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的心跳聲如戰鼓,澎湃響起,一聲比一聲更加洶湧,似萬重浪,一浪比一浪沉重,王瀠的眼中突然被驚喜所充斥:“還活著。”


    無形的微分掠過,纏繞著王瀠的灰色寂滅之力隨風飄散,一絲不剩,就在君無情等人一湧而上的時刻,洛竹突然像是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驀然大吼道:“快離開,危險!”


    洶!無窮無盡的紫色能量如狂浪從王平的身上爆湧而出,紫色的氣浪橫掃而出,王瀠,君無情等人瞬間被掃飛出去,王平的屍體突然被無盡的紫色汪洋所籠罩,一片紫色的能量覆蓋這一片空間,濃鬱的肉眼看不見任何情況。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君無情等人臉色一變,一個個站立在紫霧能量百米外,凝重的看著紫霧的變化。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洛竹沉著臉率先問道,一雙嬌小的拳頭上覆蓋著金色的霸氣,霸氣者特有的精神壓迫讓所有人的意識如加了一層沉沉的枷鎖。


    “不清楚,這恐怕得問她。”君無情緩緩的看向王瀠。


    王瀠雙眼死死的盯著紫色的能量之霧,滿是擔憂,對於其他人的眼光和疑惑並沒有多做任何的解釋……


    “給我全部圍起來。”就在他們驚疑的瞬間,一個充滿著憤怒的聲音在君無情等人的耳邊響起,來者,竟然是白建東。


    “這個家夥什麽時候跑的?”君無情眯著眼,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當巫嬰出現的瞬間,所有人都隻顧著自己,加上白建東的實力不錯,擺脫幾名暴徒的監視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真是麻煩不斷。”風左金屬左臂抓著黑色的鐮刀,陰沉說道,兵氣凝聚,準備要進行最後的搏殺。


    不止是風左,唐山等人也暗自提起消耗的差不多的力量準備戰鬥,數十名暴徒持槍對峙著上千的全副武裝的士兵,劍拔弩張,氣氛頓時為之一凝,白建東距離君無情等人很遠,在他身前至少有上百名士兵為他擋著,他深深的忌憚著君無情等人的恐怖力量,怕再一次的被擒。


    “什麽情況?”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紫色的能量霧中傳了出來,隨著噠噠的腳步聲,王平自紫色的能量霧中漫步而出,身上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還在流著血。


    “王平!”君無情等人驚呼,原本以為已經死了的人,竟然出現在他們眼前,而且心髒處的那個血洞還在流著血,眼力強一點的,經過源氣強化的,甚至看得見,那血肉模糊的地方,一顆血紅的心髒破了一個小洞。


    心髒被貫穿了竟然還能活著,這到底是人還是鬼,聽著王平的話,所有人莫不毛骨悚然,這莫非是鬼?不容他們有如此荒唐的想法,試想一個心髒都被穿透的人,還能活著,還能和無事人一樣,不是鬼,難道還是人。


    王平一步步的向君無情等人所走去,身後的紫色能量突然像是受到了什麽召喚,瘋狂的湧入王平的體內……


    滋滋滋……隨著紫色能量的湧入,王平的傷口處,突然有無數的血色雷霆電絲在流竄,緊接著,那些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飛快的恢複起來,身上的血洞,一個個收緊,愈合,嚴重的在自動生長著新的血肉……超速再生!


    血肉在自我飛快的修複著,傷勢愈合,血肉重生……


    此刻王平的自我恢複,與之前冰河獄遇見的巨獸,竟是一模一樣……


    洛竹的皺眉緊思,他怎麽會那巨獸的能力,洛竹可以完全肯定,王平能活下來,肯定和那死去的巨獸有關,可卻想不出有任何一點關聯的地方。


    王平丹田內的那顆核桃一樣的果子,已經被王平所融化,流淌在王平的四肢百骸和丹田處,強大的生機,王平稍微一運轉,身體各個部件就瞬間澎湃搏動起來,王平此刻的腦海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也說不清楚,可是腦海中卻有著一幅詭異莫測的圖像結構,在死去的瞬間,王平隻覺得從自己腦海深處有一股隱藏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能量湧了出來,瞬間將那顆巨獸的腦核瞬間消化,並將其中流動著與血液一般無二的東西輸往全身的每一個細胞。


    那股力量稍縱即逝,讓王平都摸不清,是否真的存在,但那瞬間,王平卻能感受得到,那力量的滄桑和古老,仿佛自無數的歲月中沉澱下來,那般的神秘莫測……


    王平一步步走向君無情,看著王瀠,眼中閃過一抹柔色,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而向君無情等人望去。


    待王平走到君無情的身前,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恢複如此,連一絲疤痕都沒有留下,一眼掃向上千名士兵,白建東隻覺得一雙冰冷無情的眼睛將他盯住,如一尊惡魔在獵殺著人類般邪惡無情的眸光,王平的殺氣並沒有收斂,殺氣流溢,如一尊恐怖的殺神,略顯瘦弱的身體卻給任何人一種偉岸的恐怖感覺,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的殺戮之神在俯瞰著一群螻蟻。


    單憑一個人的氣場,就震懾的上千士兵不敢吱聲,連手中緊握的槍支的手,都滲出了冷汗,他們是士兵,曾經在死亡線上徘徊過,比普通人更加能感受到殺氣的存在,由於知道,才感覺可怕,一個人的殺氣濃鬱到如此地步,需要要多少人,一萬,十萬,還是百萬……


    “怎麽回事?”王平問君無情。


    君無情簡短的將他挾持白建東,引爆軍車的過程述說了一遍,王平聽後,輕微的點了點頭,平淡的說道:“幹得不錯。”


    “幹得不錯!!!!”白建東聽著王平若無其事的語氣,心中那憤怒的極限就好像瞬間突破了一般,對著王平等人怒吼道,殺機畢露,以自己手下的士兵做為犧牲品,竟然沒有半點的愧疚與不安,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下評論……幹得不錯!


    白建動就好像一頭暴走了的怒獅,當即就要暴動……


    卻被王平一語打斷:“犧牲了極少部分的人,卻讓你們保住了性命,有什麽錯誤麽?”


    “可他們是我的士兵,我的兵,老子的兵,老子的兄弟!”白建東突然咆哮起來,他又何嚐不知道,可是,知道歸知道,良心那一關卻不是任何人都能過得了的。


    “那你欲如何?若是你想動手,我可以向你保證,將你宰了之後,你麾下的所有士兵都會一個不剩的下去陪你。”王平平淡的語氣中卻充滿著無情的冰冷。


    君無情的眼神頓時發出炙熱的渴望,既然他都如此說了,自然注定了會有一場殺戮盛宴,這個家夥的手段,老子喜歡,男人當如此,以殺止亂……


    白建東聞言一震,他不信自己眼前的一千多人會搞不定眼前區區幾十人,可是,一想到這群人,那千奇百怪的能力,恐怖的毀滅力,一時間竟然不敢下達攻擊的命令,而且,這一群人,說話的這個才是真正的領頭,誰知道,他的實力會強大到什麽地步,但至少他知道,一個連心髒被洞穿後,還能活著的人,絕對是這一群人中的最強者,他不敢賭,至少不敢拿這僅剩的一千多人去賭。


    看著白建東的眼神在劇烈的掙紮中,久久沒有下達任何指令,王平等人也不再去關注他……


    “巫嬰呢?”王平一眼掃視後,突然皺起眉頭,詢問道。


    “巫嬰?”君無情等人一愣,不明所以。


    “就是那頭形體虛幻的黑暗生物。”王平補充道。


    所有人的臉色頓時一凝,一道道眼光頓時落在了王瀠的身上。


    王平的心噗通一下,猛的跳動起來,急忙問道:“到底怎麽了?”


    “我,我不小心把那頭怪物給弄沒了?”王瀠的緩緩說道,不過,語氣中卻有一點心虛。


    “弄沒了!!?”王平的瞳孔猛的瞪大,那可是造化境大圓滿的巫族,就是普通的虛靈境黑暗生物遇上它,基本上也隻有被虐殺的份,巫族,鬼神之軀,免疫一切的物理攻擊,幾乎是不死不滅的身體,讓它足以在任何的黑暗生物中所向無敵,對於人類而言,更是災難一樣的代名詞,就是一名虛靈境大圓滿的源氣者,在後世若是遇見巫嬰,第一反應絕對不是戰鬥,而是,有多遠,躲多遠。


    不滅不傷的鬼神之軀,加上抽取的生命力的恐怖的技能,基本上被六條觸角傷到的東西,基本上,所有的生機,都會在瞬間被抽幹,變成骨粉,和巫戰鬥,第一要素,就是盡量不能受傷,一受傷,就是當下沒有死亡,生命力也會極速衰退,可能你今天取勝,明天就會因為一點微不起眼的傷勢而死亡。


    無敵的軀體,一觸就沒命的技能,不加上其他的能力,單是這兩條,若是沒有第四秘境化象境的實力,想要殺死巫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而王瀠現在告訴王平說,這麽強大無敵的巫給她弄沒了,王平又怎麽能不吃驚,若非自己體內有巨獸的精血之力,在補充著自己的生機,自己就是不死,恐怕也活不了幾年,巫的恐怖是毋庸置疑的。


    “還有這個……”王瀠拿出一顆晶瑩的乳白色晶石,原本她是想用這東西去救回王平,可是,雖然有種感覺告訴她這東西不平凡,可她並不會使用。


    “空靈晶!”王平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巫嬰真的死在了王瀠的手上,怎麽可能,就是王瀠覺醒了,她也隻是一名聖氣者,而且還是一名普通的聖氣者,絕對不可能會強大到連巫嬰都能斬殺的地步的,難道,由於自己重生,曆史已經完全的被改寫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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