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6 狗頭鍘


    “這麽吊?打倒資本主義。”張五金喊了聲口號:“放心,我知道的。”


    陳冰兒本來有些擔心,可看到他吊兒郎當的樣子,不知如何,卻反而安心了。


    有些人,就是能給人信心,無論他是謹小慎微,還是吊兒郎當。


    張五金就是這種人。


    陳冰兒進去了,張五金下了車,慢慢的四下晃蕩。


    天色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屋子裏燈火通明,說意大利經濟不好,如果僅看這幢屋子的話,卻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當然,張五金不會代表無產階級來批評資本家的**墜落,說白了,他自己也是大資本家,不是吹,真要拚財力,所謂的億萬富翁奧比托一定拚不過在外麵充當司機的**縣長小木匠。


    簡化一下就是:不想當司機的縣長,就不是一個好木匠。


    張五金嘴上應著在外麵等,其實是不可能的,他怎麽會在外麵傻等?晃到一個無人處,身子一閃,沿著牆壁就快步跑了上去,一閃身進了二樓的窗子。


    那速度,裝上尾巴,簡直就是一隻人形壁虎,壁虎可能還沒有他那麽快。


    這房間沒人,隻有一張床和簡單的桌椅,好象是個休息間或者傭人間,張五金也搞不清楚。


    張五金打開門,探頭往外看了一下,剛要出去,走廊拐角處一個人轉過來,張五金立刻縮回頭,輕輕關上門。


    那是一個女人,高跟鞋蹬蹬的,張五金打算等這女人過去再出去,想不到的是,那女人走到門前,居然伸手開門要進來。


    張五金一驚,他身手快如電閃,那女人擰鎖開門的時間不過一兩秒,張五金一個跨步,從門口就跨上了窗台,身子一閃就到了窗子外麵。


    不過他並沒有跳下去,而是閃到了窗外的一邊,窗子有很長大的窗簾,兩邊都有,足以遮掩身形。


    這時那女人已經進來了,是個三四十歲左右的女子,很漂亮,至少可以說風韻依舊吧,一襲深v的紅色晚禮服,手上戴著一枚巨大的鑽戒,脖子上耳朵上也掛著鑲著各種亮閃閃的珠寶,張五金雖然不識貨,但那種逼人的華貴,他用腳趾頭都感覺得到。


    這是一個貴婦,那種奢豪華貴,不僅僅是體現在一身的珠寶上,也明擺擺的寫在那張漂亮而高傲的臉上。


    “不會是奧比托的老婆吧?”


    張五金在窗簾後麵暗暗打量這紅裙貴婦,心下嘀咕,但隨即想想應該不會,因為這房子太簡陋了,如果不是傭人間,也最多是提供給客人臨時休息的客房。


    如果是奧比托的夫人,身為主婦,應該有更好的休息的地方。


    紅裙貴婦這時在床上坐了下來,脫了高跟鞋,按摩兩腳的小腿肚。


    女人就是這樣了,人前要擺姿勢,人後就受苦了。


    不過張五金就有眼福了,紅裙貴婦揉腿肚子,撩起裙子,不但露出雪白的大腿,身子前頃,這種深v的禮服,裏麵什麽也沒有的,可就風景大好。


    正看得起勁,傳來敲門聲,紅裙貴婦叫了聲進來,門開,一個侍者打扮的年輕人閃身進來。


    “萊昂,關上門,過來。”


    紅裙貴婦臉上刹時露出迷人的笑意,伸手勾了勾,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姿勢,卻顯得風情無限,或者說,風騷無比。


    張五金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馬麗麗。


    “夫人。”


    萊昂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明顯是個雛,看到紅裙貴婦這個樣子,竟然有些臉紅。


    而他口中的夫人兩個字,可就讓張五金嚇一大跳:“難道真的是奧比托老婆?這是要幹嘛?”


    他立刻就知道紅裙貴婦要幹嘛了,那個萊昂過來,紅裙貴婦突然在他麵前蹲下來,直接就脫掉了萊昂的褲子,居然就那麽吹了起來。


    小木匠看得目瞪口呆,這還真不是一般的直接啊,火力也太猛了吧。


    不但張五金驚呆了,萊昂似乎也嚇到了,他不敢動,雙手抬著,不知往哪裏放,口中幾乎已經帶著了哭腔:“夫人,不,老爺會殺了我的---。”


    “別怕了那狗東西。”紅裙貴婦眼中閃耀著狂蕩的光芒:“他這會兒正在樓頂學狗叫呢,不到九點,不會下來,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我知道一點,說老爺每天到這個時候會變成狗。”


    萊昂結結巴巴點頭。


    “他就是一條老狗。”紅裙貴婦叫:“所以,不要擔心,來吧甜心,在酒會開始之前,讓我們先來一道開胃菜,我可是饞你好久了---。”


    她頭又埋了下去,眼晴卻還往上瞟著,碧綠的眼晴裏,仿佛有火在燃燒。


    萊昂已經給點燃了,張五金卻反而沒興趣了,他早沒了以前那種偷窺的心思,雖然當家主婦偷侍者,這題材還蠻剌激的,可小木匠這幾年經的事多,擁有的美人也多,純粹的肉菜,已經不是太感興趣了。


    反而萊昂說奧比托每天到這個時候就會變成狗,這個消息讓他起了心。


    “樓頂學狗叫,那是什麽姿勢,到要去參考一下。”


    張五金暗叫一聲,最後瞟了一眼窗子裏,紅裙貴婦把裙子從肩上抹下去了,落在地下,帶著一種華貴的墜落,更襯托出一股黑暗的剌激。


    “這騷娘們兒,還真跟馬麗麗有得一比。”


    張五金搖了搖頭,往上一看,攀著一個個窗台,一路爬上去。


    樓頂非常大,並沒有空著,有花棚,陽光屋,還有個大池子,不象遊泳池,也不知幹嘛的。


    張五金不管這些,他一上來,就看到了一個人和一條狗。


    他最初以為是兩條狗,細一看才知道,是一條狗,一個人。


    那是一個高大的白人男子,五十來歲年紀,但他不是在溜狗,而是四肢著地,跟狗在嬉戲,口中還時不時的汪汪叫兩聲。


    別說,叫得還真象,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誰也不會懷疑,這不是一條狗在叫,而是一個人在叫。


    “這什麽毛病,愛狗愛瘋了是吧。”


    張五金肯定這人就是奧比托,隻以為奧比托愛狗比愛女人多,跟狗這麽玩呢,這時候奧比托有個轉頭的動作,張五金猛然就覺出不對。


    天光雖暗,但並不能妨礙張五金的視力,他一眼就看到了奧比托春宮中的異象。


    “狗頭鍘?”


    張五金一時間驚異莫名。


    中國民間傳說,包公有三口鍘,龍頭鍘,虎頭鍘,狗頭鍘。


    鍘王候用龍頭鍘,官員用虎頭鍘,平民百姓用狗頭鍘。


    包公審案,從無冤屈,民間隻說是包青天神目如電斷案如神,其實,之所以沒有冤屈,與這三口鍘有極大的關係。


    這三口鍘,另有神異,心中有鬼的人,一入鍘口,立刻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雙腿蹬直兩言翻白。


    這有個名目,叫做頭未斷,魂已鍘。


    這時隻管鍘下去,此人絕對該死。


    但如果真是那冤屈之人,哪怕事先嚇壞了的,一入鍘口,也會猛然叫起冤來,而且聲若洪鍾,有如神助。


    這個時候就必須把人拉出來,因為這個人絕對是冤屈的,事主必定另有其人。


    最初聽到這個傳說,張五金隻以為是民間傳說,烘托了包公不算,還把三口鍘也神化一下。


    但張虎眼的筆記裏卻告訴他,這不是神化,是事實。


    包公的三口鍘,因為獨特的構造,附有神異,神氣迫人。


    心虛的入鍘,給神氣一逼,三魂七魄齊散,所以頭未斷,魂已亡。


    而冤屈的入鍘,臨死之際冤氣凝聚,再給神氣一逼,就會不由自主的狂噴而出,乃是真正的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而如果不入鍘口,隻呆在放鍘刀的房內,久而久之,也會受鍘上神氣影響,不由自主的發生變異。


    如果是三鍘在一起,其氣互相幹擾抵消,不會有事,如果隻是一口鍘,就比較麻煩。


    龍頭鍘,鍘生龍氣,得龍氣之人,額頭春宮中會生出龍印,後脊會有龍氣生生不息,這樣的人,成則身登九王,稱王為帝,敗者禍亂天下,伏屍千裏。


    例如李自成,當然,李自成得沒得龍頭鍘,張虎眼也不知道。


    虎頭鍘,鍘有虎威,得鍘的人,身得虎氣,額生虎頭,大則為將為帥,手握雄兵百萬,氣吞萬裏如虎,小者為梟為霸,至少也會成為一個黑社會頭頭。


    總之無論如何不會是給人隨便欺負的弱雞。


    龍虎二鍘有龍虎之氣,狗頭鍘呢,那就慘了。


    狗頭鍘上,隻有一股犬氣,得犬氣之人,其形類狗,白天精神差,入夜之後,精神卻特別好,尤其是七點至九點之間,愛學狗叫。


    因為十二生肖之中,狗屬於戌時,剛好是七點至九點之間,其氣最盛。


    塞裏斯睡虎榻成了狗,就跟狗頭鍘差不多,都是氣的原因。


    隻不過一個是床氣,一個是鍘刀上的氣。


    人天生會哭,狗天生會叫,無它,氣不同耳。


    無論得龍氣虎氣還是狗氣,都有一樁好處,終其一生,精神好,身體棒,基本不得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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