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出手


    江寒好奇心都要爆棚了,哪裏還忍得住,悄悄將房間的門拉開一道縫隙,往外望了望,外麵一個人都沒有,側耳聽了聽,也沒聽到任何動靜,便將門開大了一些,探頭出去,繼續小心翼翼打量外麵的異樣。


    突然,他眼睛一亮,發現樓梯那裏掉落了一隻綠色的拖鞋,不是宋娟的又是誰的?剛才她說出去見人的時候還在腳上穿著來著,怎麽會遺落在樓梯下邊一隻?聯想起剛才她出去開門,還有剛才卓飛宏的唱戲聲,卻始終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心念轉了轉,忽然就嗅到了一絲邪惡的味道。


    他心頭一凜,從房間裏閃身摸了出來,先背靠在門口牆上停了會兒,確認一層客廳安全後,抬頭望向二樓樓梯。他剛才除去卓飛宏唱戲的聲音外,還聽到他腳踩樓梯上樓的動靜,猜到他應該是上樓去了,卻無法確定宋娟是不是和他在一起。盡管宋娟的拖鞋就落在樓梯口,有可能也是上樓去了,但在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之前,卻也無法斷定她沒在一層。


    江寒想到這,快步走向大門口,走到那一看,見門廊過道那裏安安靜靜的,一個人都沒有,試著把門打開,外麵也是空無一人,除了空蕩蕩的草坪,隻能看到一輛銀色的豪華奔馳轎車,也就是卓飛宏那輛座駕。


    一個大活人,屋外與屋內一層都找不到她的存在,那她還能去哪呢?


    二樓!


    江寒終於可以確定了,宋娟一定是去了二樓,不過應該不是她自願上去的,否則她的拖鞋不會落在樓梯口,應該是被卓飛宏脅迫上去的,既然是被卓飛宏脅迫了,那她處境自然已經不妙,想到這心頭一凜,轉身往屋裏跑去。


    他步伐飛快,很快爬了半層樓梯,來到了樓梯拐角處,在這裏,意外發現了宋娟另外一隻拖鞋,如果說,剛才還隻是懷疑宋娟處境不妙,那麽到此,幾乎就能確定了,她已經被卓飛宏控製住了,要不然腳上的鞋子怎麽會如此胡亂丟棄在樓梯上下,而她人也見不到?想到這一點,心頭一沉,動作卻越發輕盈,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偌大的個頭兒,卻如同靈貓也似的在樓梯上攀爬,轉瞬間已經摸到了二樓樓梯口,就在這裏,再次聽到了卓飛宏的聲音,從樓梯右手邊斜對麵一個房間裏傳出。


    “嘖嘖,還穿著蕾絲黑色內褲呢,真是個小**啊。哈哈,今天我算是有福啦……”


    江寒聽到這話,心頭一震,想到卓飛宏已經掀開了宋娟的裙子,隻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衝進去把他抓起來一頓暴打。


    卓飛宏所在的房間,正是宋娟與卓小東夫婦的臥室,即二樓樓梯口右轉第一間,斜對著樓梯口的,現在那個房間的房門開著一半,能看到裏麵燈火通明。


    江寒暗暗考慮,要不要采取之前扔花盆的方式把卓飛宏嚇走或者是吸引開,可是轉念一想,他現在淫心熾熱,一般手段已經不能嚇跑他了,為今之計,似乎隻能動手了,動手便動手,難道自己當真怕他嗎?想到這,咬牙切齒的大步上前,衝到那個房間門口時,一手將木門狠狠推開,木門彈射出去撞在牆上,發出嘭的一聲大響,很快又反撞回來,卻已經撞不到他,因為他已經如同獵豹一樣的撲向了卓飛宏。


    房間內,宋娟完全暈迷,小憐橫陳一般仰臥在床上,身上的裙子倒是還在,不過裙擺已經被褪到了腰間,露出了黑色的內衣,稍微靠下的地方,雪白的腿肉與深肉色的襪端蕾絲邊交相輝映,越發令人心動。一個矮胖敦實的中老年男子正站在床邊,邊搓手邊欣賞著宋娟這具年輕嬌美的身子,忽然聽到門聲響動,側頭看去,還沒看到來人是誰,眼前一黑,一個人影已經撲了過來,隻嚇得啊一聲驚呼,下意識向後退去。


    可惜他已經躲不開了!


    江寒一下把他撲倒在地,揚起雙拳,毫不留情的擊打下去,拳頭如同雨點一般落在這人的臉麵之上,瞬間就把他打得鼻青臉腫、口鼻流血。可憐卓飛宏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已經被他打得跟豬頭一樣,雙眼也都腫脹起來,眼神模糊,幾乎不能視物,更是忘了叫疼,整個人都被打傻了。


    卓飛宏打死也沒想到今晚宋娟家裏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盡管之前被一樓客廳之外忽然發出的動靜嚇了一跳,卻也沒想到那是人為砸落的,而隻以為是小區裏的流浪貓幹的好事,所以後來才又大著膽子上門騷擾宋娟,更是直接用迷香手帕把她迷倒,欲行迷幹不軌之事,反正對方是自己的兒媳婦,就算自己弄了她,估計她也不敢聲張,否則她以後就別想做人了,光是人言議論就能讓她下半輩子玩完,事後再給她點好處,相信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說不定還能就此與她發展一段不倫情,打算得挺好,誰知道她家裏居然另有一個第三人,更是突然跳出來暴打上來,心神震驚之下,完全就給懵了,隻是一言不發的任他毆打。


    江寒實在是氣炸了肺,心說連我江寒的姐姐都敢下手,你還真是不怕死啊,下手就沒有留情,把卓飛宏人麵打成豬頭之後,又站起身來,用腳踢踹他的腦袋,幾下就把他踢得頭大如鬥。卓飛宏已經徹底被打懵了,竟然始終一聲不吭。江寒連踢了他十幾腳,打得他不會動了,見他麵前地上一片血跡,這才住了手,罵道:“我擦你***,連我姐都敢欺負,你他媽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說,你是誰,媽的,大半夜的潛入民宅,你想幹什麽?”


    江寒可不傻,雖然知道卓飛宏的身份,更知道他與宋娟的關係,可這當兒卻沒有挑明,而是假作不認識他,更是不知道他的身份與來意,如此一來,也就避免了被卓飛宏以為“他已經窺破我扒灰醜事”的後果發生。卓飛宏盡管被他暴打,但如果是潛入民宅的“壞蛋”被暴打,可比公公扒灰兒媳婦被暴打好多了,畢竟後者傳出去,就沒法做人了,哪怕卓飛宏地位再高,背景再雄厚,傳出這種事來,以後也不要做人了。


    卓飛宏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隻是呼呼喘氣,他當然聽到了江寒的話,也想回答,隻是被打得全身劇痛,根本沒有力氣說話,內心裏卻鬆了口氣,雖說是被這突然跳出來的小子打了一頓,但對方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及自己與宋娟的關係,更不知道自己是要扒灰兒媳婦,這就比什麽都好,這頓打也挨得值,否則的話,今晚可就沒那麽好過了,說不得,還要派人把這小子滅了口,以自己卓家在京城的名聲,要是傳出了自己扒灰的事情,不說已經九十高齡的老爺子會打死自己,怕整個京城的世家名門都要為此轟動,而卓家的對手們怕也會趁機而動,攻訐自己一係人馬,那樣可就糟糕至極了。


    江寒惡狠狠的看著他,見他眯縫著眼睛看著自己,隻是呼呼喘氣,凶狠的罵道:“看你媽皮啊看,你不認識我啊?我他媽還不認識你呢。不過我可以告訴你,老子是娟姐的弟弟,幹弟弟!媽的,老子明明都睡著了,又被你吵醒了,你說你該不該打?還他媽當著我的麵欺負我姐,你想死吧你?”


    卓飛宏聽了這話,又鬆了一口氣,對方原來是個粗俗不堪的傻小子,而且之前已經睡著了,這是剛被自己吵醒,也就是說,之前自己在樓下客廳裏跟宋娟的對話這小子全然不知情,這樣一來,自己完全不用擔心扒灰醜事被他知道了,想來就算宋娟醒來,礙於自家顏麵,也不會跟這傻小子說的,既然如此,自己也就踏實了,當然,眼前這小子也算撿了條命回來,自己不必對他下手了。


    江寒凶了卓飛宏一頓,目光掠過床上人事不知的宋娟,心頭一酸,忙走過去,將她裙擺拉下去蓋好,用手輕輕拍打她的臉龐,低聲叫道:“姐,姐,醒醒,你醒醒……”


    宋娟根本就聽不到,依舊是處於暈迷狀態。


    江寒回過身來,用皮鞋輕輕踢了卓飛宏大腿一下,罵道:“少他媽裝死,快給我老實交代,你他媽怎麽弄暈我姐的?說,不說我還得揍你。”卓飛宏心想,這小子還真是傻裏傻氣的,碰到這種事也不報警,更沒有多問自己的身份,隻關心他幹姐如何如何,不過這樣倒也正好,有氣無力的說:“別……別揍,別揍……我了,再揍就把我揍死了,我……我錯了,我不該……”江寒罵道:“少他媽廢話,快給我老實交代,你怎麽弄暈我姐的?”卓飛宏喘了一陣氣,道:“是迷……迷幹用的……迷香手絹。”


    江寒心頭一跳,怎麽現在流行迷幹啊,大導演趙無倫喜歡玩這一手,眼前這位大人物也愛玩這一手,而且都是隨身攜帶迷香道具,難道隨時準備著幹壞事嗎?道:“怎麽把她弄醒?”


    卓飛宏道:“不……不知道,隻會用,不會……不會弄醒。”江寒氣得咬牙切齒,用力在他大腿上踩了幾腳。


    卓飛宏被踩得疼痛之極,一陣頭暈目眩,忽然一口氣沒喘上來,就此暈了過去。


    見他暈過去,江寒反而鬆了口氣,卻也擔心自己把他打壞了,忙蹲下身,用手指在他頸動脈上搭了搭,確認仍在跳動之後,這才起身,四下裏望了望,瞥眼看到梳妝台上有幾瓶護膚水,隨便拿過一瓶來,擰下蓋子,來到床前,對著宋娟的臉龐噴了幾下。


    涼絲絲的護膚水噴到臉上,宋娟忽然打了個噴嚏,幽幽醒轉,緩緩睜開眼睛,瞥見麵前的江寒,微微一呆,道:“弟弟……”江寒嗯了一聲,道:“我在這兒,你沒事吧?”宋娟體會了下身體的反應,痛苦地說:“身子軟酥酥的,沒有力氣,腦袋也暈。”江寒低聲道:“那你就躺著別動。那個混蛋已經被我打暈了。我剛才假作不認識他,更不知道他跟你的關係,所以你現在最好躺著別動,我想辦法把他打發走了再說。”宋娟用手撫額,痛苦的微微頷首,道:“我……記不起剛才都發生什麽事了。”江寒道:“你應該是被他用手絹迷暈了,然後他把你帶到樓上,想要迷幹你。”宋娟聽得臉色微變,失聲道:“他沒有得逞吧?”


    江寒搖頭道:“有我看著,他怎麽可能得逞呢,他隻是把你裙子拉起來一些。”宋娟臉色迷茫,道:“把我裙子拉起來了?拉起了多少?”江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沒多少,不過是把你……把你內褲露出來了。”宋娟臉孔一紅,道:“沒露別的地方吧?你……你都瞧見了?”江寒說:“沒露別的地方,我隻瞧見了你的內褲。”宋娟紅著臉道:“討厭,你還想看到什麽啊?”江寒說:“不想看到什麽,你先躺會兒吧,閉上眼睛裝暈,我把他弄醒,想辦法打發他走人。”宋娟瞪大美眸,道:“你把他打暈了啊?你……你真敢幹,你也不想想他是什麽人,這世上應該還沒人碰過他一根手指頭呢,除去他老爺子。”


    江寒沒再理她,轉過身來,抬腳在卓飛宏胸口部位重重踩了幾腳,等於是給他做心髒複蘇了。卓飛宏心肺受到壓迫,立時醒了過來。


    江寒見他睜開眼睛,罵罵咧咧的說:“擦你媽的,少給我裝死,快說,你他媽到底是誰,為什麽欺負我姐?是覺得她好欺負嗎?”卓飛宏臉上一臉怯懦相,嘴裏哼哼唧唧的裝慫,心中卻想,哪怕挨頓打,絕對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姓名與身份,拿定這個主意後,道:“小兄弟饒命,小兄弟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我必有重謝。”江寒哭笑不得的罵道:“重謝你媽啊,你他媽以為這是發布尋人啟事呐,還必有重謝?!老子會瞧得上你那倆騷錢兒?快點的,給我說實話,不說實話就把你命根子踢斷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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