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越來越近了,在隊伍的最前麵是身著明黃色蟒袍,頭戴太子十一旒冕冠,腰佩寶劍的皇太子,他騎著全身沒有一根雜毛的紅棕色高頭大馬,顯示出皇太子的威嚴與氣勢,此刻他的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洋溢著新婚之喜。


    在隊伍的中間,無數隨從簇擁著一頂十六人抬著的銀頂黃緞大轎,轎中坐著的就是大晉皇太子的正妃,王惠鳳。有著較簾的遮擋,沒有人看得到太子妃的廬山真麵目,兩旁的百姓在竊竊私語,都在猜測未來的太子妃是有多麽的美麗、端莊、賢淑。


    迎親的儀仗隊和太子妃的鑾駕浩浩蕩蕩的進入平昌門,一路上都是熱烈的歡呼聲,隊伍一直行進到昭政門前,太子和隨從都下馬,太子妃也在侍女的陪同下下了轎子。因為過了昭政門,就是昭政殿,是皇帝的寢宮,同時也是上朝和舉行諸如皇子大婚,公主出嫁之類重大儀式的地方。昭政殿前的廣場十分寬闊,但是不允許皇帝以外的人騎馬或是乘轎進入。


    皇太子來到轎旁,牽起太子妃的手,臉上掛著明亮的笑容,王惠鳳隻覺得有一隻溫暖的手握住了自己,她點點頭,隨著太子一同往昭政殿走去。


    昭政殿內,皇帝身著明黃色龍袍,頭戴通天冠,在賈後的陪伴下注視著眼前的眾人,昭政殿內外站滿了身穿禮服,頭戴進賢冠的官員。進入殿內,皇太子與太子妃在禮官的指導下向皇帝跪拜,皇帝的臉上顯示出慈愛的笑容。


    一切禮儀行完後,皇帝在內侍的幫助下親手賜給太子和太子妃玉圭,玉印,冊封金冊,禮官宣讀冊封詔書,大婚禮儀在繁瑣而又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王惠鳳自小就受過良好的禮儀教育,但是這樣繁瑣的禮儀也讓她支撐的十分辛苦,未來的路還充滿了未知,她表麵的風光下可以說是戰戰兢兢,對於一個才十八、九歲的女孩子來說,這一切太沉重了。


    好在一直都有宮女在一旁提醒,還有禮官指導,倒沒有出設麽差錯。她握著太子的手,手心已經冒汗,因為緊張而手發涼,忍不住回頭看看太子,發現他也是苦苦支撐,握著的手也已經冒汗。


    新月升起,終於結束了一天的儀式,東宮太子的寢殿內,十數隻巨大的紅燭將整個寢殿照的亮如白晝,整個殿內陳設奢華,重重珠簾帷幕後除了王惠鳳再無一人,宮人們都在殿外的回廊內。太子大婚不同民間,太子妃沒有紅蓋頭,王惠鳳靜靜的坐在太子寬大而豪華舒適的龍床上,她隻能靜靜地等待著那一刻,等待著太子的到來。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宮人們口呼殿下的聲音,王惠鳳想努力保持平靜的心態的,但是心跳的聲音卻是連自己都聽得到的。宮門打開的聲音,珠簾清脆的碰撞聲,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重重帷幕掀開,一個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太子的臉色微紅,似乎喝了酒,隻見他整了整衣襟,快步走到王惠鳳跟前,笑了笑,拉著王惠鳳的手坐了下來。


    一個年長的宮女走上前來,高聲道:“請太子,太子妃行合巹禮,獻上合歡酒---”


    一名宮女小心地端來一個碧玉托盤,上麵放著碧玉酒壺,還有一隻形狀奇特的合巹白玉杯,兩隻晶瑩剔透白玉杯對峙,中間有一個通道相連,兩個杯子之間有一龍一鳳相互盤繞,十分令人喜愛。


    “為太子,太子妃斟酒!”掌禮女官喊道。很快玉杯中就裝滿了美酒,宮女小心翼翼地把碧玉托盤端到太子和太子妃的麵前。


    “請太子,太子妃同飲交杯酒,從此永結同心,白頭偕老。”掌禮女官又道。


    太子司馬遹端起玉杯,示意王惠鳳,王惠鳳將手放到玉杯上,兩人同飲交杯酒,美酒醇香,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這還是王惠鳳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一個男人的氣息,太子二十歲了,已經擁有了成年男子的氣息,王惠鳳也十八歲了,她也幻想過一段美滿的姻緣。


    “禮成!”掌禮的女官喊道。“祝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永結同心,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奴婢等告退!”所有的宮人一齊行禮,然後緩緩退出殿外,寢殿內隻剩下了司馬遹和太子妃兩個人。


    王惠鳳有些膽怯的看著司馬遹,為何會膽怯她自己也不清楚,這時她才發現其實太子非常帥氣,眉目清秀,俊朗不凡,而且由於身居高位的原因,他有種令人折服的氣勢與自信。


    王惠鳳不由看得癡了,這個人將是自己的丈夫,一個托付終身的歸宿,而自己,真的做好準備了嗎?


    “怎麽不說話呢?”司馬遹口氣溫和問道,他依舊笑著,看起來這笑容很優雅,但是卻不是那麽純潔,包含太多的心事,太子的心中也有自己的無奈,隻是王惠鳳一時沒有看出來。


    王惠鳳聽到太子的問話才回過神來,她搖搖頭,不知該說什麽。太子拉著她的手,溫柔地說道:“你的手發冷,你是害怕孤?當初在長街相遇,你敢怒斥本宮,像個未馴服的烈馬,孤還以為你是女中豪傑,無所畏懼呢?原來你也會害怕,而且還是害怕孤。本宮有那麽可怕嗎?”


    王惠鳳嬌羞道:“臣妾不是害怕,隻是……隻是有點緊張。”


    司馬遹當然知道她是緊張,畢竟這是兩人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對洞房花燭相當陌生。司馬遹這麽說隻是為了讓王惠鳳輕鬆下來。其實說起來,太子隻比對方大兩歲而已,隻是這麽多年來的政治、軍事鬥爭已經讓太子變得成熟而堅強。


    他對這個僅僅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妻子有一種同情,還有一些自己也說不出的感情,大概是因為對曆史上王惠鳳的好奇或者佩服,至少現在司馬遹是這麽認為的。


    “你為什麽緊張呢?我們是夫妻,以後要共度一生!”


    “皇宮太威嚴了。妾身有些不習慣。”王惠鳳想了想道。


    “嗯,其實孤也認為皇宮太拘束了,孤最喜歡的是在新城的皇莊,在那裏孤可以生活的無拘無束。但是天子居所要有威嚴,無規矩不成方圓,你慢慢就會習慣的。”


    又是一陣沉默,兩人似乎是都想說些什麽,但是又都無話可說。司馬遹站起身來,在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隻白玉酒杯,斟了酒,說道:“陪孤喝一杯吧,就一杯,隻當是消愁了。”說完一飲而盡,又給王惠鳳倒了一杯,拿到她的麵前。


    “太子也會有憂愁嗎?”王惠鳳接過酒杯,不解的問道。


    “太子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憂愁,除非是神仙才能無憂無慮。”


    “能告訴妾身你的憂愁是什麽嗎?我是你的妻子。”


    王惠鳳此時卻放鬆下來了,太子也是人,這讓她覺得太子也不是那麽難以接近,想想當前太子的處境,王惠鳳覺得眼前的太子似乎也是個身不由己的人,不由的產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自古以來,皇室的爭鬥都隻有一個原因,而太子永遠都是首當其衝的。算了,今天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不說這些了,孤說過隻喝一杯的。”


    聽到王惠鳳那句“我是你的妻子”司馬遹也覺得心裏一熱,這讓他有一種衝動,眼前這個女人是自己的,是自己的妻子,而不是太子妃。


    感覺到太子眼神中的異樣光芒,王惠鳳感到了一絲不安,想起出嫁前母親神神秘秘的對自己的“教導”,她的臉紅起來,聲音有一些顫抖:“殿下要……要就寢了嗎?”


    司馬遹不說話,他坐到了床上,眼神有些迷離,“你是我的妻子,是嗎?鳳兒,我以後就叫你鳳兒了,好嗎?”不等王惠鳳回答,他又自顧自的說道,“你也不要叫我殿下,私下裏就叫老公,我喜歡你這樣叫我。”


    “好,殿下。”王惠鳳有些意外,她知道這不合禮數,卻不知老公為何物?她也不知自己是不是該高興,沒等她思考清楚,太子卻已經脫掉了明黃色的朝靴,有力的大手摟住了她的腰際,將她撲倒在床上,雙唇霸道的貼住了她的雙唇,她的心跳得更加劇烈了,她很害怕,就是很害怕,太子卻是不肯放開,一隻手開始去解她的衣服……


    突然,司馬遹似乎想起來什麽,動作一頓,然後又從王惠鳳身上爬了起來。他伸手幫太子妃整理一下衣裳,然後貼到對方耳邊低語:“老老實實等老公回來,孤出去辦點事情,今晚可能不太安靜,你隻管在東宮待著,哪兒也不許去,聽見沒?無論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你都不要去管。”


    “另外,這東宮的安全本宮已經布置了好了,若是出了什麽意外,你隻管聽劉總管、綠珠他們的安排,她會安排好一切!”


    “殿……殿下,這……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王惠鳳本來還在害羞呢,誰知太子突然說出這麽一段讓人膽戰心驚的話。


    “莫擔心,莫擔心,等天亮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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