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章楚竹


    我想把虎子和妞兒他們留在軍營裏,你看好不好。軍帳裏,紅葉縮在胡憂的懷裏,兩眼看著胡憂,一臉期許的說道。


    胡憂聞著紅葉身上那淡淡的發香,緊了緊抱著紅葉的手笑道:你似乎很喜歡那些小家夥。


    葉動了動,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一些:難道你不覺得他們很可愛嗎特別是妞兒,一看到她的那雙大眼睛,我就忍不住想要去抱她。真不知道是哪個父母那麽恨心,居然忍心丟下那麽可愛的孩子。


    憂長長的歎了口氣,紅葉的話,讓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是呀,要怎麽樣的父母,才可以忍心丟下自己的兒女呢。雖然總是在心裏,暗罵那個無良師父,可是如果不是那個無良師父,從小帶著自己,那麽現在的自己,又會在什麽地方呢


    人,有些時候,還是應該學會感恩的。


    也許他們有我們不明白的苦衷吧。過了好一會,胡憂才淡淡的說道。隻是不知道,他口中的他們,是指妞兒的父母,還是他的父母呢。


    不管怎麽說,丟下自己孩子總是不對的。紅葉肯定的說道。在她溫柔情感的地下麵,她有一顆敢愛敢恨的的。親情,友情,愛情,都是她畢生的追求,她最看不重的,就是對小孩子的無情。小孩子,能有什麽錯呢他們不曾做過什麽,卻要去背負那些大人強加在他們身上的苦果。不想養,何必要生,做胡憂的話說,當初不如射在牆上好了。


    不知道孩子們口中的那個楚竹是個什麽樣的人呢。胡憂岔開了話題。紅葉從小得到父母的疼愛,雖然她也很關心愛護那些孩子,不過她卻並不如胡憂了解得那麽深。有過被遺棄經曆的孩子,其實不是那麽想,討論比如這種類事問題的。無論他們以後過得多麽好,這個經驗,也永遠是他們不想提起的痛。


    紅葉果然被胡憂的話題給移開了注意力。把思想轉移到那個素未謀麵的楚竹身上:孩子們說她很漂亮,我想應該是吧。孩子的目光,總是最純真的,他們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漂亮。


    胡憂搖搖頭道:我說的不是漂亮的問題,漂亮不漂亮,有時候並不能看外表。外表的漂亮,不過是大多數人的看法而已,大多數人喜歡的漂亮,有時候並不是真正的漂亮。


    我是在好奇,那個楚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她為什麽要收留這些孩子,為什麽又要離他們而去,現在她在什麽地方,什麽時候會回來,或是說,她跟本就沒有打算要再回來。


    胡憂一口氣把自己心中沒有到得答案的問題,全都倒了出來。這些確實是他一直再想的問題,可是至今還是沒有答案。那個叫楚竹的姑娘,似乎像是神話故事裏的人物一樣,隻聞其名,卻見不到其人。


    紅葉搖搖頭道:這些東西,我都不能回答你,想要知道,你自己去想辦法吧。咱們的胡憂大將軍,肯定會有辦法的。


    胡憂伸手偷偷的在紅葉的敏感部位捏了一下,在她耳邊說道:怎麽吃醋了


    紅葉不依的扭動身子,嬌哼道:我才沒有了,誰想要誰拿去好了。


    胡憂一瞪眼道:誰想要誰拿去,你當我是什麽東西了。


    紅葉抓住胡憂的病語,頑皮的眨眨眼睛道:你不是東西啊


    胡憂一個虎撲,把紅葉接到身下:好呀,居然敢說我不是東西,看我怎麽收拾你。


    啊,不要紅葉驚叫一聲,要叫,不過已經晚了。她就像一隻落入虎口的小綿羊,哪時還逃得出來。


    嗯,輕一點。胡憂,我真的很想把妞兒他們留下來,你說好不好嘛,你看他們現在那個樣,真是很可憐的。紅葉一頭汗水,滿臉潮經,在迎合著胡憂的時候,卻並不迷失自己。


    胡憂把紅葉翻過來,加大動作力度,悶哼道:我沒有意見,不過這事得問問孩子們,不要總以大人的意見去左右他們,孩子們有時候會有自己的想法,你任為好的。他們不一定會喜歡。


    紅葉猛的全身顫動,好一會,才長長的出了口氣,全身軟得像根麵條一樣,出汗如雨,喘氣道:壞家夥,你似乎又變強了呢。我把孩子們留在軍營裏,完全是為了他們好,他們難道還會不願意嗎


    胡憂也長長的出了口氣,拉過被扔在一邊的衣服,柔柔的幫紅葉擦去身上的汗水:看孩子們的想法吧,這個很難說清楚的。他們要是願意,咱們就把他們留在軍營之中,他們要是不願意,那也由著他們。反正這洞汪城也不是很大,想要照顧他們,還是有很多辦法的。隻要有心,總能夠做好。


    嗯,我聽你的。紅葉拿過一條毛巾,接替胡憂的工作。對於胡憂的細心,她很滿意,不過身為女人,她更喜歡在事後伺候胡憂。做為女人,要懂得心疼男人,那樣日子才會快樂長久。


    稍試梳洗之後,紅葉在臨時的校場上,找到虎子他們。吃過了雞飯的他們,正坐在校場邊,看著獨立團的訓練。


    胡憂從來沒有放鬆過對獨立團的訓練,相比起其他的部隊,獨立團的實戰在經驗還是差太多,想要在戰場之上少流血,就得在校場上多流汗。


    在所有的部隊都到了洞汪城之後,胡憂私底下,接解過不死鳥特戰團和奴營的中層管理,也了解他們現在的情況。


    自從齊拉維在浪天意外生死之後,不死鳥特戰團暫時由齊源傑,也就是現在的暴風雪軍團代軍團長掌管。


    說起這個齊源傑,之前在暴風雪軍團之中,他並不顯山露水,也沒有太多的軍功,屬於老好人一個,之所以能被選為代軍團長,完全是因為他的資曆和他的性格。


    現在的暴風雪軍團,誰也不知道會是一個什麽發現,有點心思的,都在暗中觀察著,並不急於出頭。選這麽一個人相對平庸的話來暫時掌權,符合大家的利益。有事可以先讓他在前麵頂著,沒事再把他弄下來,也很容易。


    胡憂仔細分析過現今排名在他前麵的那五個人。兩個城守,三個鎮守,要想拿下暴風雪軍團的控製權,這五個人,就是他的最大障礙。至於那幾個名義上高他一級的郎將,他到不是那麽放在心裏。因為那些人,大多數都是做為蘇門達爾的親信提上去的,在軍中的威信並不是很高。要對付他們,還是比較容易的,在這一點上,胡憂的心裏,早就已經有了定計。


    齊源傑老好人一個,雖然現在是代軍團長,但是他的威脅並不是很大,到是另一個城守莊進熙比較麻煩一點,算是胡憂目前最大的敵人。


    莊進熙這個人,是一個人物。早前浪天紅巾軍造反的時候,他就是平亂的領軍人物之一。據朱大能提供的資料看,這個莊進熙是平亂時少數幾個接連取得勝利的將軍。


    莊進熙此人做戰勇猛,卻又並不魯莽,屬於智勇雙全式的人物,齊源傑之所以能做上代表軍團的位子,多部份的原因,都是莊進熙和他背後莊氏家族運做的結果。有勇,有謀,有家族勢力,他沒有離開暴風雪軍團,必是心中有想法。這樣的人要對負起來,相當的麻煩。胡憂至今還沒有到想到對負他的辦法。


    相比起莊進熙,胡憂的不足在於他的資曆。排在他之前的五個人,都是在暴風雪軍團之中,服役超過十年以上的人。莊進熙在暴風雪軍團之中呆了十五年,而代軍團長齊源傑,更是服役超過二十年。而胡憂從入伍到現在,滿打滿算,將將才兩年。軍隊是一個非常講資曆的地方,而資曆正是胡憂的硬傷。


    不過胡憂也同樣有他的優勢。現在他在暴風雪之團之中,已經掌握本部獨立團,和並不在他名下,卻聽命於他的不死鳥特戰團和奴營。


    本部新兵獨立團有五千人,不死鳥特戰團在齊拉維了幾仗,損失了一些,現在還有三千多,再上奴營的兩千多,胡憂手上掌握人馬,達到一萬餘人。也就是說,胡憂雖然名義上排在第六,但是他的手中,卻掌握著暴風雪軍團兩成的人馬。這是硬實力,比什麽資曆都來得有用。


    手中有兵,也就有了話語權,現在胡憂在軍團之中,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軍中凡重大的軍事調動,齊源傑也得和胡憂打一聲招呼。不然他邊暫管的不死鳥特戰團都調動不了。


    胡憂另外還一個優勢,就是他的名氣。做為暴風雪軍團,年輕一代最閃亮的兩顆新星之一,軍中的士兵,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的。特別是經過那些曾經在胡憂手下幹過的士兵宣傳,軍中幾乎每一個人,都可以說出一兩件關於胡憂的事跡。


    入伍第一天就升為夫長,智取雪靈猴,預警天災,黃龍道取安融鐵克拉右眼,青風鎮箭取林桂第十八集團軍陳常利性命


    胡憂可以說的故事,實在的太多了。聽說民間已經出現了一些以講胡憂故事為生的藝人,平時遊走於酒樓茶館之中,說胡憂的故事,生意相當的不錯。隻可惜胡憂一直身在軍中,還沒有來得急親耳聽一聽,他們是怎麽說的。


    實力加名聲,這是胡憂逐鹿暴風雪軍團實際控製權的籌碼。當然了,最重要的,還是胡憂的腦子。這是一個鬥智的活,隻能智取而不能強攻也。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紅葉悶悶不樂的回到胡憂的聲邊,見了胡憂也不說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噘著個嘴,生悶氣。


    胡憂有些好笑的看向紅葉,他知道紅葉剛才是去勸虎子他們留下軍營裏,以便照顧。不過現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這次是吃了憋了。


    胡憂一臉嘻笑的問道:怎麽了,誰那麽大的膽子,敢欺負我們的女軍師看紅葉地表情,胡憂就知道,她是進來尋求安慰的在。胡憂當然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麽。


    紅葉一臉失望而又不平的說道還不是那些孩子囉,我讓他們在軍營裏住,他們全都不肯,非說要回去等他們的楚竹姐姐。你說那個什麽楚竹,到底給他們吃了什麽藥,讓他們這麽念念不忘的。


    聽了紅葉的話,胡憂並不覺得奇怪。做為有過相同經曆的人,胡憂要比紅葉更了解那些孩子。他們長期相對獨立的生活,在心裏已經有了一套自己的處事原則。請他們吃飯,那沒有問題在,要想把他們留下來,那確不是那麽容易辦到的。


    留在軍營之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讓他們失去了自由。而他們現在什麽都沒有,就隻有一點點自由而已。雖然他們還不到那種無自由,勿寧死的地步,但是心裏不自在,那是肯定的。想想小時候,父母偶爾不在家時,你是更願意留在家中過夜,還是願意到親戚家住一晚呢


    胡憂是寧願睡路邊,也不願去什麽親戚家住的人,所以他更明白孩子們心裏的想法。


    紅葉看胡憂不答話,又在那邊說道:難道我沒有那個楚竹漂亮,沒有楚竹對他們那麽好嗎


    紅葉這些話,多少就有些賭氣的成分了。女人受了委屈,總是喜歡到心愛人那裏撒嬌的。紅葉此時就是這樣的心理。可是胡憂居然不理她,她當然想著引起胡憂的注意。事實上她此時是在借事做勢,她更在意的是胡憂的態度。


    胡憂怎麽會不知道紅葉的那點小心思,天下的女人雖然長得不一樣,但是女人的心裏,總是大致相同的,有人說電視劇就是最好的情感老師,胡憂在穿越來這裏之前,正好看過一些。


    胡憂知道,這回不開口是不行了,趕緊哄道:誰說我們的女軍師不漂亮了,那個楚竹算什麽的。有本事讓她來跟咱們的女軍師比比,看誰脫了衣服最漂亮。


    撲哧。胡憂一句話,就把紅葉給逗笑了。逗女人其實很簡單的,你隻要在她們生氣的時候,想辦法讓她笑,那麽很多問題,都不是太大的問題了。


    胡憂看紅葉笑了,心裏挺得意,剛想借機勸紅葉幾句,突然一個女聲,傳入軍帳裏。


    臭流氓,我原還以為你算個人物,沒想到卻在背後說人家壞話。想看我脫衣服是嗎我敢脫,你敢看嗎


    憂大喝一聲,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獨立團裏隻有紅葉一個女兵,這話顯然不是獨立團裏的人說的。外人進營,胡憂沒有得到報告,這詳明來人是避過了重重崗哨,來到了這裏。


    來人的來意是什麽,這暫占不提。不論她是善意還是惡意,不聲不響的來到軍帳前而不讓人發現,這等於是在胡憂的臉上,來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這是胡憂不能忍受的。


    女聲嘲諷的說道:怎麽,大名頂頂的胡憂忘性這麽大,才剛說要我在你麵前脫衣服,這轉眼就不記得我是誰了


    你就是楚竹胡憂邊說著,邊留下女人聲音傳來的方向,剛聲剛落,他一個突空,手中血斧一閃而過,劃開右後方的帳壁,果然,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軍帳的另一邊。


    是你胡憂看到這個身影,眼睛瞬間一亮。


    紅葉借助那破掉的帳篷布,也看清楚了來人的真麵目。這個身影,她同樣也很熟悉。她和胡憂已經不隻一次過這個女子了,胡憂還給她起了個外號紫腰帶姑娘。


    酒樓下擋開胡憂的箭,救下差點被馬撞的小女孩,樂同城而百枚金幣一次,任賭琴棋書畫,之後引發齊拉維和司馬無敵對戰的,都是眼前這個姑娘。


    半年多不見,她依然是一身白色長裙,腰中一條紫色的繡花玉帶,烏黑的長發,腳上穿的是一雙繡花布鞋,手中閃銀寶劍。冷漠,淡雅,像霧像雨又像風。


    怎麽,等不急要看我脫衣服了楚竹的臉上,嘲弄之意非常的明顯。都不用開口,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她的臉上分明寫著我看不起你的表情。


    紅葉知道這個楚竹能避過胡憂親自布置的警戒線來到這裏,功夫絕對了得,怕胡憂有失,趕緊解釋道:楚竹姑娘,我想你是誤會了,胡憂他剛才不過是開一個玩笑而已,你不用當真的。


    玩笑楚竹冷哼一聲道:什麽樣的玩笑,可以用一個女子的名節來開。你這個女人,好不要臉。


    住口。胡憂大喝一聲,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承認,之前自己確實有錯,玩笑開得有點過。他可以為此道歉,也可以讓楚竹罵回來。但是紅葉並沒有做錯什麽,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紅葉。


    別說是眼前這個咄咄逼人的楚竹,就算是玉皇大帝來了,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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