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 李總監


    很快到了下班的時候,林詩妃因要回家陪父母,於是再一次準時下班,這也在江寒預料之中。二人下樓上車,由江寒駕駛,往林如龍家駛去。


    兩人閑聊了幾句,林詩妃忽然提了一嘴,林父這周末就要回美國了。


    江寒又驚又喜,問道:“那你媽呢?”這話問出來,從後視鏡裏看了林詩妃一眼,而伊人也正通過後視鏡看著他,二人在後視鏡裏對視一眼,都苦笑起來。


    沒辦法,現在的林母,已經成了兩人的“心腹大患”,固然江寒是一點也不喜歡這個老娘們,林詩妃自己也覺得老媽在很多事情上麵都表現得有些過分,令人心寒。


    “不是早跟你說了嘛,我爸要先回美國,我媽要留國內住一段時間,至少要等我哥跟莫顏離完婚再說。”


    林詩妃有些鬱悶的說道,心裏也是巴不得老媽趕緊回美國。


    江寒痛苦的扁了扁嘴,他心裏明白得很,這意味著,在今後較長的一段時間內,自己還是會隨時遭遇林母的發難,唉,還能不能愉快的作護花使者了啊?


    “你還真把歐陽不凡的車據為己有啦?”


    沉默片刻,林詩妃忽然又冒出這麽一句。


    倒也不怪她這麽問,因為江寒現在就是開著歐陽不凡那輛路虎攬勝送她回家,江寒之所以開這輛車,也是情非得已,因為林詩妃的座駕進水的進水、撞的撞,幾乎不剩幾輛好車了,那輛福特房車又太大、加速慢,開著不爽,因此江寒隻好開上了這輛“借”來的車。當然,他也有點小私心,就是送完詩妃之後,順路就去市電視台接秦雨姍,而要是開著詩妃的座駕,去接另外一個美女,心裏就有點尷尬了。


    哪怕江寒並沒有把秦雨姍當成是紅顏知己,隻當作是一般意義上的異性朋友,也過不了心裏這道坎兒。


    “為什麽不呢?他害我那麽多次,甚至都要殺死我了,我跟他要點賠償不行嗎?”


    江寒回答的振振有詞。


    林詩妃蹙眉道:“聽起來有點道理,其實是不講道理。不管怎麽說,也改變不了這車是你搶過來的事實。你把車還給他吧,我給你買一輛,你喜歡這款路虎嗎?我明天就去給你買一輛。”


    江寒聽了這話,很有些感動,感動她對自己的好,上百萬的豪車,她說送就送,一個磕巴都不打,由此也能看出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足以自傲了,不過也有幾分氣悶,心說我江寒又不是沒錢,憑什麽讓你一個女人送啊,你還真把我當二爺包養了啊?因此大喇喇的說:“用不著,我又不是沒錢,要買我自己買,你給我買算怎麽回事啊?我就要開著歐陽不凡這輛車,讓他時時刻刻都忘不了我的手段!”


    林詩妃見他不聽話,歎了口氣,卻也拿他沒有辦法。


    車到林如龍家門口,江寒回頭望著林詩妃道:“你可是還欠我一個吻呢。”林詩妃臉孔騰地一下子就紅了,道:“別鬧,你趕緊回去吧,路上開慢點,我也下去了,拜拜。”江寒見她要逃,探手過去就把她手臂抓住了。林詩妃嚇了一跳,嗔道:“哎呀,討厭,放開我,別動手動腳的,你想讓我媽看見啊?”江寒笑道:“讓她看到又怕什麽,反正她已經不喜歡我了,我不論再做什麽她也不會改變對我的看法。”林詩妃撒嬌道:“不行,在歐陽不凡的車裏我沒心情,你想讓我親你可以,你得換輛車,明天你開我的車,我就親你。”


    她這也算是被江寒調教出來了,以前連調笑之言都很少講的,現在卻已經將“親”啊“吻”啊什麽的掛在嘴邊了,並且絲毫不以為羞,不過她自己可是沒意識到這一點。


    江寒聽了她的話,將她手臂鬆開,喃喃自語道:“看來我還真得買輛車了,不衝別的,就衝我們家詩妃的香吻,也要買輛。”林詩妃羞臊不已,也有些好笑,抬手打他一下,嗔道:“別沒正經了,趕緊回去,我下去了啊,拜。”說完推門下了車去。


    江寒目送她腳步匆匆的跑進房子裏,如同後麵追著東瀛小鬼子一樣,忍不住好笑,伸手摸摸下巴上的胡子茬,皺起眉頭,自言自語的說:“她如此排斥歐陽不凡這輛車,我該怎麽辦呢?”


    江寒並沒有大男子主義,也並非自我中心,正相反,他是個非常敏感的人,也是一個能為他人考慮的人,盡管剛才拒絕了林詩妃提出的還車給歐陽不凡的要求,但心裏已經明白,詩妃不喜這輛車,並為此產生了心結,若是自己不將她這個心結去掉,恐怕她以後每次見到這輛車都會心情不好。既然如此,恐怕真要把這輛車還給歐陽不凡了。還好,自己並不缺錢,也並不是沒有獨自購車的財力,因此就算還車給歐陽不凡,也不會心疼。


    “那就還給歐陽公子吧,我自己再買一輛。”


    江寒打定這個主意後,自己的心結不知不覺也去掉了,駕車原地掉頭,往市電視台駛去。


    當然,他之所以決定聽詩妃的話,並不是衝著她的香吻去的,而是全心全意從她的感受出發,一切以她的好惡為考慮,這也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他稀裏糊塗就形成的習慣,很多時候,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一點,卻已經按這個習慣去跟詩妃說話為她做事了。換句話說,他已經被林詩妃改變了,不過反過來,林詩妃何嚐沒有被他改變了些許呢?


    東海市電視台,坐落在東海市最繁華的市中心,占地數百畝,麵積都快趕上半個北海公園的海子了,市電視台主樓、一棟四十多層高的帆形大廈矗立在市台大院中心位置,配上東西兩側的長長裙樓,如同一艘正在航行的巨船,“直掛雲帆濟滄海”,直插如雲,氣勢絕倫,這座樓同時也是當地的一個地標性建築。主樓四外分布著一些低矮的小樓,粗略一數,不下十幾座,這些建築群共同構成了氣勢磅礴恢弘的東海市電視台。


    而如此氣派的市電視台,也廣為廣大東海市民所欣賞喜愛,很多東海市民甚至根本不把京城那av的新址“大褲衩”放在眼裏,而把本市電視台推崇為國內第一。


    江寒很快趕到了市電視台大門口,他發現市台大門的看守似乎比市公安局那裏還要嚴苛,不僅是電子門緊閉,保安站守,在門房門口那裏還有個老頭坐在椅子上,一邊抽煙,一邊凝目掃量經過大院門口的路人,不過,就算看守得再嚴,也攔不住自己去接秦雨姍。


    他徑自把車開到電子門前,透過車窗向那個老頭揮手打招呼,示意他開門。那看門的老頭看他比較眼生,就走出門來湊近了,上下打量他,問道:“小夥子停,停下,你幹嗎的呀?這都下班了去台裏找誰?”江寒笑道:“我來找你們台裏的秦雨姍秦記者。”說完這話有些擔心,萬一這老頭不知道有她這麽一號怎麽辦?難道自己要打電話給她,讓她直接下來?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那老頭是知道秦雨姍的,警惕的問道:“你找她幹什麽?你跟她約好了嗎?她還沒下班嗎?”江寒道:“嗯,我來接她下班。”那老頭有些八卦的問道:“你是他男朋友?”江寒想開玩笑,說“我是她老公”,又怕秦雨姍聽後又要責備自己,索性不開這個玩笑,道:“不是,隻是朋友。”那老頭道:“你等等,我去給她打個電話,確認了你才能進去。”江寒笑而點頭,道:“那麻煩你了,不過你知道她辦公室電話嗎?”那老頭撇撇嘴,道:“切,台裏上千人,隻要不是新來的,誰的電話我都知道。”江寒誇張的驚呼道:“霍,那您老人家的記性可真好。“那老頭哂笑道:”好個屁,我屋裏電話簿上有每個人的電話,哈哈。”


    江寒直接無語,卻也覺得這個老頭很可愛,哈哈的陪笑起來。


    老頭回到門房裏找到秦雨姍辦公室的電話,給她撥了過去,等接通的時間從窗口衝江寒喊道:“小夥子,你叫什麽?”江寒道:“江寒。”那老頭等接通後跟秦雨姍確認了一下,這才喊道:“進去吧,她在辦公室裏等著呢。”說完按動電子鑰匙,把電子門開了一半。


    江寒駕車駛入大院,找地方把車停了,又走了幾十米進入主樓,乘電梯到了八層,按之前秦雨姍說的房間號找了過去,走到屋門口的時候,發現屋門沒關,往裏一望,秦雨姍正麵對屋門坐在辦公桌裏,低頭寫著什麽,她旁邊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臉上帶著古怪的笑,正不停的跟她說著什麽。秦雨姍也不理他,隻是低頭寫字。


    江寒並不認識那個男子是誰,但是從他的言行舉止看得出來,這個家夥很可能正在打秦雨姍的主意,因此對他第一印象就很差,抬起手來輕輕叩響屋門,輕聲叫道:“雨姍?”


    秦雨姍抬頭一看是他,喜色上臉,站起身道:“你可來了,好啦,這回可以走了。”說完自顧自的收拾筆本坤包,根本就不理會身邊那個男子。


    那男子也並不以為意,看了門口的江寒一眼,臉色微變,向秦雨姍問道:“你男朋友?”秦雨姍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完全正確,他來接我下班。”


    江寒聽了這話,盡管明知秦雨姍是在拿自己當擋箭牌,但心裏還是有幾分得意,畢竟能被她這種萬中無一的大美人當外人麵說是男朋友,很有麵子,同時也有幾分感悟,看來這位美女記者跟自己和解之後,對自己更加親近了。


    那男子回頭打量江寒幾眼,嘴角肌肉微微抽動,大喇喇的道:“貴姓啊你?”


    江寒想知道他問自己姓氏的真實用意,便誠實的說:“免貴姓江。”那男子道:“哦,小江,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李,是咱們東海市台一套新聞綜合頻道的副總監,分管社會欄目與綜合欄目,小秦正好歸我管。”江寒聽得心頭一跳,想不到這家夥年紀輕輕,已經是市台一套頻道的副總監了,看他年紀比自己大不了五六歲,容貌有些猥瑣,身材也有些走形,形容為“猥瑣男”並不為過,暗歎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道:“哦,原來是李總監,你好。”


    這個李總監嚴肅的看著他,語重心長的說道:“小江啊,作為小秦的領導,我要說你兩句了,你怎麽給小秦做男朋友的嘛,為什麽不早點過來接她下班?她前幾天出差已經很辛苦了,今天又被你害的耽誤到這都……這都七點多了,這樣會耽誤她吃飯的你懂不懂?她吃飯耽誤了,休息也就會順延,會連帶影響她明天上班的你知道不知道?她工作搞的不好,就會影響整個欄目,就會影響收視率,會影響她個人的成績與榮譽,甚至會影響她的個人發展。你這個人怎麽能這樣沒有責任心呢?你這太自私了啊,完全沒有為小秦考慮嘛!”


    江寒聽得啞然失笑,這人真是莫名其妙,與自己第一次見麵,竟然說出這麽一番責備之詞來,自己招他了還是惹他了?這世上還真是什麽人都有,不過心下也已第一時間已經領悟了他的用意,他故意當著秦雨姍的麵打壓批判自己,其根本目的就是意圖影響秦雨姍對自己的看法,最好使她厭惡自己再跟自己分手,然後他好追求她,可惜的是,他並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秦雨姍的男朋友,她之所以承認自己是她男友,隻是借自己來擺脫這位李副總監的糾纏。


    秦雨姍正要幫江寒說話,忽見他笑起來,就知道他完全沒把這位李總監的話放在心上,就又閉緊了嘴巴,要看他如何分辯。


    江寒笑道:“李總監你批評得很對,我一定改正,以後早點過來接雨姍。”


    李總監本以為自己一番突如其來且莫名其妙的批評,會讓他發怒跟自己吵鬧起來呢,如此一來,便顯得他心胸狹窄了,同時也會讓秦雨姍自覺在領導麵前丟人,她要是自覺丟人了,還會給這個男朋友好臉色看嗎,自己的連消帶打之策不就成功了?哪知道這個家夥逆來順受,自己話都說得那麽直白了,他竟然一點不生氣,真是好脾氣啊,想了想,決意繼續批評他,把他批得一無是處,讓他在秦雨姍跟前丟個大臉。


    他想到這,搖頭歎道:“你怎麽還好意思笑呢?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好不好?小秦容貌標致,儀態大方,更難得是冰雪聰明,努力上進,是個好苗子,已經被內定為台裏的骨幹來培養,日後前途不可限量。我作為小秦的上級領導,在工作中,有義務關心她的發展、愛護她的成長,同時也希望,在生活中,你要愛惜她、心疼她、多多為她考慮,把她當成身邊最重要的人來看待。你不要覺得我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因為你要知道,生活中的一切也會影響她在工作中的心情與表現。可惜,我沒有看到你對她有任何的愛惜照顧,從你過來接她下班就能看得出來,你不懂得心疼人照顧人。長此以往,小秦會被你活活毀掉的呀。”


    江寒心說領導就是領導,官話套話一張嘴就是一套一套的,而且總是上綱上線,讓你無法反駁,卻也不生氣,隻當他在演獨角戲,笑眯眯地說:“我是不懂,不過我以後會改正的。”


    李總監哼道:“現在啊,有些年輕人,輕脫浮躁,接受批評的時候,說的比唱得還好聽呢,一口一個改正,可是呢,轉過頭來就忘了。小江,如果你是這樣的人,那可就配不上小秦了,趁早別耽誤她的前程。”


    江寒心想,你比我大幾歲啊,張嘴就來“有些年輕人”,難道你不是年輕人嗎?卻還是不惱,笑道:“我是配不上雨姍,要不李總監你來配她?”


    李總監打死都想不到,他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來,聞言立時驚呆了,心裏有個聲音道“好啊好啊,我來配她,我早想配她了”,但臉上卻抹不開這麽說,尷尬的笑了兩聲,道:“小江,你這個人,不是我說你,開玩笑怎麽能這麽開呢?小秦又不是你的私有物品,不是你想送誰就送誰的。你看你,不小心又暴露了吧,你根本就沒把她放在心上,你根本就沒把她當成人看,而是把她當成一件商品看的。唉,你怎麽是這樣的人呢?”


    秦雨姍再也看不下去了,笑著走到江寒身邊,道:“好啦,走吧,別耽誤李總監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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