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章妙計脫身


    慶良城仍是寧南帝國的經濟文化中心,地位僅次於國都綠城。這裏的經濟非常的繁榮,大街之上,人來人往,道路兩旁,店鋪林立,一派欣欣向榮的景像。還有,也許是因為氣候比較炎熱的關係,這裏的女孩子,身著都很火辣,隻可惜,就是人黑了點。沒有曼陀羅帝國的白嫩


    童顏雖然喜怒無常,但還是挺講信用,說了帶胡憂上酒樓,這話到沒騙胡憂,三人在街上走了五六分鍾,登上這慶良城中一所比較大的酒樓。


    這一路行來,胡憂的眼睛一直在亂轉,他並沒有被綁著,但是他卻不敢逃跑。經過這一個月以來的暗中分析,他已經能大約的猜到,童顏的功夫,走的是一種類似意念或催眠的路子,在沒有想到怎麽樣破解這種功夫之前,逃跑是沒有成功可能的。之前的幾次實驗,已經驗證了這一點。剛跑兩步就全身動不了,那真要命。


    此時正是吃飯的時間,酒樓裏擠滿了人,童顏隻淡淡的掃了一樓一眼,就轉身往樓上走。按酒樓的規矩,同樣的酒菜,一樓和二樓的價錢是不一樣的。二樓因為風景較好,當然會比較貴。所以二樓的人也相對較少一些。


    也許是因為這寧南帝國的人真是太有錢的關係,二樓雖然相對一樓要安靜一些,但是同樣也沒有坐位,看來今天想在這個酒樓吃飯,有一定的難度。


    這事如果讓胡憂來解決,以他的能力,要找個空桌並不難。隻要給小二塞幾個銅板,他肯定會有辦法幫你解決的。


    不過胡憂此時並不出聲,他裝傻充愣的站在一邊,有心想看看這祖孫倆要怎麽樣解決這個問題。要知道從一個人解決問題的方法,就可以大體的看出人的心性怎麽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要想戰勝敵人,必須要更多的了解敵人才行。


    童顏的孫女,胡憂現在已經知道這丫頭叫做童玲了。胡憂的注意力更多的停留在她的身上,不是因為她長得漂亮,而是胡憂覺得這個丫頭是唯一可以利用的人。童顏那老頭,活了八十幾歲還不死,見過的東西太多。胡憂自知很難在他的身上,討到什麽便宜。這個童玲就不一樣了,二十歲的小丫頭,年輕啊,年輕總是容易出錯的。


    童玲顯然不打算把這事交給小二處理,她在樓梯口掃了一圈,就直直走到一張臨窗的桌前。啪的一聲,把一枚金幣拍在桌上,嬌聲道:這張桌子本姑娘要了,你們到別處去吃的吧。


    那桌前本坐著三男兩女,其中一個男的想要說什麽,被另一個男子拉了一把,匆匆結賬而去。這年頭,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了飯還得了金幣,幹得過。至於尊嚴嘛,有些人要,有些人懶得要了。


    小二非常的機警,看到這邊的情況,馬上就知道,來了他惹不起的人,趕緊的把桌台給收拾幹淨,恭恭敬敬請他們坐下來。


    胡憂把這些全都看在眼裏,暗暗的記在心上。這小辣椒的刁蠻脾氣,看來是可以利用的。


    酒菜很快就上來了,胡憂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低頭猛吃大嚼。還故意吃得吧吧有聲,興高采烈。


    童玲厭惡的看了胡憂一眼,道:你是餓死鬼投胎嗎,吃像那麽難看。


    胡憂奇道:吃飯不是圖的就一個爽麽,人活在世,本來已經裝得夠辛苦了,難道連吃飯還要裝


    胡憂說著用手一指對麵桌,裝做小聲,實事上確略略提高了一點音量道:難道要我像那兩個小白臉一樣,吃飯還裝成一副知書達禮的德性不知道他們晚上把人家女孩騙上了床,是不是也那樣。妹子,我進了我就動一小下。


    胡憂後麵的那兩句話,用的是半陰不柔的聲音,學他手中指的那兩個男子講話。他的口技很了得,居然讓他學了個八分像。


    胡憂手指的那桌人,共坐著一老五少,個個身上都帶刀帶棍的,看著像是在荷紅鎮看到的那些江湖人。其中有一個女孩子非常的漂亮,年約十七八歲,發育非常好,胸前鼓鼓的兩團,很惹眼。而胡憂口中說的那兩個小白臉,正在給那女孩大獻殷勤。


    那老者身型剛猛,紅紅的臉龐,體格驃悍強壯,剛才童玲強行要人讓桌子的時候,他曾經往這邊看過一眼。至於另外兩個女子嗎,看起來要比那漂亮女孩大幾歲,不過長像普通,那兩個年輕男子並不理會兩女。


    胡憂這話出口,那倆個忙著獻殷勤的男子沒有注意,許是沒有聽道。但是那個漂亮女孩肯定是聽到了。女孩的俏臉上閃過一絲怒容,狠狠的瞪了胡憂一眼,卻沒有發作。


    童玲從小跟在童顏的身邊長大,童顏對她非常龐愛,簡直是她說要星星就不會給月亮。刁蠻成性,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她聽胡憂說得有趣,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


    童玲白了胡憂一眼,嬌聲罵道:你要敢對我那樣,我踹死你。


    胡憂現在哪還像個手掌幾十萬人馬的將軍樣,整個變回了以前的小流氓,聞言說道:那倆小白臉是想上人家姑娘,才那樣的。我又不想上你,才沒有那麽濺呢。


    胡憂這話一出,那漂亮女孩頓時臉色一變,那老者顯然也聽到這話了,不過他沒有做聲,隻是稍稍的瞟了胡憂一眼,麵色不善。


    童玲也不知道是跟同齡人接觸得少,還是覺得胡憂的話題有趣,撒嬌一樣的打了胡憂一下,嬌聲問道:你為什麽不想上我,難道我不漂亮嗎還是我的胸脯沒有那個女孩子的大


    噗胡憂一口氣沒有憋住,差點把嘴裏的一塊五香肉給噴出來。這個童玲還真夠極品的,居然什麽話都敢說。


    胡憂偷偷瞟了童顏一眼,看這老頭自個的喝酒吃菜,對他和童玲的談話,似乎並不關心,心下暗笑了一聲,裝傻道:全文字w整理那個女孩子的胸脯很大嗎,我到沒有注意。


    胡憂說著故意拿眼去掃那女孩子的敏感地帶。那女孩子的坐位剛好對著胡憂,她雖然沒有聽到童玲說什麽,但是胡憂那壞眼神,跟本不用語言,都能明白。


    女孩子氣得小臉都翻白了,恨恨的又瞪了胡憂一眼。胡憂得意一笑,卻死不要臉的給她回了一個媚眼。氣得那女孩子全身發抖,胡憂卻哈哈大笑起來。


    胡憂突然沒頭沒腦的大聲說道:確實很大,又大又圓。


    別人不懂他在說什麽,但是胡憂相信,那個女孩子肯定能知道。胡憂的本意,就是想惹那個女孩子生氣,然後製造混亂,看有沒有機會跑掉。可是結果卻讓胡憂有些失望,那女孩聽到這話之後,居然轉為了平靜。


    胡憂百思不得其解,在心中暗道:難道她喜歡人家誇她胸大


    看這幾個人拿著武器,卻沒有生膽子,胡憂也就把計劃給放棄了。看來江湖人也不全都是脾氣火爆的,挑不起火,還得另想辦法才行。


    胡憂想著,把注意力轉回到童玲的身上。他發現這個童玲雖然刁蠻,但是卻像一張白張一般,沒有經過多少事,如果能搞定這個女人,說不定能得到不少的好處。


    胡憂天生就是靠嘴皮子吃飯的,在他的有心討好之下,很容易就和童玲有說有笑起來。童顏也不知道打著什麽主意,對胡憂的行動並不理會。任著胡憂拿那些故事逗童玲。


    一餐飯,在胡憂的活躍之下,吃得算是挺開心的。特別是童玲的嬌笑不斷,幾成了酒樓的一道風景。


    酒足飯飽,胡憂提著讓小二打包的點心,跟著童顏祖孫往外走。女孩子都喜歡甜的東西,他這點心,可是用的。


    當經過那女孩桌時,女孩突然伸出一隻腳,插進了胡憂的。胡憂本已經把這邊的事給忘記了,感覺女孩突然把腳伸過來,腦子一轉,趕緊壓下戰場反應,裝作不知道似的撞了上去。


    要不說胡憂的演技高呢,他的腳剛和女孩的腳相碰,接著就是一聲驚叫著往前撲,手中的點心更是順勢的砸在童玲的身上。


    胡憂這招借力打力,借刀殺人的壞招,讓雙方都使料不極。童顏最疼愛的孫女被弄了一身惡心,那還不暴跳


    最妙的是那女孩,顯然也是平時驕縱慣了,居然很適時的用不屑的語氣罵道:一對狗男女,摔死活該。


    胡憂心裏那個樂呀,這下好,用不著他在裏麵挑事了,這架不用挑,就能打起來。


    那老者低喝了一聲:漫妮。轉身攔在童顏的麵前,抱拳道:真是對不起,此事錯在我方。那位姑娘的衣服我包陪,還有這位小哥,要是受了傷,湯藥費也由我出。


    童玲那個刁蠻女,從來隻占便宜,哪吃過這樣的虧。老者這話還沒有說完,她就已經搶過一路過小二手裏的湯,抖手潑了過來。小嘴還罵罵咧咧的道:姑奶奶我陪給你們。


    老者想攔,童顏一個甩手,把老者給截下來。那湯可比暗器厲害多了,躲都沒得躲,全潑在那叫漫妮的漂亮女孩身上。


    好了,這下整個局麵全都亂了。那兩個呆頭鵝一樣的小白臉,大喝一聲就撲向童玲,童顏那會讓他們得手,一人一掌,把他們劈回去,大喝道:住手。


    童顏喝聲的同時,馬上轉頭去找胡憂。因為就那麽一瞬間的功夫,他已經想到了,這全都是胡憂給弄出來的詭計,不然以他的身手,怎麽可能讓這個小姑娘給扮倒了。他要是這麽菜,早被人在戰場上砍死了,還能活到現在


    童顏的反應已經算是夠快的了,可是哪還看得見胡憂的影子喲。


    童顏心中一驚,轉身就往樓下跑,對這邊的事,是不管不顧了:玲兒,追,別讓那小子跑了。


    童玲雖然刁蠻,但是也懂得事情的輕重,她恨恨的瞪了漫妮一眼,轉身也下了樓。一場掙吵是來得快,去得也快。隻剩下那兩個呆頭鵝公子還趴在地上呀呀叫,和漫妮一頭一臉的湯水,證明著這裏剛才確實有衝突。


    老者直到現在,才緩過氣來,喃喃的抖動著嘴唇道:高手,高


    玲兒,找到那小子了嗎


    爺爺,找不到。那個臭鳥像條魚一樣,連個影子都看不到。可惡,讓玲兒找到他,一定要讓他好看


    童顏祖孫倆經過簡單的碰頭,又再次分開,在街道上竄下跳,可是街上人那麽多,要找一個故意躲起來的人,哪是那麽容易的事。


    胡憂現在在哪裏呢


    在童顏和童玲對話的時候,胡憂事實在就在他們身後不到一百米的一個小攤前,裝模作樣的挑選著東西。


    正所謂越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童顏的反應快,可是胡憂的腦子更快。他利用了人性的弱點,把童顏給玩了一把。


    胡憂早在被漫妮絆著的時候就知道,以童顏那個老家夥的反應,用不了幾分鍾,就知道他想借機跑。胡憂心裏清楚得很,如果用常規的方法跑,那是肯定不會成功的。必須得用腦子才行。


    事實上,童顏反應過來,追出酒樓的時候,胡憂根本就還在酒樓裏。更準確的說,胡憂就在距童顏不到十米外的地方。


    照常理,胡憂好不容易抓到一個機會,肯定是有那麽遠逃那麽遠。但是胡憂卻來了個反其道而行之,他跟本就沒有跑,而是趁著瞬間的混亂,坐到了另一張桌台前,背對著童顏。當然了,胡憂也不是隨便亂坐的。


    首先,這張桌台的客人,剛剛離開,夥計還沒有來得急收拾,胡憂坐下來,不但不會被桌上的客人給趕走,而且還能借那些殘羹剩肴來打掩護。


    二來,這張桌子是一個視線盲點,它離著樓梯口很近,可是又不太引人注意。


    光有這兩點還不夠,最重要的是胡憂把身上的外衣給脫了,把裏麵的內衣穿在外邊。胡憂身上的黑色不死鳥軍服太顯睛,早就讓童顏給換給了普通的藍布衣。這衣服胡憂已經穿了十幾天了,童顏祖孫倆都已經和很習慣胡憂這身打扮,他們在找胡憂的時候,自然也習慣性的找藍色。可現在胡憂身上的衣服,早已經不是藍色了,他們當然沒有那麽容易發現胡憂。


    短短的時間,能充分利用環境和自身的因素,來躲過危險,這就是胡憂的本事了。別看這些說起來,似乎很簡單,但是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這是多少失敗和汗水總結出來的經驗。要想成功,總不是那麽容易的。


    等童顏和童玲追出酒樓之後,胡憂這才大搖大擺的走下酒樓,然後蹲在了這個小攤前。


    擺小攤的女孩非常熱情,不斷的給胡憂推銷著貨品:大哥,這些都是親手做的,你再看看這些,都很漂亮呢。


    胡憂邊留意著周圍的動向,邊稱讚道:不錯,不錯,你的手藝真巧。


    女孩看胡憂來來去去都是稱讚,卻沒有買的意思,不由有些失望道:可是都沒有能讓你看上眼的。


    胡憂跟本就沒有心買東西,可是聽女孩這話,他覺得自己似乎傷害到了這個姑娘的自信心,人家姑娘擺攤也不容易,怎麽說人家也幫了忙,還是買一兩樣好了。


    胡憂笑道:誰說我看不上眼,我是東西太漂亮,每一件都很好,不知道選哪一樣而已。不如你幫我選好了,看我適合用那件。


    女孩瞪大了眼睛,失聲道:你用


    胡憂剛要點頭,馬上發現這事不對。姑娘賣的都是手工製作的手飾,還有一些肚兜,t字褲什麽的,這些明顯是給女孩子用的。


    胡憂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但是一點不臉紅,嘿嘿笑道:開玩笑了,我是給我妹妹買的。


    女孩這才釋然,再次露出了笑臉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


    胡憂接口道:你還以為遇上變態了好了,就這幾樣吧,幫我包起來。


    胡憂有往戒指裏放金幣的習慣,錢並不是問題。給了錢,胡憂一手拿著東西,在街上不緊不慢的走著,穿大街,過小巷,很快就離開了危險地帶。


    胡憂不能確定,童顏在這一帶有多大的勢力,不過他知道,現在還不是離城的時候,至少得先躲幾天,等他們失去了希望之後,再想辦法離開,那樣會比較妥當。要不然再被抓,那就難脫身了。


    一轉彎,胡憂走進了一家名為五色花的青樓。這時候住客棧是不保險的,這青樓可就要好多了。諒童顏那個老頭和童玲那個小丫頭做夢也不會起到,少爺不但沒有急著跑,反而還敢來青樓尋歡作樂。


    嘿嘿,你們找去吧,翻破了天,你們也找不到少爺。


    隻不過少爺的青樓運一向不怎麽好,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好點。想來應該沒有問題吧,這裏可是寧南,不是曼陀羅,怎麽著也應該轉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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