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警察拿著對講機,迅速聯係了調度室,強行讓火車緩緩的停了下來。


    天朝的政治派係分成三派,分別是以老習為首的紅二代,以老江為首的上海幫,以老胡為首的團幫。


    其中上海幫牢牢把握著天朝的鐵路係統,除了軍隊和貨幣以外,其他的不管是警察、稅收一應俱全,可謂是天朝的獨立小王國,按理來說,便是天王老子這時候喊停,調度室也是可以根本不尿他們的,因為隻有鐵路係統的乘警才有資格喊停他們,公安係統?一邊玩兒蛋去!鐵道部有自己獨立的係統係統!外人靠邊站!


    有本事先讓鐵道部的部長下批文再說!


    畢竟,幾個國家部門和部委同時聯動,那得國務院下批文,郝帥這事兒動靜雖大,但還沒大到驚動國務院的地步。


    但自從動車事件以後,鐵路係統鐵板江山就出現了裂縫,再加上老江年紀愈大,逐漸徹底的退居二線,鐵路王國逐漸分崩離析,再加上獨立小王國要被拆散成三個公司,鐵路係統的人也就不再敢橫行無忌。


    因此,對於鐵路係統一方的人來說,放跑一個A級通緝犯是他們現在絕對吃不起的大麻煩。


    火車緩緩停住後,車上的旅客們也都很是驚詫的站了起來東張西望,車上的乘警和湧上來的警察們立刻大聲解釋著:“乘客們請坐下,現在是臨時停車,請出示你們的證件,謝謝合作與配合!”


    雖然沒有解釋什麽原因,但是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和陣仗,乘客們也都很識時務的配合著檢查。


    警察們目光如電,挨著車廂幾乎一寸一寸的地方搜索過來,每一個廁所都被打開,有在裏麵上廁所的更是被生生從裏麵揪了出來,一臉的敢怒不敢言。


    “報告!”搜索的警察們向各自的頭頭們報告的時候都微微搖著頭,領頭的警察臉上更增煩躁之色,他一路搜索,正搜索到最後一節車廂依舊沒有任何消息的時候,卻忽然瞧見一名乘警在用力敲著門,他頓時精神一振,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過去,緊張問道:“什麽情況?”


    敲門的乘警和旁邊一名一臉興奮緊張的警察看向他,警察小聲道:“張隊,這裏麵的人不肯開門。”


    帶頭的張隊立刻兩眼發光,一隻手按著槍,看了乘警一眼,道:“開門!”


    乘警不敢多說,拿出鑰匙,頗為緊張的將門鎖打開,剛一拉開門,便瞧見一名禿頂的中年男子拎著掛著皮帶的褲子,褲子都還掉在下麵,一臉驚恐的罵罵咧咧:“我草你麻痹的,車剛開,老子褲子剛脫就……”


    剩下話沒說完,一眼瞅見警察手中黑黝黝的手槍和黑洞洞的槍口,頓時話就說不下去了,他拖著哭腔,道:“大,大哥,有話好商量,逃,逃個票至於這麽大陣仗嘛?我,我認罰,認罰還不行嗎?”


    帶頭張隊和其他兩人麵麵相覷,眼中充滿了惱火。


    乘警喝道:“你的證件呢?拿出來!”


    禿頂中年男子在口袋裏麵摳了一陣後,交出了自己的證件,乘警看了一眼,見上麵的名字寫的:葉言後,便將證件交給了帶頭的張隊。


    張隊看了一眼,頓時大感失望,回頭看向朝自己走來的一名警察。


    這名警察朝著張隊搖了搖頭,張隊頓時徹底絕望,他歎了一口氣,朝乘警敬了一禮,又朝禿頭男葉言敬了一禮,道歉道:“抱歉驚擾道您了,希望您能諒解我們的工作。”


    葉言哪裏還能說啥,他苦著臉道:“能不能讓我先把屎拉完?”


    其他周圍有看熱鬧的乘客聽了都強忍著笑,扭過頭去,似乎他身上就已經飄出一股臭味。


    警察們在確認了列車上毫無郝帥和姚夢枕的蛛絲馬跡後,紛紛失望的下車,列車在折騰了十幾分鍾後,再一次緩緩駛出,駛向自己的目的地。


    而禿頭男葉言哭喪著臉補完票後,發現自己居然還補到了有座位的車票,也算是萬幸,他歎著氣來到自己的空座位前,一屁股坐了下來。


    但這一坐,葉言卻覺得自己好像坐在了一個軟綿綿的什麽東西上麵,就像是坐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立刻就被這個人給推了下來,隻嚇得葉言嗷的一聲怪叫,一屁股跌坐在火車廂的地板上,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座位。


    葉言見自己的座位上什麽也沒有,可剛剛的感覺卻實在是太真實了,尤其是他現在被推的地方還有些不舒服,這讓他瞪大了眼睛,驚恐得渾身毛骨悚然,聲音都變了:“有,有人推我!”


    其他的乘客們莫名其妙的看著葉言,他們有的人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座位,嗤笑了一聲,扭過頭去,不再搭理他。


    葉言也覺得十分無趣,他訕笑了一下,站起來後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這一次卻發現座位上沒有了什麽異樣和異物感,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葉言屁股剛剛碰到座位的時候,就像是觸碰火盆一樣,隨時都準備跳起來,但當他接觸到的時候,才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常,這才一寸接一寸的將屁股塞滿整個座位。


    葉言確認沒有什麽異狀後,這才放心的靠住了椅子,他將胳膊往旁邊扶手上一靠,頓時又感覺到有異狀,明明空無一物的扶手上像是放了一個人的手,這人嗖的一抽,迅速將手抽走,隻嚇得葉言又是嗷的一聲跳了起來,指著旁邊的座位上一陣嘶喊:“有人,絕對有人!”


    這一下驚動了乘務員,一名女乘務員狐疑的看著他,道:“什麽事情?”


    葉言指著座位,聲音發顫:“那裏有人!”


    女乘務員一臉無語的看著葉言,就像在看精神病人:“喂,你夠了啊!剛才你補票沒罰你就不錯了。”


    葉言哭喪著臉道:“真的有人,剛才我坐下去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坐在我的座位上,後來我坐下去,把手放在座位扶手上,又被旁邊看不見的人把我手推下去了!”


    女乘務員開始不耐煩了:“你……真的夠了!再鬧就把你按照規章製度辦你了啊!”


    被這一嚇,葉言頓時老實了,他眼巴巴的看著女乘務員轉身離開,他看了看自己那兩個並排的空座位,還是覺得一陣發毛,呆立了一陣後,忽然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女乘務員,哀求道:“那個,能不能幫我換個座位?我,我真的不敢再坐了,太嚇人了!有鬼啊!”


    女乘務員道:“嘖,你這人……自己看看哪裏位置空的吧,回頭再跟這個人換座位不就行了了?”


    葉言立刻笑了起來,點頭道:“誒誒,是個辦法!”


    葉言瞅了一個空座位,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後,又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一下旁邊,確認沒有問題以後,這才大馬金刀的長出一口氣。


    列車行駛出去沒多遠後,很快到達一個小站,靠站稍微停了一會後,有乘客大包小包的拎著上了車,其中一人來到葉言曾經坐過的地方一屁股坐了下去,這一次他如同葉言一樣,頓時嗷的一聲跳了起來,緊接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嘶喊道:“誰!!”


    待他瞪大眼睛看見位置上空無一人後,頓時聲音都變了:“臥槽,有鬼啊!”


    葉言一聽,頓時唯恐天下不亂道:“是吧,我就說這個座位不對勁吧!有鬼,一定有鬼!”


    有乘務員聽到動靜趕來看了一眼,瞅到葉言在車廂裏麵唾沫橫飛的嘶喊著:“有鬼,那裏一定有鬼,不信你們去看看!”


    周圍有好事的乘客也伸頭探腦的過去看了一眼,有膽子大的自己過去小心翼翼的試了一下,但結果發現並沒有什麽異狀,頓時又將目光一個個古怪的看向葉言。


    葉言大為不甘,指著旁邊的座位,道:“旁邊,旁邊!”


    這乘客又在旁邊試探著坐了一下,卻依舊毫無異狀。


    葉言的臉都快擠成了橙子皮,心裏麵那叫一個委屈啊,他一把拉住之前慘叫的乘客,道:“喂喂喂,你說說話啊,剛才是不是鬧鬼嘛!”


    這乘客此時也被弄得有些混亂了,他茫茫然道:“剛才……可能……難道……貌似是個幻覺?”


    葉言心中破口大罵:幻你妹呀,幻覺你叫這麽大聲做個屁呀!


    女乘務員卻是再也無法忍耐下去了,她怒視著葉言,道:“這位先生,你再無理取鬧,我們就真的要按照規定對你進行處罰了。”


    葉言頓時將剩下想說的話咽了下去,他勉強擠出一個笑,老老實實的在旁邊坐了下來,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之前的空座位。


    而這麽一鬧,之前坐座位的乘客也不敢坐了,趕緊換了一個地方。


    好在現在是運輸淡季,座位也都沒有坐滿,倒也有位置坐。


    列車一路行駛,隨後上來的每一個乘客要坐之前的座位,葉言就會像神經質一樣指著這個座位說道:“小心點,這個座位有鬼!”


    他那模樣加形象,再配合著神神叨叨的語氣,還真嚇住了每一個要坐的乘客,他們無一例外都挑了其他的座位坐了下去,反正到處都是座位,出門在外,有些事情能相信還是相信為好。


    這樣一直到了夜晚,車廂裏麵的乘客們喧囂的聲音漸漸消失,列車中的燈也統一熄滅,呼嚕聲一個接一個此起彼伏。


    葉言也有些撐不住了,他的頭往下一栽一栽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整個人昏昏欲睡。


    也就在他即將撐不住要陷入夢鄉的時候,他忽然間看見之前的座位上緩緩出現了兩個人影。


    這兩個人影一大一小,一男一女,互相依靠在一起,像是睡著了!


    葉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他雙拳緊握,手心裏麵滿是細汗:“我草,我就說有鬼吧!果然,鬼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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