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不可能打贏,還是公文當中敘述的事情有問題?”瑞克問道。(..tw好看的小說)


    “屬下不敢質疑陛下的判斷。”屠輪忙道,”但是據傳聞所知,這位米爾侯爵是一位大善人,他怎麽可能私建城堡、蓄奴數千、勾結外邦?”


    瑞克道:”但願我能知道,不過,陛下並沒有讓我們立即行動,因此目前的時間還很充裕,我們可以進達凱鎮打聽一下。”


    屠輪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伯爵大人打算帶多少人進鎮?”


    瑞克思考了片刻道:”人不能太多,我就帶自己身邊的人去,另外加上德克與你,軍隊暫時駐紮在這裏,由其餘四位百騎長指揮原地待命。”


    屠輪點了點頭,不過他卻提議必須再帶上一個人,瑞克忙問是誰。屠輪答道:”他叫哈魯斯,是德克手下的一名士兵,他是達凱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這樣的向導正是瑞克所需要的,雖然他身邊已經有了一位熟知達凱的老海洛,但是瑞克總對他不放心,因為他長得就不可靠。


    於是一行十四人,攜車帶馬向達凱鎮奔馳而去。


    達凱雖然被稱為小鎮,但牠實際的規模差不多已經抵得上一個中等城市,但是相比勃英特來說,牠的確隻能稱得上是一個小鎮。達凱鎮是一個民用的城鎮,因此並沒有防禦外敵的城牆,所有人可以自由地進出。但是瑞克一行人快要進鎮時,卻被人攔住了。準確地來說,從這條行經達凱的主道上經過的所有車馬行人都被攔住了。屠輪忙讓哈魯斯去查探情況。哈魯斯立刻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就轉回來了。


    原來有人前方設了一個哨卡。所有經過的車馬行人都必須交稅。瑞克倒也不生氣,隻是坐在馬上笑著對屠輪道:”你怎麽看這件事?達凱鎮雖不是米爾侯爵的封地,但總與他有千絲萬縷的聯係,他能任由這樣的事情發生,就能任由更大的禍患隱藏其中。”


    屠輪悶哼一聲,沒有答話,但是那張無常臉上卻有點泛青,他是真的動怒了。


    從黃昏一直等到夜幕降臨。才輪到瑞克等人過哨卡。主持哨卡的人打扮得不倫不類,既像士兵又像家將,瑞克微微皺了皺眉頭。哈魯斯立刻小聲道:”這是民團的人。”


    瑞克點了點頭。接著讓哈魯斯前去與哨卡的人交涉,看他們要怎麽樣才能放行。哈魯斯去了片刻就回來了,而且還滿臉的憤怒。瑞克一問才知道,那些主持哨卡的民團士兵一見瑞克等人衣飾華麗,就獅子大開口,要每人一個金幣才放行。哈魯斯怒道:”大人,不能任由他們如此猖狂地勒索錢財。”


    德克也怒道:”這群瞎了狗眼的東西,讓我一劍將他們刺個對穿。”說完。就待策馬上前。


    瑞克適時叫住了他,然後將金幣遞給哈魯斯。淡淡地笑道:”我們先進鎮再說。”就這樣,他們一行人共付了十四個金幣,才得以進入達凱。最後下榻在達凱最大的客棧--”商雲客棧”。


    住下來之後,瑞克不管一路刮噪且憤憤難平的德克與哈魯斯,交代了屠輪一些事情之後,就走向唐昭嫻所住的房間。如他所料,鹿寒雪、敖鈴兒也在那兒,另外還有一個人--老海洛。


    “怎麽這麽多人?”瑞克笑問。


    敖鈴兒立即蹬了他一眼,似乎責怪他聲音太大了,打擾了正在給唐昭嫻把脈的鹿寒雪。


    “究竟怎麽回事?”瑞克從敖鈴兒那兒得不到任何消息,隻得向老海洛施壓。(..tw無彈窗廣告)


    老海洛搖了搖頭,似乎也茫然無知。瑞克隻得耐心等待鹿寒雪給唐昭嫻診治完畢。過了好一會,鹿寒雪才轉過頭來。瑞克忙問:”她的病怎麽樣了?”


    鹿寒雪淡淡地帶著一種漠視生死的表情,簡單地道:”惡化!”


    瑞克忙將目光轉向唐昭嫻,發現她似乎陷入了昏睡之中,不禁大驚失色。鹿寒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我用氣針讓她暫時睡過去了。”


    瑞克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才問道:”什麽是氣針,能治好她嗎?”


    鹿寒雪微微搖了一下頭,然後單指微揚,接著輕輕一彈,麵前的椅子上就出現了一個細細的小孔,這也算是回答了瑞克的提問。之後,她又開始翻動左手拿著的一卷帛書。似乎有些疑難需要從中得到解答。又過了約一盞茶時間,鹿寒雪站起身來道:”她的病並非無藥可醫。”


    “怎麽治?”瑞克忙問。


    鹿寒雪道:”用天靈花加蚩尤草。”


    “這是什麽草藥?我怎麽沒聽過?”瑞克不解地問。


    老海洛立即替他解答道:”天靈花號稱‘聖潔之花’,是療傷的聖品;蚩尤草含有劇毒,中者無救。”


    “那還等什麽?立刻去找這兩種草藥。”瑞克道。


    老海洛搖了搖頭,然後指著鹿寒雪手中的那本帛書道:”這種方法隻見於我這本秘藏的藥劑書,究竟合不合用,沒有人知道。尤其藥中需加入蚩尤草,自然要慎之又慎。”說到最後,他的臉上露出了罕有的凝重表情。


    鹿寒雪跟著道:”這還不是當前最主要的問題。舉凡用藥者都知道,天靈花舉世罕有,蚩尤草也不是輕易就能得的,光是找到牠們就得花很長時間,還不一定能找到。”


    “皇宮裏總該有的。”瑞克道。


    鹿寒雪搖了搖頭:”皇宮可能藏有蚩尤草,但是絕不會藏有天靈花,因為天靈花一旦被采集下來,就必須在七天之內服用,否則藥效會大減。”


    “那她豈不死定了?”


    鹿寒雪道:”她還有兩個月的命,我們隻能期待奇跡。”


    瑞克神情一震,喃喃地念道:”兩個月--兩個月--”隨著他不停地念著這三個字,身體周圍忽然旋動起一股氣勁,眼眸也開始像明珠一樣亮了起來,同時神情變得非常怕人。


    在場所有的人幾乎都感覺到了瑞克身上發生的異變--那一股股不斷湧出的氣勁,逼人心魄,氣勁夾雜著一股類似君臨天下般的強者氣息,其強大的程度簡直到了令人無法抗拒。老海洛連連往後退了十幾步,依然感覺到那股撕心裂肺的壓力。


    敖鈴兒身體周圍立刻現出了七個彩色光團,同時幫助鹿寒雪護住唐昭嫻,吃力地抵擋住了這股驚人的氣息。


    好在,瑞克身上發生的異變出現得突然,消失得也快。當瑞克一驚而醒,看到四周一片狼藉的時候,不禁驚訝地問:”發生了什麽事?”


    “發生什麽事?”敖鈴兒走過來道,”那要問你自己。”


    “我?”瑞克搔了搔後腦勺--不明白。


    老海洛抹下額頭的一把汗,連道:”可要我的老命了。伯爵大人,麻煩您以後如果生氣,事先通知一聲。”


    “我生氣?沒有啊!我在思考。”瑞克一臉無辜的樣子,跟著他興奮地道,”我想問你們一個問題,有沒有可能你們都將問題想得太複雜了?其實解毒與遏製她身體內的那股強大力量根本是兩回事。你們將牠們聯係在一起,可能計算一輩子也無法找到治療方法。”


    鹿寒雪微微一怔--這個表情從未在她臉上出現過,她語帶思索地道:”你說得有點道理。但是很冒險。”


    “我說他簡直是在賭。”敖鈴兒臭他道。


    還是老海洛比較有經驗,他建議道:”不如我們雙管齊下,伯爵大人負責去找天靈花與蚩尤草,我和鹿小姐研究一下事先解毒的可能性。”


    瑞克點了點頭,不再表示異議,他問海洛要了天靈花與蚩尤草的畫圖--藥劑書上畫了這兩種藥的樣子,然後匆匆忙忙就走了。看他那自信滿滿的樣子,敖鈴兒道:”他不會隨便找幾根雜草就回來交差吧?”


    鹿寒雪搖頭道:”也許他真能找到。因為什麽事情都可能在這個人身上發生。”最後一句話已經近乎自言自語。但敖鈴兒依然聽清了,她那雙月牙眼中立即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老海洛卻在此時道:”其實還有一種方法。”


    “我也知道。”鹿寒雪淡淡地道,”但是那太冒險了。”


    “我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麽方法。”彩鳳和冷瑩忽然聯袂走進來,彩鳳邊走邊道,”我們早就想到了,但是我們不讚成。昭嫻身中劇毒,體內的力量又太龐大了,如果冒然讓她與公子合體,以公子特殊的體質導引那股力量進入他的體內不是不可能,但是這對公子來說太危險了。劇毒加上強大得超過身體負荷的力量足以讓公子立刻斃命。”


    “我知道。”鹿寒雪道,”所以,我從沒打算在他麵前說出來。”


    “那就好。”彩鳳似乎暗暗鬆了一口氣。她了解瑞克的個性,做起事來往往不計後果,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幹了再說”。如果讓他知道了還有一種方法可以救唐昭嫻,盡管唐昭嫻與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衝著她為他求來了”禦賜金牌”這一點,他也會救她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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