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鄭午?!


    鄭午四肢著地、仰天長吼,狀若百獸之王,霸氣十足。


    這一幕,把我們都看呆了,鄭午這是咋個意思,還混成老大了?


    他的眼睛仍是紅的。不過好像沒有之前那麽紅了,臉上仍是猙獰,不過卻沒那麽恐怖。


    更關鍵的是,他剛才救了我一命!


    鄭午為何救我,難道他能夠認出我來?


    我試圖去看鄭午的眼睛,但是鄭午並不看我,仍在衝四周的入魔者吼著,仿佛在向他們逞威。而這些入魔者大多已經匍匐在地,隻有幾個貌似實力強大的還不服氣,竟然和鄭午對吼起來。


    鄭午二話不說。立刻朝著其中一人撲去。兩人當場廝打起來,然而不多時,鄭午便占據上風,死死將那人壓在地上,兩隻手掌踏在他的胸口,再一次仰天長吼起來。


    這一次,所有的入魔者都匍匐在地。顯然沒有再不服氣鄭午的了,還跟著他一起吼了起來。


    我日......


    這一幕像極了動物世界裏的猴王爭霸或是獅王爭霸,過程暴力而簡單,就是力量至上。


    看來是11號訓練營的奇藥起了作用,不愧是國家基地啊,能有這樣的成果已經很不容易,比河南那個隻會咋咋呼呼的安婆婆可強多了。


    確認鄭午能聽懂我們的話,猴子繼續說道:"鄭午,我們現在要帶你走,沒意見吧?"


    鄭午嗷嗷嗷地叫了幾聲,也不知是有意見還是沒意見,感覺和王麻子交流似的。而猴子卻連連點頭,說明白了,我明白了,我們一定照辦。


    我問猴子,你明白什麽了?


    猴子答道:"鄭午是說,要咱們將風園中的這一幹人全部治好再走。"


    猴子一說,鄭午立刻嗷嗷嗷地仰天長嘯起來,顯然是說猴子講的對。


    我說臥槽,我知道你會十八國語言、三十六地方言,現在告訴我你連入魔者的話都懂?猴子嘿嘿一笑,說這個我真聽不懂,無非是心有靈犀罷了,我知道鄭午想說什麽。


    我發現我每認識猴子多一天,就對他多一份佩服,這家夥就跟神似的。


    如此,我便按照鄭午吩咐,挨個給園中的入魔者輸送真氣。他們在鄭午的安排下,盡數匍匐在地,接受我的真氣治療。平均每個三四分鍾,便會昏睡過去,二三十個入魔者,我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園中,躺倒了一片的入魔者。


    最後,我又把鄭午給催眠了。


    鄭午睡過去之後,便由黃傑用回龍刀,廢了好大力氣才把鐵鏈砍斷,接著背起他,我們迅速朝著風園門口而去。如今我們在11號訓練營中闖下大禍,不得不盡快離開這裏,至於馬傑,他還不知道此事,就不要將他牽連進來吧,以後總有見麵的日子。


    至於那些入魔者,隻被我治療了一次,大概可以維持一兩個星期的清醒吧。


    沒有辦法,我已經仁至義盡。


    而且這次一次性輸送出大量真氣之後,我悲哀地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耗損過半,實力也跟著下降不少。原先都達到六重巔峰、快升到七重了,我還準備等升級之後好好向猴子炫耀一下,算是終於趕超了他一次,如今一著打回解放前,那麽多滋養丸都白吃了、那麽多辛苦也都白費了。


    以前救人的時候沒有一次性救過這麽多,就算有些損耗,彌補一下就能回來,這次真是讓我大出血了。網絡遊戲裏麵的奶媽,要想給別人療傷,自己就得減藍,以前玩遊戲的時候沒有特別注意,沒想到藝術源於生活,還真是這麽一回事。


    隻不過,我並沒把這件事和猴子他們說,這種情況之下也沒必要說。而且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能救這麽多的入魔者脫離苦海,我還是挺願意的,實力再降多少我也願意。


    說話之間,我們便來到了風園門口。


    一行五人再加個昏睡的鄭午,剛踏出門去,就看到門外站著上百名警衛部的成員,各自手持長槍短槍衝鋒槍,齊刷刷地對著我們。


    隊伍之前,還站著洪衛國和魏部長,兩人均是一臉鐵青。


    我們並無太多意外,畢竟之前在風園之中,為了救人花去大量時間。這麽長的時間過去,如果訓練營內還是一無所知,那這號稱匯聚天下各行精英的訓練營也太挫了點。


    "把人給我放下!"魏部長怒吼。


    我們沒動。


    魏部長一擺手,身後所有警衛齊刷刷把槍持起、上膛。


    洪衛國伸手攔住他們,看向夜未央和趙默雪,說你們二人都快畢業了,為何還要趟這個渾水,為何還要和他們攪在一起?


    夜未央認真說道:"洪營長,我和默雪隻做對的事情。"


    "不經我的同意,就強闖風園,還準備連夜潛逃,就是對的事情?"洪衛國臉頰微顫,似在隱忍怒氣。


    夜未央無話可說。


    洪衛國又轉頭看向我們幾個:"我倒是沒想到你們真能出來——風園之中無比凶險,你們究竟是怎麽進去,又怎麽出來的?單說我這天門局,你們又是怎麽破解了的?"


    猴子不再嬉皮笑臉,而是認認真真說道:"洪營長,與其要問我們,不如自己進去看個究竟。"


    洪衛國點頭,說有道理。行吧,魏部長,先帶他們回警衛部,我進去看看。


    現在的洪衛國,哪裏還跟我們講半點酒桌之誼,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一點情麵不講。在魏部長安排之下,一眾警衛部成員將我們押回警衛部,包括鄭午在內,盡數關在禁閉室裏。


    我們這種勞碌命,數年來不知道被關在局子裏多少回過,一雙手都快數不清楚了,堪稱死豬不怕開水燙,一點都不在乎。唯一感到抱歉的還是夜未央和趙默雪,兩個神仙一樣的人物,哪裏遭過這種罪了?餘記盡弟。


    不過二人並沒表現出什麽來,該站站,該坐坐,果然是會講究,能將就,讓我們佩服不已。


    我們也挺累了,所以紛紛靠著牆角睡著,其他事情也來不及再考慮。


    我轉了兩圈真氣,給自己彌補了些,不過因為損耗過大,猶如杯水車薪。而且那些真氣是我吃滋養丸一點一點積攢起來的,單靠自己哪有本事能積攢到那麽多了?


    雖然悲哀,卻無悲涼,因為我救了好多人,這種成就感是其他比不了的。


    若是周明在這,也會毫不猶豫地救人吧。


    而且練功這個東西確實講究個機緣,倘若我遲遲未能升入第七重境界,那也是機緣未到,我並無太多怨言。


    經過一番折騰,大家也都挺疲累的,所以這一夜過的極快。第二天早晨到來之時,第一縷陽光灑在禁閉室外麵的走廊裏。我們看得見,卻摸不著,還有些豔羨。


    鄭午醒了,縮在牆角不願與他人多言。


    我們走過去,嬉皮笑臉地和他開玩笑,又是誇他昨天晚上在風園夠威風的,又是說他身子太重差點把黃傑累垮的。說了半天,他才終於笑了起來,我們也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鄭午告訴我們,其實他早有征兆入魔,隻是以為自己能壓住的,因為之前也有過幾次這種狀況,他覺得自己可以克製。結果誰知突然就克製不住了,昨天上午在教室裏就入了魔。


    而被送入風園之後,因為服下洪衛國提供的藥,雖然身上戾氣不減、口不能言,但確實也恢複了一些些的意識,所以才能認出我們,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事。


    這一天一夜,著實過的心驚膽戰,卻又有驚無險。現在雖然被關到禁閉室裏,但隻要鄭午沒事,我們便挺欣慰。至於訓練營要怎麽處罰我們,那就是他們的事了。


    而且,說不定不懲罰呢......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傳來,喘著大氣、滿頭是汗的洪衛國出現在禁閉室的門口,話都有些說不利索了:"快,快告訴我,你們是怎麽辦到的!"


    ps:


    晚上好。


    月中啦,照例求一次鑽,有鑽的朋友投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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