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真相謎團


    這麽想了一回,江寒腦洞大開,忽然間又想到了另外的幾個疑點:一,甄建軍昨晚上被打的時候,跟他一起吃飯的朋友也幫忙勸架甚至是反擊對方來著,但對方對他們置之不理,隻對甄建軍下死手,這未免有點針對性太強了吧?二,若說甄建軍被打的頭破血流、肋骨斷裂,甚至是睾丸爆碎,還能說是這幾個地方皮薄肉少、柔韌易傷,可肌肉結實、骨節粗大堅硬的大腿被打成骨折,這得需要多麽大的打擊力量啊?換言之,這麽大的打擊力量之後,得隱藏著多麽大的仇恨啊?隻是路邊小小摩擦引起的毆鬥,會引發如此巨大的仇恨嗎?


    “看來這件事事有蹊蹺啊,過會兒要是能夠見到甄建軍,一定要跟他問個清楚。”


    江寒心裏打定了主意,,當然,說找甄建軍問個清楚,隻是表麵上的說法,他的真實心意,是如果能為甄建軍報仇的話就幫他報了這個仇。這自然是看在甄潔的麵子上。不過江寒倒也沒有借此向她與甄家施恩的意思,隻是單純的想為自己喜歡的人做點事情。


    “你先自己玩吧,我帶甄潔去辦卡,再安排安排。”


    江寒正胡思亂想呢,葉莉跟他打了招呼,隨後帶著甄潔進了門診樓。


    半個多鍾頭以後,載有甄建軍的車輛終於趕到了市二醫院,而此時葉莉已經為他做好了全部的安排。車輛剛到,就有急救護工與護士,把甄建軍抬到急救床上,抬著他去了急診樓,自然是先要檢查一番才能確定診療程序,最後才辦理住院手續。


    這時候江寒也再一次見到了久違的甄建軍,如同甄潔描述的一樣,這位女神的父親,此時鼻青臉腫,滿麵傷痕,眼睛腫脹的如同兩個桃子,隻能從兩道縫隙辨別那裏是眼睛的存在,他胸口肋骨還有右腿的斷骨處都被支架支撐著,外麵密密麻麻的包的都是繃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


    甄潔看到這一幕,直接就哭了出來。甄母見她哭,也跟著哭,母女二人握手同泣。


    江寒少不得勸道:“阿姨,你就不要哭了,叔叔肯定會沒事的。他在這裏能夠得到最好的治療,會在最短時間內康複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說完又捅了甄潔手臂一下,低聲道:“你別哭了,你一哭倒把阿姨給招哭了。”


    他聲音雖然不大,卻也被甄母聽到了,甄母留意到他對女兒說話的親昵語氣,微微一怔,倒也忘了哭,轉目看向他。


    甄潔聽江寒說的在理,便止住哭聲,從包裏摸出紙巾,給甄母和自己擦拭臉上淚痕,眼看媽媽盯著江寒看,忙介紹道:“媽,這是江寒,他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老同學,當年我跟他還是同桌呢,上次爺爺住院,也是他幫忙給找的病床。”


    甄母道:“是嗎?哦,你就是江寒啊,這兩回真是謝謝你了,要沒有你幫忙,真是……就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江寒微微一笑,道:“阿姨,你不用跟我客氣,我跟甄潔是老同學,細說起來也不算外人,而且我跟叔叔也早就認識,他出了事,我幫點忙也是應該的……其實也不算什麽大事,你別往心裏去,千萬自己保重身體。”


    甄母連連點頭,感激的道:“好,好,好孩子啊,真不錯,小潔真是好福氣,能有這麽好的同學……”


    在葉莉的幫助下,甄建軍先後完成了各項檢查、初步診斷以及住院手續,其中頭部是輕傷,簡單處理下便可;肋骨斷裂處,無需手術,等待肋骨自己長好即可;腿骨斷折處也不用手術,按骨科普通骨傷接續就行了;隻有睾丸處是重傷,必須馬上手術,手術排到了晚上八點。


    等這些都忙完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多了。


    等待晚上手術的甄建軍已經處於清醒狀態,躺在高級病房的病床上,正在輸液,雙眼空洞的望著屋頂,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甄母坐在床邊,一會兒哀歎兩聲,一會又叨咕幾句,不外乎是可憐老公的遭遇、憤恨凶手的狠辣。


    甄潔就站在江寒邊上,幽幽的看著老爸,也不吱聲。江寒站在病床床尾,望著甄建軍,尋思這當兒是不是合適問他被打的細節情況。


    這間高級病房麵積很大,裏麵卻隻擺放了一張床,還有部分家具電器,顯然是高級護理病房,自然是葉莉“走後門”幫忙入住的。否則以甄建軍普通人的身份,就算是有錢大富豪,也住不進這等專為高級領導特設的病房。


    房間裏除去甄家一家人與江寒這個外人外,再沒有別人了,葉莉已經回去忙了,至於把甄建軍送到東海來的甄潔的姑父,也早開車回蘇中去了。屋中四人除去甄母偶爾叨咕兩句外,沒人說話,因此顯得非常安靜。


    甄潔瞧了江寒一眼,低聲道:“已經沒什麽事情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江寒搖搖頭,心想,我還打算跟你爸嘴裏掏出點東西來呢,說不定可以為他報仇,我雖然沒有作他女婿的好命,但為他做點事情總是可以的。


    忽然,甄母問道:“餓不餓啊?”


    江寒與甄潔都是耳朵一跳,同時看向床上躺著的甄建軍。


    甄建軍緩緩搖頭,目光一轉,卻盯到了江寒臉上。


    甄母看看手表道:“不餓也該吃飯了,再晚就沒飯了。小潔,你看著你爸點,我去打飯。”甄潔道:“還是我去吧媽。”


    甄建軍忽然開口說道:“你們倆一起去吧。”雖然語氣較為虛弱,但房間裏的每個人還是聽得很清楚。


    甄母訝異的看了江寒一眼,這一刻江寒也猜到,甄建軍是不是想跟自己說點什麽呢?要不然怎麽會把老婆女兒都支出去?


    甄母沒有任何質疑,很快帶著甄潔出去打飯了,病房裏隻剩下江寒跟甄建軍大眼瞪小眼的看著。


    江寒已經猜到甄建軍想跟自己說點什麽,也就懶得揣著明白裝糊塗,輕咳一聲,繞到他床頭,直接問道:“叔叔,你是想跟我說什麽嗎?”甄建軍望著他說道:“想不到這次因為我的事情,又麻煩你了,還……還讓你看笑話了。”江寒說:“叔叔你這話就太見外了,我跟甄潔也總這麽說,都是老同學,理應互相幫助,互相扶持,這還叫個事兒嗎?再說我身為你的晚輩,幫你做點事情也是應該的,你不用跟我客氣。”甄建軍微微頷首,感歎說道:“好孩子啊,真好,回頭一定要讓小潔替我好好謝謝你。”


    客套完畢,江寒想起了自己的打算,試探著說道:“叔叔,我說兩句心裏話,你千萬別嫌我說得難聽,也別往心裏去……您年歲也不小了,估計再幹幾年也就該退休了,遇事別衝動,動不動就掄拳頭不是你這個歲數該幹的事。你應該萬事忍讓,退一步海闊天空啊。就算當時吃了虧,可不是還有我們這些子侄輩嘛,大不了事後再由我們把場子找回來就是了。”


    他沒有一上來就直接問甄建軍是不是往日裏結了仇人,那樣顯得太粗暴太直接,還會觸及人家的**,讓人心裏抵觸反感,所以他選擇了迂回曲線,打算從規勸入手,慢慢套甄建軍的底。


    甄建軍歎了一口氣,道:“你是說我這次被打的事情嗎?小江啊,你這話還真說錯了。”江寒說:“哦?願聞其詳。”甄建軍無神的眼睛死死盯住窗外的湛藍天空,道:“我現在躺在這,也有點明白了,對方擺明了就是衝著我來的,什麽因為我撞了他才打我的理由全是他媽扯淡。”


    聽他說了這話,江寒眼前一閃,想到了之前心裏的疑點與猜測,一時間想到了什麽,可卻捕捉不到其中的要點,就凝神聽甄建軍繼續說下去。


    隻聽他續道:“我們這邊吃飯的朋友算上我一共四個人,對方六個人,吃完飯出來就碰上了,他們先動的手,一個人說我撞了他,上來就給我麵門一拳,我當然要先推開他啦,結果剛推過去,對方就說我先動手打人,然後就一塊衝上來圍毆我。這個過程中,他們分出了三四個人攔住我這邊的三個朋友,另外兩三個人一塊打我,把我打倒在地上後,一個人猛踩我的腦袋跟胸口,另一個就狠踢我下邊。後來其中一個人還動了鐵管,要不然我的腿也不會被他們打折。打完我那幫孫子就跑了,一個都沒抓住。我現在想想,這絕對是有預謀的故意傷害,就是針對我甄建軍來的。”


    江寒聽得暗暗咂舌,看來這種事就要從當事人嘴裏了解細節,才最準確最可靠,就像剛剛他說的這些細節,身為他女兒的甄潔就一點不知情,點頭道:“聽你這麽一說,確實像是衝著你一個人來的。剛才車裏甄潔還跟我說呢,你們一塊的幾個人,其他人都沒事,就你受了傷而且是受的重傷。要不是衝著你來的,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呢?而且我也分析了,普通摩擦引起的鬥毆,能把肋骨打斷就算是下手狠的了,他們居然能把你腿骨打斷,這實在太不尋常。除了凶手跟你有仇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甄建軍忿忿地道:“當時主動找茬兒的不是我,第一個動手的也不是我,可***那幫孫子就是直接找上我……媽的,想想我就生氣,我甄建軍在蘇中市活了大半輩子,從來沒被人欺負過,想不到老了老了,還他媽發生這麽一檔子事,真是丟人丟到家裏來了。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要是知道這事是誰幹的,非他媽扒了他的皮不可。”


    甄建軍這麽說的時候,上下牙咬得嘎嘣嘎嘣直響。其實他不必做出如此暴怒的舉動,江寒也完全理解他心中的怒氣。男人那玩意到老的時候確實沒什麽用,可沒用是一回事,能不能用是一回事,有沒有又是另外一回事。那幫人把他身上象征男人身份的命根子毀了一半去,跟要了他半條命又有什麽分別?如果這事在蘇中市北市區傳開,他甄建軍以後還怎麽有臉麵行走在大庭廣眾之下?這簡直比殺了他都讓他難受。


    江寒安慰他說:“叔叔你別動氣,動氣對傷勢恢複不好。咱們還是靜下心好好說說,你仔細想想,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得罪什麽人?我覺得,你沒得罪人的話,是沒人會這麽收拾你的。”甄建軍想了好半天,緩緩的搖搖頭,道:“沒,沒有。別說最近了,就說這幾年,我都沒怎麽得罪人。你可能不知道,我在北市區交警大隊當副大隊長,這種工作性質就決定了我隻有朋友,不會有仇人的。”


    他這說的倒是大實話,現在的社會,地方上的人,都以能結交公檢法係統的人為傲,尤其是交警隊。誰要是有了交警隊的朋友,那以後道路上麵出了任何問題,譬如各種違反交通規則啊、出事故啊、年檢啊、辦理更新駕照啊什麽的,都能得到關照。在這種大環境下,甄建軍這種北市區交警大隊的老資格老領導會有多麽的吃香、多麽的招人待見,也就可想而知了。反過來說,誰要是跟他結仇,那就等於是自己找別扭了。作為交警隊領導的甄建軍來說,有很多種辦法讓仇人鬱悶至死。


    但江寒還是搖頭道:“沒錯,是有人願意跟你結交,可也有人在你處理各種違法事故中吃了虧啊。你說會不會有這種人趁機打擊報複你呢?”甄建軍搖頭道:“絕對不可能,我不插手業務都快十年了,跟我打交道的基本都是自己人還有區裏的朋友,能得罪誰呢?”江寒皺眉想了想,再也想不出任何的問題,道:“那你心裏就沒有一個假想敵?”甄建軍道:“我要是有就好了,直接告訴我們分局局長幫我調查去,一抓一個準。這不是一個都想不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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