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蒸日上的局麵,讓司馬遹最近心情大好,這日獨自坐在東宮後花園,注視著花池內暢遊的錦鯉,不覺回憶起了自己這一路的曆程來。當初自己不過是一個不受待見的空頭太子,經常被外戚小子賈謐欺淩,為了保命不得不千方百計的想要逃離東宮。


    後來曆經九死一生到了新城,而後見祖逖,收張賓,領大軍平定關中,這才有了一塊根基之地。更重要的是取代梁王都督關中三年,奠定他爭霸天下的基礎。後又被賈後所猜忌,為了爭奪洛陽大權,帶著李特等人回到洛陽。


    從被人輕視無人來附,到而今帳下匯聚了眾多俊傑,文武濟濟,不僅興奮起來。他本有喝酒的喜好,此時想到高興之處,便勾起了他一醉方休的**。命人抬出一壇封存已久的花雕暢飲起來,他自酌自飲,不覺飲完一壇,頓時大醉起來,躺在花園中胡床上呼呼大睡。


    司馬遹這一覺自申時直睡到第二天午時,醒來後感覺頭暈得厲害,又口幹舌燥,便急喊著要喝水。


    這時身邊立刻便遞過來一盞茶,司馬遹拿過來咕嚕咕嚕喝了,待放下茶盞時方才看清,遞茶者原來卻是綠珠,此時正看著自己,雙眼充滿責備,驚詫道:“愛妃,你怎麽在這兒?”


    原來昨日綠珠見司馬遹醉倒在花園的胡床上,便上人又抬了一張胡床過來,陪在司馬遹身邊待了一夜。


    司馬遹看著綠珠一夜未睡而發紅的眼睛,心中過意不去:“愛妃。孤想著你我二人曆經艱辛方有今天,心中一時高興便多喝了幾杯,沒想到會如此不勝酒力,可辛苦了你一夜。”


    綠珠卻並不搭理司馬睿的說話,一張俏臉生氣道:“嗜酒廢事,妾身知道殿下生平喜酒。可而今卻非昔日可比,殿下挽狂瀾於既倒,振江山,扶社稷,正是大展手段之時。豈能沉湎於酒色?沉湎於酒色便要誤大事。懇請殿下三思。”


    司馬遹羞愧得滿臉通紅:“孤自即日起便戒酒,愛妃,你做個見證。”


    司馬遹將酒杯斟滿,而後向外奮力一抖。酒水在空中劃出一麵扇形。如雨點般盡數灑落。


    綠珠見此。緊鎖的眉頭方才舒展,上前挽著司馬遹的胳膊道:“忠言逆於耳而利於行,治家者納之則家寧。棄之則家亂;治國者納之則國安,棄之則政亂。殿下詳之,則天下幸甚。”


    司馬遹頗內疚道:“你言之有理,孤豈是不明理之人,隻是連累到你昨晚一夜未睡,本宮心中頗為不安。”


    “妾平日勤於習練,即便兩三日不睡也無恙,可不似你想得這般嬌氣。”


    “說得是,好似在帷帳之中,你可不嬌氣。”


    綠珠粉臉通紅,使勁在司馬遹胳膊上掐了一把,司馬遹不曾提防“唉喲”大叫了一聲。


    司馬遹挽著美人,慢慢走入到一片大大的禦花園中,這花園甚是龐大,而且裏麵山花爛漫的開滿各種奇珍異寶,有得掛在高高的枝頭,有得垂在腳邊衣襟下,還有的輕輕拂過人的麵龐鼻子,帶起陣陣的香氣。


    綠珠平日沒事就愛逛花園,不斷地在司馬遹耳邊說話介紹著禦花園,“殿下,要不讓妾身為您彈奏一曲如何?”


    司馬遹想想,反正也沒什麽大事,今日不妨就在這兒陪陪自己的女人吧!不一會兒,耳邊響起叮咚一聲脆響,那聲音低低沉沉,化過這燦爛的花園上空,隨著彌漫的香氣渲染了過來。


    不過這琴聲雖然低婉淒切,聽著卻又透著微微歡喜,即使司馬遹這種五音不全的人,也能清晰的分辨出來這撫琴之人技藝高超,聽在耳中讓人生了一絲安靜,仿佛春風拂過一般,沁人心脾。


    司馬遹抬眼望去:前麵有一座幽靜的亭子,那亭子座落在一個荷花池邊,亭子中央擺放了古琴,點燃了仙妙的鬆香。


    此時綠珠正背身而坐,展手撫琴,雖然對方坐的比較遠,可是看著身材卻仍是姣好無限,秀發瀑布般從腦後垂下,配上這山水園林,自有一番恬靜的風景詩意。


    司馬遹閉著眼睛靜聽綠珠為他撫琴,聽在耳中,隻覺得這琴曲先時緊湊,後又鬆懈纏綿,先時如臨戰場,後又讓人心起悱惻。


    又過了一會兒,琴音漸漸消失,當司馬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綠珠正笑吟吟地看著他。他微微一笑道:“愛妃琴藝高超,孤不及也!隻是不知這首曲子為何名?”


    綠珠眼中閃過一絲黯然之色,“啟稟殿下,這是妾身從家鄉帶來的曲子,隻是聽說這首《遙相思》是古越人創作出來的,具體卻不知是何人所作。這曲子裏麵據說是有一個故事的,說的是說的是有一位姑娘的丈夫在外征討打仗,姑娘思念自己的丈夫,便作了這首曲子遙寄相思,盼望自己的丈夫早日得勝歸來。”


    司馬遹輕輕攬過美人,耳語道:“愛妃放心,你給孤十年時間,孤一定親自帶你回家鄉看看!”


    聽著太子在耳邊喃喃自語,綠珠不由得呆住,一時也不再開口說話,也不作任何的動作,隻是靜靜站立著,早晨的陽關傾斜流淌下來,混合著暈彩和光圈。


    過了好一會兒,綠珠才又遲疑的低聲道:“那……那殿下陪妾身說說話,好麽?”眼神中盡是期盼之色,斜斜的凝視住司馬遹。


    司馬遹見她眼神中一派討好告期盼的模樣,讓自己生不出拒絕之心,才輕輕笑了笑,點頭嗯了一聲。


    綠珠一見,頓時歡愉起來了,拉起司馬遹的大手,開心的抬起玉指,嬌滴滴道:“殿下,你看到這身邊的禦花園了吧,這裏麵種植的花草品種,有的可是天下也難得一見的呢,你看那株紅豔豔的葵花,聽說那便是武帝時從遙遠的大漠進貢過來的品種,還有那邊那株,那是南方藩國的使者帶來的巨象花,還有……”


    她一邊笑盈盈的介紹園中的花卉,一邊又輕輕伸出小巧的手臂,在司馬遹麵前指指點點,另一隻小手卻是緊緊的握住了楊宗誌的大手,絲毫也不鬆開。司馬遹聽著美人在自己麵前輕言解語,心中極是歡愉。


    綠珠依舊沉醉的道:“還有那株……那株藍色的小花,名字叫做扶笛藍,是從……是從……”


    司馬遹笑了一笑,放開她的小手,站起身獨自走出了小亭。綠珠心中一驚,下意識想要抬頭喚太子,隻是話到了嘴邊,卻又偏偏生生忍住,嘴角死死的抿緊,害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發出一陣的叫喊聲。


    司馬遹徑直走出小亭,走到那扶笛藍花的旁邊,蹲下身子輕輕采了一朵下來,然後再笑眯眯的走回到小亭裏麵。


    綠珠見太子又走了回來,嘴角再也抿不住了,啊的一聲喚了出來。然後司馬遹拿起手中燦爛的小花,輕輕插在了綠珠的鬢角邊。這番看上去,才是人比花嬌,花托人美的意境了。


    司馬遹笑著拍手道:“如此,這扶笛藍也算是生得其所了,總好過它孤零零的傲立路邊,乏人欣賞。”


    綠珠羞答答的任由司馬遹將那扶笛藍插在自己發角,完了之後還輕輕伸手撫了一撫,才甜甜的笑道:“殿下,謝謝你。”


    司馬遹低下頭去,見綠珠高高的抬起小腦袋,閉上星星般的雙眸,隻留下長長的睫毛顫動,小巧的臉龐腮邊嫣紅一片,高貴典雅的俏臉上,此刻隱隱也有浮暈般的媚光閃動。


    司馬遹忍不住心頭一動,一個壞念頭悄悄升起,伸手捏住了她圓圓的下巴,將她的臉龐抬得更高,湊低自己,深深一口親吻了下去。


    綠珠不是第一次與太子這般親密,她被對方一口吻在了嘴唇中,那大大的厚厚的嘴唇整個包住了自己的小巧,她一時心頭又喜又驚,還有一絲難抑的甜蜜湧起,便動也不敢動一下,也不知如何迎合於他。


    待到司馬遹漸漸不滿足於隻是嗜吻她甜馥的香唇後,又大舌頭一伸,頂進她幽香無比的小嘴中,嗜起她怯懦的甜美小香舌,用力吸了出來。


    “呀呀……他怎麽……他怎麽在吃我的舌頭。”


    “但是……但是我卻又感到好舒服,好陶醉的,這便是古詩裏說過的,戀人們之間親密的羞人事麽?”


    直到綠珠一口氣眼見到了盡頭,再不呼吸喘氣便要窒息的時候,她才忍不住一口重重的咬在司馬遹的嘴唇上,司馬遹啊的一聲,鬆開了她濕潤帶著唇間絲液的紅唇,重新坐了回去,伸手一摸,嘴角卻是流血了。


    綠珠緊緊的喘息了半晌,才氣勻過來,一邊還慌張的道:“壞殿下,妾身喘不過氣了!你……你……”


    ‘你’了好一會兒,才抬頭看到司馬遹嘴角的血跡,綠珠心頭一緊,嬌厴上湧起害怕惶恐的神色,訥訥的想要解釋什麽。


    但是若是他仔細的看了就會發現,那嘴角的鮮血是從一個微小的傷口上流出的,那傷口不大,幾乎不可察覺,但是上麵卻是有疤,而且不是新疤,顏色微微發黑。


    司馬遹摸著王惠瑩前幾日留給自己的嗜痕,幾日過去,這小疤早已結痂,平日裏隻要不狠狠的碰到它,便是一點也察覺不到。但是綠珠這重重的一口,無巧不巧的正好咬在這小疤之上,此刻便又鮮血充盈下來。


    “嗬嗬,沒事,愛妃莫要擔心!”


    別看司馬遹強裝言笑安慰著綠珠,其實他心裏懊惱死了,早知這樣幹嘛起歪心思,結果被兩位美人給破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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