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男告辭後,郝帥奇怪的看著房間裏麵臉色十分複雜的老媽,他狐疑的問道:“老媽,這人怎麽又來了?他沒惹你生氣吧?”


    鄒靜秋細微不可察覺的歎了一口氣,勉強笑了笑,說道:“小帥,你回來啦?囡囡也回來啦?買了什麽啊?”


    姚夢枕笑嘻嘻的拎著手中的籠子,示意了一下,說道:“我買了小老鼠。”


    鄒靜秋瞧見籠子裏麵上竄下跳的小老鼠,頓時笑了起來,一臉的慈愛:“喲,好可愛的小東西啊,進來吧,今天阿姨做了好吃的。”


    郝帥笑著準備進門,忽然間瞧見一個人影走了過來,他扭頭一看,卻見王婧居然也跟著走到了門口,笑吟吟的說道:“阿姨好,又見麵啦!”


    鄒靜秋一瞧,頓時驚喜道:“是小婧啊,稀客稀客,快,快進來坐!今天怎麽有空來玩啊?”


    一旁的郝帥眼珠子死死的瞪著王婧,可王婧看也不看郝帥一眼,笑道:“郝帥請我來家裏麵吃飯呀。”說著便要進門。


    郝帥手攔在門口,瞪大了眼睛盯著王婧:“喂,你要臉不要臉啊?誰請你到我家來吃飯了呀?我……”他話沒說完,一旁的鄒靜秋一巴掌便拍在他頭上,嗬斥道:“郝帥,真沒禮貌!還不請人家進來坐!”


    郝帥捂著腦袋,驚怒道:“老媽,你胳膊肘朝外拐啊你!”


    鄒靜秋瞪了郝帥一眼,走上前,熱情的拉著王婧進門,笑道:“這孩子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王婧笑吟吟的說道:“沒事,我不會跟他一般計較的。”說著,眼角飛快的瞥了郝帥一眼,滿是得意,像是扳回一城似的。


    郝帥一臉驚愕的看著王婧大大方方的走進房間,像是進了自己家門似的,熱情熟絡的與鄒靜秋一起忙活了起來。


    他扭頭看向一旁偷笑的姚夢枕,說道:“喂,這女人臉皮怎麽這麽厚啊?”


    姚夢枕掩嘴輕笑道:“誰讓你臉皮這麽厚了?對付你呀,隻有臉皮比你更厚才行!”


    郝帥哼了一聲,不悅道:“你怎麽胳膊肘也朝外拐?小心哪天把你這兩隻小倉鼠抓來吃了!”


    姚夢枕連忙把籠子往身後一藏,扮了個鬼臉:“想都別想!”說著,自己便鑽到了臥室裏麵,笑嘻嘻的逗弄著兩隻小老鼠。


    郝帥左右看了看,卻見家裏麵自己老媽跟王婧在廚房裏麵熱情的說說笑笑,另外一邊姚夢枕對著兩隻小老鼠眉開眼笑,就剩下自己一個人苦逼的站在客廳中間孤孤零零的,他不禁一聲長歎:“女人哪!”


    等到吃飯的時候,王婧與郝帥在桌上一開始便針鋒相對,言辭交鋒,暗地裏較勁,但郝帥吃虧在老媽麵前無法火力全開,因此在王婧的攻勢下潰不成軍。


    王婧這才算出了一口惡氣,胸中之氣稍平,等她得意洋洋的從郝帥家中出來,回頭瞧見郝帥居然在廚房裏麵探出頭來,示威的朝著自己揮著拳頭,一臉的咬牙切齒,正要說什麽“等著瞧”之類的場麵話,忽然間窗戶裏麵伸出一隻手,揪著他的耳朵便將他拎了回去。


    王婧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滿心歡喜,簡直比自己撿了一萬塊錢還高興,她哼了一聲,驕傲的揚起下巴,往自己家中走,可走到了一半,忽然想起一件事:不對,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麽來的?


    哎喲,不是要準備要挾這個壞家夥嗎?怎麽把這個事情給忘了?


    王婧之前與郝帥鬥嘴,被他大占便宜,激憤之下把這一茬給忘記了,到了郝帥家中,又遇到鄒靜秋,在她麵前自然是不可能提這種事情的,因此忙活一下,又給忘記了,直到出了門這才想起來,頓時後悔不迭,跺足不已。


    王婧恨恨的咬牙,心道:不行,今天算來算去,還是吃虧了,算這個家夥好運氣,改天再來找他算賬!


    她憤憤的跺足離去,可回去的路上,又不禁想起自己在郝帥家門口看見的西裝男,心中琢磨道:這個家夥,到底是什麽來頭?


    她正想著,郝帥則等自己老媽在廚房裏麵忙活洗碗收拾的時候,與姚夢枕在客廳裏麵小聲商議著事情。


    郝帥將書包扒拉開一道口子,指著裏麵仙氣繚繞的乾坤如意鏡,說道:“哎,快看快看,又漲功德了。”


    姚夢枕往裏麵一看,卻見乾坤如意鏡上麵顯示的卻是,宿主功德:伍拾壹!


    她頓時撇了撇嘴:“才漲了一點啊?”


    郝帥想了想,很是認真的說道:“肯定是我今天義正言辭的訓斥了葉霜霜她老媽一頓,所以漲了一點功德。”


    姚夢枕笑著啐道:“呸,泡妞也能漲功德,活見鬼了!”


    郝帥哼哼了一聲:“不管怎麽樣,我都算是做了好事,隻要不是出於想要獲取功德的功利心去做好事,不管最終結果怎樣,都會漲功德的嘛!”


    姚夢枕扮了個鬼臉:“隨便你了。”說著,便扭頭繼續去逗弄小老鼠。


    郝帥不悅道:“喂喂,現在這麽多功德,我怎麽加啊?你要沒個意見,我就繼續全部按照以前那樣的方法弄了啊?”


    姚夢枕這些日子指點著郝帥練功,也讓郝帥潛意識中對她產生了依賴之心,碰到修行練功的事情便出言詢問。


    姚夢枕聞言想了想,說道:“你現在既然在練功,那就別把這些功德都浪費在你的皮囊上了,要我說啊,你現在應該強化你的五髒六腑。”


    郝帥一愣,取出乾坤如意鏡,手在鏡麵上一抹,鏡麵中繚繞的仙霧慢慢變幻成一個模糊的人體,他再一抹,這個人體便放大了許多,變成了人體胸腔中的五髒,每一個五髒上麵分別標注著心肝脾肺腎這五個字。


    郝帥看著手中的乾坤如意鏡,說道:“也是平均分配嗎?正好五十點功德,都分別加在心肝脾肺腎上麵嗎?”


    姚夢枕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你先把你的腎髒練強練好再說吧。”


    郝帥的表情有點古怪:“你的意思是,讓我補腎?”他語氣誇張的說道:“我年紀這麽小,用不著補腎吧?”


    姚夢枕很是認真的說道:“你以前長期飲食沒營養,先天不足,後天不夠,因此腎髒雖然談不上已經衰弱,但和普通人比起來,並不好。你現在已經練強了自己的外在肉身,可如果五髒不強的話,就相當於一個人內功不好,而練外功是很需要消耗你的精氣血的,而腎髒是管精的,沒有精就沒有氣,沒有精就沒有血。所以你不如先集中補強你的腎髒,優先滿足你練功時的功耗虧補,這樣才能夠在人體實現收支平衡。否則會入不敷出,你的身體越練越壞的。”


    郝帥這些日子跟姚夢枕一起練功,受她耳濡目染的熏陶,多少也知道了一些養生和健身的知識。


    以前郝帥覺得鍛煉身體是好事,不管什麽時候開始鍛煉,都總是好的。


    但現在他知道,鍛煉也是分方法和時間的,一個人如果五髒不好,還去進行高強度的鍛煉的話,那麽他的下場必定很慘,因為劇烈運動需要消耗人體大量的精氣血,而他五髒又不行,供給不過來,因此就隻能虛耗元氣。


    而人體的元氣是有限的,一旦消耗完了,那這個人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回來了,這便是古人說的“氣數已盡,無力回天”。


    自古以來之所以說窮文富武,就是這個道理,窮人吃飯都吃不起,去練武的話消耗了大量的精氣血,補又補不回來,那真是一等一的送死事情。


    同樣富人習武也是如此,如果這個人先天五髒就不好,還作死的劇烈運動,那也是一等一的找死。


    郝帥這些日子除了抱著葉霜霜奪命狂奔那一會兒是劇烈運動之外,其餘時間都是溫和的運動,這樣的練功便是對身體極有裨益的。


    很多人看習武之人練功,打的拳軟綿綿的,不像是很有力量的樣子,便覺得這人一定是花架子假把式,可他們哪裏知道,練功分打法和練法,打法自然是剛猛迅捷,全身之力瞬間發乎於一點,以排山倒海之勢擊倒對手。


    這樣的打法是極其消耗精氣血的,但這種生死相搏的事情,有時候一輩子也不一定碰得到幾回,因此誰也不會在死亡關頭還去想著會不會消耗精氣血這檔子事情。


    可平日裏練功就不一樣了,練功那是天天都要進行的事情,正所謂三天不練手生,如果天天練功都跟打人一樣往死裏操練,那這個人遲早有一天把自己生生練死。古往今來無數的習武之人便栽在這上頭。


    而腎髒是五髒之本,是先天之源,平常有人誇讚一個人身體好,那這人必定先是腎髒好,然後才是身體好,而且這腎髒好的人,精氣神完足,目光一掃,炯炯有神,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活力,可如果一個人身體不好,那他必定先是腎髒不好!


    腎髒管精,正所謂精神精神,沒有精,哪裏來的神?精力精力,沒有精,哪裏來的力?


    一個人的強大,就意味著這個人資本雄厚,當一個人資本足夠雄厚的時候,自然就有底氣去揮霍。


    郝帥是極聰明的男生,聽姚夢枕這麽一說,立刻觸類旁通,想明白了許多的道理,他啊的一聲,眼睛一亮,說道:“我知道了!難怪廣告裏麵說,腎好,才是真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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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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