活下去，活的比任何人都好，比任何人都健康，他說可以，這樣，我就跟他走了。”
“明白了。”程遠緩緩的點了點頭，“看來你們的身世都……不同尋常。那麽，你們現在有沒有想回家看看親人朋友之類的打算？”
“不想！”薇薇安直接回答道。
“無所謂。”這是路易斯的回答。
“回家？”瑪蒂娜則笑了笑，反問，“主人，您看我們有多大年齡？”
“嗯，十八歲？二十歲？”
“嗬嗬。”瑪蒂娜笑了下，“您猜錯了，您別看我這麽大，其實我現在真實的地球年齡，隻有十四歲。”
“十，十四歲？”程遠睜大了眼睛，上下看看她那一米九以上的身高跟壯碩的好像健美運動員般的身體，怎麽也不相信這是十四歲的女孩子。
“路易斯隻有十二歲，薇薇安十三歲。”瑪蒂娜接著道，“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樣貌，跟我們離開時候的本來麵貌，已經變得完全不同了，而這種不同，是不可能用整容這些說辭去解釋的。比如我原來是栗色頭發，可現在變成了紅發，眼睛原來是淺藍色，現在卻變成了紫色，換句話說，我們就算現在回去，他們也認不出我們，要是勉強相認，隻會彼此增加煩惱，這又何必呢。反正，我們都離開家已經超過半年，算失蹤半年了，就當過去的我們都已經死了吧。”
“這……你們都是在半年前被抓，不，被哄騙去的嗎？”
“差不多吧。”瑪蒂娜點點頭，“據我所知，當時跟我差不多遭遇的孩子還有很多，年齡都不超過十六歲，總數則超過三萬人，時間都是在半年前。不過，最後除了我們三個人成功成為玩偶之外，其他人無一例外都在測試當中失敗了，而失敗的代價，就是徹底消亡。”
“徹底消亡？”
“是的，也就是靈魂徹底消失，靈魂都沒了，光有肉體又有什麽用？還不是具行屍走肉？所以那些孩子的肉體，都被直接當垃圾毀滅了。”
“到底是什麽測試，這麽厲害？”程遠又問。
“是一種精神領域測試，或者說，是做夢玩遊戲。”
“做夢玩遊戲？”
“沒錯，就是進入我們的夢境，分別針對這三種職業所設置的虛擬遊戲。我們需要在夢境中不停的學習訓練，然後進行考核，隻有考核完全達標後，才能走出夢境，否則，就要被困在夢境中。而如果長時間不能達標而被困在夢境裏，那麽我們的身體機能以及精神都會慢慢萎縮，最終因為精力不支而迷失、消亡或者神經錯亂，徹底失去自我，因此，是一種十分殘酷的篩選學習法。也可以這樣說，我們是萬中選一的存在，可就是這三萬多人，也是阿斯特優中選優的孩子了，因為當初的那三萬多人中，精神波動的幅度普遍都很高，換句話說，當初找我們的時候，阿斯特就經過一番挑選了的，普通人，是不值得他去誘惑的。”
“嗯，大概是明白了，”程遠皺眉道，“難怪他成了頂級通緝犯，站在人類角度來說，阿斯特的確是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您是他的繼承人，怎麽說都好，反正沒限製。”薇薇安聳了聳肩膀道，“可我們都受到核心程序製約，是不能對主人以及先代主人說出不敬言辭的，會自動受罰的，這叫語罰。”
“哦，忘了你們都有緊箍咒。”程遠點點頭，“對了，說了半天，你們餓不餓，好像到現在沒見你們吃東西啊，需要需要吃點東西？”
“我們都經過特殊改造，已經不需要吃東西來補充能源了。”瑪蒂娜指了指自己右邊胸膛，“這裏，我們都被植入了一個能源晶體，可以不斷的吸收神秘力量，源源不斷的給我們提供能源，而目前人類科技來看的話，隻能是以為長了一個小瘤子；此外，我們的骨骼都是跟伊娜號差不多的材料構成的，做核磁共振的話，看似跟人類骨骼差不多，但其實無論硬度、強度、延展度，都超過了地球已知的任何一種材料，並且還可以自我修複。隻有我們的肉體，是人類的碳基構造，但也經過了優化，比如我們比普通人的力量更強，耐力更強，恢複能力也更強，更不用說，我們都可以使用超能力了。換句話說，我們隻是表麵上像人類，實際上已經根本不是人類了。”
“切，肌肉女就是肌肉女。”薇薇安忽然在旁邊插話道，“哥哥大人，雖然我們不需要進食來補充能源，但是，不代表我們失去了味覺跟嗅覺，也不代表我們不能吃飯。實際上，我們還保留著人類的各種功能，依然可以吃東西，依然有著各種感覺，依然可以消化食物變成能量，也依然可以跟您一起做愛做的事情喲。”
“咳咳咳。”程遠摸了摸鼻子，當聽不明白。
“嘻嘻，哥哥好純情呢。”薇薇安笑了笑，“嗯嗯，也就是說，吃東西是可以的，隻不過吃東西不再是為我們提供能量，隻是滿足我們的口舌之欲而已。總之，她不吃，我吃，我要吃薯片，還要吃牛肉漢堡，還要一大瓶的可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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