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遠先從科隆群島乘坐多功能運輸器回到瑞典，然後再乘坐維京航空公司新購買的一架小型噴氣飛機，飛回了上東國際機場。
這一次，因為事先打過招呼，不想太招搖，所以程遠得到了特殊待遇，一下飛機，就直接乘坐政府的公務車從特別通道開走，然後直奔酒店就餐休息，並沒有被人拉去參加什麽宴會之類的，顯得非常人性化。
到了下午，當程遠表示可以展開進一步會談之後，以郝興國市長領頭，加上中央派來的幾個特派員以及幾名翻譯，一眾大小官員立刻親自來到程遠下榻的賓館，也不去弄會議室，就在程遠的總統套房裏，跟程遠開始了進一步的磋商會談。
當然，雖然政府方麵來的人很多，但大多數都是僚屬，都在客廳呆著候命，真正跟程遠在會客室裏談的，就隻有上東市市長郝興國，國家安全部第十三局的處長林春生，國家國防科技工業局派來的王國華處長，以及自稱是國務院發改委政策研究室的常東林司長。
這些人中，明顯又以身材瘦削，西服筆挺，戴著銀框眼鏡，一派學者風範的常東林司長為首，其次是郝興國市長，林春生也能沒事兒問幾句話，至於那個王國華，身材最魁梧，卻基本不吭聲，怎麽看怎麽像是陪著過來打醬油撐場麵的。
至於程遠這邊的人，則隻有程遠，梁華，艾瑪，範妮亞，人員也很少，典型的四對四對等協商。八個人在總統套房的會客室裏坐著聊天，倒也並不顯得擁擠。
其實，基本的條件，梁華早就跟政府方麵談的差不多了，程遠過來，隻是進一步落實，或者說，是華國政府方麵想更多了解奧斯坦投資集團的意圖，目前看來，隻有程遠以及他身邊的那兩個外國女人，才是真正正跟奧斯坦集團搭上線的人。
至於為何會如此高規格對待，派出國務院的一名司長過來，這倒不難理解，因為先不說那些先進的機器人技術，當一個成立時間短暫，但卻在短短時間內就吞並了多家世界五百強企業，並且在最近多起金融戰中都出現過影子，初步估計規模過千億歐元，還在歐洲多個國家都有著深厚背景的大型集團，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等閑視之，這也是華國，甚至歐美等國打消了進一步探測意圖的一個重要原因。
其實這段期間，有心人早就認為奧斯坦集團是以瑞典為首的北歐多國集團上層階層的一次聯盟，在誕生之初，就有著濃鬱的歐洲政治背景，要不然，也不會在最近一係列收購活動中，獲得瑞典、挪威、丹麥甚至西班牙等國政府的一路配合。
就比如說，著名的手機終端製造商諾基亞公司，專注電信服務與技術開發的愛立信公司，還有研製飛機以及武器製造的薩博公司、專注卡車、客車、船舶重工等方麵的沃爾沃公司，還有多家跨國商業銀行，都已經被奧斯坦集團全資收購了。這種收購可不是那種隻收購某個業務，比如當初索尼收購愛立信的手機業務，或者華國某汽車公司收購沃爾沃的汽車業務那樣，而是全麵的收購，是把公司老底子一起收購。
要知道奧斯坦集團收購的這些公司，可不是你有錢想收購就能收購的，因為這都是一些諸如信息，能源，工業，金融等敏感領域，通常情況下，沒有特殊理由，一國政府是不會同意讓國外公司收購這些敏感行業的，就算國家同意了，原公司股東會否齊心，會否同意被收購，這也是個問題，你看那麽多跨國公司收購，大都十分漫長，反複的談條件，講政策，就是這個道理。
奧斯坦集團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這麽容易就收購這些大型企業，要說沒有國家政府背景，沒有所在國政府部門的默認，那是誰也不會信的。
以華國目前得到的信息，奧斯坦集團在收購挪威國家的公司的時候，就受到挪威王室的背後支持，收購瑞典的公司更是得到政府跟王室的雙重支持，至於西班牙，丹麥等國的公司，也都受到當地王室以及政府上層部門的暗地支持，這才如此容易就達成收購。
因此，奧斯坦集團已經在短時間內就通過鯨吞的方式成為一個龐然大物，具體資產到底有多少根本沒人知道，而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的在華代表人，自然就會得到國家進一步的升格，派出國務院的一名司長，也就再合理不過。
“實際上，奧斯坦集團那邊對華國市場很感興趣，也很樂意跟華國進行合作，隻不過，你知道的，一些比較敏感的技術，恐怕很難通過正常途徑引進過來，畢竟就算巴統不存在了，但一些敏感技術還是不能隨意向華國輸入。”程遠說到這，故意皺了下眉，這才道，“我爭取過了，但他們隻同意進行一般性的投資，其他諸如機器人技術，也隻同意讓我們做代工廠，生產部分零部件，但想要整個引入完整的技術，恐怕是不可能的。”
“這個我們也想到了。”常東林司長笑著點了點頭，“我們也沒打算真的一下子得到全部的機器人技術，能得到部分技術，或者做代工廠，也是不錯的選擇。不過據我所知，先前那種機器人，控製係統不說，就說材料，那也是最先進的石墨烯，還有多種納米晶體材料，都是我們國內不能生產的，如果做代工，原材料是進口呢，還是在我們華國本地生產？”
“初步的計劃是先進口，然後根據情況，會逐步在華國本地引入設備，設立原材料的生產廠家，利用華國的資源優勢，在華國本土生產石墨烯跟各種納米晶體的。”程遠笑了笑。
“哦？這樣就最好了。”常東林沒說話，林春生先點了點頭，“那些製作機器人的材料可都是好東西，就算不做機器人，做……咳咳，總之，真的可以引入那些新材料的生產工藝嗎？”
“我已經說過了，初期隻是全部進口。”程遠笑著搖搖頭，“至於是否會引入生產工藝，在華國設立工廠，這個還要根據形勢變化來定，這就不是我說了算的了。”
“哦，是這樣啊，那可真是有些遺憾啊。”林春生搖了搖頭。
對此，程遠隻能是微笑以對。
其實，不是程遠不想把技術輸入國內，實在是目前生產機器人的各種材料，都是路易斯製造的機器生產的，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技術方麵根本就不是地球目前的科技能用的，因此也就根本無從談起引入技術設立工廠。
程遠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等著擴大科技門徒的人數，然後用集中大量科研類的天才，用不惜成本砸錢的方法，再加上逆向研發路易斯製造的設備，盡早把那些生產石墨烯、富勒烯以及其他納米材料的技術搞出來，進而以材料革命帶動能源革命，加快新能源的研發，最終重新啟動伊娜號。
“其實，暫時不能獲得機器人的生產工藝也沒關係，畢竟飯要一口一口吃嘛。”常司長笑著道，“至於製作材料的進口，這個奧斯坦公司規定的配額是多少？是否進口的材料隻能用來生產機器人？”
“當然不是了。”程遠微笑道，“那些材料麽，理論上是隻用來生產機器人，不過麽，如果你們有需要，也可以加大原材料的出口配額，挪作他用，隻要價格合適就行。”
“隻要價格合適？”林春生眼睛一亮，“也就是說，隻要價格可以，就可以多出更多的材料配額？”
“原則上，隻要價格合適，在奧斯坦集團的生產能力範圍之內，是的。”程遠點頭道，“不過，這種不限製的材料隻是石墨烯、富勒烯以及碳納米管，碳纖維等碳的同位素材料，核心的超高溫納米超導體等核心關鍵材料，是有限製的。”
“嗯，那麽，如果我們全要，你們奧斯坦集團一年可以出口到我們華國多少石墨烯，富勒烯還有碳納米管？”林春生又問。
“這一點奧斯坦集團跟我說過。”程遠道，“如果他們出的價格你們接受，那麽初期情況下，可以在生產機器人的材料之外，額外給你們每月一萬噸石墨烯，兩萬噸富勒烯，三萬噸碳納米管以及六萬噸超級碳纖維，前提是，你們吃的下。”
“一萬，兩萬，三萬，六萬……”林春生聽到這裏，嗓音都有些顫抖了，“你說的這些數據，是每月？你確定？”
“當然確定！”程遠點點頭。
得到程遠的點頭，除了有些不太了解狀況的郝興國外，其他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奧斯坦集團的產能，真的有這麽高？”林春生又問，“這可是石墨烯，不說別的，就算那種超級碳纖維，你們，你們真能每月給我們六萬多，還不包括生產機器人的耗費？”
“當然是真的。”
得到程遠肯定的答複，林春生歎了口氣：“哎，沒想到國外在碳的同位素材料方麵居然到了這種地步，差距竟然有這麽大嗎？”
“到底怎麽了？”發現三個同僚都一副震驚吃驚的模樣，根本不了解其中價值的郝興國立刻悄聲問旁邊的王國華，“這些東西很重要麽？”
“當然重要！”國家國防科技工業局的王國華點點頭，沉聲道，“這些材料都是最頂尖的，具有革命性的材料，在航天國防等領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說到這，發現郝興國還是有些不明白，王國華幹脆道：“嗯，這麽說吧，據我所知，目前t1000那種碳纖維，市麵上的價格是十萬多人民幣一公斤，而他們的超級碳纖維的數據指標遠遠超過t1000，價格隻有更貴；碳納米管、富勒烯跟石墨烯都是論克賣，一克普通的碳納米管，最少要五百塊，富勒烯碳70，要一千多塊，而一克石墨烯，則要五千多塊錢，這還隻是個大概，基本上都是有價無市，可人家說的都是噸！所以說，你自己算吧。”
“這這……”一聽王國華用人民幣來比對，年齡已經很大的郝興國立刻傻眼，板著指頭算來算去，最後幹脆掏出手機，用上麵的計算器開始一點一點的算。
“別算了。”看他算的辛苦，王國華搖搖頭，“我跟你說吧，如果人家真能做到出口那麽多東西，那麽就算按照我說的那個價格，那一個月，光六萬噸碳纖維的進口額就要最少六十億，三萬噸碳納米管要一百五十億，兩萬噸富勒烯碳70起碼要兩百億，石墨烯麽，哼哼，一萬噸的量起碼五百億！加起來，要九百一十多億，這僅僅是一個月！”
“九百一十多億！一個月？”一聽這個數字，繞是見慣大場麵的郝興國，也有些發愣，“那一年，豈不是，豈不是……”
“是一萬多億。”王國華再次搖頭，歎了口氣，“我國去年全部的進口額，也不過1.74萬億美元，折合10.44萬多億人民幣，如果這個項目真的成，幾乎就占了全國進口額的十分之一了……哎，估計玄乎，我看很難啊。”
“程遠同誌！”那個常司長臉色忽然鄭重起來，“你說的這個情況，屬實嗎？確定不是信口開河？”
“當然不是。”程遠也正了正臉色，“我當然是很有誠意的說，實際上，第一批貨他們已經準備好，如果你們同意，他們就會立刻發貨過來，要是你們不接，那隻好賣給別的國家了。”
“你有價目表嗎？”常司長繼續問。
“有。”程遠點點頭，接著從艾瑪手中拿過一張紙，然後輕飄飄的遞給了常司長。
常司長看了看手中的價目表，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沒怎麽說話，迅速把價目表重新收了起來。
“事關重大！”收起價目表的常司長一臉正色的對程遠道，“我想，我們的談話要先放一放了，這個事情，我必須請示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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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因為事先打過招呼，不想太招搖，所以程遠得到了特殊待遇，一下飛機，就直接乘坐政府的公務車從特別通道開走，然後直奔酒店就餐休息，並沒有被人拉去參加什麽宴會之類的，顯得非常人性化。
到了下午，當程遠表示可以展開進一步會談之後，以郝興國市長領頭，加上中央派來的幾個特派員以及幾名翻譯，一眾大小官員立刻親自來到程遠下榻的賓館，也不去弄會議室，就在程遠的總統套房裏，跟程遠開始了進一步的磋商會談。
當然，雖然政府方麵來的人很多，但大多數都是僚屬，都在客廳呆著候命，真正跟程遠在會客室裏談的，就隻有上東市市長郝興國，國家安全部第十三局的處長林春生，國家國防科技工業局派來的王國華處長，以及自稱是國務院發改委政策研究室的常東林司長。
這些人中，明顯又以身材瘦削，西服筆挺，戴著銀框眼鏡，一派學者風範的常東林司長為首，其次是郝興國市長，林春生也能沒事兒問幾句話，至於那個王國華，身材最魁梧，卻基本不吭聲，怎麽看怎麽像是陪著過來打醬油撐場麵的。
至於程遠這邊的人，則隻有程遠，梁華，艾瑪，範妮亞，人員也很少，典型的四對四對等協商。八個人在總統套房的會客室裏坐著聊天，倒也並不顯得擁擠。
其實，基本的條件，梁華早就跟政府方麵談的差不多了，程遠過來，隻是進一步落實，或者說，是華國政府方麵想更多了解奧斯坦投資集團的意圖，目前看來，隻有程遠以及他身邊的那兩個外國女人，才是真正正跟奧斯坦集團搭上線的人。
至於為何會如此高規格對待，派出國務院的一名司長過來，這倒不難理解，因為先不說那些先進的機器人技術，當一個成立時間短暫，但卻在短短時間內就吞並了多家世界五百強企業，並且在最近多起金融戰中都出現過影子，初步估計規模過千億歐元，還在歐洲多個國家都有著深厚背景的大型集團，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等閑視之，這也是華國，甚至歐美等國打消了進一步探測意圖的一個重要原因。
其實這段期間，有心人早就認為奧斯坦集團是以瑞典為首的北歐多國集團上層階層的一次聯盟，在誕生之初，就有著濃鬱的歐洲政治背景，要不然，也不會在最近一係列收購活動中，獲得瑞典、挪威、丹麥甚至西班牙等國政府的一路配合。
就比如說，著名的手機終端製造商諾基亞公司，專注電信服務與技術開發的愛立信公司，還有研製飛機以及武器製造的薩博公司、專注卡車、客車、船舶重工等方麵的沃爾沃公司，還有多家跨國商業銀行，都已經被奧斯坦集團全資收購了。這種收購可不是那種隻收購某個業務，比如當初索尼收購愛立信的手機業務，或者華國某汽車公司收購沃爾沃的汽車業務那樣，而是全麵的收購，是把公司老底子一起收購。
要知道奧斯坦集團收購的這些公司，可不是你有錢想收購就能收購的，因為這都是一些諸如信息，能源，工業，金融等敏感領域，通常情況下，沒有特殊理由，一國政府是不會同意讓國外公司收購這些敏感行業的，就算國家同意了，原公司股東會否齊心，會否同意被收購，這也是個問題，你看那麽多跨國公司收購，大都十分漫長，反複的談條件，講政策，就是這個道理。
奧斯坦集團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這麽容易就收購這些大型企業，要說沒有國家政府背景，沒有所在國政府部門的默認，那是誰也不會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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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奧斯坦集團那邊對華國市場很感興趣，也很樂意跟華國進行合作，隻不過，你知道的，一些比較敏感的技術，恐怕很難通過正常途徑引進過來，畢竟就算巴統不存在了，但一些敏感技術還是不能隨意向華國輸入。”程遠說到這，故意皺了下眉，這才道，“我爭取過了，但他們隻同意進行一般性的投資，其他諸如機器人技術，也隻同意讓我們做代工廠，生產部分零部件，但想要整個引入完整的技術，恐怕是不可能的。”
“這個我們也想到了。”常東林司長笑著點了點頭，“我們也沒打算真的一下子得到全部的機器人技術，能得到部分技術，或者做代工廠，也是不錯的選擇。不過據我所知，先前那種機器人，控製係統不說，就說材料，那也是最先進的石墨烯，還有多種納米晶體材料，都是我們國內不能生產的，如果做代工，原材料是進口呢，還是在我們華國本地生產？”
“初步的計劃是先進口，然後根據情況，會逐步在華國本地引入設備，設立原材料的生產廠家，利用華國的資源優勢，在華國本土生產石墨烯跟各種納米晶體的。”程遠笑了笑。
“哦？這樣就最好了。”常東林沒說話，林春生先點了點頭，“那些製作機器人的材料可都是好東西，就算不做機器人，做……咳咳，總之，真的可以引入那些新材料的生產工藝嗎？”
“我已經說過了，初期隻是全部進口。”程遠笑著搖搖頭，“至於是否會引入生產工藝，在華國設立工廠，這個還要根據形勢變化來定，這就不是我說了算的了。”
“哦，是這樣啊，那可真是有些遺憾啊。”林春生搖了搖頭。
對此，程遠隻能是微笑以對。
其實，不是程遠不想把技術輸入國內，實在是目前生產機器人的各種材料，都是路易斯製造的機器生產的，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技術方麵根本就不是地球目前的科技能用的，因此也就根本無從談起引入技術設立工廠。
程遠能想到的辦法，就是等著擴大科技門徒的人數，然後用集中大量科研類的天才，用不惜成本砸錢的方法，再加上逆向研發路易斯製造的設備，盡早把那些生產石墨烯、富勒烯以及其他納米材料的技術搞出來，進而以材料革命帶動能源革命，加快新能源的研發，最終重新啟動伊娜號。
“其實，暫時不能獲得機器人的生產工藝也沒關係，畢竟飯要一口一口吃嘛。”常司長笑著道，“至於製作材料的進口，這個奧斯坦公司規定的配額是多少？是否進口的材料隻能用來生產機器人？”
“當然不是了。”程遠微笑道，“那些材料麽，理論上是隻用來生產機器人，不過麽，如果你們有需要，也可以加大原材料的出口配額，挪作他用，隻要價格合適就行。”
“隻要價格合適？”林春生眼睛一亮，“也就是說，隻要價格可以，就可以多出更多的材料配額？”
“原則上，隻要價格合適，在奧斯坦集團的生產能力範圍之內，是的。”程遠點頭道，“不過，這種不限製的材料隻是石墨烯、富勒烯以及碳納米管，碳纖維等碳的同位素材料，核心的超高溫納米超導體等核心關鍵材料，是有限製的。”
“嗯，那麽，如果我們全要，你們奧斯坦集團一年可以出口到我們華國多少石墨烯，富勒烯還有碳納米管？”林春生又問。
“這一點奧斯坦集團跟我說過。”程遠道，“如果他們出的價格你們接受，那麽初期情況下，可以在生產機器人的材料之外，額外給你們每月一萬噸石墨烯，兩萬噸富勒烯，三萬噸碳納米管以及六萬噸超級碳纖維，前提是，你們吃的下。”
“一萬，兩萬，三萬，六萬……”林春生聽到這裏，嗓音都有些顫抖了，“你說的這些數據，是每月？你確定？”
“當然確定！”程遠點點頭。
得到程遠的點頭，除了有些不太了解狀況的郝興國外，其他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奧斯坦集團的產能，真的有這麽高？”林春生又問，“這可是石墨烯，不說別的，就算那種超級碳纖維，你們，你們真能每月給我們六萬多，還不包括生產機器人的耗費？”
“當然是真的。”
得到程遠肯定的答複，林春生歎了口氣：“哎，沒想到國外在碳的同位素材料方麵居然到了這種地步，差距竟然有這麽大嗎？”
“到底怎麽了？”發現三個同僚都一副震驚吃驚的模樣，根本不了解其中價值的郝興國立刻悄聲問旁邊的王國華，“這些東西很重要麽？”
“當然重要！”國家國防科技工業局的王國華點點頭，沉聲道，“這些材料都是最頂尖的，具有革命性的材料，在航天國防等領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說到這，發現郝興國還是有些不明白，王國華幹脆道：“嗯，這麽說吧，據我所知，目前t1000那種碳纖維，市麵上的價格是十萬多人民幣一公斤，而他們的超級碳纖維的數據指標遠遠超過t1000，價格隻有更貴；碳納米管、富勒烯跟石墨烯都是論克賣，一克普通的碳納米管，最少要五百塊，富勒烯碳70，要一千多塊，而一克石墨烯，則要五千多塊錢，這還隻是個大概，基本上都是有價無市，可人家說的都是噸！所以說，你自己算吧。”
“這這……”一聽王國華用人民幣來比對，年齡已經很大的郝興國立刻傻眼，板著指頭算來算去，最後幹脆掏出手機，用上麵的計算器開始一點一點的算。
“別算了。”看他算的辛苦，王國華搖搖頭，“我跟你說吧，如果人家真能做到出口那麽多東西，那麽就算按照我說的那個價格，那一個月，光六萬噸碳纖維的進口額就要最少六十億，三萬噸碳納米管要一百五十億，兩萬噸富勒烯碳70起碼要兩百億，石墨烯麽，哼哼，一萬噸的量起碼五百億！加起來，要九百一十多億，這僅僅是一個月！”
“九百一十多億！一個月？”一聽這個數字，繞是見慣大場麵的郝興國，也有些發愣，“那一年，豈不是，豈不是……”
“是一萬多億。”王國華再次搖頭，歎了口氣，“我國去年全部的進口額，也不過1.74萬億美元，折合10.44萬多億人民幣，如果這個項目真的成，幾乎就占了全國進口額的十分之一了……哎，估計玄乎，我看很難啊。”
“程遠同誌！”那個常司長臉色忽然鄭重起來，“你說的這個情況，屬實嗎？確定不是信口開河？”
“當然不是。”程遠也正了正臉色，“我當然是很有誠意的說，實際上，第一批貨他們已經準備好，如果你們同意，他們就會立刻發貨過來，要是你們不接，那隻好賣給別的國家了。”
“你有價目表嗎？”常司長繼續問。
“有。”程遠點點頭，接著從艾瑪手中拿過一張紙，然後輕飄飄的遞給了常司長。
常司長看了看手中的價目表，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沒怎麽說話，迅速把價目表重新收了起來。
“事關重大！”收起價目表的常司長一臉正色的對程遠道，“我想，我們的談話要先放一放了，這個事情，我必須請示上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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