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芯一個人回到了住處,在一樓餐廳吃了晚飯,上了樓,洗了澡準備休息,任逍然一直沒回來。


    想到他說的那麽難聽的話,心裏還很難受,感覺他太不尊重自己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子裏盡是這些年來,任逍然對她的各種不屑。


    在唐暖芯胡思亂想快睡著的時候,房間的電話鈴響了,她迷糊地接了電話,在聽到服務員說,任逍然被送醫院了時,她霍地清醒匪君天下!


    以為自己聽錯了,服務員很確定地又說了一遍!她連忙衝下床,剛要出門才想起隻穿著一件睡衣!


    迅速地換了衣服,拿了包,帶了一筆現金,下了樓。


    心裏慌亂得很,擔心他是遭遇搶劫了,或是遇到了其他危險!不然,好好地怎麽會出事?


    坐著旅店安排的車,去了醫院。


    任逍然高燒昏倒在路上,被巡邏的警察發現,他們在他身上搜到那家旅社的門卡,聯係了酒店,然後,送來了醫院。


    唐暖芯根本沒想到他是因為高燒暈倒,聽說,剛送來的時候,體溫有39度5,十分危險!


    看著躺在病床.上,臉色酡.紅,雙.唇發白幹燥的他,她莫名地有點心疼,此時的他,十分脆弱。


    他可能下午就發燒了吧,一直燒到現在沒看,晚上還出門去找她,被她打了一巴掌。


    唐暖芯有點無措地站在床邊,心裏很不好受,有點心疼他。


    “任逍然――”,輕聲地喊,聲音僵硬,她在椅子上坐下,不敢碰他,就見著他手背上插著針頭,紗布上沁出一點嫣紅的血絲。


    他根本沒聽到她的話,她傻愣地坐在那,看著昏睡的他,呆呆的,心裏有點愧疚。


    “你不罵我,我也不會打你。你跟我好好說話,我也會好好對你的啊……”,啞聲道,心酸地想落淚。


    她不想跟他針鋒相對,這麽多年了,累了,夠了。


    此刻,不知道之後漫長的歲月,該怎麽跟他處下去……沒結婚還好,不是經常碰到,但現在,結婚了,抬頭不見低頭見……


    “混蛋――”,小聲地嘀咕,紅著眼眶看著他。


    護士進來,看著任逍然的嘴唇很幹燥,教她用棉球蘸上溫水,幫他擦拭。唐暖芯十分積極地學著,然後,小心翼翼地幫他擦拭幹燥的唇。


    他好像很渴,還會伸出舌頭舔.舐。


    看著此刻溫和無害的他,她溫柔地笑笑,繼續照顧他。


    額上的毛巾換了一條又一條,過了三四個小時,護士來量體溫,說是溫度降下了,可以放心了。


    她踏實下來,疲憊地趴在床頭睡著了……


    ***


    清早


    窗簾輕輕地飄舞,病房裏,一片溫馨。


    小女人守在男人的病床邊,趴在那,沉沉地睡著,男人的眼皮動了動,睫毛輕輕地撲簌,然後,緩緩地張開雙眼。


    “嘶――”,隻感覺手很麻,很沉,不能動。陌生的房間,一股討人厭的消毒水味,任逍然像個小孩,茫茫然,不知道此刻自己在哪。


    視線緩緩向右下移,看到床邊趴著一個人,頭發散著,穿著淡綠色的針織衫……


    “嗯……”


    “啊――嘶――”,她動了動,他.麻.痹的手被她碰到,十分難受,他倒抽口涼氣清宮熹妃傳。


    “任逍然!”,唐暖芯忽地驚醒,抬起頭,迷糊中,隻見床.上的任逍然已經醒了,她眨了眨雙眼,確定他真的醒了。


    “你哪不舒服?我,我去叫一聲!”,看著他一臉糾結的樣子,她積極地問道,站起身。


    “啊――”,坐了一夜,她雙.腿也很麻,皺著眉,一動不敢動,動一下,就麻地難受。


    任逍然想到她昨晚甩了他一巴掌後就走了,想到自己現在在醫院,大概能理清楚發生了什麽,看著她現在一副關心的樣子,心裏說不上是怎樣的感受。


    不理她。


    這時,醫生和護士也都來了,為他仔細檢查了下,說沒什麽大礙,今天就可以出院,要注意休息。


    “你渴不渴?餓不餓?”,病房裏,隻剩下他們兩人,她有點尷尬地問。


    “不用你管。”,他淡漠地說道,坐起身,揭開被子,下床。好像真的康複了,行動自如,最重要的是,那臭脾氣也恢複了!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不跟他計較,沒說什麽,看著他去了洗手間。


    他不一會兒出來,又坐尚了床,唐暖芯端著醫院為病人準備的早餐進來,“你先吃點吧。”,她鮮少溫和地說道。


    “我不吃,你走!”,他看也沒看她一眼,低聲地吼。


    “啪――”,她將餐盤重重地放在桌上,氣憤地瞪著他。


    “任逍然,你拽什麽拽?我當你是朋友,順便關心下,你憑什麽這麽對我?!”,她激動地吼,想到自己昨晚為他的擔心,忍著疲憊照顧他那麽久,他醒來後又這一副臭脾氣,她心裏酸,難受,覺得自己怎麽做,他都看不慣!


    “朋友?嗬――我他媽從沒把你當做朋友!你自作多情了!”,雙眼裏,白眼球爬滿紅血絲,他瞪著她,大聲咆哮。


    唐暖芯瞪著他,心口一陣撕扯,拳頭握緊,狠狠地看了他一眼,“你這種人,活該自生自滅!”,她吼完,十分幹脆地轉身跑了出去。


    任逍然愣在那,聽著那尖銳的關門聲,心頭也扯了扯,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聽到她說把他當朋友,他心裏很生氣,覺得他們之間,不該用“朋友”來形容吧,他們是夫妻!


    夫妻……


    這個詞,讓他的心又一凜。他們說好,做有名無實的夫妻的……


    任逍然!你在想什麽?!你是不得已才娶她的!


    真是不得已嗎?


    他其實還沒到那種婚姻無法自主的地步,隻要他堅決不娶她,父母也不會逼他。


    唐暖芯心酸地出了醫院,強忍的眼淚沒落下,心裏很難受,在他眼裏,她連朋友都不算……


    是,哪有這樣的朋友,見麵跟仇人一樣。


    她一個人走在淒清的街道上,包包忘在了醫院病房,身無分文,饑腸轆轆,也找不到回去的方向,就那麽漫無目的地走著……


    活這麽大,心情還沒像現在這樣低落過。


    ***


    任逍然辦了出院,在病房裏發現她的包,她的手機、錢包、房卡都在,他想,她一定身無分文地出去了,不知她去了哪神卷最新章節。


    心裏有點擔心,出了醫院後,叫了輛車,在街上尋找。


    找了很久,在街邊發現了她,她蹲在路邊,像個被人丟棄的孩子,任逍然激動地下車,跑到了她的跟前。


    她抬起頭,仰視著他那有些憔悴的臉,眼淚“嘩嘩”地落下。


    看著她掉眼淚的樣子,他的心在抽.搐,呼吸困難,“回去吧――”,啞聲道,彎下.身,伸出手。


    她倔強地別開頭,站起身,要走,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對不起――”,艱澀地說了這三個字。


    在任逍然對唐暖芯的語錄裏,從來沒出現過“對不起”這三個字,這是,第一次。她詫異,轉瞬又甩開了他,撒腿就跑。


    “芯芯!”,他大喊,衝上去,捉住她。


    “你滾開!任逍然,我要回家!我不要度這什麽狗屁蜜月了!我知道,愛琴海,這裏是你想帶唐淺央來的地方!我要回家!”,她當街,激動地喊,早就知道他的這個秘密,他以為她不知道的是吧。


    當聽說他們是要來這度蜜月時,她並沒覺得怎樣,反正是哪,她都無所謂。


    現在,卻有所謂了。


    任逍然愣住,尷尬、心虛、愧疚,各種情緒翻湧,有點無地自容。


    她沒再跑,愣在那,看著他的尷尬,掉著眼淚,卻笑著,“你也覺得很尷尬是吧?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想帶最愛的人來這裏,卻把最討厭的人帶來了……”,她冷哼。


    “回家吧,這裏沒什麽好玩的,什麽蜜月啊,做做樣子而已,你我都清楚……”,她又說道,對這裏的向往,頓時全無。


    她又走了,他愣了很久,跟上她,一直跟在她身後,朝著前方走。


    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很可惡,很對不起她!


    娶了她,沒給她過尊重,以為她不需要……


    回到住處,唐暖芯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行李,任逍然不一會兒進來,端著食物,“先吃點東西,你想去哪玩,我們改程。”,他放下食物,輕聲地說道,語氣有些僵硬。


    “我想回家。”,她冷漠地說道,繼續收拾。


    “這樣回去,不怕家裏人懷疑?”,他問,其實想她開心點罷了。


    “不怕,就說你生病了。”,她冷聲道,然後去電話機邊,開始打電話訂票。任逍然隻好依著她……


    到希臘時,她竟訂了兩個房間,他也沒好說什麽。


    突然之間,有點不敢跟她對抗,怕她更討厭他……


    在希臘住了一晚,第二天坐飛機去多哈,然後再轉機,回了洛川。家裏人看他們這麽快就回來,十分詫異,任逍然隻好裝病,說身體不舒服。


    晚上睡覺的時候,管家見唐暖芯要睡客房,便委婉地問,她說,任逍然病沒好,怕傳染。


    這一理由,晃過了三晚,第四晚,實在說不過去了,隻好又搬回主臥住。


    見幾天沒理他的她,回房了,任逍然心裏很緊張,不敢跟她說話,什麽都讓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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