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為了安全起見,段業曾經下令,讓最喜歡到處跑的賽裏木卓爾和折彥納蘭,必須老老實實的呆在府內,不許隨便亂跑。【閱讀網】


    這其實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今段業,是涼州的主人,所謂樹大招風,他自己和絳玉,劉億如等人,都有自保的能力,平素也頗為注意小心,當然安全無虞。可是卓爾和納蘭,本來就年紀小,性子又都有些大大咧咧,安全上就容易出問題,而倆人又不喜歡帶著護衛,所以說連出府去玩,其實都有限製。


    當然段業也沒有辦法,他也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們變成金絲雀一樣,可是非常時期,也得有非常措施。


    至於這鏡子,能夠做出了,其實就是很大的一件事,事關機密,當然不許帶出去。


    對於段業這樣曾經在信息時代生活過的人,世界對他來說,除了聲光電外,就是琉璃乾坤似的玻璃世界。現代化的大樓與住宅,幾乎除了鋼架、磚瓦,就是一片透明玻璃。站在樓裏或室內可以望到街上的車水馬龍;在飛機、汽車、火車上,透過擋風玻璃,就可置身窗外的五光十色的大世界。在化學實驗室、醫院裏,到處可見玻璃器皿;透過玻璃製成的望遠鏡、顯微鏡,既可了望無邊無際的宇宙,也可深入觀察微觀世界的秘密。就是日常生活中,品茶飲酒,端的是玻璃杯與盅,牆上的鏡框、手上戴的手表、架上放的猶如水晶般的工藝品,甚至街頭小孩子玩的琉璃球,哪一件能離開玻璃製品呢?段業很難想象,離開玻璃,世界會變成一個怎樣一幅模樣?


    可是在這裏,段業才發現,周遭的一切,還真的就沒有玻璃,段業頓時就淩亂了!


    段業明明在曆史書上看見過,說在商周年代,中國就已經做出了玻璃,遠在五、六千年前,埃及人首先發明了燒製玻璃,後來傳遍歐洲大陸。最初人們認為中國的玻璃也是從西方傳入的。但考古發現打破了這一看法,1965年,在河南出土了一件商代青釉印紋尊,尊口有深綠厚而透明的五塊玻璃釉。1975年,在寶雞茹家莊西周早、中期墓葬裏出土了上千件琉璃管、珠,經中外科學家對古代實物的鑒定,是鉛鋇玻璃,與西方的鈉鈣玻璃不同,中國的玻璃是自成係統發展而來。考古發現還告訴我們,中國的玻璃要比埃及晚,它萌芽於商代,最遲在西周已開始燒製。《穆天子傳》載,周穆王登采石之山,命民采石鑄以為器,就是燒製玻璃。不過,我國早期的玻璃,古人稱它為琳、琉璃、璃、璧流離、藥玉、水精、罐子玉等,南北朝以後,有時又稱玻、料器。清代才稱玻璃。古代所說的琉璃,包括三種東西:一是一種半透明的玉石,二是用鋁、鈉的矽酸化合物燒製成的釉,三是指玻璃。玻璃的發明,應同燒製陶瓷與冶煉青銅有關。發明人也就是製陶或製銅器的工藝師傅。古埃及的玻璃就是陶器工匠,在從窯內取出陶器時,發現了窯內有一種亮晶晶的東西。經過細心研究,多次實驗,才燒製出玻璃。我國在商代,燒製陶瓷或冶煉青銅時,窯內溫度可達1100oc1200oc,有時就會無意中產生鉛鋇與矽酸化合物的燒製品。這些無名的工匠,是中國玻璃的發明者與祖師。作為琉璃之一的玻璃,最初隻是作為裝飾品或隨葬品,視如珍寶。漢樂府民歌《陌上桑》說羅敷“頭上倭墮髻,耳中明月珠”,明月珠,在當時是名貴的琉璃飾物。秦漢時,燒製玻璃已為人所知,像東漢王充在《論衡》一書裏,就說,五月丙午日中,用陽燧(古代一種取火器),就可“消煉五石以為器”。不過,中國古代的玻璃絢麗多彩、晶瑩璀璨,但輕脆易碎,不耐高溫,難以適應驟冷驟熱的環境。北魏時,大月氏人來中國,在京城采石煉五色玻璃,曾一度“使中國玻璃大賤”。


    可是到這了一問,問誰誰都說沒聽見過,當段業表示,可以做出一種透明的材料,這種材料可以做窗子,器皿,鏡子等等這些東西時,所有人都不斷搖頭。


    當然了,他們現在不敢再用鄙視的眼神來看段業,因為段業早就完成了很多在他們看來不可能的任務,再完成一個,創造一個奇跡。


    說幹就幹,反正玻璃工業,本來也是很重要的,且不說別的,最起碼,如果能夠大規模做出玻璃來,光是做器皿,就能賺多少錢啊?


    現在天下,暫時處於一個均勢,段業審慎評估後認為,起碼一兩年內,統一戰爭是暫時打不起來的,就算有局部衝突,總體還是和平的,因為淝水之戰後那一兩年,天下人,都打累了,也打怕了,更沒力氣了,大家都需要休養生息。


    休養生息要幹什麽?最重要的當然是享受嘛!此時,如果給那些達官貴人們送上晶瑩剔透玻璃瓶,玻璃杯,甚至玻璃燈罩,以及玻璃鏡子,他們或許很願意花同等重量的黃金白銀來換呢。


    對段業來講,玻璃無非也就是以二氧化矽為主要材料的混合物罷了,用這個地方生產的石英石,石灰石這些東西進行加熱,再加入含鐵的催化劑,最後冷凝,就可以做出來。


    從技術上來說,比起煉鋼什麽的要容易多了。所以段業說做就做,一想到,就開工。


    知道了原理,再跟這些工匠師傅們一說,其實很快就做出了玻璃。


    隻是一開始,這玻璃看起來非常醜陋,隻是一塊稍微透明一些的薄石頭,工匠們看了都想笑,又不敢笑。


    如果這些玩意兒,內地的達官貴人們,居然還願意花大筆錢去買,那才是見鬼了。


    段業卻不死心,他知道,這絕對不是方法問題,而是配比問題。


    後世做玻璃,那是有配方的,自己沒有配方,當然做不出來。


    但是這也簡單,所謂配方,無非是兩個部分,一個是工藝,也就是加工時候的技巧,另一個是配比,也就是各項材料的多少。


    後世解決這兩個問題,人家一般是從理論上搞清楚為什麽,比如燒多高的溫度,燒多久,會有什麽樣的效果。


    段業不是學這個的,也沒有數據支持,他當然無法這麽做。


    但是也不用擔心,段業有另一個好辦法,那就是不斷試驗。


    說白了段業用的,就是控製變量法。


    現在高爐子多得是,原材料也多得是,工人更多得是。


    那就好辦了。選一大堆爐子和材料,分成很多個小組,每個小組,別的所有工藝都相同,唯一一個變量不同,比如燒製的時間。


    這樣,很容易就能夠篩選出燒製多長時間,最合適。


    接下來,再去考慮配比等問題。


    僅僅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段業就成功的燒製出了晶瑩剔透的玻璃!


    當段業把銀塗在玻璃後麵,做出一塊鏡子時,所有的工人們都震驚了!


    他們這些人,很多人家裏是買不起昂貴的青銅鏡的,這輩子也就在水裏見過自己什麽樣子。可是,段大人這鏡子,卻能精確地看見自己長什麽樣,實在是太神奇了!


    段業當時還笑著問道:“你們說,這東西,值不值百金?”


    結果沒有人說不值,有人甚至說千金都值得,段業隻是笑而不語。


    當然了,現在還有個問題,就是加工的工藝實在是太過於粗糙了,段業最多也就做出了瓶子,細小的酒杯,配飾這些,還沒有做出來。


    但是段業相信,遲早那是一定可以做出了的,因為技術和原理,段業都已經交給了工廠,並且還給了他們大筆的經費,讓他們反複研製,可以隨便吹製,想做什麽做什麽,當然,唯一的目的,就是越精致越好。


    這樣的機密事情,自然很重要,所以段業除了給了他們很高的報酬外,也派軍隊包圍了這裏,畢竟,這個玻璃工坊太值錢了,如果出點什麽意外,那豈不是一場辛苦為人忙麽。


    賽裏木卓爾出於好奇,曾經把這個自己特製的青銅玻璃鏡拿出去過,段業手下的情報人員如此得力,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過段業一看,她隻是去拿給了鳩摩羅什,也就沒有多說什麽。


    這一次,倒是也不算想要秋後算賬,也僅僅是因為恰好想起來了罷了。


    賽裏木卓爾心裏有些發虛,自然為之語塞。


    不過,她語塞,可不等於別人不說話,禿發靈就趁機說道:“老爺啊,我的老爺,你和我們說,你給那苻寶兒送鏡子,隻是想實授涼州刺史,是嗎?”


    “呃,不然還是怎麽樣?”段業忙道。


    “難道就對人家沒什麽想法?”禿發靈不依不饒道。


    “這怎麽可能!”段業忙道,“你可不能瞎說。”


    “這怎麽就不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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