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維塞綠洲。
又是一次黑夜。
雖然經過一次火災。但是因為之前的缺少可以燃料的東西，所以那一夜的火災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麻煩。經過幾天時間的清理，除了一些燒痕跡以外，火災的其他痕跡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
杜維塞家族城堡地下。
原本的杜維塞國國庫被臨時的改造了一番，改成了一個監獄——阿爾撒很少有哪個勢力需要監獄的，對於抓到的俘虜要麽是直接殺死，要麽是奴隸契約，除開這兩種選擇很少有誰會考慮其他的。
因為阿爾撒沒有哪個勢力會專門修一個監獄，最多是某個安保級別足夠的地方臨時改造一下充充數。
現在的這個地下監獄就是如此。
監獄的看守全都是恩赫裏亞，沒有一個活人。
之所以這樣，並不是因為恩赫裏亞的實力高強，而是因為它們對於邪氣的侵蝕抗性最高。
邪氣對任何東西都有侵蝕性，不管是有生命的還是無生命的，但是無生命的個體對於侵蝕的抵抗能力要遠遠高於有生命個體。
恩赫裏亞作為一種高級戰鬥傀儡，對於邪氣的抵抗能力甚至比水晶級強者還要高，所以讓這些隻要能量足夠就可以不眠不休，不會偷懶，不會被忽悠，高邪氣抵抗能力的戰鬥傀儡來當監視看守最為合適。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風吹到臨時的地下監獄，將那掛在牆上的火把吹得忽暗忽明，光與影的交織在監獄的各處來回的交錯爭奪，就像是光與暗正在發生戰鬥一般。
然後，一個長長的身影在光明之中慢慢的拉長，放大，最後完全的凝聚成形。
勞瑞恩在這個時候才抬起了頭，那雙已經被邪氣完全侵蝕的成了黑寶石一般的眼眶裏麵流轉出一絲光彩：“我以為我等不到你來了！”
他早就預料到來人的到來，而且似乎一直在等著對方的到來。
“我想你會有一個故事告訴我！”唐鬥很是隨意的坐到了勞瑞恩的麵前。
路法西國的王子殿下淡然一笑：“你確定我會告訴你？”
“不然我為什麽而來？”唐鬥攤攤手。
“你確定你會相信？”勞瑞恩再問。
“這就屬於廢話了，相信與否在我，說與否在你，不是嗎？”唐鬥擺出一副無賴的模樣。
勞瑞恩啞然一笑：“說的倒也是！那麽你可以做好準備了，這個故事很長，又或者不長！全看你自己想怎麽聽了！”
唐鬥做出正襟危坐的樣子：“洗耳恭聽！”
勞瑞恩笑了笑，那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猙獰與可怖，隻有一片平靜，邪氣的力量被他以自己的力量和強大的意誌給壓製著。
“魔心宗的事情你了解多少？哦，目前已經知道了對方和魔族的關係嗎？那麽我現在要告訴你的就是，魔心宗雖然使用魔族的力量，但是他們的起源卻並非是魔族。或者應該這樣說，魔心宗與魔族之間不過是一個相互利用的關係！”
勞瑞恩第一句話就把唐鬥的注意力給集中了起來。
看到唐鬥的反應，勞瑞恩頗有幾分成就感。自己堅持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了一個可以傾聽這些秘密的人，如果對方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豈不是無趣？
“魔心宗的起源我也說不清楚了。我隻知道是上一次魔族入侵之時留下的，但是魔心宗的創始人並非是魔族，而是精靈！”
“我不知道你所知道的曆史是怎樣的，但是在我所知道的曆史之中，兩萬年前魔族和神族同時入侵人間界，其後龍族將兩族打退，封印三界通道，但也元氣大傷，退出人間界的主舞台！”
“而之後的五千年裏，精靈族崛起，並且統一了整個人間界，建立精靈王朝，將人間界改名為千魂靈界。這一段曆史你知道嗎？哦？你知道，那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就不用再多解釋一些無聊的問題了！”
唐鬥不知道勞瑞恩是從哪裏知道這些曆史的，他知道這些是因為龍族之王的遺言，但是勞瑞恩呢？難道是魔心宗的記錄？
果然，看到唐鬥臉上的疑惑，勞瑞恩道：“這些都是我從魔心宗的曆史文獻裏找到的記錄，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我無從考證，但至少我要講的東西，是按這條曆史線來的！”
唐鬥點點頭，也不說話，讓對方繼續。
這樣的聽眾最受講述者的歡迎，能聽明白，還不會隨便大放厥詞。勞瑞恩的神色也跟著興奮起來：“精靈王朝統治了整個千魂靈界三千年，但是因為人類和妖族的重新崛起，再加上他們自己力量的流失，精靈王朝開始走向衰落。而就是這個時候，精靈族內部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有一群精靈為了穩固精靈的統治，認為需要使用任何一種他們可以使用的力量！”
“就是魔族的力量？”唐鬥問。
勞瑞恩點點頭：“嚴格來說，是被他們稱之為‘亙古之力’的力量，相傳亙古時代，在七大族之前，還擁有一個更加輝煌的文明紀元，不過那個紀元已經幻滅了，化為了七大族，所以隻要集中七大族的力量，就可以得到亙古之力！”
唐鬥眉頭微跳，這個說法也許在其他人聽來都是虛妄的，但是他卻知道的確有上一紀文明的存在，雪女和蔚藍就是最好的人證。
勞瑞恩到是沒注意到唐鬥那微不可查的變化，繼續說下去：“我不知道亙古之力是不是存在，但我知道那些精靈們追求亙古之力的過程是失敗的，他們折騰了幾百年，最後無奈的發現，他們唯一可以大量借用的，就是魔族的力量！”
唐鬥點點頭：“魔族的力量體係活性化極高，很容易速成，而且富有攻擊性，就像是毒**品一樣，一旦沾上了，就會再也無法自控！”
勞瑞恩輕歎一口氣：“是的，這就是邪氣的原型，一種由純粹的魔族力量通過複雜的手段轉化而來的力量。擁有短時間之內讓人實力大增，性格變得凶殘，富有攻擊性的力量！”
稍稍的傷感並沒有讓勞瑞恩停下，他隻不過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剛才說到哪裏了？哦，精靈族內部為了追求亙古之力，結果弄出了邪氣原始版本。而這種原始版本的力量對於人類和妖族是無效的，但對於精靈族，卻有一個相當古怪的作用！”
“這種力量會將精靈族給改變，從靈魂到肉//體全都改變，最終將那些自詡優雅的精靈們改變成粗魯野蠻的薩維亞人！”勞瑞恩嘲諷的笑了起來。
唐鬥卻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薩維亞人，那其實就是最原始形態的精靈，是精靈聖樹的第一代果實結出來的原始精靈，他們與優雅完全沒有關係，完全就是龍族創造出來的人型戰爭兵器。
之前唐鬥一直以為精靈聖樹也是龍族創造出來的，但是在把聖樹之芯給雪女和蔚藍看過之後，兩女都很肯定，精靈聖樹其實是上一紀文明的一種被人工改良之後的特殊植物。
這種植物擁有極為強大的生命孕育能力，其功能有點像是一種生物合成機，將適當的原材料放入其中，其就會以生長果實的方式來培育生長出成品。
不過雪女和蔚藍都表示這種東西在上一紀文明之中都屬於禁忌品，因為創造出來的東西完全就是扭曲的，從靈魂到肉//體都是扭曲的。被世人所不恥。
如果兩女說的不錯，那麽龍族很有可能是無意之間得到了一顆精靈聖樹的種子，或者是幼苗，並且知道了這東西的作用，然後才培養出了精靈族。
不過剛剛被培養出來的精靈族應該叫薩維亞人，那個時候的薩維亞人完全就是沒有什麽心智的戰爭兵器。
“看來你和薩維亞人打過交道了！”勞瑞恩這一次看出了唐鬥臉色的神情變化，“我想你可能無法想象吧？那些被精靈們稱之為褻瀆精靈女神的家夥，其實就是他們自己變的！”
唐鬥心中腹誹：“哪裏是精靈變的，應該反過來說，精靈是薩維亞人變的，現在的薩維亞人其實是並不完整的返祖者而已！”
兩人沒在這個話題上討論過去。勞瑞恩應該是所知有限，唐鬥更是不可能隨便暴露自己所知道的。
片刻的沉默之後，唐鬥主動的引導了話題：“我知道薩維亞人和精靈之間的關係，在進入阿爾撒之前，我在艾撒姆多待過一段時間，當是就是因為邪氣的影響，讓一大批牧樹者變成了薩維亞人，差點把艾撒姆多給推平了！”
勞瑞恩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果然是從阿爾撒之外來的，看來你很有自信可以再離開阿爾撒。你來這裏其實就是想利用這裏的混亂局麵擴展自己的勢力吧？”
唐鬥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算是默認了。
勞瑞恩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的底氣來自哪裏，但是希望你能明白，沒有水晶級以上實力的人一旦進入阿爾撒，再想離開，就必需經過大量生命能量的洗禮，不然是無法在外麵活下去的。精靈族每一次遠征之所以不真的打到內環，並不是他們的實力真的不夠，而是他們不想付出那麽大的代價！”
“阿爾撒的外環，中環，內環是不同的。沒人知道這裏麵的不同是怎麽出現的，但是隨著深入，離開時所需要的生命能量也越多，精靈大軍最多打到內環邊緣，再進一步，他們付不起那個代價！這才是內環從來沒有被精靈遠征大軍攻破的真實原因！”
唐鬥恍然，他之前就一直沒想明白精靈族為什麽數次遠征，卻從來沒有打到過內環。如果僅僅是為了留下阿爾撒的人練兵，似乎打入內環才更有意義。畢竟外環和中環的抵抗能力對精靈大軍來說根本就沒有。
一直到內環時，阿爾撒才算是真正擁有抵抗精靈遠征大軍的實力。
但是精靈族打得最遠的一次也就是在原木綠洲那裏打了個圈而已。
唐鬥一直想不明白精靈族為什麽要這樣做，更在才算是真正的知道的原因。這也不怪他想不到阿爾撒的特殊之處，完全是因為這家夥就是一個生命能量聚合體，他根本感覺不到阿爾撒的異常之處。
若是其他人像他這樣深入阿爾撒是絕對可以感受到身體上的變化的，這也是為什麽進入阿爾撒的人沒有誰敢於長時間離開阿爾撒，因為他們自己就可以感受到這種變化，就像是靈魂之中多了一個聲音，明明確確的告訴他們，進入阿爾撒之後沒有足夠的生命能量的洗滌就想離開，那就是死路一條。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又真實存在的警告才是阿爾撒最大的禁錮。除非實力到了水晶級，不然誰都無法擺脫。
但是唐鬥不一樣，這家夥哪怕沒有生命之源，也是一個天地靈氣之極的聚合體，有了生命之源之後更加無視阿爾撒的這點影響，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變化的感覺，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阿爾撒隻進不出是精靈族要追殺出去的人的原因，最多就是想到了進入阿爾撒的人會沾上一種特殊的氣息，很容易被精靈族發現從而追殺而已。
現在才知道，原來阿爾撒本身就是一種禁錮。
勞瑞恩仔細的打量著唐鬥，似乎是從中看出了什麽：“果然，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的就生命能量。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這麽多生命能量，但我想這就是你的底氣之一吧，而且這也是為什麽你完全不知道阿爾撒禁錮的原因。有這麽多生命能量聚合在身上，你根本不可能感受到阿爾撒之息的影響的！”
唐鬥覺得自己一直被對方看透多少有點沒麵子，摸了摸鼻子問道：“阿爾撒之息，你覺得那到底是什麽？”
勞瑞恩搖搖頭：“我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或者是一種詛咒，或者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又或者是一種自然現象，但與我無關，我並不關心這個！”
這種光棍的態度倒是讓唐鬥很是欣賞，因為在某方麵來說，他也是這樣的人。
“好吧！”唐鬥點點頭，“那麽我們繼續。薩維亞人就是精靈族受到邪氣影響之後變異出來的，那麽按你之前所說，魔心宗其實就是薩維亞人折騰出來的？”
“對！”
又是一次黑夜。
雖然經過一次火災。但是因為之前的缺少可以燃料的東西，所以那一夜的火災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麻煩。經過幾天時間的清理，除了一些燒痕跡以外，火災的其他痕跡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
杜維塞家族城堡地下。
原本的杜維塞國國庫被臨時的改造了一番，改成了一個監獄——阿爾撒很少有哪個勢力需要監獄的，對於抓到的俘虜要麽是直接殺死，要麽是奴隸契約，除開這兩種選擇很少有誰會考慮其他的。
因為阿爾撒沒有哪個勢力會專門修一個監獄，最多是某個安保級別足夠的地方臨時改造一下充充數。
現在的這個地下監獄就是如此。
監獄的看守全都是恩赫裏亞，沒有一個活人。
之所以這樣，並不是因為恩赫裏亞的實力高強，而是因為它們對於邪氣的侵蝕抗性最高。
邪氣對任何東西都有侵蝕性，不管是有生命的還是無生命的，但是無生命的個體對於侵蝕的抵抗能力要遠遠高於有生命個體。
恩赫裏亞作為一種高級戰鬥傀儡，對於邪氣的抵抗能力甚至比水晶級強者還要高，所以讓這些隻要能量足夠就可以不眠不休，不會偷懶，不會被忽悠，高邪氣抵抗能力的戰鬥傀儡來當監視看守最為合適。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風吹到臨時的地下監獄，將那掛在牆上的火把吹得忽暗忽明，光與影的交織在監獄的各處來回的交錯爭奪，就像是光與暗正在發生戰鬥一般。
然後，一個長長的身影在光明之中慢慢的拉長，放大，最後完全的凝聚成形。
勞瑞恩在這個時候才抬起了頭，那雙已經被邪氣完全侵蝕的成了黑寶石一般的眼眶裏麵流轉出一絲光彩：“我以為我等不到你來了！”
他早就預料到來人的到來，而且似乎一直在等著對方的到來。
“我想你會有一個故事告訴我！”唐鬥很是隨意的坐到了勞瑞恩的麵前。
路法西國的王子殿下淡然一笑：“你確定我會告訴你？”
“不然我為什麽而來？”唐鬥攤攤手。
“你確定你會相信？”勞瑞恩再問。
“這就屬於廢話了，相信與否在我，說與否在你，不是嗎？”唐鬥擺出一副無賴的模樣。
勞瑞恩啞然一笑：“說的倒也是！那麽你可以做好準備了，這個故事很長，又或者不長！全看你自己想怎麽聽了！”
唐鬥做出正襟危坐的樣子：“洗耳恭聽！”
勞瑞恩笑了笑，那英俊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猙獰與可怖，隻有一片平靜，邪氣的力量被他以自己的力量和強大的意誌給壓製著。
“魔心宗的事情你了解多少？哦，目前已經知道了對方和魔族的關係嗎？那麽我現在要告訴你的就是，魔心宗雖然使用魔族的力量，但是他們的起源卻並非是魔族。或者應該這樣說，魔心宗與魔族之間不過是一個相互利用的關係！”
勞瑞恩第一句話就把唐鬥的注意力給集中了起來。
看到唐鬥的反應，勞瑞恩頗有幾分成就感。自己堅持了這麽久，終於等到了一個可以傾聽這些秘密的人，如果對方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那豈不是無趣？
“魔心宗的起源我也說不清楚了。我隻知道是上一次魔族入侵之時留下的，但是魔心宗的創始人並非是魔族，而是精靈！”
“我不知道你所知道的曆史是怎樣的，但是在我所知道的曆史之中，兩萬年前魔族和神族同時入侵人間界，其後龍族將兩族打退，封印三界通道，但也元氣大傷，退出人間界的主舞台！”
“而之後的五千年裏，精靈族崛起，並且統一了整個人間界，建立精靈王朝，將人間界改名為千魂靈界。這一段曆史你知道嗎？哦？你知道，那真是太好了，這樣我就不用再多解釋一些無聊的問題了！”
唐鬥不知道勞瑞恩是從哪裏知道這些曆史的，他知道這些是因為龍族之王的遺言，但是勞瑞恩呢？難道是魔心宗的記錄？
果然，看到唐鬥臉上的疑惑，勞瑞恩道：“這些都是我從魔心宗的曆史文獻裏找到的記錄，到底是不是真實的我無從考證，但至少我要講的東西，是按這條曆史線來的！”
唐鬥點點頭，也不說話，讓對方繼續。
這樣的聽眾最受講述者的歡迎，能聽明白，還不會隨便大放厥詞。勞瑞恩的神色也跟著興奮起來：“精靈王朝統治了整個千魂靈界三千年，但是因為人類和妖族的重新崛起，再加上他們自己力量的流失，精靈王朝開始走向衰落。而就是這個時候，精靈族內部出現了不同的聲音。有一群精靈為了穩固精靈的統治，認為需要使用任何一種他們可以使用的力量！”
“就是魔族的力量？”唐鬥問。
勞瑞恩點點頭：“嚴格來說，是被他們稱之為‘亙古之力’的力量，相傳亙古時代，在七大族之前，還擁有一個更加輝煌的文明紀元，不過那個紀元已經幻滅了，化為了七大族，所以隻要集中七大族的力量，就可以得到亙古之力！”
唐鬥眉頭微跳，這個說法也許在其他人聽來都是虛妄的，但是他卻知道的確有上一紀文明的存在，雪女和蔚藍就是最好的人證。
勞瑞恩到是沒注意到唐鬥那微不可查的變化，繼續說下去：“我不知道亙古之力是不是存在，但我知道那些精靈們追求亙古之力的過程是失敗的，他們折騰了幾百年，最後無奈的發現，他們唯一可以大量借用的，就是魔族的力量！”
唐鬥點點頭：“魔族的力量體係活性化極高，很容易速成，而且富有攻擊性，就像是毒**品一樣，一旦沾上了，就會再也無法自控！”
勞瑞恩輕歎一口氣：“是的，這就是邪氣的原型，一種由純粹的魔族力量通過複雜的手段轉化而來的力量。擁有短時間之內讓人實力大增，性格變得凶殘，富有攻擊性的力量！”
稍稍的傷感並沒有讓勞瑞恩停下，他隻不過頓了一下，又繼續道：“我剛才說到哪裏了？哦，精靈族內部為了追求亙古之力，結果弄出了邪氣原始版本。而這種原始版本的力量對於人類和妖族是無效的，但對於精靈族，卻有一個相當古怪的作用！”
“這種力量會將精靈族給改變，從靈魂到肉//體全都改變，最終將那些自詡優雅的精靈們改變成粗魯野蠻的薩維亞人！”勞瑞恩嘲諷的笑了起來。
唐鬥卻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薩維亞人，那其實就是最原始形態的精靈，是精靈聖樹的第一代果實結出來的原始精靈，他們與優雅完全沒有關係，完全就是龍族創造出來的人型戰爭兵器。
之前唐鬥一直以為精靈聖樹也是龍族創造出來的，但是在把聖樹之芯給雪女和蔚藍看過之後，兩女都很肯定，精靈聖樹其實是上一紀文明的一種被人工改良之後的特殊植物。
這種植物擁有極為強大的生命孕育能力，其功能有點像是一種生物合成機，將適當的原材料放入其中，其就會以生長果實的方式來培育生長出成品。
不過雪女和蔚藍都表示這種東西在上一紀文明之中都屬於禁忌品，因為創造出來的東西完全就是扭曲的，從靈魂到肉//體都是扭曲的。被世人所不恥。
如果兩女說的不錯，那麽龍族很有可能是無意之間得到了一顆精靈聖樹的種子，或者是幼苗，並且知道了這東西的作用，然後才培養出了精靈族。
不過剛剛被培養出來的精靈族應該叫薩維亞人，那個時候的薩維亞人完全就是沒有什麽心智的戰爭兵器。
“看來你和薩維亞人打過交道了！”勞瑞恩這一次看出了唐鬥臉色的神情變化，“我想你可能無法想象吧？那些被精靈們稱之為褻瀆精靈女神的家夥，其實就是他們自己變的！”
唐鬥心中腹誹：“哪裏是精靈變的，應該反過來說，精靈是薩維亞人變的，現在的薩維亞人其實是並不完整的返祖者而已！”
兩人沒在這個話題上討論過去。勞瑞恩應該是所知有限，唐鬥更是不可能隨便暴露自己所知道的。
片刻的沉默之後，唐鬥主動的引導了話題：“我知道薩維亞人和精靈之間的關係，在進入阿爾撒之前，我在艾撒姆多待過一段時間，當是就是因為邪氣的影響，讓一大批牧樹者變成了薩維亞人，差點把艾撒姆多給推平了！”
勞瑞恩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你果然是從阿爾撒之外來的，看來你很有自信可以再離開阿爾撒。你來這裏其實就是想利用這裏的混亂局麵擴展自己的勢力吧？”
唐鬥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算是默認了。
勞瑞恩笑了笑：“我不知道你的底氣來自哪裏，但是希望你能明白，沒有水晶級以上實力的人一旦進入阿爾撒，再想離開，就必需經過大量生命能量的洗禮，不然是無法在外麵活下去的。精靈族每一次遠征之所以不真的打到內環，並不是他們的實力真的不夠，而是他們不想付出那麽大的代價！”
“阿爾撒的外環，中環，內環是不同的。沒人知道這裏麵的不同是怎麽出現的，但是隨著深入，離開時所需要的生命能量也越多，精靈大軍最多打到內環邊緣，再進一步，他們付不起那個代價！這才是內環從來沒有被精靈遠征大軍攻破的真實原因！”
唐鬥恍然，他之前就一直沒想明白精靈族為什麽數次遠征，卻從來沒有打到過內環。如果僅僅是為了留下阿爾撒的人練兵，似乎打入內環才更有意義。畢竟外環和中環的抵抗能力對精靈大軍來說根本就沒有。
一直到內環時，阿爾撒才算是真正擁有抵抗精靈遠征大軍的實力。
但是精靈族打得最遠的一次也就是在原木綠洲那裏打了個圈而已。
唐鬥一直想不明白精靈族為什麽要這樣做，更在才算是真正的知道的原因。這也不怪他想不到阿爾撒的特殊之處，完全是因為這家夥就是一個生命能量聚合體，他根本感覺不到阿爾撒的異常之處。
若是其他人像他這樣深入阿爾撒是絕對可以感受到身體上的變化的，這也是為什麽進入阿爾撒的人沒有誰敢於長時間離開阿爾撒，因為他們自己就可以感受到這種變化，就像是靈魂之中多了一個聲音，明明確確的告訴他們，進入阿爾撒之後沒有足夠的生命能量的洗滌就想離開，那就是死路一條。
這種說不清道不明又真實存在的警告才是阿爾撒最大的禁錮。除非實力到了水晶級，不然誰都無法擺脫。
但是唐鬥不一樣，這家夥哪怕沒有生命之源，也是一個天地靈氣之極的聚合體，有了生命之源之後更加無視阿爾撒的這點影響，所以他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變化的感覺，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阿爾撒隻進不出是精靈族要追殺出去的人的原因，最多就是想到了進入阿爾撒的人會沾上一種特殊的氣息，很容易被精靈族發現從而追殺而已。
現在才知道，原來阿爾撒本身就是一種禁錮。
勞瑞恩仔細的打量著唐鬥，似乎是從中看出了什麽：“果然，我在你身上感受到的就生命能量。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到這麽多生命能量，但我想這就是你的底氣之一吧，而且這也是為什麽你完全不知道阿爾撒禁錮的原因。有這麽多生命能量聚合在身上，你根本不可能感受到阿爾撒之息的影響的！”
唐鬥覺得自己一直被對方看透多少有點沒麵子，摸了摸鼻子問道：“阿爾撒之息，你覺得那到底是什麽？”
勞瑞恩搖搖頭：“我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或者是一種詛咒，或者是一種強大的力量，又或者是一種自然現象，但與我無關，我並不關心這個！”
這種光棍的態度倒是讓唐鬥很是欣賞，因為在某方麵來說，他也是這樣的人。
“好吧！”唐鬥點點頭，“那麽我們繼續。薩維亞人就是精靈族受到邪氣影響之後變異出來的，那麽按你之前所說，魔心宗其實就是薩維亞人折騰出來的？”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