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準備就緒


    洗完澡,我還是將金符貼身藏好,因為,我感覺到這張金符越來越不尋常。我把它作為一張保命符咒來看待,隻要將這張符帶在身上,我總覺邵奶奶在我身邊保護著我。


    一個人在火化後變成了一張符咒的事的確十分古怪,如果不是當時老丁親口說出來,我根本不會相信。


    可是,當我麵對這張符咒精神力衝擊的時候,我立即明白,老丁說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我細細觀察過整張符咒,發現這金色的符咒非常堅韌,甚至以我的力量,都沒辦法撕的動這張符咒。


    當然,我也不敢盡全力撕,因為這是邵奶奶唯一的遺物,如果被撕毀了,那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接下來,我把最主要的精力集中在鍾晃墓上。


    既然集合時間定在兩天之後的穀陵鎮,那麽接下來,我還有一些時間去辦其它的事。


    比如說,我的菱形飛刀已經不多了,我得趕製一些菱形飛刀,還有一些盜墓工具也得準備齊全。


    雖然我們以盜墓為生,但是隨著財富的積累,我們盜墓的思想觀念發生了改變,並不是以單純的盜取金銀財寶為主,有時候更想知道它背後的故事。


    這就是考古和盜墓共同的魅力。


    比如說孟昶墓中,現在還有大量的金銀財寶,這批隱藏在黑暗的深處,除了我和丁蔭之外,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雖然貪婪是人性非常重要的一麵,但我和丁蔭對財寶的追求**已經沒有以前那麽強烈了,所以孟昶墓中的財寶一直都沒有去動它。


    事實上,孟昶墓的入口已經被完全封死了,唯一的入口又十分狹窄,想把那些財寶運出來極為困難。


    洗完澡,我抱著丁蔭,免不了親熱一番。


    在那種欲仙欲死的消魂中,我突然間想到了老三,她現在應當就在成才那裏,不知道她和成才之間,會不會也發生點什麽?


    不過,以我對老三性格的了解,我覺得這種情況不大可能。


    在朦朦朧朧之中,我的腦中出現了以往很多的片斷,而出現最多的人,竟然不是這個床上跟我翻雲覆雨的丁蔭,而是記憶中另一個神秘的女子,她就是老三。


    這一刻,我一直不停的問自己,我究竟是喜歡丁蔭,還是喜歡老三,我之所以選擇和丁蔭在一起,責任的成份更多一些,因為,我覺得我有義務要照顧好丁蔭。


    我不知道自己是睡著了還是從來沒有睡著,等到天亮的時候,我腦中的意識才清醒過來。


    丁蔭早已經起來,正在廚房中忙著早飯,一切都像是家的感覺。


    吃過了早飯,收拾完,丁蔭便說要回家。


    沒辦法,我隻得開著豪車送丁蔭回去,因為,現在老丁的年紀已經大了,時間一長,丁蔭就會擔心起老丁的身體狀況。


    其實我家離老丁家並不是很遠,這也是我買房子的時候,特別選定的位置。


    看到我和丁蔭回來,老丁心裏非常的高興,其實我和丁蔭的關係,老丁心裏也已經有數了,反正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再說這件事一直都是老丁支持的,所以他也沒有說什麽。


    大清早,老丁竟然在院中擺弄那座文華鼎。


    看到我來了,老丁並沒有表現出吃驚的神情,他招了招手,對我說道:“小林,來,你看這文華鼎造的真是鬼斧神工啊。”


    因為在北大學的是考古專業,所以對青銅器也研究過一段時間,但基本上隻是屬於最為基礎的研究。


    此時老丁把文華鼎架上煤爐之上,煤爐內冒出的熊熊火焰不斷的炙烤著那座小鼎,使整個鼎不斷的冒出白氣。


    老丁對我說道:“小林,你來看,我終於明白文華鼎為什麽要造這樣一個內核了,這是設計者極為巧妙的設計工藝,它為對丹藥的火候以及成色把關,如果達不到一定的溫度,或者時間不夠,內核是無法打開的。”


    老丁的這話讓我想起前幾天打開文華鼎的情形,我和老丁幾乎忙了一夜,最後在心生絕望的時候,內核突然被打開了。


    原來,內核的打開對加熱時間和條件是有要求的,隻要其中一條不符合,那麽鼎內的機關也無法啟動,鼎中的內核便難以取出來。


    從這鼎的製造工藝就可以分辨出,古代的煉丹技術是何等的成熟,對爐火的把握到何等精確的程度。


    從我的得到的資料中得知,商末正是道教最為盛行的時候,甚至後來有了武王伐紂,薑子牙封神的傳說。


    傳說薑子牙封神之後,不知出於什麽原因,道教便開始走下坡路,直至後來漢武帝全麵禁止道教傳播,使得現今的道家隻有其形而無其神。


    我想起從內核中倒出來的那些丹藥,陸銘曾經告訴過我,那是定魂丹,其實我覺得沒什麽簡單。


    盡管陸銘所說的東西許多都可以完整的串聯起來,隻是這定魂丹一說,我還有點不相信。


    這丹藥已經在這鼎中上千年的時間,如果還有效用的話,價值肯定也是微不足道的了。而且經曆了千年的時間,丹藥的成色早已變質,那麽陸銘毫不猶豫的服下那顆丹藥,其真正目的又是什麽?


    這不由讓我想你陸銘吞服定魂丹之前貪婪的目光,這目光之中讓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我總覺得陸銘還隱瞞著我什麽,至於倒底是什麽,我心裏麵也說不上來。


    出於盜墓賊的職業敏感,這讓我對陸銘暗暗防備起來。


    文華鼎被架在煤爐之上,燒的滾燙滾燙,這時候,我突然聽見金屬的響動之聲,緊接著文華鼎的內核便滾落了出來。


    老丁哈哈笑道:“小林,怎麽樣,這可是青銅器史上的突破啊,商朝的人竟然可以製造出如此的機關,而且製造工藝如此精美,我老頭子算是開眼界了。”


    我盯著那內核,突然間問老丁道:“丁伯伯,你有沒有想過鍾晃這個人的真實身份是什麽,倒底是青銅器鑄造大師,還是一名煉丹師?”


    聽了我的話,老丁一愣,確實,他也沒想過這個問題。老丁盯著鼎上那四個被燒的通紅的字,說道:“我想,鍾晃應當是一名青銅鑄造大師吧,因為鼎上的銘文已經明確的說這鼎是他製造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想法正好跟您相反,我覺得鍾晃應當是一名煉丹師,至於他的名字為什麽會刻在青銅鼎之上,這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老丁聽了我的話十分奇怪,他問道:“小林,你這話怎麽說啊?”


    我說道:“丁伯伯,有沒有這種可能,這個鍾晃在商朝的時候,勢力十分強大,他養了一批青銅鑄造師,規定所造的青銅器必須刻上鍾晃製作這四字。”


    老丁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小林,也有這個可能,因為在商朝,就算是鑄造工藝最為傑出的大師,如果被定性為奴隸,那麽也他是沒有任何身份可言的,隻能像牲口一樣用來買賣。”


    老丁這麽一說,我心裏總算明白了一個大概。


    我現在最想搞明白,那具傳說中的銀屍究竟是不是鍾晃本人,這對我接下來的行動非常重要。


    這時候,我的電話鈴響了,我一看,是朱敏良打過來的。


    “黃先生,武器我都已經準備好了,為了安全期間,我先出發了。”朱敏良在電話中客氣的說道。


    攜帶大量武器上路確實很不方便,要不是朱敏良身份特殊,他也不敢帶這麽多武器,畢竟這可是重罪。


    “好的,麻煩你了朱先生。”我客氣的說道。


    彼此都是同時代的天衛士,其實擔負的責任是相同的,隻是我是一個十分低調的人,一向不願意跟朱敏良有過多的牽扯,畢竟人都是有私心的。


    掛完電話,我對老丁說道:“丁伯伯,我有事要先走了,您自己要保重身體。”


    老丁抬起頭來望著我,問道:“小林,最近你是不是有大的行動啊?”


    顯然,剛才我和朱敏良的通話被老丁聽見了,以老丁的智慧,他很容易就能聯想到我最近會有一次大的行動。


    我點了點頭,說道:“我最近的確有一次大的行動,而且明天就要出發了。”


    老丁長歎了一聲說道:“小林,這些年你盜了也不少墓,而且有許多墓都是價值連城的豪華大墓,這輩子你可說享用不盡了,難道你真的沒有想過要收手?”


    聽老丁這麽一說,我突然間愣住了。


    說實話,我曾無數次想過要收手,可是每盜完一個墓,事情就接踵而來,讓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機會。


    老丁長歎了一聲說道:“你和蔭丫頭年紀都不小了,而且也不缺錢用,你是不是應當重新規劃一下你的人生?”


    我人生的路該走向何方,自己從來就沒有考慮過,現在老丁一提出來,我猛然間驚覺。


    是啊,自從有了錢之後,我過慣了醉生夢死的生活,但從內心出發,我知道這種日子不是我想要的。


    我點了點頭,慎重的對老丁說道:“丁伯伯,你放心吧,等這件事情完了以後,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離開老丁家的時候,我心裏沉甸甸的。


    老丁每次說的話都意味深長,所以我並不是很願意到他們家裏去。


    我想:“我還是好好回去休息一下,順便調息一下內息,畢竟,鍾晃墓是一個萬屍之地,裏麵隱藏著許多強大邪惡的僵屍,到時候肯定是有一場惡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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