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5 開門


    見了麵,奧比托非常誠摯的道謝:“謝謝你張先生,幾十年了,隻有昨夜,我才安穩的睡了一覺。”


    “客氣了。”張五金在他臉上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沒有多話。


    而奧比托能混到今天這個樣子,出身是一個原因,自身也不會太差,甚至可以說是老奸巨滑,昨天試了一下,張五金不簡單,今天就不必再試,直接把一切敝開來,承認確實收藏有一把古老的鍘刀。


    “樣子很古怪,象一條趴著的狗,但身子是鍘刀,狗尾是鍘刀柄,也有人說,這是中國一個叫包公的官員用來殺犯人的三把鍘刀之一,叫做狗頭鍘,但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他說得坦蕩,張五金也就不隱瞞,道:“要知真假很簡單,你家是誰最先收藏的狗頭鍘。”


    “是我爺爺。”奧比托想了一下,道:“他曾經參加過八國聯軍,狗頭鍘就是他從中國帶回來。”


    “嗯。”張五金點點頭,大致知道狗頭鍘失落海外的原因了:“那你爺爺一定死於六十歲生日後的第五天或者第七天,是不是這樣。”


    “是。”奧比托點頭。


    “你父親也應該是這樣,除非他沒有接觸過狗頭鍘。”張五金盯著他眼晴:“對不對。”


    “對。”奧比托再次點頭,臉上已經變了顏色。


    “他們還有個共同的特點,從不生病,越到晚上精神越好,而且特別好色,幾乎每天晚上都需要女人,精力好得出奇,可一過六十歲,說死就死了,一點征兆也沒有。”


    說到這裏,張五金衝奧比托點了點頭:“奧比托先生,冒昧的問一句,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還差一個月,五十八歲。”


    奧比托聲音有些發緊。


    爺爺和父親同死於六十歲生日後的第五天,他一直沒有產生過聯想,但張五金這麽一提,他立時就生出了不好的想象:“你是說,我也----。”


    “嗯。”張五金點頭:“你還能活兩年零一個月零五天或者七天。”


    奧比托腳一軟,幾乎站都站不穩了。


    爺爺和父親兩個現成的例子,幾十來一模一樣的狀況,讓他不能不信。


    任何人,如果準確的聽到自己的死期,都會是這個樣子的,而他可實在不想死啊。


    他出生富貴,少年叛逆,加入黑手黨,反而取得了更大的成就,而近十多年來的中東戰亂,在伊拉克與利比亞的屍體上,他的家族更是吸飽了鮮血,現在正是繼續吸血並大肆亨受的時候,卻說死期即將到來,他怎麽舍得?


    “張先生,救我。”


    他猛地一把抓住張五金的胳膊:“救我,你擁有子彈也繞著你走的東方巫術,一定能救我的是不是?”


    得,昨夜親手開槍打不中張五金,加上什麽惡狗的凶靈,讓他以為張五金是會巫術了。


    他這不是裝模作樣,戲子能瞞得了別人,瞞不過張五金這樣的高手,奧比托體內紊亂的氣機,尤如晨間紛雜的菜市場,這是徹底嚇到了,完完全全的六神無主了。


    如果是李玉嬌或者李二仙在這裏,立刻就可以用攝心術控製住奧比托,奧比托從此就成了奴仆,辛苦一生得來的一切,都做了她人的嫁衣。


    張五金雖然會攝心術,一則沒有上手訓練過,二則不太喜歡這種控製人心的東西,到沒有趁勢下手,眼見奧比托嚇得神魂不安,反而屈指在奧比托眉心一彈,以氣震穴,助奧比托安神。


    奧比托給他一彈,身子一震,心神稍定,但抓著張五金的手卻不肯放開。


    事實上,張五金這一彈,一股電流感一樣的涼氣入腦,全身震顫之餘,又覺得特別舒服,心神安定,這種神奇的效果,讓他對張五金更加信服,這會兒看著張五金的眼神,幾乎就是在看上帝了。


    上帝一定不會救他,但他相信張五金一定可以。


    “嗯。”張五金點點頭:“先去看看狗頭鍘吧,能不能壓服得了惡狗的凶靈,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一定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奧比托卻是滿臉的信心:“張先生,你跟我來。”


    加速帶路前行。


    奧比托這個宅子,下麵還有個巨大的地下室,曾經是為了藏東西,後來甚至想著要防蘇聯的核彈,又大規模深挖擴建,電梯下去,是一個巨大的廳,比上麵的廳隻大不小。


    廳的一角,停著兩輛嶄新的防彈轎車,用罩子罩著,這是關健時候逃命用的。


    大廳另外三麵,開著三扇門,是三個巨大的儲存室,分別儲存著武器彈藥,糧食衣物等必需品,以及金銀珠寶。


    這就是百年豪族的底氣,為什麽說三代才出一個貴族,就是這個原因,一個家族的底氣,不是三天兩天,就可以積累的,三天兩天竄起來的,有一個專用的名詞:暴發戶。


    奧比托走向左側的一扇門,打開,門極厚,是電動手動雙控製的。


    進去,一個小廳,另三麵又有三扇門,奧比托這次轉向右邊的門。


    打開,門後是一個大房間,至少有將近三百個平方,但房間裏空空蕩蕩的,正中間有一張巨大的桌子,另一麵的牆角有一張沙發,再無它物。


    桌子上,橫擺著一把鍘刀,刀是打開的,呈九十度立在那裏,青銅的刀身,刃麵閃著青蒙蒙的光。


    刀柄果然是狗尾的形狀,刀背就是狗背,刀座是狗身,刀頭就是狗頭,整體如一條趴伏著的狗,惟妙惟肖。


    古樸,厚重,殺氣騰騰。


    是的,殺氣騰騰,一開門,張五金就感覺到了。


    那種形情,就如大熱天去銀行存款,推開玻璃門,涼氣就撲麵而來,幾乎就是一樣的感覺。


    不過,張五金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會是那種感覺,到張五金身上,卻是仿佛有若實質的氣場,磅礴的氣浪,如海浪般直湧過來。


    進門的時候,張五金也微微提著了氣,一感應到氣場,他的氣場立刻迸發狂漲,就如兩個浪頭相撞,一浪比一浪高,誰也不肯相讓。


    狗頭鍘的氣場很強,比張五金以前見過的床的氣場都要強,而且與床的封閉的場不相同的是,狗頭鍘的氣場是開放的,並且帶有強烈的攻擊性。


    不過張五金的氣場屢經擴充,尤其是經過太陽神根擴充後,更是到了淵深如海的境界,到底有多深多厚多強,他自己都不知道,沒法測啊。


    但這會兒與狗頭鍘的氣場迎頭一撞,立刻就測出來了,狗頭鍘氣場雖強得驚人,可張五金氣一提,立刻就壓了過去。


    同時間一聲爆喝。


    狗頭鍘的刀身本來是豎立在空中的,一個狗尾向天的姿勢,但張五金這一吼,氣場震動,整把鍘刀給震得嗡嗡作響,刀身刷一下落了下來,發出錚的一下脆音。


    鍘刀一合,狂暴的殺氣立刻消失,很明顯,刀一合,氣場也就閉合了。


    而隨著刀身閉合,奧比托突然嗷的一聲叫,身子先一跳,落下地來時,就變成了四肢著地,口中同時發出汪汪的狂叫,眼晴外突,臉上脖子上青筋漲起,那情形,就如突然發狂的惡狗,便要撲人。


    不過張五金反應快,雖然意外,但還是立馬就反應過來,不等奧比托撲出來,他身子先就一閃,到了奧比托身側。


    奧比托居然反脖想咬,可惜他速度再快,跟張五金比,也還是不夠看,張五金手一伸,一下就掐著了他脖子,同時往地下一壓。


    奧比托撲的一聲,給壓得趴在地上,他嘴中兀自汪汪狂叫,四肢在地下亂抓亂蹬。


    他體有犬氣,力大無比,尤其發狂之時,更激發出全部的潛力,一般的壯漢,五六個人也未必按得他住。


    不過張五金單手按著他,他雖竭盡全力,卻也翻不得身。


    張五金感應到他體內氣機已完全狂暴,很顯然,鍘刀合鍘的那一刹,刀氣達到最顛峰,也把奧比托體內的犬氣最大程度的激發了出來。


    神耳門有泄法,雖然不是專治犬氣的,但對所有因氣而狂的病都有效。


    張五金昨天就想過了奧比托這病的治法,這時即然加倍發作,也就不再遲疑,手在奧比托大椎穴上一按,奧比托上半身立刻僵滯。


    另一手順著奧比托腰椎一路點下去,到雙腿處,把奧比托身子一翻,讓奧比托仰躺著,再順著兩腿的經脈,一路捏下去。


    奧比托上半身給氣捏穴後軟麻了,雙腿給抓著,同樣動不了,隻嘴巴能動,先是汪汪狂叫,如給人揍了一棍子的惡狗,到張五金捏下來,他終於發出了人聲,卻是長聲慘叫。


    聲音之淒厲,仿佛張五金不是在捏他的腿,而是在剝他的皮,抽他的筋。


    張五金充耳不聞,捏到小腿,順手把奧比托的鞋襪脫了。


    這時奧比托的雙腳已經開始腫大,鞋襪一脫,雙腳更是飛速脹大,仿佛那不是一雙人的腳,而是兩個氣球。


    甚至腳上的毛都脹得根根直立,仿佛隨時會射出去。


    隔壁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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