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是家庭聚會,因此現場的氣氛十分輕鬆,大家談笑風生,很是熱鬧。


    皇甫昊天昨天晚上也看了趙東升在做的專訪,對趙東升關於國際經濟未來發展趨勢的預測是讚賞有加,認為他目光精準,分析透徹,看待問題很有預見性。


    見皇甫昊天誇讚趙東升,皇甫依婷的臉上流露出了開心的笑容,要知道皇甫昊天通常可是很少這麽誇獎一個人的。


    其實,由於時代的局限性,皇甫昊天對趙東升所預測的東西並不是全都能聽懂,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對趙東升器重,現在趁著趙東升來的機會,於是就和趙東升聊起了心中的一些疑問,趙東升一一進行了解答,皇甫昊天不時地點著頭。


    趙東升和皇甫昊天談論著事情的時候,包括皇甫依婷的叔叔、伯伯和舅舅在內,誰都不敢開口打擾他們兩個人,因為趙東升並不僅僅是皇甫依婷的朋友,他還是威爾電器的董事長,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與皇甫昊天同一級別的人物。


    “趙叔叔,婷姨為了你可是連親事都退了,你什麽娶我婷姨呀?”正當趙東升與皇甫昊天聊得興起的時候,先前的那個小男孩溜到了趙東升的身旁,虎頭虎腦地問道。


    聽了小男孩的話後,現場的人不由得笑了起來,紛紛望向了趙東升,饒有興致地望著他,想看看趙東升怎麽回應。


    雖然趙東升是第一次來皇甫家,可是皇甫家的人對他和皇甫依婷之間的事情都很清楚,為了和古少傑退親,皇甫依婷曾經進行了絕食抗議,差一點就死了,這迫使皇甫昊天不得不與古家終止了婚約。


    “什……什麽?”趙東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愕然地望著那個小男孩,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他先前可是一點兒也沒有得到過皇甫依婷與古少傑退親的消息。


    一直以來,趙東升都在期盼著皇甫依婷能與古少傑結婚,這樣一來的話,有了家庭的束縛,那麽皇甫依婷就會淡化他的感情,這也是他為什麽從俄羅斯回來後從沒有主動聯係皇甫依婷的原因。


    說句不好聽的話,由於皇甫依婷和古少傑有婚約,趙東升要是從中橫插上一竿子的話,那麽可就是不折不扣的第三者了。


    “怎麽,小趙還不知道這件事情?”李玉見趙東升的雙目充滿了茫然,於是驚訝地問皇甫依婷。


    “媽,他一點兒也不關心我,我為什麽要告訴他?”皇甫依婷瞪了趙東升一眼,柳眉一豎,嬌聲向李玉說道,對趙東升不給她打電話耿耿於懷。


    “是我不好,疏忽了!”在眾人的注視下,已經回過神來的趙東升訕笑著說道,極力掩飾著自己的驚慌,笑容裏充滿了一絲難以言語的苦澀,他知道事情這下大發了,如何處理與皇甫依婷之間的這段感情糾葛將成為他無法回避的難題。


    “嗬嗬……”見趙東升神情顯得有些尷尬,在座的人以為他感到不好意思,於是一起笑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趙東升的腦子裏亂糟糟的,一邊應付著皇甫昊天,一邊想著以後如何麵對皇甫依婷,很顯然皇甫依婷是因為他才退婚的。


    皇甫依婷的心情則顯得很好,嘰嘰喳喳地與在座的人說著話,時不時瞅上趙東升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柔情,她原本想找個適當的機會告訴趙東升,沒想到被那個小男孩提前給捅了出來,不過這樣也好,也省得她再向趙東升開這個口了。


    這一頓飯趙東升吃得可謂味同嚼蠟,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自己這次來紐約竟然會遇上這種令他頭痛的難題,他可以遊刃有餘地處理華威集團遇到的任何困難,但是卻沒辦法解決皇甫依婷對他的感情。


    確定的說,是皇甫依婷對趙衛國的感情,因為趙東升無法替趙衛國做出決定來拒絕皇甫依婷,而他在俄羅斯的時候就已經清晰地感覺到了趙衛國的靈魂深處對皇甫依婷的深厚感情。


    吃完飯後,趙東升和皇甫家的人坐在大廳裏聊著天,皇甫依婷的家人完全沒有拿他當外人,儼然是對待姑爺的架勢,這使得他倍感壓力,也更加得鬱悶,看樣子這次想要脫身可就難了。


    趙東升離開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由於他喝了不少酒,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沒有喝酒的皇甫依婷送他回去。


    一路上,車內出奇的安靜,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趙東升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今天晚上的一切都來得太過突然了,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到現在還有一些迷糊,不知道事情怎麽演變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你準備怎麽給我一個交待?”忽然,皇甫依婷將車在路邊停下,凝視著趙東升的眼睛嬌聲問道,借著路邊的街燈可以看見她的臉頰上泛起了兩片羞澀的紅暈,反正事情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也不怕把事情挑明了。


    “皇甫依婷,如果我說我愛上了別人,你會不會相信?”趙東升遲疑了一下,鄭重其事地望著皇甫依婷。


    “我相信,你們是什麽時候認識的?”皇甫依婷沒想到趙東升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先是微微一怔,隨後衝著趙東升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逐漸變得嚴肅,她發現趙東升不是在開玩笑,因此很想知道趙東升會給她一個什麽樣的解釋。


    “那是91年的春節,我們集團駐海都辦事處發生了一起惡性事件,我前去處理,在海都期間我遇到了一個女孩。”趙東升想了想,於是開始編故事,“也不知道為什麽,我一見到那個女孩就覺得親切,好像上輩子就認識似的,因此對她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情愫,這種情愫一直縈繞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使得我無法忘懷。”


    趙東升口中的惡性事件指的是華威集團駐海都市辦事處原副主任謝興強暴婦女的事情,而那個女孩自然就是白欣了,趙東升不知道如何向皇甫依婷解釋,隻好編造了一個理由出來。


    “你對那女孩兒一見鍾情?”皇甫依婷聞言,雙目流露出驚訝的神色。


    “可以這麽說吧。”趙東升向皇甫依婷點了點頭。


    “因為她,你沒有接受吳雯?”見趙東升承認,皇甫依婷的臉色不由得變得有些蒼白,她忽然間想到了什麽,不由得愕然望著趙東升。


    “是的,有她在,我無法接受新的感情。”趙東升猶豫了一下,向皇甫依婷解釋著。


    “那為什麽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這件事情?”皇甫依婷的眼眶頓時濕潤了,她顯然無法接受趙東升的這個解釋,聲音不由得變得有些激動。


    “這隻是我的單相思,那個女孩並不知道我對她的感情,所以我就沒有告訴別人。”趙東升苦笑了一聲,臉上的神情顯得有些尷尬,他總不能告訴皇甫依婷自己喜歡的人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這樣的話豈不是要被人看成是心裏不正常的變態。


    “她真的有這麽好,竟然讓你的心變得如此冷漠?”聽到這裏,皇甫依婷的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淚不爭氣地從眼眶中滾落了下來。


    “這是我的一個心結,我嚐試過了,可是無論如何都邁不過去這道坎兒!”趙東升見狀,心中不由得充滿了愧疚,但事已至此,他隻能把事情跟皇甫依婷說清楚。


    “那我呢?我又算什麽?”皇甫依婷咬著嘴唇,一臉哀傷地望著趙東升。


    “對不起!”麵對著皇甫依婷的質問,趙東升無言以對,隻好向她沉聲道歉,他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趙衛國,我恨你!”聽聞趙東升說“對不起”三個字,皇甫依婷的心中一下子就碎了,一揚手就給了趙東升一記耳光,然後推開車門哭著下去了,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竟然用這麽大的勁兒。”趙東升鬱悶地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顧不上喝了酒,連忙坐到駕駛座上,一踩油門追了上去,現在皇甫依婷的心情這麽激動,讓她一個人的話很容易出事。


    趙東升的車緊緊跟在出租車的後麵,通過出租車後擋風玻璃,他可以清晰地看見坐在後座的皇甫依婷哭得十分傷心。


    見此情形,趙東升的心裏滿是愧疚,他覺得自己應該早點兒跟皇甫依婷說清楚的,要不然也就不會發生現在這種難以收拾的局麵。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趙東升怎麽可能想到皇甫依婷竟然退了親,他心裏可是還盼著皇甫依婷早點兒跟古少傑結婚的。


    二十幾分鍾後,出租車在一個門口守著幾名大漢的酒吧前停了下來,皇甫依婷擦了擦眼淚,下車後徑直走了進去。


    趙東升見狀把車停在路邊,連忙跟了過去,酒吧裏龍蛇混雜,以皇甫依婷現在的狀態,搞不好就要吃虧了。


    “喂,先生,你走錯地方了。”趙東升剛準備進門,酒吧門前一個一臉橫肉的黑人壯漢攔住了他,麵無表情地說道。


    “這裏不是酒吧嗎?”趙東升聞言,抬頭看了一眼酒吧的招牌,有些狐疑地問道。


    “是酒吧,不過不是男人來的地方。”黑人壯漢打量了一眼西裝革履的趙東升,見他還不怎麽明白,於是衝著一名從路邊一輛豪華黑色轎車裏出來的中年女人努了一下嘴。


    那名中年女人衣著華貴,珠光寶氣,和隨後從車上下來的一名中年貴婦一起,談笑著走向了酒吧。


    經過趙東升身旁的時候,兩個中年女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曖昧,然後笑著走了進去。


    “操,鴨店!”這個時候,趙東升終於明白了過來這個酒吧的性質,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紐約是個繁華的大都市,自然少不了那些孤獨寂寞的富婆,既然男人可以風流快活,那麽女人自然也就不甘寂寞,於是就有這種專門為富婆提供特殊服務的場所了,而眼前的這個酒吧顯然就是。


    通常來說,這種性質的酒吧是禁止男人進入的,而且都有當地的黑社會背景,趙東升如果硬闖的話,肯定沒有什麽好結果。


    “這個蠢女人,怎麽能拿自己來開這種玩笑!”趙東升意識到事情比他預想到要嚴重的多,心中頓時著急了起來,萬一皇甫依婷衝動之下找幾個男人服侍的話,那結果可就糟糕了。


    可是,要怎麽進去呢?望著門口那幾個鐵塔似的壯漢,趙東升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很顯然這幾個家夥是不會輕易讓他這個陌生人進入酒吧的,可是現在時間就是金錢,晚一秒鍾都可能會發生趙東升不願意看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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