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帶眾人沿著原路返回,悄悄越過邊境潛進林子,不過周營長在知曉我的路線之後大搖其頭,說那樣也太繞彎子了,他有另一條路,可以直通兩國邊境的林子。


    我一聽。這是早有準備啊,便說可以,聽你們的就是。


    眾人驅車,一直來到兩國邊境之處,就是有武警把守的地方。這裏守衛森嚴,還有警犬和探照燈,直通過去根本就不可能。我覺得納悶,周營長卻說他有辦法。


    眾人下了車,在周營長的帶領下直奔關卡之處,立時便有武警攔住了我們的去路。周營長摸出什麽文件,給駐守邊關的領導看過之後,我們的隊伍便長驅而入,徑直進入了密不透風的林子之中。


    我大感詫異,難道還真是國家任務?


    隊伍悄然在林中潛行。我便趁機問起周營長此事,周營長這時才細細向我道來這其中原委。


    原來,京城潮陽之中毒品泛濫,不光是大明星和小老百姓吸毒,竟然連段大帥的軍區也未能幸免於難,不少將士都沾染上了吸毒的壞毛病。段大帥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炮火紛飛的打仗時期未能擊垮這支部隊,在和平時期竟然會倒在區區毒品之下?!


    為此,段大帥不止一次地向上級反應情況,方知上麵也很為此事焦慮,但是因為涉及兩國外交,牽一發而動全身,所以始終不敢貿然行動。最終,在經過磋商之後,上麵決定排遣段大帥以秘密潛入的方式剿滅沙虎這個禍害華夏至少三分之一土地的大毒梟。


    為了不引起兩國外交的問題,所以要求段大帥行動的時候不能暴露身份。


    但是,沙虎在越境內的勢力極其龐大,不光和本地官家有著密切聯係。手下徒眾更是多達數千,高手更是不計其數,哪有那麽容易剿滅?


    為了這次行動,段大帥始終在尋覓民間高手,還秘密訓練手下將士的叢林之戰。那次和老龜交手之後,段大帥便看中了我的身手。認為我是這次行動的最佳領頭人。


    但是。因為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忙於其他事情,段大帥也隻能耐心等著。在此期間,段大帥也不斷派人去摸沙虎的情況,以及叢林之中的環境地形,終於在前些日子,打聽到沙虎會往華夏運輸一批巨量毒品,並且由他親自來到邊境交界之處供貨。


    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


    雖然時機尚未成熟,但是段大帥不想放過這個機會,所以才不斷地向我提出邀請。在得到我肯定的答複之後,段大帥立刻向上麵打了報告,報告也同意了他的行動,並且給他下達了一份命令: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絕不能暴露他們軍人的身份。


    段大帥壯誌躊躇,下定決心一舉剿滅沙虎。


    然而,不幸的事情又發生了,我再一次放了段大帥的鴿子


    段大帥差點崩潰,都準備親自帶隊趕來雲南邊境了,還好我在關鍵時刻又向他舉薦了鄭午。在測試過鄭午的身手之後,段大帥認為他可以擔此重任在普通人眼裏,我們的實力不相上下,便給鄭午安排了一支部隊,千裏迢迢地趕到了雲南這邊執行任務。


    以上就是全部過程,可能說的不太細致,但是大致就這樣了。


    周營長一路走,一路給我講,我也表示聽明白了,說白了就是國家任務。但是國家啥都不管,讓你們自己處理去吧,生死隨意,倘若失敗,別叫國家背鍋就成


    呃。


    上麵自然有上麵的考慮,我一個小老百姓也不去揣測了。


    總之,既然來了,就不能辜負葉嘉,不能辜負段大帥,更不能辜負國家。


    我們是正規軍,對方隻是散兵遊勇,而且數量也不是太多,要是搞不定區區一個沙虎,那可真就給國家抹黑了。


    因為不是原路返回,我沿途所做的記號全部作廢,好在周營長有先進設備,可以追蹤到鄭午的方向。而且,雲南四怪在叢林之中經驗豐富,可以根據一些痕跡判斷沙虎的營地設在何地,所以不用多大會兒的功夫,我們已經趕到了沙虎的營地附近。


    此時已經淩晨三點,我本來以為沙虎那邊都休息了,正好方便我們偷襲,哪裏知道營地之中卻傳來一陣陣的歡呼,好像比先前更加熱鬧了。


    怎麽回事?


    我們雖然已在附近,可距離仍有兩三百米,不敢靠的太近,擔心打草驚蛇,所以隻能遠遠地看到營地之中大部分人都站了起來,似乎正圍著什麽東西歡呼不已。


    按照我和鄭午的計劃,待我帶人趕到營地附近之後,便學布穀鳥叫將他引出,然後我們共同殺入。可是現場如此混亂,別說學布穀鳥叫了,就是學獅子吼,他也聽不到啊。


    還好我身上還穿著那些家夥的衣服。


    我便讓周營長帶著大家埋伏下來,我去裏麵看看情況再說。我默默腰間的手榴彈,說如果情況不對,我就引爆一個手榴彈,你盡管帶著大夥開火就行。


    周營長說好。


    周營長命人分散開來,將營地團團圍住,然後架好機槍等物。


    我也收拾妥當,再次進入沙虎的營地之中。


    營地果然混亂不堪,眾人不烤肉了,也不喝酒了,齊齊圍在沙虎的金色帳篷之前大呼小叫,也不知在搞些什麽鬼。我低著頭,掩著麵,在人群裏擠來擠去,終於來到了最前方。


    然而,金色帳篷眼前的場景卻讓我吃了一驚。


    帳篷之前樹了一根木樁,木樁之上用鐵鏈子綁著一個人,正是鄭午。鄭午赤身露背,隻穿著一條褲子,在他身下還有一堆柴火,看樣子好像準備將他燒死。


    在鄭午身邊,還站著幾個漢子,其中有阿忠和阿釘,還有今天中午見過的沙豹。另外一人體大腰粗,壯得像頭水牛,耳朵上還垂著一隻大耳環,很符合阿忠說的沙虎的特征,顯然就是沙虎。


    而在沙虎旁邊,則站著一個幹瘦的漢子,他把兩手縮進袖子,一雙眼睛冷冷地盯著鄭午。和其他歡呼的人不同,這人始終安安靜靜,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


    紮圖!


    我雖然不知道紮圖長什麽樣子,可我看到這個人的瞬間,我知道他一定就是紮圖!


    此人深藏不露,一絲氣息也未釋放,可我知道他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鄭午說的沒錯!


    即便是我,都不敢保證一定能幹掉他!


    鄭午現在的身手雖然不及我們幾個,可已經算是難得一見的高手,一般人很難打得過他,如今卻被綁在木樁子上,足以說明這個紮圖不容小覷。


    鄭午被綁在木樁子上,身上有著好幾條血痕,顯然是被皮鞭抽出來的。鄭午咬著牙齒,狠狠瞪著四周的人,滿臉的桀驁之氣,那個沙虎突然揚起手中皮鞭,狠狠抽了鄭午一下!


    啪!


    又一道血痕出現在鄭午的身上,看的我是心疼不已。


    而四周,則又響起一陣陣的歡呼。


    "越南鬼子,我**!"鄭午大聲呼喊。


    看到鄭午這樣,我的腦子一陣陣眩暈,我不過回去了一趟,怎麽就發生了這種情況?早知道,就不該讓鄭午返回去的,該讓他和我一起去找周營長和雲南四怪他們!


    可是當時鄭午說了,如果他不回去,必然會引起沙虎警覺,說不定他們就連夜拔營而走了!


    鄭午雖然十分痛苦,可我也知道自己不能貿然衝上去救他,不說旁邊還有紮圖沙虎沙豹這樣的高手,四周眾人可是人人都有槍啊,如果我貿然衝上去的話,恐怕我還未能救出鄭午,我們兩人便雙雙死在亂槍之下了。


    這可如何是好?


    沙虎一邊抽打著鄭午,一邊口中罵罵咧咧,雖然不知道他罵的是什麽,但是鄭午也和他對罵,鄭午罵的是:"我**,操你奶奶,操你姥姥"


    沙虎又衝旁邊的阿釘說了幾句,阿釘便叉著腰對鄭午說道:"聽好了,我們大哥讓我給你翻譯翻譯!你以為你做的很隱蔽嗎?當你跑出帳篷的時候,紮圖大哥就盯上你了,親眼看見你跟一個賊眉鼠眼的華夏狗勾勾搭搭!"以島序巴。


    聽了這一番話,我才明白是怎麽回事,原來我和鄭午說話的時候,就被那紮圖給看到了——原來他沒有喝多,這人果然是個善於掩藏氣息的高手!


    以及,你他媽才賊眉鼠眼呢,老子明明貌若潘安好不好?


    鄭午也回罵道:"你也給我翻譯翻譯,就說我器大活好,弄的沙虎他全家女性都很舒服!"


    阿釘翻譯過後,沙虎果然更加氣憤,更加變本加厲地抽打起鄭午來。


    看著鄭午如此,我是心急如焚,可也不知怎麽辦才好,正準備返回去找周營長他們商量一番,突然感覺袖子不知被誰拽了一下。


    我回頭一看,赫然發現竟是阿忠——之前被我在帳篷後麵逼供,又被我用手刀砍暈的那個阿忠!


    阿忠剛才還站在沙虎身邊,而我隻顧著看鄭午,完全沒注意到他什麽時候走過來的。


    看見阿忠的瞬間,我的心跳猛地加快,而後又冷靜下來,阿忠知道我在,卻未告知沙虎,這是


    阿忠衝我使了一個眼色,便匆匆轉頭紮進人群之中。


    我的心中一動,也跟他走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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