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涉破裂,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tw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夏蘭從未期盼過對方會聽他的解釋,更別提放過自己,他太了解聖堂騎士的行事作風,一旦他們認定的事情,無論對錯都會嚴格堅定的執行,你可以認為他們死板頑固,不可理喻,但這就是光輝聖堂引以為傲的聖堂騎士。


    他們外表像虔誠的護教徒,實質上卻是軍人,他們腦子裏裝的不是教義,而是戰鬥,他們的武器不是說教,而是利劍與長矛。


    妄圖和這種人交流溝通純屬是浪費口舌。


    他們不敢過分逼近夏蘭,因為夏蘭架在馬格尼森脖子上的劍很穩,雪亮的劍鋒隻要輕輕一抹,他可以保證,頸部大動脈割裂的馬格尼森絕對活不過三秒。


    咳咳――


    作為人質的馬格尼森忽然劇烈咳嗽了數聲顯示出他的存在感,蒼白老態的那張臉容透著淡淡的悲涼,他曾是萬人在上的煉金大師,如今卻慘遭迫害劫持,人生像是從最高的山頂處一下子讓人從背後一推,不幸失足落下懸崖穀底。


    縱然身體劍傷尚未愈合,鮮血卻不再流失,看似險而又險的避開了死亡,但事實上他依然站在死亡的獨木橋上,隨時都可能跌落下去。


    奧斯頓等人的第一次出現給予過他活命的希望,然而希望轉眼破碎,在他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誰想到聖堂騎士的再次出現重新煥發了他死寂的心。


    船帆在繩索的拉動下一點一點降落,依靠自然風力推動的奧克號減緩了速度,在航行了一小段距離後終於停在了風平浪靜的海麵上輕輕蕩漾著。


    “埃夫倫,難道你打算一直這樣對峙下去嗎?”沉默的僵持讓性情急躁的卡魯亞納頗為不耐煩道。


    “嗬嗬,也不知道是誰這麽魯莽,沒等我們思考完對策便直接衝了過來!”一旁的格倫多斜眼看向他道。


    “哦?按照你的意思。一切都怪我咯?”卡魯亞納冷眼瞟視道。


    “不敢不敢。”格倫多嗤笑道:“除了騎士長外,誰敢觸犯您卡魯亞納大人的怒火啊!”


    “格倫多!你在挑戰我對你的忍耐極限嗎?”卡魯亞納咬牙道。


    “你們兩個可以閉嘴了嗎?”費內奇皺眉厲聲道:“外敵當前,不知輕重。<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成何體統!”


    “哼,如果不是看在你資曆比我高的份上。回去試煉場我連你都一起收拾!”卡魯亞納嘴裏嘀咕了一句便不再開口。


    夏蘭的警惕並沒有因對方表現出的鬧劇流露出半點鬆弛,說不定這是他們故意在吸引自己注意,從而趁機偷襲自己的一種手段。


    如果單以感知和神經反應而論,他絕對不遜於對麵聖堂騎士中的任何一個人,但身體糟糕的情況卻嚴重影響了他的實力發揮,簡單來說,身體跟不上神經意識的反射,即便他察覺到了對方的攻擊。可是他的動作卻永遠比別人慢上一拍,而這一拍便會成為他的致命所在。


    所以他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輕心。


    “動手!”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他料想過對方會不顧馬格尼森的性命直接發起攻擊,可是沒想到率先發號施令的竟然是他手裏劫持的馬格尼森!


    原來背對著夏蘭的馬格尼森在聖堂騎士們團團包圍後,他便立刻用眼神與對方示意交流起來,大致的意思便是自己有辦法保護自己,他們可以放心出手,而卡魯亞納與格倫多的爭執的確是在演戲,目的便是為了將夏蘭的心神吸引過來,以防他發現馬格尼森的眼神動作。


    煉金術.原木固化


    隻見馬格尼森微微抬起枯瘦的雙手。他的身體閃耀出一陣紅光,腳下堅實的木質甲板突然生出無數枝芽瘋狂地湧現出來,眨眼間便幾乎將他團團包裹在其中。


    夏蘭的反應終究是慢了一步。他的劍剛剛割破馬格尼森脖頸的皮膚時便遇到了極大的阻礙,宛如像小刀伐木一樣艱難,他沒有繼續切割下去,而是連忙抽劍擋在胸前,因為,其中一名聖堂騎士的突襲不覺間已逼迫至眼前。


    “錚”的一聲脆響。


    夏蘭手中的長劍應聲而斷,整個人都被一股沛莫能禦的強橫力道轟飛至遠處的船艙裏。


    千鈞一發之際,船艙門後的普洛斯拉著安菲爾迅速撲倒,這才堪堪躲過了破艙飛來的夏蘭。


    糟糕!


    夏蘭重重砸在一麵牆壁上滑落下來。嘴裏噴出一口鮮血,身體傳來的劇烈痛苦讓他忍不住痛嘶出聲。


    他掙紮著從地麵站起。目光緊盯著正持劍衝來的一名聖堂騎士,手指虛戒一閃。一柄陳舊的軍用製式長劍代替了手中的斷劍,他剛想舉起劍的時候,卻猛然發現自己的雙臂失去了知覺!


    原來在抵擋對方突襲的那一擊中,他握劍的雙臂竟不堪重負斷裂了!


    疾行


    眼見對麵的聖堂騎士高舉長劍殺到跟前,夏蘭腳下一動,立刻施展出逃命的技能,身體撞破開另一側的船艙剛剛逃出,結果便被船艙外等候多時的另一名聖堂騎士直接一腳鞭飛出了十多米之外。


    夏蘭連續在甲板上翻滾了無數圈後停了下來,內腑撕裂翻滾的痛楚令他近乎暈厥過去,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暈了,他將再也醒不過來。


    奮力掙動著身體企圖爬起,然而背部猛地遭受到一記狠狠的踩踏直接斷絕了他逃亡的希望。


    “埃夫倫!我抓住他了!需要立刻殺掉他嗎?”


    卡魯亞納的一隻腳死死踩著夏蘭,手中的長劍指向對方的腦袋,他轉過頭,朝著正在趕過來的同伴大呼道。


    “雖然一個活著的異端用處更大,但是奧斯頓騎士長的命令卻是不留活口!”埃夫倫走到卡魯亞納的跟前,神情冷漠地看著地上仍在不甘掙紮的夏蘭道:“所以,給他一個痛快吧!”


    “嘿嘿,處決異端這種事情我最擅長了!”卡魯亞納麵露出殘忍的笑容,他彎下身子,一手抓住夏蘭的頭發將他提了起來,手裏舉起長劍在陽光下泛著凜冽的光澤,緊接著,正當他準備揮斬而下的時候,劍鋒卻詭異地停住了。


    這一刻,在場的所有聖堂騎士都齊齊望向了路易港的方向,因為,他們同時感知到了遠方驟然間爆發出的強烈法則波動。


    風,無聲無聲中狂烈。


    雲,瞬息萬變中湧動。


    海麵激蕩起洶湧的浪花,再不複絲毫平靜,碧藍的天空霎時暗淡,宛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何等恐怖的法則異變,你們都感覺到了嗎?”埃夫倫眉間緊皺,神情凜然地眺望著遠方。


    “當然,而且,我竟然還不由自主地感到了莫名的心悸壓抑!”費內奇臉色肅然道。


    “法則異變的方向確定在路易港無疑!難道這是奧斯頓騎士長引起的嗎?”格倫多呼吸沉重道。


    “不,奧斯頓騎士長恐怕並沒有這種引動法則異變的恐怖力量,如果是克裏斯托弗主教大人的話倒有可能!”卡魯亞納盯視著遠方,甚至都忘記了手中準備斬殺的夏蘭。


    “難道……”


    這時候,格倫多心裏咯噔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異端少女造成的!?”


    “不可能!你我都見識過異端少女的力量,不可否認她的強悍,但在某種程度而言,她根本遠不及奧斯頓騎士長表現出的真正戰力!”埃夫倫斷然道。


    “那麽如何解釋法則的異變?”格倫多道。


    “我們都沒有踏入過法則境界,所以誰都不知道法則境界中蘊含著怎樣的力量,或許,這可能是法則境界者在戰鬥的餘波吧。”埃夫倫猜測道。


    “現在我們怎麽辦?回去嗎?”格倫多說道。


    “除此之外,難道你還想繼續留在海上嗎!?”埃夫倫口中說著,眼睛不由轉向卡魯亞納道:“你還在等什麽?”


    卡魯亞納腦子一清,立刻想起自己居然忘記處決手中的異端了,隻是他的心情已經不再像開始般興奮,他再次舉劍,幹脆利落地朝著夏蘭的脖子揮了下去!


    “汝敢!!”


    此時此刻,空中兀然響起了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


    卡魯亞納落在夏蘭頸間的長劍一動不動,似乎受到了某種強烈的氣機控製難以動彈!


    “卡魯亞納!小心!”


    埃夫倫敏銳地感知到某個神秘駭人的氣息降臨在卡魯亞納的四周,沒想到他剛剛提醒出聲,結果便看見他的身後湧現出無盡的黑暗將他吞噬不見。


    “全體戒備!!”


    埃夫倫顧不得卡魯亞納的性命連忙叫道。


    費內奇與格倫多迅速來到他的身邊,目光感知時刻警惕著卡魯亞納消失的黑暗漩渦。


    吞噬卡魯亞納的黑暗漸漸散去,露出了一個渾身布滿著黑色花紋的少女,她的懷裏抱著夏蘭,伸手輕撫著他奄奄一息的臉頰,冰冷嬌柔的麵上浮現出一絲溫柔。


    “夏蘭先生,我來晚了!”


    朦朦中睜開雙眼,模糊的視線裏,艾德琳娜的麵容逐漸清晰。


    他知道,自己死不了了,這一刻,他突然很想笑。


    “艾德琳娜!”


    “夏蘭先生,我在!”


    “殺死他們!”


    “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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