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所謂的不要客氣,當然就指的是可以在必要的時候,有專征專權,可以調兵對付西域的國家。【文字首發】


    &nbsp&nbsp&nbsp&nbsp可是問題不僅僅是這麽簡單,專征專權,其實實質上,段業早就有了,那可是自己帶出來的軍隊,不聽自己的,還能聽誰的呢?


    &nbsp&nbsp&nbsp&nbsp但是這一次,苻宏等於是把名分也給段業補齊了,這可就不得了了。因為有了名分,做事情就順手多了,再說了,名義,隻是準許段業在必要的時候征討西域這些不聽話的國家,可是實際上怎麽弄,不是還是段業自己說了算?


    &nbsp&nbsp&nbsp&nbsp可是段業這個時候,看著眾人那有些怪異的目光,看著苻宏那心滿意足,卻又意味深長的眼神,心裏可是真的冤死了。


    &nbsp&nbsp&nbsp&nbsp因為……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段業也是腦子很活絡的人,肯定是一下子就搞清楚了苻宏的用意,他頗為有些哭笑不得,因為,他真的不是故意漫天要價獅子開口,來讓苻宏對自己放心。


    &nbsp&nbsp&nbsp&nbsp其實……段業本來的目的,是因為這樣的要價,由於有些離譜,所以苻宏一定會拒絕。而苻宏一拒絕,自己就可以趁機從這個泥沼裏脫身。


    &nbsp&nbsp&nbsp&nbsp現在,段業自己想得到的,幾乎都已經得到了,剩下的東西,段業已經沒有那麽大的興趣了,所以,段業也不想再去趟這渾水了,如果能夠及時抽身,那也是很美好的事情。卻是沒有想到,苻宏卻是對自己做出了那麽的一個判斷,這豈不是謬以千裏嗎?這可就讓段業不太好辦了。


    &nbsp&nbsp&nbsp&nbsp苻宏做完了宣示,其實蠻得意的,他覺得自己到底是足夠英明啊,及時洞悉了段業的“想法”,既然,段業的目的,是為了爭取自己的信任,向自己表示他沒有政治野心,隻喜歡實質的利益,那自己當然要滿足了!自己是天子,所圖者乃是天下,所慮者乃是長遠,沒有必要為了這些個具體的,庸俗的利益和段業計較,那豈不是顯得自己降格以求麽!天子,不接受賄賂,也不需要貪汙。


    &nbsp&nbsp&nbsp&nbsp但是段業卻遲遲沒有反應,這讓自己有些不悅,因此,苻宏問道:“世民呐,你還有什麽想法?嗯?可以說說看?”


    &nbsp&nbsp&nbsp&nbsp段業見狀,知道這一次這關不太好過了,可是在大殿之上,苻宏的問話,也不能不答,這可是難死了。


    &nbsp&nbsp&nbsp&nbsp正好看見苻寶正一臉譏誚的看著自己,那樣子,就像個偷了點心的調皮孩子。段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想法,一個說辭!他相信,隻要這句話一說出來,這個不太容易處理的困局,就能夠解開!


    &nbsp&nbsp&nbsp&nbsp想到就做!段業馬上說道:“陛下,其實……其實微臣倒是還是有個想法,不過……這個事情,卻是私事,因此……微臣覺得在這裏說,似乎不太合適。”


    &nbsp&nbsp&nbsp&nbsp這話說出了,大家都有些傻眼。


    &nbsp&nbsp&nbsp&nbsp這什麽場合?是大殿之內!是大秦帝國最有權力的一群人呆著的地方,是正在進行激烈的政治鬥爭的地方!你居然要說私事?


    &nbsp&nbsp&nbsp&nbsp對啊,你自己也知道,在這個時候說私事似乎不太合適,那你還說?


    &nbsp&nbsp&nbsp&nbsp果然,苻宏也有些意外,他搞不懂,段業既然知道是私事,還在這個時候說什麽說呢?


    &nbsp&nbsp&nbsp&nbsp不過剛才,既然自己都說滿了話,現在也隻好硬著頭皮聽聽他想幹什麽了。


    &nbsp&nbsp&nbsp&nbsp苻宏強笑道:“世民,無妨的,你我君臣,不論公事也好,私事也罷,去都是可以說的。當然,如果你覺得不方便,可以等散了之後和朕說,如果當麵講你也覺得不合適,那麽還可以給朕上奏章!”


    &nbsp&nbsp&nbsp&nbsp這可是莫大的寵幸啊,不少人,看段業的眼神就已經有些不對了!


    &nbsp&nbsp&nbsp&nbsp在這種場合談私事,其實,大部分臣子,對此都是不以為然的,你把這兒,當什麽地方了?真的還不把天王當上級了?


    &nbsp&nbsp&nbsp&nbsp可是苻宏卻明顯表示的不在意這一點,他表示了他願意聽段業談自己的私事,這就本身是一種表態!


    &nbsp&nbsp&nbsp&nbsp更重要的是,他給了段業密奏之權!


    &nbsp&nbsp&nbsp&nbsp其實,奏章製度,可以說有君臣關係的明確分野之時,就已經出現了!但是,大部分臣子上的奏章,其實並不是密奏,而是明奏,而且,並不是給君主,而是給宰相!


    &nbsp&nbsp&nbsp&nbsp一直以來,在朝政上,從古到今,都講究的叫“事無不可對人言!”,天下之事,乃是公事,公事當然是光明磊落的事情,幹嘛要偷偷摸摸的?而且,奏章上講的事情,其實大部分都是一些日常事務性質的東西,而君主都是日理萬機的,哪裏有功夫去管那麽多日常事務呢?具體的處理,一般都是丞相及其幕僚在做。


    &nbsp&nbsp&nbsp&nbsp但是,這樣也就意味著權力的分割!這是一個極為現實的問題!


    &nbsp&nbsp&nbsp&nbsp作為君主,有賢有愚,有勤有懶,有好有壞,但是共同的一點,是除了極少數腦子進水的君王之外,大部分君主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對權力抓的很緊!道理很簡單,稍微一個不小心,想篡權的人多了去了,人家如果篡權,可不會給你平安落地的機會,那一定是統統殺光!這麽危險的事情,當然要防範於未然了!


    &nbsp&nbsp&nbsp&nbsp也因此,密奏製度,也就應運而生,目的,其實就是方便君王和一些特定的受自己信任的臣子來溝通,而不必說上個奏章搞的世人皆知,這就沒有意義了。


    &nbsp&nbsp&nbsp&nbsp君主和臣子,其實很多時候也都是要寫信溝通的,但是,寫信那是一種非正式的模式,雙方結交的是私人關係。但是密奏不一樣,密奏是公事,那也是要算公文的,奏章天子是要派人留檔的,立下文字,作為憑據,免得你到時候不認賬。保密隻是說天王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你說了什麽。


    &nbsp&nbsp&nbsp&nbsp苻堅時代,其實就給了一些人密奏之權,苻宏登基了,既然沒有明確說過去的密奏之權依然有效,但是,大家都是很識趣的。天王既然沒有說,那麽就說明沒有效果,於是大家都很自覺的以後都上明奏了。


    &nbsp&nbsp&nbsp&nbsp密奏的好處是很明顯的,君王也是一定需要的,隻是,大家都沒有想到,苻宏第一個給的,居然是段業。


    &nbsp&nbsp&nbsp&nbsp這個時候,段業當然是要謝恩的,隻是他剛彎腰試圖下跪,苻宏就含笑道:”好了,這個時候,不必多禮了。“”謝陛下。“段業迷迷糊糊的拿到了這個特權,還是說道:”陛下,這個事情麽,其實倒是沒有什麽太機密的,在這裏也是可以說的,隻是……“看著段業支支吾吾的樣子,連看起來已經注定失敗的苻睿都急了,他心裏很鄙視段業的為人,因此譏笑道:”段大人在千軍萬馬之前,都不曾變色,如今您也說了,完全是私事,怎麽婆婆媽媽的呢?“”雖然是私事,但是有些事情,其實也就是公事了!“段業反唇相譏道。


    &nbsp&nbsp&nbsp&nbsp苻寶這個時候卻跳出來,道:”巨鹿王說的有道理,武英郡王,您都已經是王爵了,說話怎麽不能利索一些?“段業一看苻寶這妮子,這個時候都趕跳出來嘲笑自己了,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馬上說道:”既然巨鹿王和高陽公主都讓臣說,臣可就說了!“苻宏微笑道:”好了,巨鹿王說得對,不要婆婆媽媽的,你就說嘛!就算是私事,如果是好事,朕也會玉成其事的,你不說,朕要如何答應你呢?“段業看了看苻寶,一咬牙一狠心,道:”陛下!臣說的,是臣的婚事!“”婚事?“苻宏一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群臣卻瞬間嘩然!


    &nbsp&nbsp&nbsp&nbsp大家都沒搞清楚,這段業今兒是怎麽了?怎麽幹的每一件事情,大家都看不太懂呢?


    &nbsp&nbsp&nbsp&nbsp但是段業不給他們慢慢想通的機會,他也知道,話既然說出來了,就絕對不能退縮了!他隻能堅持走到底了,因此他馬上說道:”不錯!正是臣的婚事!陛下明鑒,段業如今有女子在身邊伺候起居,卻中閨無人!段業雖然出身寒微,但是蒙陛下不棄!冊封段業為郡王爵位。段業隻想為陛下效勞戍邊,本來並不貪圖榮華,但是君賜之,臣不敢辭,而既然是王爵,也就按照禮法,有王爵必備的規格,不然豈不是給陛下丟臉?因此臣以為,臣的王妃,不敢隨便迎娶女子,還請陛下賜婚!“苻宏張大著嘴巴聽了半天,終於徹底聽懂了,段業的話,其實也有道理,他既然是武英王,那麽他的妻子就不僅僅是段業自己的老婆了,還是武英王妃!說起來,也算是進入上層社會了。這樣郡王妃,其實也就不是誰都能去當的,必須要有一定的資曆和身份了,不然不光是段業蒙羞,自己作為君主,其實也說不過去的。


    &nbsp&nbsp&nbsp&nbsp所以說,段業的這個事情,的確是私事不假,但是說起來,這倒是也算公事,他在這個場合來說這樣的話,倒是也不算太大的逾矩。


    &nbsp&nbsp&nbsp&nbsp所以,苻宏笑道:”世民啊,這個事情很正常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如今是朕冊封的郡王,王妃的身份當然不能差了去!你說,你喜歡哪家的姑娘?朕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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