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辦案從這裏經過,來看看你。”我若無其事地說道。


    “哦!蕭隊長真是好心,我挺好的,沒什麽事。”


    “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請進吧!”猶豫了兩秒,陳雪側身讓了路。


    進去以後,陳雪給我和宋瑤倒了水,我隻是慢慢地喝水,並不問什麽,陳雪似乎有點坐立不安的樣子。


    宋瑤搞不清我到底想幹什麽,她也是一言不發。


    “蕭隊長,我哥哥的案子有進展了嗎?”陳雪終於還是主動詢問了關於她哥哥的死這件事。


    “毫無進展。”我放下杯子,看著麵容嬌美,純情美麗的陳雪,“也許你哥哥真的是自殺。”


    “我哥最近一年根本畫不出什麽滿意的作品,心情一直很煩燥,有段時間,我甚至懷疑他患了抑鬱症,或許,他是因為抑鬱而自殺吧!”


    “你哥患抑鬱症,去看過醫生嗎?”


    “沒有,因為他並不承認自己有抑鬱症。”


    “看來,這次我的判斷出了問題。”我站起身來,對陳雪說道,“我可以用一下衛生間嗎?”


    陳雪麵色微微一變,慌忙起身:“不好意思,蕭隊長,衛生間壞了,到現在還沒有修理好。”


    “沒關係,我隻是洗一下手。”我繼續朝著衛生間走去。


    “蕭隊長……”陳雪跑過來擋在我麵前,雖然故作鎮定,眼底閃過的那絲謊亂卻沒有逃過我銳利的眼睛。


    “洗下手也不可以嗎?”我問。


    “衛生間裏的水管也壞了,裏麵很髒,蕭隊長實在內急,就請去別處找找衛生間吧!”陳雪的臉色有點發白。


    “好吧!”我聳了聳肩。


    我看見陳雪暗自鬆了口氣。


    可是,剛剛轉過身的我,趁著陳雪放鬆戒備時,忽然急轉回身,大步走到衛生間門口,“砰”一下推開了門。


    衛生間裏,一個長相俊美的男子和我視線相對,他的眼角輕輕跳動了一下,下意識地握了握拳頭。


    剛剛被嚇呆了的陳雪這時快步跑了過來,從我肩膀擦過,進去擋在那個男子身前,問我:“蕭隊長,你想幹什麽?”


    “我沒想幹什麽,隻不過你說衛生間壞了,可我發覺裏麵藏著有人,以為是壞人,怕傷害到你,所以……”


    “謝謝你,蕭隊長,他不是什麽壞人,是我的朋友。”


    “朋友?為什麽要藏在衛生間裏?”


    “他沒有藏,他在上廁所。”


    “衛生間不是壞了嗎?”


    “我的朋友剛剛進去,我不想讓你久等,所以才說衛生間壞了。”陳雪此時倒比先前冷靜了許多。


    “原來是這樣。”我笑了一下,眼睛一直盯著那個男子,那個男子也在看我,但目光卻有點躲閃。


    “不好意思了,蕭隊長,如果你還要用衛生間的話,就請用吧!”陳雪說著,拉著那個男子的手,從我身邊走過去。


    我抽了抽鼻子。


    我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香皂的味道,究竟是什麽味道,我一時判斷不出來。


    但,這種味道我似乎在哪裏聞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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