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戰火彌天491章哲別父


    微微的驚叫把胡憂嚇了一跳,趕緊扔下手裏的東西,找了過去。


    遠遠看到微微坐在地上,幹柴散了一地,胡憂暗暗的鬆了口氣,看來不是出了什麽意外,隻不過是摔了一跤而已。


    怎麽這麽不xiǎo心,沒事吧。胡憂蹲下身子,問道。


    沒事,腳滑了一下。微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胡憂也跟著笑了。這個丫頭,除了在機關巧器方麵很有天賦之外,在別的事情上,似乎天賦都不是很高,經常會出一些狀況。


    我來幫你撿柴吧,快起來。


    哦厚厚的雪,滑一下並不會有什麽問題,微微自己就爬了起來。


    咦,有人來了。微微看著遠處喃喃道。


    什麽胡憂沒有聽清楚微微的話。


    微微指著遠處的兩個黑點道:胡憂哥哥你看,有人來了。會不會是軍團的士兵有事找我們想到胡憂很可能又有公事要忙,微微噘了噘嘴,他們的獵還沒有打完呢


    士兵胡憂搖搖頭道:應該不會。


    胡憂帶微微出來打獵的事,隻有吳學問和哈裏森知道,但是他們並不知道,胡憂會在什麽地方打獵,怎麽會派人來找呢。再說了,就算是派人來找,也不會隻派兩個人的,怎麽著也得一xiǎo隊的人。


    胡憂丟開了手中的幹柴,拉出換日弓,換日弓有瞄準功能,可以讓他看清楚遠處的來人。


    會是她胡憂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在心中暗想著,她為什麽會在這裏,她邊上的那個人,又是誰。


    是誰,是紅葉姐姐嗎微微不能像胡憂那樣,遠遠的就看清來人長什麽樣。


    胡憂咬咬牙道:是哲別。那兩人其中一個是哲別


    哲別姐姐怎麽會,她不是失蹤了嗎微微吃驚道。因為有著胡憂幹妹妹的身份,微微是可以隨便進出帥府的,對胡憂身邊的人,自然也很熟悉。


    微微問的問題,也是胡憂在心裏納悶的問題。哲別的失蹤,一直是一個謎,到目前為止,都還沒有查到原因。為找哲別的下落,胡憂已經派出了大批的人,一直都沒有消息,現在她卻出現在這裏。


    他們應該也是想來這個xiǎo樹林,我們藏起來,看看他們究竟是怎麽回事。


    胡憂現在還並不知道,遠遠走來的兩個人,都是叫哲別。一個是他認識的哲別,而另一個,則是哲別的父親,因為哲別的名字,與她父親是同名的,所以兩個都是哲別。


    在平和鎮一戰中,哲別奉胡憂的命令,回去調兵,卻在半路上,讓她的父親給抓了。她一直想找機會跑掉,奈何她的父親功力深厚,她跟本就沒有機會。


    哲別父一進xiǎo樹林,就吸了口氣道:這裏有血腥味


    哲別哼道:不錯,這裏是有血腥味,不過是從你的身上傳出來的。


    哲別對這個父親,並沒有太多的好感。他不但在哲別很xiǎo的時候,就拋棄了她們母nv倆,這一路行來,她還親眼看頭她的父親,不停的殺人。無論男nv老少,都有死在他的手下的。這讓哲別想當的反感。


    哲別父沒有理會哲別,深深的吸了口氣,在樹林裏找了起來,很快,他就發現了被胡憂殺死的梅huā鹿。胡憂藏起來的時候,故意在梅huā鹿的身上,灑了一死雪huā,卻並沒有把鹿全給藏起來。要找到不是難事。


    這梅huā鹿看來剛死不久。哲別父仔細的看了那鹿屍,判斷道。


    哲別沒有理會父親的話,她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掃過那chā在鹿上的箭,眼中閃過一絲喜sè。


    那是微微的弩箭,哲別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微微親自給自己打造的東西,天下間獨一份,別地是不會有的。


    偷偷的拿目光四下掃了一眼,除了兩排腳印之外,並沒有什麽發現,哲別暗暗在心裏有些失望,看來微微已經離開了這裏。


    哲別父也看到了那離開的腳印,他對這些沒有太多的感覺。看鹿rou還很新鮮,他割下條鹿tui,升火烤了起來。


    哲別在火邊坐下,冷冷的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來青州幹什麽。


    哲別父邊烤著鹿tui道:這話你已經問了十幾次了,你不是不關心這些的嗎


    哲別哼道:不說算了。


    哲別父道:看你這麽有興趣,我就告訴你好了。聽說胡憂來了青州,我是為他而來的


    藏在雪裏的胡憂,聽到那人提起自己的名字,更留意起來。從這個人走進樹林開始,他就感覺到了一種無名的壓力。他的身體反應告訴他,那個不知道與哲別是什麽關係的人,是一個高手。


    哲別臉上閃過一絲異sè,看向父親。


    怎麽,想知道我為什麽找他哲別父饒有興趣的瞟了哲別一眼。


    想哲別並不否認。相比起這個她並不喜歡的父親,胡憂的安全,她要更關心一些。


    哲別父哈哈笑道:叫我一聲父親我告訴你


    哲別冷聲道:你休想,你跟本不配做一個父親。我就是死,也不會認你這個父親的。


    這對話胡憂在一邊聽得清楚,暗道這個人居然是哲別的父親。原來哲別是和她的父親在一起。


    哲別父並不生氣,依然悠閑的烤著鹿tui,道:這可是你自己不叫的,以後出了什麽事,你可別說,我事先沒有給你機會


    這哲別猶豫了。她可以賭氣不認父親,但是出於對胡憂的忠心,她又很想知道,父親究竟為什麽要來找胡憂。


    在心裏考慮了一會,哲別道:我全文字要是叫了父親,你會把你這找胡憂的目的告訴我嗎


    哲別父道:我說了,告訴你。


    我隻叫一次哲別強調了一遍,低聲的叫了一聲父親。


    你可以說了哲別剛一叫完,馬上要求要答案。


    你已經叫過了哲別父第一次正眼看向哲別。


    我已經叫過了哲別咬牙切齒道。她已經是huā了很大的力氣,才叫出一聲父親的,要不是為了胡憂,她絕對不會叫。


    是嗎,可是我沒有聽到。哲別父微笑道。


    藏在雪裏的胡憂,到是tg認同哲別父這話的,因為他也沒有聽到哲別叫父親。


    你你敢食言漲紅了臉,她覺得父親這是在耍她,他跟本就不打算告訴她,為什麽要來找胡憂。


    哲別父哈哈笑道:這可不是食言,而是確實沒有聽到,你要不信,可是問問那兩個藏在雪裏的家夥,看看他們有沒有聽到。


    哲別父說到這,聲音轉冷道:兩位朋友,把自己埋在雪裏,不覺得冷嗎,還是出來烤烤火吧。


    胡憂知道他們是藏不住了,人家能準確的說出他們是兩個人,就證明人家有一定的把握,再這樣藏下去,又有什麽意思呢。


    輕輕握住微微的手,胡憂和微微鑽出了雪地。


    胡憂一臉鎮定的哈哈笑道:這位前輩高人,果然了不起,居然這樣都讓你找到,配服,配服。xiǎo子名叫微笑,這是我妹妹微微,不知道前輩怎麽稱呼


    胡憂暗想著這個哲別父應該並沒有見過自己,隨口就給自己編了個身份。


    哲別看從雪地裏鑽出來的居然是胡憂和微微,臉sè猛的一變,還好她反應很快,順勢轉頭避過了父親的目光,沒有讓他看到她臉上的變化。


    胡憂猜得不錯,哲別父雖然提到了胡憂的名字,但是他並沒有見過胡憂,所以也就不存在什麽認識不認識這一說了。


    他上下打量了胡憂和微微一眼,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隻梅huā鹿,是你們獵到的吧。


    胡憂回道:不錯,是我和家妹一起打到的。


    胡憂並沒有特意給哲別去什麽眼神,但是他兩次提起了微微的身份,相信哲別一定能聽出他話裏的意思。


    既然是你們的獵物,你們為什麽不拿走,見到我們來,卻又要把自己藏到雪裏去。你們想幹什麽哲別父的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哲別捕捉到了父親的眼神,在心裏暗暗的著急。她已經被老哲別抓了半年多了,對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他每次現出這樣的眼神,都是殺人前的先兆。


    胡憂條件反shè般的暗退了一步,道:藏起來,隻是為了自保而已,現在的世道可不太平,我母親說,外麵的壞人太多,還是xiǎo心一些的好。


    你母親說得不錯哲別父話音未落,一個飛身就到了胡憂的麵前,伸手向他的命脈抓來。


    胡憂從這個人出現開始,就一直在防著他,自然不會那麽鬆易的讓他得手。一橫身擋在微微的前麵,手中血斧想都不想的就劈了過去。


    麵對高手,還藏著掖著,那是找死的行為。再說這哲別父也不見得能知道血斧,就算是知道,也不一定能聯係到他是胡憂。就算他知道了是胡憂,那又怎麽樣呢。


    這些想法,都是手裏的血斧劈出去之後,才在胡憂的腦子裏浮現出來的。哲別父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雖然一直在戒備,還是慢了一線,差點著了道。


    哲別父一招不中,又退回了原來的位子,像是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繼續烤著鹿tui。


    哲別父道:果然有兩下子,不然也不敢帶著個xiǎo姑娘,來這種地方打獵了。坐吧,這是你們打的獵物,你們有權力分享的。


    胡憂看了哲別一眼,拉著微微在他們的對麵坐下。他心裏清楚,這個哲別的父親,是不會那麽輕易讓他和微微離開這裏的。他也沒有打算,就這麽離開。


    哲別跟在胡憂的身邊,算起來,已經快五年了。這五年來,她是任勞任怨,一直忠心耿耿的守護著胡憂,胡憂不能看著她有事而不管。哪怕這個人是哲別的父親,胡憂也不允許他傷害哲別。


    微微,我們烤ro憂一派輕鬆的樣子,把之前割下來的那塊五huārou給拿了出來。微微到現在,連早餐都還沒有吃,應該已經餓得不行了。既然哲別父讓他們烤rou,為什麽不烤。


    哲別父來了一眼胡憂手裏的rou,道:原來最好的部份,在你哪裏。


    胡憂笑道:前輩要不要換一下


    不用哲別父吐說兩個字,專心的烤起自己的rou來,再不理會胡憂,就像當他們不存在一樣。


    胡憂還沒有了解到哲別父的脾氣,也暫時不去惹他,自顧的烤起rou來。


    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怪異。怪異的安靜,隻有那啪啪的火huā聲,不時的響起。


    胡憂的這塊rou,féi嫩而油滑,加上他是烤rou高手,身上常備著不少的香料,不一會,他手裏的烤rou,就飄出了you人的香氣。看得微微直咽口水,連邊上的危險都忘記了。


    哥哥,可以吃了嗎微微忍不住問道。還好她記住了現在扮演的身份,沒有把胡憂兩個字給帶出來。


    胡憂微笑道:還要一xiǎo會,就可以吃了,你再耐心的等一會。


    微乖巧的點點頭,移了移身子,與胡憂靠得更近一些。她感覺直接叫哥哥tg不錯的,以後她都不要再在前麵加胡憂兩個字了。


    好了,可以吃了。胡憂後烤而先得,切了一xiǎo塊給微微,對哲別笑笑道:這位姑娘,你要不要來點嚐嚐。


    口中在問,胡憂已經把一塊烤rou給遞了過去。


    哲別跟了胡憂五年,已經習慣了胡憂的動作,很自然的就伸手去接。


    我們的也快好了。哲別父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哲別聽到這話,把手又收了回去,低聲道了聲謝。現在他們的表麵的身份,是相互不認識的,怎麽可以這麽隨便的接人家的東西。


    胡憂笑道:沒事的,一塊rou而已。前輩要不要也來一塊。


    不用了哲別父並不領胡憂的情。


    話匣子已經打開了,胡憂這一次,沒打算就這麽又讓他歸於平靜,含笑道:剛才我似乎隱隱的聽說,你們是父nv


    胡憂這話問的是哲別父,目光卻看向哲別,盡快搞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這對他來說,很重要。


    他不是我父親哲別冷哼一聲道。她明白胡憂問話的意思,特意用另一種語氣,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以胡憂對哲別的了解,有了這句話,也就差不多了。他現在考慮得更多的,是直接和這個不知道從哪裏跳出來的哲別父硬拚,還是用軟的辦法。


    哼哲別的回答,招來哲別父不滿的哼聲。


    哲別看到了胡憂眼中的猶豫,她很想直接與父親翻臉,又怕胡憂打不過她父親。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好。


    胡憂決定先用軟辦法,把哲別救出去再說,於是轉頭看向哲別父道:你們的感情,似乎不是很好嘛,是不是有什麽誤會,不如說出來,讓我幫你們想想辦法。


    哲別父看向胡憂道: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哲別父在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胡憂已經把烤好的rou,又放回到火上,還不時的又拿出一些香料,灑在rou上麵。


    胡憂嘿嘿笑道:助人為快樂之本,這是我最喜歡做的事了。


    胡憂邊說著,邊拿出些麻佛子灑在烤rou上。


    麻佛子是一種很特別的yào材,它遇火燃燒之後,會發生一種很特別的香氣。聞到這種香氣的人,會不知不覺的全身發軟,使不出力來。


    哲別父冷哼道:這不是我喜歡的。我們父nv的事,不需要你來管


    胡憂笑道:那好吧,我不管你們父nv的事。咱們聊聊別的吧,剛才我聽你提起胡憂,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不死鳥胡憂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隻是好奇隨著問問而已。對了,順便問一句,你有沒有感覺全身無力呢


    胡憂的嘴角,lu出了特有的微笑,麻佛子的yào力,發揮極快,借著說話的功夫,已經足可以生效了。


    哥哥,我好累喲哲別父還沒有開口,微微就先軟下來了,無力的靠在胡憂的身上。


    另一邊的哲別,也軟了下去,雙手無力的搭著。


    好xiǎo子,你居然敢跟我玩yi別父的臉sè,變著很不好看。


    阻謀陽謀,我是不論的,隻要有用就行。胡憂戒備著靠近哲別。雖然已經可以肯定,哲別父中了麻佛子的mi煙,不過還是xiǎo心一點的好。


    哈哈哈,胡憂呀胡憂,你以為xiǎoxiǎo的麻佛子就能真放倒我嗎,你也太xiǎo看我了。剛才我還不能確定,你是不是胡憂,這一次,我是可以確定了。哲別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原來他之所以一反常態的跟胡憂說那麽多的話,也是有意在試胡憂的身份。


    胡憂停住了向哲別移動的腳步,冷笑道:薑果然是老的辣,不錯,我就是胡憂,你想怎麽樣,放馬過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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