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腳上有傷,又挑著東西,所以走得不是很快,不時還要停下來歇歇。。


    胡憂是個能坐著絕不站著的主,他跟本就沒有幫王富貴挑東西的覺悟。王富貴幾次欲言又止要說話,都被胡憂把話頭給搶去了。他就怕王富貴說出讓他幫挑擔子的話。


    再遠的路,也有走到盡頭的時候。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兩人終於來到了小王莊,王富貴的家就快到了。


    眼看就要進莊了,王富貴停了下來。有些話他必須得跟胡憂說,不然進到莊子裏,胡憂很可能會被打出來。因為什麽呢因為胡憂沒穿衣服。


    王富貴對於這個救命恩人,還是很尊敬的,他不知道胡憂是不是不喜歡穿衣服,所以說話帶著商量的語氣:小兄弟,就快要進莊了,你看你是不是把衣服穿上。你要是實在不喜歡穿衣服,咱到家裏再脫,行嗎


    胡憂這斯的神經,有時候是比較大條,或是不要臉的。他都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是光著身子,被王富貴說起,他才想起這茬。


    我靠,都讓人看光了。胡憂暗罵道。他也沒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沒衣服穿,才光身子。於是接著王富貴的意思,裝作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好吧。不過,我身上沒帶著衣服。


    王富貴二話沒說,就從自己身上拔下件衣服來,遞給胡憂:小兄弟,你先穿我的吧。


    胡憂看了王富貴一眼,沒有接過他的衣服。這王富貴賣了一天的豆腐,衣服上濃烈的汗味都能把胡憂給薰死。這衣服他是打死也不能往身上穿的。


    王富貴以為胡憂這是客氣,豪氣的說道:你穿吧,我裏邊還有件小掛子,這天也不冷,不礙事的。


    王富貴說著還要把衣服往胡憂身上推,胡憂往後退了一步說道:王老哥,我不是跟你客氣,我是受不了你身上這味。


    胡憂這話說得很不客氣,換另外個人,非罵他幾句不可。好心給你衣服穿,你還挑三挑四的。王富貴卻不但沒有生氣,臉反而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我這大老粗,真是大意了。這樣吧,你在這裏等我一會,我回到家中,讓我老婆給你送身幹淨的衣服來。


    王富貴說完就挑子擔子往家趕,胡憂一下子也沒反應過來,等想到的時候,王富貴已經跑沒影了。


    馬拉戈壁的,讓你老婆送衣服來,這不太好吧。


    王富貴回到家中,就急急的讓老婆給胡憂送衣服。王富貴的老婆王張氏,隻知道王富貴被蛇咬了,而救命恩人還在莊外等著,要送衣服過去。


    她本有心要問清楚是怎麽回事,可是王富貴火急火燎的,也沒給她機會,催著她趕緊去送衣服,不能讓恩人久等。


    王張氏從來沒有見過王富貴這麽急過,心裏也感激胡憂救了自己的相公,於是抱著衣服,一溜小跑就出來了。


    王張氏本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無奈家到中落,才嫁給了王富貴。別看她今年已經快三十歲了,因為沒有生育過,小模樣依然沒有走型,還顯得很年輕漂亮。她乃十裏八鄉有名的美婦人,有好事者送外號--豆腐西施。


    胡憂老遠就看到莊裏有個女人走出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富貴的老婆,於是躲到了樹後去。


    王張氏到了莊口,沒見著相公說的那個人,心裏有些著急,怕是因為自己來得慢人,恩人已經走了。於是就開口叫道:胡相公,恩人,胡相公


    胡憂不過就躲在不遠的樹後,聽得那女人是在叫自己,於是就答道:我在這裏。


    王張氏心裏著急,聽到回答聲從樹後傳來,馬上就衝了過去。胡憂剛要說不要過來,王張氏就已經跑到了。


    王張氏剛衝到樹後,就看到一個光著身子的男人。馬上反應過來事情不對,尖叫一聲,就要往回跑。可是忙中出錯,左腳踩到右腳上,一個沒站住,朝著胡憂就摔了過來。


    這樹後很多山石,要這麽摔下去,至少得破像。胡憂乃愛美之人,自然不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沒穿衣服,也顧不得什麽男女的規矩。上前一步,就把王張氏給扶住了。


    王張氏早就嚇得雙眼緊閉,等待著跟地麵來場激烈的碰撞。可過了好一會,感覺似乎沒有事,於是張開眼睛想看看是怎麽回事。


    王張氏是向前摔下來的,而胡憂是正著扶她,所以這姿勢就有些不太對了。王張氏一睜眼,就看到了正在那裏一蕩一蕩的小胡憂。今晚的月亮挺亮,王張氏連那上麵的幾顆小蛇牙都看得清清楚楚。


    王張氏一生就隻嫁過王富貴一個相公,從來沒有見過相公以外的男寶,更沒有見過像小胡憂這麽奇怪的男寶,不由的就多看了幾眼。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不對,急急的把胡憂給推開,背過身去,小心肝噗通噗通,臉紅得像蘋果似的。


    胡憂心說,看都看了,還裝個屁。不過這話也不能說出來,還得上人家家裏吃飯呢。於是開口打破尷尬道:你是王嫂吧。衣服帶來了嗎


    胡憂早就看到王張氏手中的衣服,不過借此話來打破僵局而已。王張氏這才想起的自己此來的目的,喏喏的說道:已經帶來了。


    那給我把。胡憂大咧咧的說道。


    王張氏剛想轉頭,想起這頭不能轉,於是背著手把衣服遞過來,感覺胡憂已經接過去了,丟下一句,我在這前邊等你。就先跑掉了。


    胡憂輕挑的吹了聲口哨,暗道一聲,這豆腐王的老婆長得還真漂亮。也沒在搞什麽事,老實的把衣服穿上。


    王張氏在前麵等著,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那幾顆小蛇牙,老是在腦中揮之不去。直到胡憂出聲叫她,她才回過神來。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門,王張氏一進來就躲到廚房裏去了。胡憂則被一直等在門口的王富貴給接進屋裏。


    來來,兄弟,雞還得等一會,咱們先就和點豆腐幹喝著。王富貴沒看出什麽端倪,很熱情的把胡憂給讓到炕上,親自給滿上酒。


    胡憂本就是沒心沒肺的人,再加上來自現代,混跡在最下九流的地方,什麽沒見過。對於剛才那一幕,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一口幹掉手中的酒,抓起豆腐幹就吃了起來。口中還連連稱讚。


    王富貴今天是撿回條小命,心情大好。平常不怎麽喝酒的他,居然拉著胡憂拚起酒來。等王張氏把雞端上來的時候,他已經有七分醉意了。


    胡相公,你吃雞。王張氏依然臉紅紅的,小聲的說道。


    嗯,好。胡憂這斯,確實是餓了。老實不客氣的,撕下隻雞腿就啃了起來。


    王張氏看王富貴已經醉薰薰的樣子,不由心中來氣,不滿的說道:老王,你還不快招呼客人。不能喝不會少喝點。


    王富貴醉眼迷離的嗬嗬一笑道:放放心吧,我沒醉。我這是高興的。今天要不是遇上小兄弟,我這條命就沒了,你也得守守寡。來,替我敬小兄弟一杯。


    王富貴把杯子往王張氏身前一推,不由分說的就給滿上了。雖然剛才發生了些小尷尬,但是王張氏還是打從心裏感激胡憂,所以也就沒有推辭,舉杯道:胡相公,小婦人多謝你救命之恩。


    好說,好說,我輩行醫之人,見人有難,出手相助是應該的。這斯早把自己是因為想吃人家頓飯才救人的事給忘了,很坦然的受了王張氏的敬酒。


    胡相公真乃仁義之人。王張氏陪著把酒幹了下去。王張氏有個毛病,一喝酒臉就會紅。今個她臉本就紅紅的,再加上這杯酒,更是紅得都快滴水了。


    那是。老婆你是不知道,胡兄弟可是一個了不起的遊醫呢。王富貴一喝酒話就多,幫著胡憂吹虛道。


    真的王張氏聽胡憂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位遊醫,不由多看了幾眼。


    胡憂並不知道遊醫在這裏的地位,心裏答了句了不起個屁,整天被城管追得到處跑。他可不覺得遊醫有什麽露臉,於是答得含含糊糊的。


    天風大陸的男女基本比較平等,也沒有那麽多的規矩,王張氏進廚房把最後的湯端上來後,也跟在桌前一塊用飯。聽著王富貴和胡憂在聊天吹牛。


    胡憂是老江湖了,見過的奇神怪事多了去了。隨便亂說一些,就把王富貴唬得一愣一愣的。王張氏在一旁聽得有趣,也不時發笑。


    聊著聊著,胡憂就很巧妙的把話題聊到自己的身上了。隨便給自己編了套師成出門,行醫積德的狗屁理由,然後就有意無意的提到自己沒有地方去。


    胡憂他這是打算賴在王富貴家裏了。他心理很清楚,自己初到這個地方,什麽也不懂,必須得有個人來,為自己作指路的明燈。好讓自己大體了解,這是到了一個什麽社會。不然自己出去亂撞,又被人追殺怎麽辦。而且這裏有吃有喝的,也省得再去開檔了。


    王張氏是聰明人,一聽就聽出來了胡憂的意思。她到不是不想留胡憂住下,可是家裏隻有兩間房,一間做了豆腐房,一間他們兩夫妻住,這把胡憂留下,怎麽方便。所以她就想找機會,提醒一下王富貴,別亂答這茬。可是她還沒來得急說呢,王富貴那邊就先開口了。


    胡兄弟,你要是看得起老哥,你就先在我這裏住下就好。


    胡憂就等著王富貴這話,王富貴真把話說出來了,這斯卻還在假意推辭:王老哥,這不太方便吧


    王張氏聽胡憂這麽說,心中一喜,剛想要說是不太方便。王富貴那邊又把話給搶去了。


    有什麽不方便了。一會讓你嫂子收拾一下,先住著再說。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給嫂子舔麻煩了。這回胡憂也不推了。這一推真推掉了,自己今晚可要睡街邊。


    王張氏到了也沒能插上話,氣得差點給王富貴一腳。可是現在這個事已經定下來了,她生氣也沒用,得趕快想辦法怎麽把今晚給過了。


    王張氏想來想去,也沒想著個辦法,本想問問王富貴,可那家夥已經趴那睡著了。胡憂查言觀色,看出了王張氏有為難之意。但是他實在沒地方去,心說你自己看著辦吧。於是頭一歪,他也裝醉倒在了桌上。


    兩男人全趴下了,這可就苦了王張氏了。豆腐房那邊肯定睡不了人,這屋裏又隻有一張炕。是,炕很大,睡三五個人不成問題,可是這麽收留一個年輕男人,怎麽著也不方便呀。


    這可怎麽辦好,總不能把救命恩人扔屋外去吧。這也太說不過去了。這山裏的地方,白日裏雖然熱,晚上可很涼的。要是把恩人給凍著


    王張氏在屋裏轉了三圈,最後一咬牙,一跺腳,不行也得行了。總得把今晚過了再說。


    王張氏先把王富貴扶倒在炕上躺下,然後猶豫了一下,再過來準備把胡憂也扶倒在炕在。


    胡憂這斯一直趴在桌上,偷偷的看王張氏準備怎麽處理自己。看到王張氏過來了,趕緊閉上眼睛。隻覺得王張氏的一隻手,搭在自己的肩,另一隻手,輕輕托住自己的頭,看樣子是要把自己也扶倒在炕上。這下他放心了,今晚不用睡路邊了。


    胡憂雖然比較瘦,但是卻比王富貴足足高了一個頭,這身子也就比較重。他在裝睡嘛,自然不能幫力,所以這王張氏扶起胡憂來,就比較吃力了。


    王張氏原來隻是想用手,把胡憂給扶倒在炕上,可是跟本扶不動胡憂。於是隻能靠近些,利用身體幫點力。


    胡憂知道王張氏靠了上來,更感覺到一團軟棉棉的東西,不停的輕撞在自己的腦袋上,鼻子裏陣陣女兒香直鑽進來。腦中回憶起嫂子完美的身材比例,堅挺美胸,宛如水蛇一般的纖腰,渾圓而又彈性十足翹臀。哦,我的天,小胡憂要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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