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妮悠悠說道,眼神裏平波無瀾。


    “道別?”


    “我準備去意大利繼續留學深造,離開之前,想去見見阿閱,和他說會兒話。”


    金荷看了她幾秒鍾,“好。”


    “謝謝。”


    “我們之間,客氣了好多。”金荷也笑了,是無奈的笑。


    薛佳妮沒有接話,笑得很清淺,有些東西一旦過去,便無法追回了,誠如她們之間的友誼,在經曆了那樣的裂痕之後,再也無法做到推心置腹。


    即使,她明白金荷那時候也過得很辛苦,可過去的事情還有什麽再提起的必要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分,感情也好、友情也好,強求不來。


    “明天上午9點,西郊墓園門口見。”


    “好。”


    分開之後,薛佳妮便將真真和葛爺都約了出來,將自己要離開的消息告訴她們,世間無不散的宴席,聚聚散散,分分合合,這是不變的定律。


    梁真真和葛茜知道她心意已決,說什麽都無濟於事,隻能默默的祝福她。


    次日上午,薛佳妮和金荷不約而同的都買了關景閱最喜歡的小雛菊,倆人相視而笑,有種冰釋前嫌的感覺。


    她們曾經是最要好的朋友,她們曾經愛上同一個男孩,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過去的種種皆化作了塵埃,還執著那些虛無的幹什麽呢?


    看著墓碑上那張溫柔的笑臉,薛佳妮緩緩蹲下身子,輕聲呢喃:“阿閱,一晃四年過去了,你在那邊……過得好嗎?


    金荷見此情景,默默的轉身離開,她相信,佳妮有好多話要對阿閱說。


    “阿閱,你真傻……”


    “阿閱,謝謝你曾經那麽愛我,我一定會幸福的。”


    她靜靜的凝望著那張溫柔的臉龐,心中蕩起纖纖柔情,從這一秒開始,前塵過往統統翻篇,她會好好的生活,好好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走出墓園,金荷問道:“真的要走?”


    “嗯,想出去散散心。”薛佳妮撥了撥鬢角被吹亂的頭發。


    “阿閱的堂哥是誰?你們……”金荷的腦子裏忽然閃現過一個人影,每次都是在墓園裏擦肩而過,難不成就是那個人?


    “一個騙子。”


    薛佳妮抿唇,明明很簡單的四個字,卻透露出了無限的訊息。


    金荷訝然的張嘴,騙子?看來阿閱的堂哥和佳妮關係匪淺,倆人隻怕已經……


    “也許他不是有意騙你的呢?”她反問。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個騙子。”薛佳妮的聲音裏似乎透著些憤恨。


    金荷瞬間明白了,敢情佳妮已經對他情根深種了,隻是倆人目前還有些誤會,一時冷戰在。


    “佳妮,祝你幸福。”


    “你也是。”


    四年來,倆人第一次敞開心扉的聊天,第一次握住彼此的手,說著最真心的祝福。


    ****


    意大利的冬天溫和多雨,出門時常要帶一把雨傘,以備不時之需。


    薛佳妮從圖書館出來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天空下起了零星小雨,她翻了翻包,無奈的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可能是昨天整理包包的時候拿出來就忘記了。


    從圖書館到宿舍還有好長一段路,就這樣淋回去肯定要感冒,她沮喪的歎了口氣。


    “bonnie,isendyoubacktothedormitory。”


    一名棕發藍眼的帥哥突然走了過來,笑眯眯的說道。


    他叫myron,是薛佳妮同班同學,從兩個月前見麵的那天起,就對她表示出了好感,很有耐心的一個小夥子。


    “thankyou。”


    bonnie是薛佳妮在學校的英文名,她笑著說了聲謝謝,沒有矯情的拒絕他的好意。


    一晃,她來意大利都快三個月了,每天的生活都很簡單很有規律,一個人在異鄉生活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艱辛,除了偶爾的孤單和落寞。


    此時此刻,她完全能夠體會真真一個人呆在哥倫比亞大學時的情景,雖然每天過得很充實,可一到夜晚,腦子裏就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很多事情。


    晚上回到宿舍,便看到了真真在msn上給她的留言:佳妮,我和阿司定在12月18日舉行婚禮,你一定要來哦?你要是敢不來,咱倆就絕交?╭(╯╰)╮


    不行?你必須來?


    不來你就死定了?╭(╯╰)╮


    看到這兒,她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真真還是那麽可愛,光看這些文字就能想象得到她寫這些話的表情。


    後麵還有一段:鬱悶的是,我連地點在哪都不知道,阿司他說要給我一個驚喜,你說他是不是壞透了。


    看到真真這麽幸福,她由衷的為她感到高興,她和滕靳司一塊經曆了太多,現在終於修成正果,很不容易。


    轉念,便想到自己。


    那個混蛋男人,真的就這樣消失了,無影無蹤,沒有半點消息。


    真真和滕靳司的婚禮,他會來嗎?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期盼他出現,還是不期盼他出現,很矛盾。


    16日晚上,她意外的接到滕靳司的電話,希望她能陪真真一塊飛往倫敦,一路上,倆人可以有個伴,還要她暫時保密,要給真真一個驚喜。


    她答應了,難得他這麽有心,肯為了心愛的女人做一些浪漫的事情。


    當晚,滕靳司的私人飛機便到了意大利,親自過來接她回c市,再和真真一塊飛往倫敦。


    幾個月沒見,真真見到她立馬撲了過來,激動的喊道:“佳妮?我想死你了?”


    她唇角漾開一抹寵溺的笑容,“我也是。”uxfy。


    11個小時的飛行旅程,倆人挨在一塊嘰嘰喳喳的說了好多,就好似隔了好幾年沒見似的。


    婚禮是在古堡裏舉行的,很浪漫,很唯美,天空更是萬裏無雲,一片晴朗。


    薛佳妮看著身邊的朋友一個個都是成雙成對的,臉上流露出來的幸福刺激得她無所遁形,借故逃去了洗手間,她怔怔的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眉宇間總是掛著一抹淡淡的愁緒,這還是以前那個張揚瀟灑的薛佳妮嗎?


    心裏有些澀然,那個人,終究還是沒有出現。


    騙子?純粹的大騙子?


    從洗手間出來,她望著天空深呼吸了一口氣,呈45°仰望,將眼角的淚水全部逼了回去,她沒有哭,隻是眼睛裏麵進了沙子而已。


    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立馬有金發帥哥過來搭訕,她很禮貌的和人交談。


    “佳妮。”


    熟悉的醇厚男音忽的在她耳邊響起,她握著酒杯的手指忍不住顫了一下,有些不敢回頭去看。


    阿道人開。關皓黎想也沒想的上前將她摟在懷裏,幾個月沒見,徹骨的相思,可他必須先將自己的事情做完。


    “混蛋?放開我?”薛佳妮氣惱的推著他。


    “佳妮,我好想你。”關皓黎在她耳邊喃喃自語。


    薛佳妮很生氣,他把自己當什麽呢?


    說走就走,說來就來,他有沒有顧及自己的感受?自己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玩偶?


    “我不是玩偶,任你揉圓搓扁,需要時就柔情蜜語的哄著,不需要時就踹到一邊。”薛佳妮不再掙紮,聲音冷冽如冰。


    關皓黎隻得放開她,黑眸如炬的盯著她,“我絕對沒有那種想法,離開是因為有著不得已的苦衷。”


    他的形象有些邋遢,不再是以前那個倜儻、玉樹臨風的關皓黎了,兩個漆黑的熊貓眼,眼睛裏布滿了紅色血絲,唇邊長滿了胡渣。


    完全就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大叔?


    就在她怔忪的瞬間,被關皓黎拉到了一個僻靜的角落。


    直接將她按在牆上,吻向那朝思夜想的嬌嫩紅唇,溫軟的觸感讓他心情澎湃,隻恨不得永遠也不鬆開,一直這麽吻下去。


    他吻得有些猛烈,似要發泄這幾個月以來的刻骨相思,舌尖靈巧的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在裏麵掃蕩一圈,汲取著她嘴裏的甜津蜜液,纏著她的小舌瘋狂的舞動著,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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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更完畢,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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