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戈神念一動,很快就跟方圓數百公裏的樹木精神、感知融為一體了。


    霎那間,這些草木都成了隋戈的感官延伸,成為他的耳目了。


    西門忠感受到四周的變化,不禁駭然,心想主人的修為越來越高手莫測了,看來跟著他,果然是前途無量,就算是飛升仙界也並非沒有可能。


    很快,隋戈就感知到了一個村落的存在。


    於是,隋戈取出了兩枚眾生果,將其中一粒給了西門忠,另外一粒他自己服用了。


    “阿彌陀佛!”


    霎那間,隋戈變成了一個寶相**年青和尚,比之延雲和尚絲毫不差。


    而西門忠,搖身一變,卻變成了一個聖潔無比的女神。當然,這樣做,是為了激起那李素素的嫉妒心嘛,隻是卻委屈了西門忠。


    “主人,我一定要變成女人麽?”西門忠鬱悶無比地問道。


    “難道你想讓我變成女人麽?”隋戈冷哼了一聲,將一套古裝衣服扔給了西門忠,自從上一次跟沈君菱參加坊市之後,隋戈的鴻蒙石空間裏麵,也就有了許多古裝衣服,以備不時之需。尤其是,在這種需要變身的時候,衣服總不能成為最明顯的破綻吧。


    西門忠無可奈何,隻得換了衣服。


    這個西門忠,穿了一身雪紡長紗裙,長裙席地,赤著雙腳,款款而行,加上那一副聖潔無比的麵孔,活脫脫就是一個山寨的女菩薩,的確非常具有迷惑性。


    而隋戈呢,跟隨在“她”旁邊,就像是一個寶相**的護法使者。


    兩人展開身形,很快就到了之前隋戈感應到那個村子口


    這時候,村口上正發生一場小小的糾紛。


    一個越南騷年,正在村口教訓他的老婆,隻見他抬起一腳,將她老婆直接踢翻在地,“不懂事的賤婢,老子這是去幹大事情、賺大錢,你攔著我作死麽?”


    雖然這少年用的是越南話,但是隋戈的精神力何等強悍,輕鬆地就可以入侵少年的精神世界,自然也就知道他說的是什麽話了。


    那少女老婆不過十五六歲,雖然挨了一腳,但兀自抱著少年的腿,哀求道:“阿武,求求你不要去啦,阮雄他們幹的是毒品生意,會掉命的啦!”


    “賤婢,你懂個屁!”那少年繼續罵道,“男人就得幹大事!你們這些女人,就應該呆在家裏麵。就幹點耕地、喂豬、養崽子這些小事情。總之,讓我走啦,否則我往死裏打!”


    “阿武,求你別去了!”少女道,“我不想守寡啊。我寧願你像阿叔、阿公他們在家裏麵呆著,整天隻管喝茶抽煙,下地幹活我都一個人做了,隻要你不去拚命就行了……”


    “我擦!這麽賢惠?”


    隋戈如同腦門上被雷劈中了一樣,雖然早就聽說越南的女人賢惠,但是也沒想到居然賢惠到了這種地步,居然可以允許一個男人什麽都不幹,就呆在家裏麵喝茶、抽煙而已?這簡直就是世界女性的楷模啊?曾經說華夏的女子賢良淑德、任勞任怨,但是跟這越南女子比起來,這真是天壤之別啊。不過,隋戈早就知道,這也是因為越南男子的數量很少的緣故,比例失調了,男人成了稀缺貨,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正因為如此,近年來華夏甚至還流行輸入引進越南妹子嫁到華夏,不少旅行團還專門建立了這方麵的相親線路,而越南女子也巴不得嫁入華夏,過上男女平等的好日子。


    可惜的是,那位叫阿武的少年卻根本不解風情,一腳將少女踹開:“早知道你這賤婢這麽礙事,老子就不娶你了。趕緊給我滾回去,要不然我就趕你出門了!”


    少女,呃,應該是少婦了,盡管她年紀不大,但的確是少婦了。少婦無奈,隻得鬆開了少年的腿。


    少年冷哼了一聲,正要打算離開,這時候隋戈和西門忠出現了。


    看到聖潔、神聖的“女菩薩”,少年一時間都傻眼了,但是眼神之中,除了驚歎之外,竟然還有灼灼的**之光,看來這少年隻怕也不是善類,難怪這麽年輕就想去幹販.毒的生意了。


    “阿彌陀佛!”


    一旁的隋戈高宣一聲佛號,口發梵音,頓時將這少年連通少婦一起震懾住了。


    這些人顯然沒見過什麽世麵,小兩口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阿彌陀佛!”隋戈看著那少年,**肅穆地說道,“少年,你被惡魔引誘,眼看就要墮入地獄了,還不知道回頭是岸麽!”


    這話一出口,隋戈才想起自己的說的是華夏語,這少年大概聽不懂。


    誰知道,少年是聽不懂,那少婦卻聽懂了,連忙用華夏語說道:“請大師救救阿武!求你了!”


    “女施主,你懂華夏語?”隋戈淡淡地問道。


    “是,因為……因為我也想像梅姐那樣嫁去華夏,所以跟著姆媽學了華夏語,隻可惜,後來倒是嫁過去給一個華夏中年人,但是後來跟他……洞房的時候,沒有……見紅,所以就被退了回來。唉,這也是我命歹,怨不得人了。”少婦可憐兮兮地說道,因為看隋戈和西門忠兩人都是“菩薩”“羅漢”所以也不敢對隋戈有所隱瞞。隨後,少婦又道,“阿武的確是被惡魔引誘了,想要去幹壞事情。請菩薩救救他啊!”


    “他這麽欺負你,你不怨恨麽?”隋戈問了一句。


    少婦很詫異,說道:“我們越南女子,都是這樣的,有什麽可怨恨的。另外,阿武本性也不是壞人,總之,請菩薩救救他,救救我們!我不想做寡婦啊。”


    “那好,你將我說的話告訴他。”隋戈說,看著那少年,“菩薩問你,為什麽要離開這裏?”


    “他說,他想賺錢,賺很多錢。”少婦說。


    “要錢麽?”隋戈說,“要多少錢?”


    “這……他說,他要造一棟磚房子,一輛嶄新摩托車的錢……”


    摩托車?


    隋戈淡淡一笑,心想越南的這些偏遠村民的願望倒是很質樸的,一棟磚房、一輛摩托車就可以滿足了,不過也許是這位少年覺得騎著摩托車,暢遊在林間小路,也是一種愜意地享受吧。隻是,為了這麽簡單的享受,卻需要去販毒才能達到,卻又不免有些悲涼。


    但是,隋戈又轉念一想,也許華夏的少年更加悲涼也說不一定。為何?人家這些越南少年,從來不擔心娶不上老婆,而隻用擔心究竟應該娶幾個老婆的事情。而華夏的少年,為了娶一個老婆,硬是從少年奔波到中年,有了車有了房才實現了一個越南少年點點頭就能做到的事情。


    由此可見,悲哀並沒有界定的標準,關鍵是看跟誰比較。


    不過,對於隋戈來說,要實現這個越南少年的“野望”實在太簡單了。


    隋戈同學充分地演繹了一個神棍:


    他口中念念有詞道:“年青人,你不應該接受惡魔的引誘,因為隻要你虔誠地向佛,佛祖就會實現你這渺小而微不足道的願望。佛祖,請讓我代您賞賜給這位年青人足夠的錢幣吧。阿彌陀佛!”


    隋戈伸出手,鮮紅的華夏幣就從他的雙手中飛了出來。


    一張……兩張……十張……五十張……一百張……五百張……


    “夠了麽?”


    估摸著有一兩千張鈔票飛出來的時候,隋戈忽地問了一句。


    少年阿武似乎聽懂了這話,茫然地點了點頭。


    於是,隋戈收回了雙手,在胸前合十。


    啪!


    這時候,阿武狠狠地抽打了自己一耳光。因為他忽然意識到,如果他剛才不點頭的話,也許就可以得到更多的錢幣——這些可都是真正的華夏幣啊,金線在陽光下亮閃閃的,還有水印領袖,他看起來是如此的威嚴而慈祥,尤其是紙幣上的防偽凸點,摸起來似乎比他老婆阿英的胸膛還舒服,還讓他愛不釋手!


    這是真正的華夏幣!


    雖然華夏幣在華夏境內已經開始從“錢”幣變成了“紙”幣,但是對於阿武這些飽受比“紙”幣不如的越南盾摧殘的勞苦大眾來說,華夏幣上的紅領袖已經是他們的大救星啦。


    撿錢!


    瘋狂地撿錢!


    少婦阿英也忙著幫老公撿錢。


    很快,更多的人被這陣勢給吸引過來了。


    對於打老婆這種事情,村子裏麵沒有人會關注,但是“天上落錢”這種事情,絕對是扯眼球的事情。隻是,圍觀的人不少,但是看到隋戈和西門忠這樣的“菩薩”在,誰也不敢動手去搶錢。


    更何況,阿武看到有人圍觀,趕緊將撿來錢壓在身上,似乎隻要有人敢來搶錢,就要跟人拚命似的。


    看到這樣的狀況,隋戈微微一笑,他隻用了一個最簡單的“法術”,就成功地吸引住了這些人的眼球,並且,他隻需要用這麽簡單的一手,就可以輕易地得到這些山民的敬畏。他根本不需要展示什麽厲害的法術,不需要嚇唬人,威懾人的手段。


    撒錢,隋戈隻需要這一招就足夠了。


    隋戈暫時沒有理會這些圍觀的人,向那阿武說道:“你現在還想去販毒麽?”


    少婦阿英將這話翻譯給了阿武聽,阿武連忙搖頭,說他隻想拿了錢修房子、買摩托車。


    隨後,阿英和阿武小兩口,不住地向隋戈和西門忠跪拜。


    “你們是什麽人……居然在這裏招搖撞騙?”這時候,圍觀的人群分開,一個老頭在兩個壯漢的跟隨下來到了隋戈和西門忠麵前,兩個壯漢虎視眈眈地盯著隋戈和西門忠。


    【第四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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