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光輝聖堂內部分嚴格遵循著教義的忠實信徒都具備品德高尚的特質,害群之馬存在於每一個群體,倘若將害群之馬當作這個群體的認知無疑是狹隘膚淺的偏見。(..tw無彈窗廣告)


    夏蘭對光輝聖堂的偏見源自於前世遊戲裏見過其內部太多的黑暗醜聞,所以給他留下了深刻的惡劣印象,刨除偏見,認真計較的話他與光輝聖堂可謂是無冤無仇,造成今日的惡果都是他咎由自取。


    西西尼亞的衝突可以推卸給係統安排的任務,然而從路易港貪心艾德琳娜體內的遺物庇護她逃亡開始,他與光輝聖堂的關係才真正的水火不容。如果當初他放下貪念,拋棄艾德琳娜獨自遠走高飛,他還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教堂守夜人施展聖光壓製住妮娜體內的毒素暫時勉強無恙後,夏蘭拜謝完對方直接帶著失魂落魄的喬安娜母女回到了旅館。


    沒有半點睡意的他開始反思。


    然後――


    他發現自己彷如窮凶極惡命象的天煞孤星,每一個和自己親近的人都幾乎不得善終。


    從最久遠的奧布爾一家到如今的喬安娜母女,她們都因自己而遭遇橫禍,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或許她們的命運會有一個迥然不同的走向。


    自身的不幸鑄就他人的不幸,究竟喪鍾為誰而鳴?


    望向窗外淒美的月色,有多少次他是在賞月而不是沉思?他突然想起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多年了,從青春年少到步入而立,他已經漸漸忘記這些年自己是如何渡過的。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就要死了。


    無關感傷,隻是闡述一個冷冰冰的事實。


    在林泉鎮休養了三天,夏蘭重新購置了馬車準備啟程前往迷霧森林,付出點錢財搭上了某支商隊,他便和喬安娜母女離開了這座城鎮。


    自從得知妮娜身中奇毒。一向堅強的喬安娜徹底陷入了精神崩潰的狀態,每時每刻她都守候在昏迷不醒的妮娜身邊,身體都日漸消瘦下來,如果不是有夏蘭的悉心照料。很可能她會成為另外一個嚴重的病患。


    不受戰爭影響的王國北方還算安寧,跟隨著商隊的他們在路途中並未遇到什麽意外情況,周圍暗中的監視者都慢慢消失不見。[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距離迷霧森林尚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夏蘭他們便與商隊分道揚鑣,因為很少有商人的生意觸及到迷霧森林一帶。由此可以看出,哪怕是追求利潤敢於冒著絞死風險的商人都非常忌憚迷霧森林的恐怖傳言。


    根據上古文獻的記載,迷霧森林是埃爾德蘭誕生後最早出現的一片原始森林,那時候的迷霧森林根本沒有名字,一直到白銀時代前都是普通的森林,直至天災時代,法則異變,當時的迷霧森林爆發了最嚴重的魔獸潮汐,濃鬱的霧氣終日彌漫,甚至法則失序一直都延續在這片充滿迷霧的神秘森林裏沒有恢複。


    天災時代後。曾經有一群法則強者組織前往迷霧森林探查究竟,結果卻無一人生還出來,從此迷霧森林也成為了埃爾德蘭人們眼中的另外一個禁地。


    有關迷霧森林的傳言很多,大體上都是在警告人們千萬不要靠近。


    但是相較於這個遊戲的玩家而言,夏蘭比任何人都清楚迷霧森林的虛實。


    前世裏迷霧森林是眾多玩家們奉為十大必須探險的地圖,沒有闖蕩過這個森林等於說白玩了這個遊戲。


    不知道遊戲開發商究竟是如何想的,玩家們在闖入迷霧森林後一直都無法解開其神秘的麵紗。每一個踏入迷霧森林的玩家都會感受到法則壓製,愈是往前法則的壓製愈甚,尤其是可見度不足半米的迷霧讓玩家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辨別方向的道具通通失效無用。而且隨時都要小心森林裏猛然襲擊你的不知名怪物。


    盡管如此,遊戲裏仍舊有幸運的玩家成功深入了迷霧森林腹地,並且發現了一棟有人居住的木屋,然而那名幸運玩家正打算仔細調查木屋時便莫名其妙死了。翻看係統提示才知道他吸入了致命的毒素導致了死亡。


    迷霧森林營造的神秘氛圍讓許多玩家一直都堅持不懈地探索,配合上詭異的遊戲音樂,最後都被戲稱為了專門練膽的地圖。


    教堂守夜人讓夏蘭前往迷霧森林找一個人,有人自然有路,回憶起迷霧森林裏的木屋,想來他要找的人應該便是木屋的主人。


    如今信物在手。再加上前世玩家的探索經驗,哪怕隻有一成的機率他都會冒險前往。


    他沒有去想失敗的後果,因為他絕不容許自己失敗。


    白鹿鎮,迷霧森林一帶最近的小鎮,這裏遠沒有其他內地城鎮的繁榮,街道上都呈現出一片蕭條的景象,不少商鋪都閉門緊鎖,來往的行人都寥寥無幾。


    或許是在迷霧森林邊界處住久了,這裏的鎮民都頗具膽氣,看見夏蘭怪異的樣子都隻是好奇的打量一下,不像在其他地方讓人避之不及。找了一處上好的旅館安頓下來,出於了解一個地方的習慣,他開始四處在白鹿鎮遊蕩起來,等到日落時分才堪堪返回。


    旅館的生意非常不景氣,禿頭的中年老板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看見店裏偷懶的夥計都沒心情訓斥,晚餐是夏蘭一個人坐在大堂解決的,喬安娜母女的那一份讓夥計送去了房間,估計那份晚餐最後都沒吃幾口。


    “客人,您是我這個月裏接待的第一個客人,我很好奇您為何會跑來我們這個窮鄉僻壤的邊陲之地?”


    或許是實在無聊,禿頭老板拎了一壺酒來到夏蘭麵前,臉上笑眯眯的,絲毫沒有生分的打開了話題。


    “每次有客人來到這裏你都會如此招呼詢問嗎?”夏蘭喝了一口水道。


    “是的!”禿頭老板笑容可掬道:“因為和你們這些外來人打交道才能讓我枯燥的生活有點意思。”


    “既然想讓生活有意思的話你大可離開這裏,外麵的世界會比你想象的都要有趣。”夏蘭淡淡道。


    “年輕那會我的確有這個想法,可是家裏人怎麽都不肯讓我離開,等我年紀慢慢大了,結婚生子後,外出闖蕩的念頭也沒了。”禿頭老板搖頭歎道。“對了,客人您還沒告訴我來這裏的原因呢?當然,如果您不願說我也不勉強。”


    “我是來找一個人的。”夏蘭道。


    “找人?您在白鹿鎮有親戚?”禿頭老板訝異道。


    “不是,我要找的人不在白鹿鎮。”夏蘭道。


    “既然對方不在白鹿鎮您為何會來這裏?”禿頭老板奇怪道。


    “因為白鹿鎮是找到對方的必經之路。”夏蘭道。


    必經之路?禿頭老板頓時有些迷惑不解。


    “老板,你在白鹿鎮生活了這麽多年,在你的印象裏有沒有見過什麽奇怪的人?”夏蘭沒有給他深想下去直接問道。


    “奇怪的人……您不就是嗎?”打斷思緒的禿頭老板盯著他笑道。


    “除了我之外呢?”夏蘭沒有在意對方的調侃道。


    “我想想……”看著對方鄭重其事的模樣,禿頭老板不再顯露輕浮,他蹙著眉,若有所思了良久後道:“要說奇怪的人的確有一個,從我記事開始,每年白鹿鎮都會有一個戴著兜帽的怪人來購置許多東西。”


    “能夠和我仔細說說那個怪人嗎?”夏蘭眼睛一亮道。


    “客人有興趣聽我自然願意講。”禿頭老板道:“說起那個怪人,雖然對方每次都戴著兜帽讓人看不清麵容,但是聽聲音大致可以分辨出她是一個女人,年齡未知,因為她的聲音非常有特色,恕我難以具體形容,總之讓人聽後絕對無法忘記的那一種……”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行蹤非常神秘,你永遠不會知道她什麽時候出現在鎮裏,什麽時候離開,如同一個憑空而生的幽靈似的。”禿頭老板給自己倒了杯酒繼續說道:“麵對這樣神秘的怪人久而久之鎮裏人都習慣了,況且她每次來鎮裏購物都非常大方,幾乎什麽都東西都會買上不少,這也使得她成為了鎮裏商家每年最期待看見的人……不過從前年開始,有人發現她的聲音變了,變得不再像從前有特色,反而透出了一股稚嫩的感覺,可惜這幾年我都沒見過對方,所以無法知道對方聲音的變化。”


    “她今年來了嗎?”夏蘭問道。


    “沒有。”禿頭老板抿了口酒道:“不過距離她上次到來已經快一年了,如無意外,這幾個月她便會再次來到鎮裏,剛才我說過,她的行蹤非常神秘,誰也不知道她會何時出現。”


    “感謝您的告知,我想我找到自己要找的人了。”夏蘭點頭向對方致謝道。


    “什麽?你要找的人是那個怪人?”禿頭老板驚愕道。


    “也許吧。”


    “果然怪人的朋友都是怪人。”(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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