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鐵板


    言六安僵了一下,臉上才要擠出個笑臉來,尚銳手一揮,那張鑽石卡飛了出去,正打在言六安胸口:“即然這麽巧,你就把這卡捎給你姐姐吧。”


    言六安急忙伸手一接,明明接住了,卻又失手掉在了地下,他手忙腳亂的接了兩下,最終還是在地下撿了起來,臉上的神色,卻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至於先前的**氣,則已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


    邊上的薛青青不明就裏,她隻聽說過,有一些這樣的會所,專為權貴開放,不對外營業,沒有他們發的卡,外人根本進不去,而尚銳的話裏,言六安的姐姐還要七繞八拐的托人才能送一張卡到尚銳手裏,則尚銳的身份,不問自知。


    她不知道尚銳的真實身份,隻是從這張卡上猜到,餘山子瘦高個之外,這人身份似乎更高。


    言六安同樣不知道尚銳的真實身份,但姐姐的事他是知道的,事實上,他所有的**氣,都來自那個遠在京中的姐姐,而姐姐之所以強勢,仗的就是紅梅會所結交的一幫子權貴。


    紅梅會所的卡有三種,金卡,白金卡,鑽石卡,分別對應身份不同的客人,越是尊貴的客人,卡的級別自然也越高,這種鑽石卡,就是紅梅會所等級最高的,前後發放不到十張。


    每張的價格是:三百萬。


    他姐姐要繞著彎子才能把卡送到尚銳的手裏,尚銳的來頭,還需要問嗎?


    當然,也不一定是他姐姐送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從她姐姐手裏買了,送到尚銳手裏的,這樣的可能性更大,這也對得上尚銳的話,他也說是有人七繞八拐找到他門下的,但無論哪一種,尚銳的來頭都呼之欲出。


    這樣尊貴的客人,他卻給得罪了,他把卡帶回去,姐姐會怎麽收拾他?


    在這一刻,言六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伍小胖隻是他小弟中略有點兒家世的一個,有一定的利用價值,但絕換不到一張卡,他心思急轉,正想著怎麽轉寰,邊上看了半天戲的張五金突然開口了,他咦了一聲:“這卡怎麽這麽眼熟?”


    說著話,他也掏出了錢夾子,翻一翻,居然也翻出張卡來。


    薛青青不自禁的悄悄靠近一步,看得清楚,果然和尚銳丟出的那張卡一模一樣,而且也鑲著鑽石。


    “他也有這種卡。”薛青青這會兒完全傻掉了。


    當然傻掉的還有一個言六安,薛青青隻看著象,他卻百分之百的確認,這卡,就是紅梅會所的鑽石卡。


    十張鑽石卡,這一桌居然出現了兩張。


    尼碼,今天出門沒看黃曆,一頭撞上了鐵板,而且是兩塊。


    尚銳看了一眼,點頭:“沒錯,就是紅梅會所的鑽石卡,老五你行啊,扮豬吃虎。”


    古明成笑:“又是一個睡了小母豬而不自知的。”


    “哪有。”張五金也叫屈:“上次不是去京城喝蘇伯伯的壽酒嗎?呆了幾天,紅姐看我不好玩,給了我這張卡。”


    “四妹給你的。”簡漢武拿過卡,上上下下看了一眼,斜眼看著張五金,張五金立刻舉手:“她說她難得在京,我下次去京中,可以開開眼界,不過嚴厲警告我不許玩女人,否則剝我的皮。”


    謝紅螢確實跟他說過這話,不過是撒著嬌說的,他也知道謝紅螢給他這張卡的意思,是為了給他撐麵子。


    象紅梅會所這樣的地方,能玩漂亮女人隻是一個方麵,真正彰顯的,是那種奢豪,尊貴,稀缺,你有這種卡,就證明你到了這個層級,否則你哪怕再有錢,也隻是個土包子暴發戶。


    謝紅螢知道張五金隻是個小木匠,但小木匠是她心愛的男人,她願意給小木匠撐麵子,無論是舒暢隻給張五金一千萬她發脾氣,還是她給張五金這張卡,甚至於她讓張五金親手給她用了止水根,表達的,都是一個癡情女子心中的愛意。


    “這還差不多。”簡漢武大笑。


    古明成三個卻齊齊豎起中指。


    簡漢武揚了揚卡,笑道:“你們知不知道,這會所老板明明叫言白梅,為什麽這卡上的卻是一枝紅梅?”


    “這裏麵還有典故?”古明成問。


    “沒錯。”簡漢武點頭:“原來是白梅的,後來改的紅梅,那會兒言白梅的會所剛開張不久,得罪了人,堵著不讓她開門呢,言白梅也算有手腕,剛好我四妹回京,她不知怎麽就結識了四妹,四妹一腳幫她把堵門的踢開了,所以她卡上白梅,才改成了紅梅,白梅會所也改成了紅梅會所。”


    他幾個人說故事,做為聽眾之一的言六安,一張臉已經成了死灰色。


    他姐姐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紅姐不但是他姐姐的大恩人,也是紅梅會所最大的倚仗之一,而麵前的這兩個人,一個叫姐姐一個叫妹妹,居然都是紅姐最親密的人。


    哪一個是他得罪得起的?


    而做為聽眾之二的薛青青,腦子裏也在翻江倒海。


    她最初隻以為瘦高個古明成來頭最大,結果出來個特警大隊的大隊長餘山子,然後尚銳又掏出張卡來,再然後,牛逼哄哄的六安公子的姐姐都要倚為靠山的那個神秘的紅姐,居然是這個一直不出聲的短平頭的四妹。


    跟小木匠坐一桌的,居然沒一個是普通人物!


    “小木匠,他憑什麽?莫非。”她腦子已經完全亂了,幾乎胡思亂想起來:“小木匠莫非是哪個高官的私生子?草根太子?”


    “四妹雖然幫言白梅了了那事,卻也定下個規矩,所有進會所的女子,不得是強迫的。”簡漢武說著搖頭:“我那四妹,頗有俠氣,就見不得人欺負女子,別人就算了,是這世道,自家人,她絕對要管,所以我說她肯定不會讓老五去會所裏玩女人,有這警告我就信了。”


    說著把卡還給張五金,尚銳嘿的一聲:“我說她就是瞎操心,老五愛玩不玩,要她管。”


    “行。”簡漢武點頭:“下次我把你老人家這話轉給四妹。”


    “別啊。”尚銳頓時嚇到了,連連抱拳:“紅姐我可招惹不起,你當我沒說。”


    他比謝紅螢要大幾歲,不過也跟著叫紅姐。


    古明成幾個都笑,張五金拿過卡,瞟一眼言六安,言六安也看著他,眼中完全是哀求之色。


    不稀奇,張五金居然是紅姐的弟弟,這張卡還是紅姐的,張五金若是也象尚銳一樣把卡扔給他,他姐姐非剝了他皮不可。


    不過張五金看了兩眼,卻沒把卡扔出來,道:“這卡是紅姐給的,算了,我還是收著吧。”


    尚銳的卡是自己的,想扔就可以扔,他的卡是謝紅螢給的,謝紅螢對言白梅要怎麽樣,他卻不好做主,所以又收回去,到不是舍不得這張卡,更不是怕了言六安。


    他把卡收起來,不再看言六安,言六安一顆心總算是落到了腔子裏,他知道這會兒說什麽都沒用,一抱拳,倒退兩步,轉身就走。


    所有人自然跟著一窩蜂而去,舞廳經理打了個響指,音樂又響了起來,而且這次的音樂特別勁爆,餘山子跳起來,招手:“來呀,來呀。”


    於是張五金四個也一起下場。


    薛青青卻沒有再跳了,小胖子灰溜溜而去,薛青青和另幾個也就沒有什麽心情再玩下去,尤其薛青青,她腦子裏一片混沌,隻在不停的念叼:“小木匠,小木匠,小木匠。”


    到外麵,冷風一吹,薛青青突地跳起來,打了個的,直奔南祟,走高速,夜裏車速又快,也不過就是四十多分鍾的事情,王含芷剛好要睡了,薛青青洗個澡,跟著她進了房。


    王含芷背著身子,飛快的跳上了床,薛青青隻是冷笑,王含芷給她笑得臉紅:“死青青,半夜跑過來,又陰陽怪氣的,做什麽啊。”


    “我什麽也沒做。”薛青青冷笑:“隻不過哪些人,這段時間,在天天在做最愛做的事吧。”


    “什麽呀。”王含芷紅著臉:“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不跟你說了,我要睡了。”


    “哼哼。”薛青青上床,王含芷背向裏睡著,雙手還抱在胸前,這兩個星期,胸前的兩隻寶貝兒就象發麵兒一樣的脹大,她就怕薛青青來捏她。


    叫她想不到的是,薛青青沒有來捏她胸前,卻在她臀上捏了一把。


    “呀。”王含芷驚叫一聲,急忙一個翻身:“死青青,你到底要做什麽。”


    她實在太嫩了一點,這麽一翻身,手還往下,胸前空門大開,薛青青伸手就在她胸前狠狠的捏了一下。


    “呀。”王含芷再次驚叫,身子縮成一團:“死青青,流氓,你再這樣,我不跟你睡了。”


    “哼哼。”薛青青哼哼:“你現在還敢說,沒給小木匠摸過。”


    王含芷知道現在是無論如何瞞不過了,通紅著小臉,眼晴眨啊眨的,看著薛青青,嗔道:“要你管。”


    “你還是不是處女。”


    薛青青突然冒出的一句,又把王含芷嚇一大跳,俏臉兒刹時紅得象著了火,整個人都藏到被子裏,隻露出一點點眼晴看著薛青青,也不回答。


    “回答我。”薛青青做勢要掀被子:“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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