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婚期越來越臨近,洛陽城內的局勢也越來越緊張,賈後一方緊鑼密鼓,為廢掉司馬遹做最後的準備,而讓眾人感到不解的是,當事人之一太子司馬遹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任由賈後步步緊逼。


    “殿下放心,我們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昨日孟觀將軍送來密函稱趙王已經上鉤,如今一切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張賓搖頭晃腦地對司馬遹說道。


    “嗯,這一段時間先生就多多操心,我們決不能麻痹大意!因為我們的對手可不止一個,盡快給關中的祖逖送一封信,讓他集結部分兵力於潼關、散關,以備不時之需!”


    “殿下是擔心有人偷襲我關中?”


    “小心一點總沒錯!”


    白天王衍家裏,王夫人郭藻為兩個女兒準備嫁衣。“這件不錯”、“那件麵料更好些”地品評著。不大一會兒,一位家奴走進來稟告道:“啟稟夫人,魯公來了。”郭藻大驚,鬧不明白這時候賈謐登門有何事,於是她趕忙迎出。


    賈謐正在大廳中得意的欣賞著王家的景色,這次他來王府無非就是為了王家姐妹,當初他本想橫插一腳,誰知到頭了卻被太子司馬遹撿了個便宜,如今太子命不久矣,他就想著要將王氏姐妹再收進房中。


    當看到郭藻進來他趕忙站起來施禮笑道:“表姑安好?侄兒給您見禮!”


    郭藻可不敢得罪她這個侄兒:“謐兒!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賈謐微微一笑:“表姑我們是一家人,有啥話侄兒就實話實說了,當初侄兒看上了表妹王惠瑩,誰知最後被太子搶走了,這事侄兒一直放在心上。今兒過來,就是希望表姑能開恩同意侄兒所求!”


    郭藻聞言大驚失色:“這……這……這叫什麽事兒呀?!”


    賈謐皺著眉頭道:“表姑!難道論學識、論人品、論聲望,侄兒哪一樣都比不上太子?”


    郭藻哆哆嗦嗦道:“這……這不是那麽回事!你惠瑩妹妹已經給了太子,她是太子的人,不可能再給你了。”


    賈謐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可能的!可能的!隻要表姑答應,太子那邊由在下去解決,您老就放心好了。”


    郭藻送走了賈謐之後,心裏無論如何也安靜不下來,雖然她一個婦人接觸不到什麽機密,但王衍怎麽說也是朝廷重臣,平時也會跟她談一些朝中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知道眼下太子的處境並不是太好,這點從剛剛賈謐的話語中得到某些證明。


    如今經過賈謐一番挑撥,更加讓她心神不寧,若是太子真被賈後搞下去了,日後她的兩個女兒該如何過活?


    “來人,去把二位小姐請來!”


    “是,夫人!”


    不大會兒,春風和惠風一前一後走了進來,看到郭藻後,兩姐妹不由得上前,姐姐王慧瑩嬌嗔道:“娘,您管不管小妹了?她非要跟我出去進香不可!”


    王惠鳳嬌笑道:“娘親,人家就要去嘛!人家跟姐姐做個伴兒都不行呀?”


    “你們呀!馬上就要成親了,還是這麽調皮!”郭藻愛憐的攬著兩個女兒說道,“不就是去廟裏燒個香嗎?惠瑩你就帶你妹妹一起去吧!”


    王惠鳳高興地圍著屋子轉起來:“噢!娘同意了!這回看姐姐你還怎麽說!”


    王惠瑩故意裝出凶巴巴的樣子警告自己的妹妹:“那你可不許給我搗亂。”


    王惠鳳連連保證道:“行,姐姐念佛的時候,我不說話就是了。我知道姐姐因為配太子之事,心裏一直有些不踏實,才請佛祖保佑的,對不對?”


    王惠瑩嗔道:“再瞎說,我真不帶你去了。”


    因為曾發生過賈謐誣陷王惠瑩一事,導致本該屬於她的太子妃之位落到了自己妹妹手中,雖然最後她也被太子親口定為妃子,但誰知太子內心深處是怎麽想的。這些年來,逢年過節的,太子總會給她們姐妹二人送些禮物。


    不論是玻璃鏡子、新式衣服、好吃的等等,隻要是太子發明的東西,總會送給她們兩姐妹一份,而且每次都不分彼此,兩人收到的禮物一模一樣。


    但是自從當年在街上偶遇過太子一回之後,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麵,她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在太子心中是個什麽樣子,若是太子仍然揪住當年那件事,那王惠瑩婚後的生活就可想而知。


    翌日一大早,王衍家大門口,王家姐妹帶著護衛、丫鬟、奴仆剛剛乘坐馬車離開一小會兒,就看到賈謐騎著一匹馬帶著一幫護衛匆匆追了上去。


    洛陽街道上,前麵一輛馬車慢慢朝著寺廟駛去,馬車上王家姐妹兩人正低語交談,不時的發出一聲嬌笑聲,讓人聽得是心癢難耐。在馬車後麵,一個貴公子打扮的青年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後麵急急地追著。


    不過由於路上人比較多,賈謐也不敢過於縱馬馳騁,導致他總不能追上王家姐妹的馬車。


    洛陽白馬寺,創建於東漢永平十一年(68年),為中國第一古刹,世界著名伽藍,是佛教傳入中國後興建的第一座寺院,有中國佛教的“祖庭”和“釋源”之稱。


    白馬寺外。王氏姐妹在丫鬟的扶持下下了馬車,正要進寺院卻看到賈謐騎著馬也到了。


    王惠鳳悄聲在姐姐耳邊說道:“姐,你看,賈表哥跟來了,妹妹看他不懷好意,你要小心點!”


    王惠瑩瞥了賈謐一眼麵無表情的說:“他跟他的,跟我們沒有關係,咱們走。”


    後邊,賈謐下了馬,快步跟上,然後吩咐身邊的豪奴讓他們封鎖整個寺院,不要放任何人進去。


    王惠鳳叫道:“姐姐,他來了。姐姐,要不你進去躲躲,讓我來擋著他。說句不好聽的話,過幾日我們就要進東宮做太子的妃子,若是此時傳出一些風言風語的話……”


    王惠瑩心中一凜,本來太子就對她有些不滿,若是再有什麽話傳到太子耳中,她這一輩子可就毀了,因此她麵色蒼白地對妹妹說道:“妹妹,你幫姐姐擋著他,就告訴他我不會見他的,讓他死了這份心!”


    這邊王家兩姐妹還未安排妥當,就聽到外麵一陣吵鬧聲,然後就看到賈謐不顧丫鬟、下人的阻攔,闖了進來。


    賈謐一看風姿綽約的王惠瑩,整個人就變得魂不守舍,就要上前去拉對方,這時王惠鳳不留聲色地擋住了他前行的腳步。


    “表妹,表妹!”


    王惠瑩低頭不語,而王惠鳳則不漏聲色的問:“大表哥,有什麽事嗎?”


    賈謐這才注意到站在身前的王惠鳳:“啊……好妹妹,我想跟你惠瑩姐姐說幾句話。妹妹請先回避一下。”


    王惠風不悅道:“表哥說話請注意語氣,還有我們姐妹二人都是雲英待嫁之人,表哥這樣要求可有些不合禮儀啊!”


    賈謐沒有理會王惠鳳,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王惠瑩嬌媚的麵容道:“賢妹……”


    王惠鳳不耐煩的說道:“表哥有話就直說吧!”


    賈謐也看出自己不太受歡迎,也就不再廢話:“……不知妹妹為何來此燒香?”


    王惠瑩低語道:“實不相瞞,幾日之後小妹將與太子完婚,特意來向佛祖求個吉詳。”


    賈謐有些不悅:“這麽說,妹妹是為太子而來了?”


    王惠瑩點點頭:“正是。”


    賈謐故意歎道:“唉,可惜呀!可惜!以妹妹的才色配太子,真好比鳳凰落進柴堆裏,白白糟蹭了一身華麗的羽毛。”


    王惠瑩皺著蹙眉道:“我不明白表哥的意思。太子乃是國之儲君,未來的皇上,小妹有何德能,敢以鳳凰自比?能嫁給太子,實在是一步登天了。”


    賈謐進一步讒言道:“妹妹隻見其表,不見其裏。不錯,太子是國家的儲君,可他不知修德,一味放蕩,難道妹妹對此竟一無所知?當初他在民間鬼混,聚賭**,還經營各種生意,以商人自詡,凡此諸多劣跡,妹妹就沒有耳聞?像這路貨色,將來做了皇帝也隻能是個花花太歲,三宮六院之中,他最後把妹妹放在那裏,還未可知哩!”


    王惠瑩不為所動:“多謝表哥關心。自古三妻四妾是男人的榮耀,更何況天子乎?小妹隻知嫁夫隨夫而已,至於他是否把小妹放在心上,那是天意,誰也勉強不了。而且這些年來,太子確實對我很好。”


    賈謐急道:“妹妹可不要被對方的甜言蜜語給哄騙了,這年頭說好聽的話誰不會?據說太子他現在終日跟一個叫綠珠的侍女鬼混在一起,根本沒有把妹妹放在眼裏!”


    王惠瑩有些不耐煩道:“表哥若再沒別的話說,就請留步吧。”


    說著就要轉身離開。賈謐有些尷尬,正當賈謐要進一步說話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然後一個青年走了進來,屋內三人頓時嚇了一跳,轉目一看原來是太子司馬遹來了,王家姐妹心中有些慌亂,而賈謐則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孤說這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竟然敢肆意汙蔑帝國太子,原來是魯公啊。怎麽著啊魯公?你不知道過兩日本宮就要跟王家姐妹成親啊?”


    司馬遹斜著眼睛看著賈謐說道,本來今天司馬遹奉母親謝玖之命,前來白馬寺進香還願,卻沒想到會遇到王家姐妹以及賈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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