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的個性比較內斂,感情也比較細膩,不是那種大大咧咧,想到什麽說什麽的女孩子,甚至,她有時會比較害羞,她今天能對我表白,已經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


    我很清楚我的拒絕會給宋瑤帶來多麽大的打擊,甚至是傷害,但我跟她在一起,愛的卻是別人,這也是不負責任。


    “程楚楚遲早會跟你哥結婚的,你總不一輩子惦記著你的……嫂子吧?你也不可能一輩子不結婚的是不是?”見我沉默不語,宋瑤又說了一句對我而言非常殘酷的實話。


    不錯,我不可能一輩子不結婚,如果程楚楚嫁給了我哥,我也不可能一輩子惦記著她,但至少現在,我沒有辦法去接受另外一個女人。


    何況,程楚楚現在跟我哥正在鬧矛盾,她失意痛苦的時候,我又怎麽可能跟別的女人去談情說愛呢?


    “宋瑤,你說的都是實話,可我說的……也是實話。”說完,我歎了口氣,看著宋瑤的表情漸漸黯淡下去。


    宋瑤低下了頭,片刻,她抬起頭來直視我,輕咬著嘴唇,問道:“你從來沒有一點點喜歡過我嗎?”


    “你是個好女孩,也很可愛,我不是不喜歡你……”


    “你至少還是有那麽一點點喜歡我的,是嗎?”宋瑤黯淡的目光在聽到我剛才那句話後又亮了起來。


    “不是,宋瑤,我對你的喜歡是……朋友之間的那種。”我不得不把話說明白一點,免得弄出誤會來,事情更不好收場。


    “隻是……朋友?”宋瑤沒有看我,神色有點恍惚,似在自語,又似在問我,


    “我們不僅是朋友,還是很好的搭檔。”我笑笑,試圖緩和一下氣氛。”是,我們是最好的搭檔,來,為我們搭檔幹一杯。”宋瑤倒滿我們各自的酒杯,在我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我並沒有看到,宋瑤和著這杯酒一起咽下的淚水。


    隻是,宋瑤的轉變太快,反而讓我一時適應不過來。


    “來,再幹一杯。”宋瑤很快又倒滿一杯酒,對我舉了舉杯子,仰頭,再次喝了個底朝天。


    宋瑤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對。


    這麽想著,我已經站起身來,繞過桌子走到宋瑤跟前,握住她正在倒酒的那隻手:“宋瑤,別再喝了。”


    宋瑤平時很少沾酒,偶爾刑警隊的人一起出去聚個餐,吃頓飯,實在抵不過周軍和羅凱的輪番轟炸,她才喝那麽一兩杯,她喝酒容易上臉,冰鎮的啤酒,一杯下去,不到三分鍾,連脖子都是紅的。


    現在,宋瑤的脖子已經紅了。


    在我奪去宋瑤手裏的那瓶啤酒時,宋瑤卻忽然撲進我的懷裏。


    我一下子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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