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政治權利的中心,中南海菊花廳,此刻幾位老人正有些頭疼的坐在沙發上,京都混亂已經開始了幾天了,但是看這架勢並沒有結束的架勢,依舊在進行著,這把刀張浩緊緊的握著,還等陳煜陽一句話,定下乾坤。


    這樣一個胡鬧法子,讓所有人都開始覺得有些荒誕,包括那個陳家的老祖宗陳淩峰,不過陳淩峰似乎從這天下第一胡鬧台中間發現了一些什麽,神情不免有些悲傷,對於這個風貌正茂的重孫子居然想要開溜了,有一種說不出的憤怒。


    他憤怒,中南海這些老人們卻憤怒不起來,但是卻有一種無力的感覺,他們此刻心中都在想著,如今的天下到底是怎麽了。一方麵,日本國那邊不斷派出外交大臣進行交涉,一方麵,京都方麵卻一陣雲山霧起,讓人實在有些難受。


    此時此刻,陳煜陽這個事情的起因已經回到了京都,不過他回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自己的女人送回去,安安全全的送回去。在諸葛家的花廳,見到了諸葛家老爺子,老爺子並沒有怒斥他一些什麽,隻是淡淡的說:“煜陽,現在就打算退休,是不是有些早啊!”


    隻是一句話,但是其中的意思卻明顯的很,陳煜陽隻是自嘲的一笑,捏著自己的鼻尖,輕聲道:“我答應青青了,等結婚了,就不在管這些事情了,和她一起去世界遊玩,我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


    說完,他就離開了,隻留下了諸葛老爺子一個人呆呆的發愣,饒是良久才回過神來,心中大笑不已,心道:“這小子,這小子還真是憐香惜玉。哎,典型的要美女不要江山的人物,胡鬧啊胡鬧!”


    不多時,陳煜陽的坐騎,軍綠色的軍用悍馬已經出現在了中南海,此刻中南海的門禁處已經有人在這裏等候了,是一號的秘書,而如今陳煜陽出入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人敢攔著,派人出來迎接自然說明一號的重視,同樣說明了一號已經等急了。


    劉秘書是一個很文雅的中年男子,一身西裝,眼睛上是一副金絲框眼睛,手上還拿著一個公文包,要是不仔細看,還以為中南海來了一個跑保險的業務員呢?直接將車開到劉秘書身邊,一開門,陳煜陽笑道:“劉秘書上來!”


    劉秘書渾身一陣緊張,敢於將車直接開進去的,估摸著也就是陳煜陽這個軍方第一人了。雖然心中這樣想,劉秘書還是很恭敬的行禮道:“首長好!”


    然後很不客氣的就進了軍車,而邊上的那些警衛都很自覺的讓開一條路,同時恭敬的敬禮。在這些軍人眼中,這車上的是軍中的驕傲,軍中神話,曾經兩次給小日本和美國佬難堪的華夏最年輕將軍。有他在,軍人才能夠不被人戳著脊梁骨,說無用。


    所以,他們不禁給了陳煜陽最崇敬的敬意。


    車子不住的開動著,劉秘書有些埋怨道:“陳主席,您怎麽才來啊!一號已經等的有些著急了,您要是再不來,估摸著菊花廳就要鬧起來了。您還是趕緊的吧!”


    陳煜陽淡淡一笑道:“怎麽?這天下難道沒我就轉不起來了嗎?我不得將我媳婦送回去再來啊!要是我媳婦有個三長兩短的,那我是會發瘋的,我已經瘋了一次了,不想再發瘋一次!”


    劉秘書現在那裏有心情反應陳煜陽這個難得的冷笑話啊!頭上冷汗直冒,發瘋這個字眼他最近不知道在中南海那些大佬嘴中聽了多少次了,所以這個敏感詞再一次出現,他渾身發寒。要說這個大秘書不知道京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那是騙人的,隻是不敢宣諸於口而已。


    沉默了好一會,終於車子來到了他該去的地方,停下車子,陳煜陽一下子跳了下來,今天他連軍裝都沒穿,就這樣過來了,依舊一身休閑裝,一副巨大的墨鏡遮著眼睛,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將軍,到像是一個星派十足的明星。


    劉秘書幾步來到他麵前道:“陳主席,快點進去吧!”


    跟著劉秘書,就這樣走了進去,不過菊花廳的大門卻沒有向往常一樣關閉著,而是開著,陳煜陽心中笑道:這是在等我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是鴻門宴啊,還是甕中捉鱉,哼哼,想必也玩不出什麽花樣。


    大步走了進去,不過這步子踢踏踢踏的聲音卻打破了這一屋子的平靜,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盯著陳煜陽,看著他臉上的,墨鏡,看著他身上的休閑裝,一號不禁怒氣起來,訓斥道:“煜陽,你這是什麽裝束,進了這裏難道連軍裝都不穿了嗎?”


    二號也在一邊幫腔,勢必想要將陳煜陽這股子盛氣淩人的氣勢打壓下去,道:“煜陽,去換軍裝,換完了再過來議事!”


    陳煜陽權當是沒聽見,大步朝著一處座位就過去了,而且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渾身懶洋洋的摘下臉上的墨鏡道:“軍裝那東西還要穿了幹什麽,人家不是有人開始糾察我貪汙**以及個人作風問題了嗎?不就想讓我下台嗎?這軍裝不穿也罷了,我當回貧民老百姓,也省的有些人看不過眼!”


    說著陳煜陽一眼冷冷的望向端木家家的老爺子,如今黃家老爺子已經下去了,不能出現在這裏,而代表著這方勢力的自然是端木家家老人。一號二號本來是想要壓一下陳煜陽的氣勢,不想卻被他逮住的由頭,一陣奚落。


    心中泛出一種酸苦,二號更加有些尷尬,這些中紀委在尚海動作的始末他不可能不知道。私自要抓捕一個全國人大代表,正當商人。而且這個商人還是皇商,還是陳煜陽他幹女兒的爹,這種事情怪不得他要動怒。


    如今不僅陳煜陽動怒了,就連尚海人大全部動怒了,他們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由東方家老爺子帶頭,居然直接將一份書信傳到了中南海,上麵有他們集體的憤怒,他們氣憤的在信中質問,到底還能不能保證他們這些人的合法利益。


    二號始終沒想到,為什麽中紀委腦袋會這麽鐵,事情本來已經交代好了,但是。。。。。


    一號此刻沒他想得多,這件事情畢竟是自己這邊處理不當,不過他又不能偏向陳煜陽,隻能默默道:“煜陽,哪裏有這麽些個委屈的,不要耍脾氣,你要是從這個位置上下來了,別說我們不答應,就算百姓也不會答應了,所以你還省省吧!最少,我們這些老家夥在的時候,你不能下來!還有事情等著你去處理!”


    陳煜陽拍了拍手,然後很光棍道:“我現在是嫌疑犯,還能有什麽事情讓我處理啊?我正好也歇息歇息,看看他們到底能夠查出什麽事情來,我也好順著杆子下來,要不然,日後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打我的主意呢?”


    這番話是賭氣,但是卻將如今掌管中紀委的九號嚇得半死,別看陳煜陽是年輕人,但是行事風格那叫做一個狠,自己雖然不想和他有過節,但是在中紀委去尚海的時候,一張單子已經悄然無息的出現在了他家的桌麵上,上麵隨便一條都是能夠讓他家中斷子絕孫的。


    九號立刻惶恐的開口,勉強笑意道:“陳主席說笑話了,您可是剛剛為國爭光,怎麽會有人敢打您的主意呢?您現在在民間的聲威巨大,他們都將您當做是華夏的守護神,您可不能放下這擔子啊!誰敢動您,我第一個不答應!”


    這是表態,也是表明立場,一邊的端木老爺子冷眼旁觀,心道:這家夥到是投降的快,也動的快,嗬嗬。


    不過陳煜陽看著一個老人家一口一個您的稱呼自己,心中總覺得有些不妥,但是依舊輕輕笑道:“政治這東西永遠是讓人琢磨不透的,你永遠也不知道誰會站在你後麵給你捅刀子。我辛辛苦苦的在前麵和別人作戰,後麵卻被人捅刀子,這種差事不做也就算了。我自當我的富家翁去,也樂得清閑快活!”


    一號沒想到陳煜陽居然如此倔強,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如今他言語中雖然沒有絲毫的委屈的意思,但是那淩厲的話語直指佛心。說上麵寒了他的心,他不想再做下去了,這怎麽看也好像是自己幾個老家夥對不起他,根本就不給一號出言,阻止京都的惡性局勢再次發展下去。


    二號歎息了一聲道:“煜陽,別鬧了,這裏畢竟是國家首腦,中南海必須要穩定國家局勢。京都的事情到此為止的吧,至於不做了,下台這樣的話,也不要再說了,沒有人有那個心思,大家不過是公事公辦而已,你不要掛在心上!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十之**,還是相忍為國的好!”


    二號的言語開始出現了一絲戾氣,同時是很鄭重的警告,不過他這番言論對於別人或許有用,但是對於陳煜陽,沒有用。陳煜陽是遇強則強的人,你好好說,也許他會接受,但是二號今天的口吻似乎已經超越了陳煜陽的底線,陳煜陽立刻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他道:“什麽叫做到此為止,什麽叫做不要掛心,什麽叫做世界上不不如意的事情?既然這份工作不如意,那我自然換一份。我自逍遙去做一個富家翁好了,告訴你,我骨子裏麵是軍人,不是政客,我不希望我的兵在前麵和國家的敵人浴血奮戰的同時,身後居然會有人捅刀子。


    我是很有錢,怎麽?難道這些事情你們這些老家夥們不知道,那個中紀委的周冬長居然還會揪著我一座房子做文章。你們這些坐在中南海的老家夥們捫心自問一下,你們幾個是幹淨的,你們在林家,在東方家,甚至在洛家,在江南這些富商家中,你們就沒有幹股,憑什麽就有人總喜歡觸我黴頭,難道說我就活該倒黴,或者說我今天的權利地位還不夠大。


    你們都是幹股,但是我那些都是自己的家產,幹淨的很。你們這些人在這裏吃幹的,拿實的,我就是貪汙,憑什麽,為什麽?”


    陳煜陽這次真的憤怒了,怒火直接燒了上去,如今他手頭上的證據能夠搞死很多人,就憑著幹股這一條,就能讓很多老家夥們變成臭雞蛋,所以他憤憤的將這張牌打出來,他倒要看看這些人到底怎麽樣。


    果然,所有人的臉色都開始難看了起來,二號臉上的神情已經到了一種青色發鐵的感覺,但是人家說的是實話,大實話,自己又能夠怎麽樣呢?所以隻有沉默,靜靜的,等待他發泄過一輪之後,對著自己這些老家夥們發泄,總比對著京都官場發泄要好些。


    不過他們低估了陳煜陽的憤怒,陳煜陽看著他們一言不發,更加憤怒了起來道:“你們怎麽不說話了?怎麽不說話了?我在京都做的事情,哪一個人不是證據確鑿的,他們哪一個不是該死的。就連我這種一分錢沒貪的人都被人查,那查一查他們怎麽了,現在的官場都已經變成什麽樣子了。再不給一點警鍾,那日後將會成為什麽?難道你們就不知道?”


    默默的揚起頭,陳煜陽有些悲傷,這是真正的悲傷,他自然知道,這種**已經到了一個頂點,歸根到底,這種事情的發生和這些坐在中南海的老人有這很密切的關係,他嘴角蠕動了一下喃喃自語道:“上有堯舜之君,下有堯舜之臣,一點不假,一點不假!”


    如此犀利的語言攻勢,攻心為上,不過端木家老人卻有些不痛快,他一方麵已經失去了很大的勢力,另一方麵居然還被一個後輩教訓,誰也受不了,他站出來,道:“煜陽,你既然說自己骨子裏麵是軍人,那政治上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這是潛規則,潛規則明白嗎?”


    陳煜陽冷冷的笑了起來,搖了搖頭,此刻他越憤怒,那就表示他心中越肆無忌憚,也堅定了他要離開這個場子的決心,自然這是做給人看的。所以一號二號越發的小意了起來,官場就好像是一個圈子,還能夠圈住陳煜陽,如果讓一旦出去了,那憑借著他手中的力量,難免他能夠做出什麽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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