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欣哪裏知道自己一番家訪居然訪出飛來橫禍,看多了電影電視的她,自付自己的下場必然極慘,不是被輪X就是被強X,說不定小命都要不保。


    不管是什麽結果,都讓她近乎肝膽俱裂,拚死掙紮。


    劉一安這一陣也真算是倒了血黴,社團丟給他一堆爛賬讓他去討,偏偏都是最底層的民間高利貸,是極爛極爛的那種,能討回來五分之一就要燒高香了,按理說這種爛賬,平日裏社團老大是不跟他計較的。


    但偏偏最近社團放出去的高利貸普遍都收不回來,最慘的是國家最近打擊民間放貸,之前借貸的人大量攜款潛逃,弄得社團情況危急,老大整天虛火上頭,下不來台,這股氣卻還沒處發作,隻好朝著下麵的人發作。


    劉一安正好在葬禮上吃了個悶虧,回到社團向老大訴苦,誰料這一說,不僅沒得到安慰,反而劈頭蓋臉就挨了一個鬥大的嘴巴。


    “平日裏牛皮吹得震天響,到了關鍵時候了你他媽的就知道下軟蛋,公司養著你們幹什麽用的!這麽沒用,怎麽不去死啊!”


    老大凶狠的破口大罵,罵得劉一安麵皮臊紅,幾乎想要找條地縫鑽進去。


    在社會上混的,麵子是第一位的,要沒了麵子,誰跟自己混啊?


    被老大這麽一罵,劉一安也發了狠,扭頭就準備“報仇雪恨”,而他冷靜下來一分析,找謝東和謝母是不成的,這一家,把他們殺了,隻怕也還不上錢,倒是上次哪幾個幫他們出頭的,隻怕是個肥羊。


    那個少年和少女,隻怕是不行的,上次那兩個保鏢似乎就是跟著他們的,而另外一個女的,自己打聽了一番,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師,沒什麽來頭,找這種人下手,那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劉一安也沒想要把李曉欣怎樣,畢竟他們現在算是已經走上白道的社會人士,和那些白道正經的公司相比,他們絕對是相當的黑,可和真正的黑幫相比,他們卻又是相當的白了。


    現在放高利貸的,討債是一大難題,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弄出事情來的,大多都是軟暴力,威逼恐嚇,那是常用手段,隻有到非正常時候,才會采取暴力手段,而這暴力手段當中,是基本不涉及到侵犯對方這一方方麵的,至於輪X什麽的,那更是不會去碰。


    了解天朝法律的人都知道,強X就已經算重罪了,至於輪X,那是要槍斃的,不過就是討債麽?至於碰這要掉腦袋的事情?


    再說了,這年頭,三條腿的女人不好找,漂亮的小姐滿地是,討到了錢,去一趟歌廳洗頭房,哪兒的小姐比不上這妞兒啊?犯得著討錢就把自己搭進去?


    劉一安有一百種立威的手段,但都不包括強X,和輪X,這並不是他們道德有多高尚,而是……犯不著,不劃算。


    劉一安也就想威脅恐嚇一下李曉欣,讓她幫忙把這錢還了也就算了,以他的經驗和常識,這種女人一般碰到這種情況,都會選擇交錢了事,沒有幾個會事後聲張報警的。


    畢竟隻是損失幾萬塊錢,又沒有真把她怎麽樣,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都會咽下這口氣的,而且這種事情傳出去,別人還真不相信她能幸免於難,哪怕她自己說,隻怕都會越抹越黑,相信這樣的漂亮女人能想到這一層。


    因此劉一安有恃無恐。


    但李曉欣卻是怕得厲害,渾身都在發抖,似乎下一秒鍾就看到了自己的末日,她劇烈掙紮著,又叫又喊,又踢又打,劉一安都被她踢了兩腳,昂貴的襯衫上印著兩個鮮明的腳印,隻把他氣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劉一安隨手掏出一把蝴蝶刀,刀鋒唰唰唰轉動了幾下,他將刀尖指著李曉欣,怒道:“草,再他媽的亂動,老子把你的臉給花了!”


    威脅漂亮女人,沒有比這一招更好用的招術了。


    李曉欣果然一下就不動彈了,她漂亮的眼睛裏麵噙著淚水,心中充滿了絕望: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嗎?誰能來救救自己?


    劉一安見她老實了,便用刀子拍了拍她吹彈可破的臉蛋,道:“老實一點,你不會有事的。”


    這句話在這個場合說出來,誰信啊!


    就算沒看過那麽多的電視電影,都不會有人信啊!


    李曉欣不敢有半點異動,她身子像是僵住了一樣,仿佛石化。


    而此時在外麵狂追的郝帥已經將自己的速度提到了極限,被乾坤如意鏡改造過肉身鼎爐的他,此時完全的體現出了強悍的持久力和續戰能力。


    郝帥的速度並不算極為誇張,也就是一個國家一流運動員的百米衝刺水平,可是……他用這種速度跟著這輛車跑了足足三千多米!


    這樣的速度若是放到奧運會的短跑上去,連前一百名都進不去,可如果放到長跑裏麵,幹遍全球的運動員,毫無懸念!


    郝帥飛快的狂奔著,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體內的五髒六腑仿佛一個燒開了水的鍋爐一樣,不停的翻滾著水氣,這股水氣拚命的往外衝泄,他體內的乳酸大量分泌,而他體內的鮮血和氣息則瘋狂的奔騰流轉,以驚人的速度進行著新陳代謝,將他體內產生的乳酸和垃圾廢氣,以超越常人幾倍、十幾倍的速度代謝出去!


    這個時候,郝帥強化的腎髒和肝髒,功能就體現出來了,他每邁動一下大腿,腎髒就仿佛一台馬達,會劇烈抽動一下,將腎髒中深藏的精元輸送到肝髒,然後肝髒將這些精元瞬間轉化為鮮血,再拚命的輸送出去,以此來不斷的增強新陳代謝,並以此適應越來越重的運動負荷。


    郝帥這樣追著車狂奔,他一開始以為前麵的路口就是紅燈,自己能追上,因此而沒有開口大喊,可很快他發現很神奇的是,這輛車居然一路暢通無阻的就過了路口,信號燈似乎都跟他做對似的!


    郝帥無奈之下隻好繼續追蹤,而這個時候他已經奔跑了起來,體內的氣息高速運轉,他已經無法開口再說話。


    古人說:食不言,寢不語。


    很多人認為這是一種修身養性的禮節,但這世界上是一種養生修行的手段。


    人在吃飯的時候,胃部會蠕動,腸子也會跟著蠕動,這時候人體的氣血都會集中在腸胃地方,而腸胃與口腔是相通相連的,人隻要一開口說話,氣息就無法避免的會往外跑,而胃部和腸子需要蠕動磨碎消化食物,就必須要靠氣血來帶動它們的運動,本來正需要氣血的時候,人的氣息還從口腔中泄漏出去,便會導致消化不良的情況出現,是不利於健康的,更不利於修行。


    同樣的道理,此時郝帥的體內就相當於一個密封內循環的鍋爐,他體內的氣息有條不紊的從他的毛孔中四散出去,規律而有節奏,這時候他如果開口說話,體內運轉的氣息就會立刻從他的口腔中傾泄出去,導致他體內氣息大亂,甚至會走火入魔,有生命危險。


    因此郝帥隻能是悶頭直追,想停都沒辦法立刻停下來,因為所有跑過長跑的人都知道,立刻停止跑步,是有潛在危險的,就如同一頭高速奔騰的汽車猛踩刹車,那是會翻車的!


    郝帥在馬路上追著麵包車狂奔,姚夢枕在後麵則追得要死要活,她的法力真元雖然隨著郝帥力量的增長恢複了一部分,但……那這一部分的法力真元在她這具尚未發育完全的肉身鼎爐中,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郝帥能跟著一輛時速大約六十碼的汽車跑出去三千米,她可不行,這個曾經縱橫九重天的九天仙子,隻跑了一千米就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姚夢枕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恨恨的看著郝帥和那一騎絕塵的汽車:魂淡啊!姑奶奶我若是有以往十分之一,不,隻要有以往百分之一的法力,我也一個手指都戳翻了你這破車啊!


    氣死我了,現在居然虎落平陽被犬欺!


    姚夢枕正恨恨的想著,冷不丁旁邊一輛小轎車從她身邊狂奔而過,速度之快,帶得她的裙子都飄了起來。


    姚夢枕大怒,心道:魂淡,開得快了不起啊!有本事……咦!


    姚夢枕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辦法,她眼珠一轉,扭頭瞧見一輛車從後麵開了過來,她快速的助跑了兩步,瞅著對方從自己身邊掠過的那一刹那,自己身子輕盈一躍,一下跳到了這輛小車的後車蓋上。


    姚夢枕雖然法力微末,但她功夫還在,再加上身小輕盈,人往車後蓋上一落,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音和動靜,車主人絲毫沒有察覺。


    姚夢枕上了車,很快爬到了車頂上,大模大樣的盤腿坐在了車上,搭著順風車。


    隻不過,她這個動靜可實在是有點大,旁邊的路人和車裏麵的司機看得眼珠子都直了,瞪著車頂上坐著的這個小姑娘,張口結舌。


    路邊正有一名交警逮著了一個電瓶車上馱著一家三口的人在做教育工作:“沒看過規定嗎?這種車能帶這麽多人嗎?出了事情怎麽辦?”


    被逮個正著的男子正唯唯諾諾的接受教育,這時候一不留神他目光一瞅,頓時目瞪口呆,他道:“民警同誌,我車上載了個人就要挨罰,那人家車頂上載人,那該受什麽罰?”


    交警沒好氣道:“什麽話,車頂上能坐……”他話沒說完,頭已經扭了過去,拿眼一看,登時後麵的話就咽了回去,他呆若木雞,心道:我靠,這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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