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招惹到了一個大麻煩。


    夏蘭摩挲著手中那枚銘有顛覆獠牙標誌的戒指,不粗糙,不細膩,但卻感到燙手。


    如果上麵有著黃昏之蛇的印記或許沒有那麽麻煩,但是顛覆獠牙卻與之不同。


    自加爾博得的信徒與追隨者們分裂之後,所屬黃昏之蛇的激進派在新信仰戰爭中慘遭失敗,無數中堅骨幹身死,尤其自光輝聖堂無盡的搜捕追殺中幾近毀滅。


    相比實力保存完整的顛覆獠牙,殘存下的黃昏之蛇再無往日輝煌。


    當顛覆獠牙暗中實力愈加壯大,黃昏之蛇的人卻從沒向他們求援過,自從那場失敗之後,黃昏之蛇的人認為顛覆獠牙是加爾博得的叛徒,如果他們也參與進那場戰爭中,或許埃爾德蘭的局勢便會發生改變,但他們沒有,他們選擇了徹底全麵的隱入地下。


    從此兩者不相往來。


    夏蘭過去體驗過埃爾德蘭中無數的角色,而帶著濃鬱神秘的黃昏之蛇與顛覆獠牙他都有參與過其中,所以他更能深刻了解兩者力量上的不同。


    如果說黃昏之蛇是黑暗中的大河,那麽顛覆獠牙便是黑暗中的大海,地位同等於人間光輝聖堂般的強大。


    在夏蘭手中銘有顛覆獠牙的戒指並不普通,它擁有著同類共鳴,虛戒儲物,魔力增幅多種功能,它是顛覆獠牙中擁有地位的標誌。


    事物存在兩麵,好與壞一念之間。


    思索片刻後,夏蘭收入懷中,因為法則與法則間的排斥,它並不能被放入虛戒當中。


    它會像一個隨時引爆的危險。


    因為光輝聖堂與顛覆獠牙都有手段探尋到戒指的存在,如何解釋也成為一個致命。


    籠罩住所的結界在安博芬頭顱掉下來的那一刻便化作虛無,每個法師的戰鬥都會引起fernu法則中的輕微波動,所以安博芬不想招惹出其他麻煩。


    因為這裏是王都。


    一個國家的中心遠遠不是表麵上的那樣簡單,安博芬比誰都要清楚,所以他比誰都要謹慎。


    至於顛覆獠牙的人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夏蘭沒有多想,但他知道自己破壞了顛覆獠牙的一個重要計劃。


    肯讓顛覆獠牙布置了十多年棋子的計劃一定不會簡單,而且這個棋子可能遠遠不會是一個。


    那一刻,夏蘭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偽裝結束,替換好戰鬥時破碎的衣服後,夏蘭回到了旅館,他很累,他想睡覺。


    他已經有好幾年沒體驗過這種高強度的戰鬥,甚至是久違的受傷。


    「狂暴之蛇」帶來的震爆傷害似乎並沒有在他身上表現出來,但隻有他自己知道身體內部裏的腐蝕痛苦。


    黃昏法師是加爾博得的追隨者,而加爾博得的本體就是一條巨大的毒蛇,所以黃昏法師的法術向來都充滿著腐蝕陰毒。


    如果他不是上位劍士,或許在承受「黑霧泥潭」裏的那次震爆自己就已無力站起。


    他需要治療,王都煉金協會裏的藥劑師或許有辦法幫他驅除身體內部的傷害。


    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夏蘭忽然掀開枕頭,從躺下的一瞬間他就感受到了奇怪,因為有東西在枕頭下。


    那是一疊皮紙。


    夏蘭皺著眉,打開房間的照明,他看清了皮紙上的內容。


    這是軍部資料庫能夠進出人員的資料。


    原來她來了,但是她也走了。


    看來她不想和他見麵,至少現在不想。


    用虛戒收起文件,關掉房間的照明,他現在隻想休息。


    第二天清晨開始,王都下起了很大的雨。


    石板街很熱鬧,因為666號的主人死了。


    其實最初發現的是班恩的頭顱,而發現頭顱的人是個很膽大的人,他知道班恩是石板街背後主人的一個得力手下,他想,如果把這個消息報告給那個人,自己或許能有什麽意外收獲。


    他的確有意外收獲,因為他發現了安博芬和他的手下全部死了。


    即便他自詡膽大,那一刻他也被嚇壞了,他把消息報告給了緋光區的治安官,在治安官帶領著一群手下封鎖住666號的住宅後,消息也徹底流傳了出來。


    有人高興,有人憤怒。


    “你能解釋一下嗎?”


    安博芬宅子的大堂中,一具具屍體被擺放整齊,有人站在安博芬的屍體邊在問。


    “這個……”


    緋光區治安長官弗倫納不斷擦拭著虛胖臉上的細汗,他很緊張,因為他麵前的人。


    “看來你也不知道?”那人歎了口氣,目光卻緊緊盯視著安博芬頭顱那不可置信的麵容。


    “或許有人可以調查清楚。”弗倫納聲音帶著顫抖。


    “是誰?”那人迅速轉頭問道。


    “桐花區的治安官德洛夫。”仿佛被那人銳利的目光刺痛,弗倫納渾身一激靈快速道:“他是我的同期好友,論起調查能力整個王都警衛廳裏都沒有人比得上他。”


    “原來王都警衛廳裏那麽多廢物中還有人才?”那人冷哼一聲譏諷道。


    “嗬嗬――”弗倫納幹笑一聲顯得有些尷尬,無地自容。


    “快去叫來吧,但是――”那人搖搖頭道。“你要了解欺騙我的後果。”


    “不敢不敢。”


    得到命令後弗倫納一刻都不想呆在這個房間急忙離開。


    他覺得今天實在倒黴透了,糟糕的天氣,糟糕的命案,更要命的是專注這件事情背後的大人物,如果他不能拿出一份合理的解釋出來,他的治安官位置肯定也到頭了。


    他現在的所有希望都放在了自己老友德洛夫的身上,希望這一次他能拯救到自己。


    “你覺得是誰?”


    安博芬宅子內的大堂隻留下了那個人,有一個聲音忽然傳來。


    “不清楚,但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那人搖頭道。


    “什麽線索都沒有?”那個聲音道。


    “有,殺人的是一名接觸了fernu法則的巔峰上位劍士。”那人肯定道。


    “在王都裏巔峰上位劍士不多。”那個聲音道。


    “嗬――你不是嗎?”那人語氣帶著嘲諷。


    “你認為我殺了安博芬?”那個聲音反問道。


    “我可沒有說過。”那人頓了下道:“但你要想好怎麽和上麵解釋,畢竟你和安博芬的矛盾眾所知曉。”


    “不勞你關心。”那個聲音有些輕哼不忿後再也沒有出現。


    那人沒理會聲音的消失,在安博芬無頭屍身前蹲下,看著他殘留的左手中指有些意味深長地低語:“難道沒有人告訴他,有些東西不是這麽好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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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小新遠行了”的打賞,感謝所有對本書支持評論的朋友,今天有些急事出門,所以字數有些少,晚上通宵的話看看能不能多寫出一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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