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麽了?”


    白歌輕言問道。


    景元帝猛然將帕子一扔,大步走向肅貴妃,捏起她的下巴,兩人相靠十分近,“說,,”


    白歌猛然嚇了一跳,夜紫歌掩下情緒來,上前拉了拉白歌,拾起落在地上的手絹定睛看了去,,肅躬吾得,歡元二十三年落,亥時三刻。


    短短幾個字,宣告了禦瑾肅的生辰。


    歡元二十三年,這不是對不上大皇子的生辰嗎?


    歡元二十三年,正好是老皇帝駕崩的前六年,按照帕子中的推斷,那麽今年禦瑾肅應該是十九歲,可眾人皆知景元十二年,便是禦瑾肅的雙二十。


    “大皇子不是應該是歡元二十五年出生的嗎?”.


    白歌呢喃道。


    景元帝的臉色慘白,白歌這麽說出的幾個字像是驚濤駭浪一般的席卷而來,肅貴妃的瞳孔穆然睜大了好些,接著便聽到景元帝拾起帕子迅速往前走去,肅貴妃急忙在身後追著景元帝的步伐,夜紫歌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來。


    =======


    第二天下朝後景元帝便將諸位皇子引進了暖閣之中,那一夜顯得十分漫長,泠鏡悠往宮中接連打探了好些時候,都隻是知道諸位皇子一直停留在暖閣之中,並未出來,至於父子之間是討論些什麽事情太監都閉口不言,直到後來繪水畫派出在自個身邊服侍的丫頭去端茶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滴血驗親”這件事情後泠鏡悠才恍然大悟禦瑾楓所設下的這一場局。


    當天夜裏,泠鏡悠將蘇醒過來的周闌痕帶入宮中,周籃痕的身體不便,也隻能夠斷斷續續的說這個字,嘴裏不斷呢喃三聿這個地方,禦瑾楓從旁講述這幾個月來在三聿發生的事情,當中模糊的點模糊過去,指證禦瑾肅的地方一個不差的說完,禦瑾肅身邊的大臣大多挺身護住禦瑾肅,這更加的前些日子禦瑾楓向景元帝奏請“大皇子結黨營私”一事,景元帝便是有心袒護禦瑾肅也沒有辦法了,更何況,如今禦瑾肅的身世仍然變成了一個謎團。


    這一日,景元帝召集了所有人在大堂之上,滴血驗親。


    “好了,開始吧。”


    大堂之上,景元帝隨意的揮揮手,身側的太諾了一聲,禦瑾肅的臉色慘白,禦瑾宏眼觀鼻,鼻觀心並沒有多大的反映,禦瑾楓上前幾步說道“父皇,如此一來,恐怕影響父子情分。”


    “倒還是聰明。”


    泠鏡悠冷哼一聲。


    她在側堂,並不方便介入皇家爭鬥,隻是她需要在必要的時候將周闌痕帶進去,這一刻,她等待了太久。


    “不。”


    周闌痕很肯定的否認。


    泠鏡悠有些驚訝周闌痕的出聲,他是活死人,換句話說盡管繪水畫將他救了回來,但周闌痕已經自傷十成,能夠說話都已經算是天大的奇跡,如今口齒伶俐,究竟為何。


    她慢慢蹲下身去,“你,是不是好了些?”


    周闌痕咧開了一個笑容來。


    另一邊,景元帝吩咐了太監將碗和刀拿了上來,“父皇,,”


    禦瑾肅出聲喊道。


    泠鏡悠頭一次覺得如此淒涼,隻是沒有任何的同情可言,看看周闌痕現在的下場,看看她死去的爹娘,再加上當年泠府滅門跟禦瑾楓,禦瑾肅,禦瑾宏都有關,她又怎麽會同情一個這樣的人?


    景元帝並不看向禦瑾肅,冷冷開口“來吧。”


    一直侍候著景元帝的大太監,手微微攙著,有些發抖,看上去有些拿不穩的樣子。


    碗裏放著些水,剛好襯著禦瑾楓明滅不清的眸子。


    “劃,,”


    刀鋒淩厲,很快便割出了血,禦瑾肅的手一伸,將小刀擲出了一個很遠的弧度,剛剛好落在了泠鏡悠的腳下,泠鏡悠拾起小刀看了去,眼神突然跳了跳,嘴角裂開了一絲弧度,接著便聽到禦瑾肅慘然笑道“父皇,您育兒臣二十於載,難道還要聽信小人之言?”


    “母妃待您如何,難道您心裏不知道嗎?”


    句句提問,句句逼近景元帝的內心深處。


    這與其說是一場責問,不如說這是一場關於景元帝的選擇。


    而他做出的選擇,是他不相信禦瑾肅。


    周闌痕一直默默在旁看著,忽然開口道“皇上終究不相信。”


    泠鏡悠有些驚詫,蹲下身來,瞧著周闌痕的眼神,用力捕捉住周闌痕眼神中偶爾閃出的光芒,那是她熟悉的樣子,一字一頓的說道“是不是恢複了一些意誌?”


    周闌痕的病情一直處於似好非好的狀態,,繪水畫用了很大的功夫才讓周闌痕悠悠轉醒,但是因為周闌痕自傷太深,而且繪水畫又是用的以毒攻毒的方法,所以周闌痕會出現神誌不清的狀態。


    在很長的時間裏麵周闌痕的表現都是如同一個癡呆兒一般。


    不會說話,不會睡覺,不會吃飯,基本上正常的生活作息都不會,但是繪水畫在某天晚上卻能夠看到周闌痕與正常人無異的樣子,私底下派了很多太醫來查看周闌痕的病情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而繪水畫也便隨了周闌痕。


    至少周闌痕能夠好好活下去,隻要能夠活下去一切也就有了希望。


    “父皇,該斷則斷。證據從不會說假話。”


    禦瑾宏突然出聲說道。


    “不必了!”


    開口的是肅貴妃,泠鏡悠側眼看了過去,肅貴妃一身紅裝向大堂的方向走來,眉目淩厲,往日的嫵媚全然不見了蹤影,景元帝揮揮手,好些護衛立馬出現在了肅貴妃的身邊阻攔肅貴妃走上前來的步伐。


    “別攔我,我兒子都被滴血驗親了,難道當娘的還要這麽坐著嗎?”


    她開口責問道。


    聲音之大,氣入洪鍾。


    泠鏡悠暗忖著肅貴妃的身世絕對沒有那麽簡單,就憑這聲音她便能夠判斷肅貴妃是習武之人。


    在宮中養尊處優多年,都沒有能夠讓她原本的武功底子消失,泠鏡悠不禁暗暗想著這肅貴妃又是個怎樣的人呐。


    景元帝掩下眉目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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