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紅粉軍團523章彪悍女軍師


    你是誰


    胡憂突然打斷了王嬙的話,他的背後,升起了一股寒意,來天風大陸這麽久,他還是第一次在心裏產生這種害怕的感覺。眼前這個女人,好似他肚子裏的蛔蟲,把他整個看得清清透透,無所遁形。


    胡憂感覺自己在這個女人麵前,像是被完全扒光了一般。要知道他心裏很多的想法,就算是跟他最親近的西門欲鳳,又或是紅葉都不知道,而眼前這個女人,卻隨口就說了出來。看她的樣子,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沒有怎麽經過大腦。


    王嬙被胡憂突然的暴喝嚇得把話的給咽了回來。她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胡憂的殺氣,那種蕭殺之氣,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我,我剛才不是說了,我叫王嬙。在胡憂的氣勢下,王嬙的聲音終於變得慢了下來。


    你是哪國人,為什麽會在這裏胡憂冷冷的問道。他真的已經動了殺心,如果今天眼前這個女子,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說不得他就要辣手摧花了。要知道她剛才那些話,一但傳出去,將要引起不可想像的大子。


    王嬙被胡憂嚇得有些臉色青,扯著衣角道:我是曼陀羅帝國的,我在這裏學。一年指揮係。


    你是這裏的學生哪個軍團保送來的胡憂皺眉道。


    我,我不是軍團的。王嬙不好意思的看了胡憂一眼,聲道:我偷了我老爹的錢,自己來的。少帥,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老爹我在這裏,不然他會打死我的。


    胡憂心說:我才不會管你老爹是不是打你。


    胡憂再一次下打量了王嬙,肌膚雪白,十指纖纖,身的睡衣也是等的老和莊出品,到挺符合大家閨秀出生的說法。要知道這哥倫比亞軍校是接受外來學生,但是那學費幾乎是天文數字,一般人一輩子不吃不喝也念不了一年。


    隻是這大家閨秀也太另類了一些。誰家的姐會像她這樣,穿著睡衣就跑出來,踹門進男人房間還死活不肯走的。


    曼陀羅帝國什麽地方,那裏人士,家裏有什麽人,都是做什麽的


    胡憂接連不斷的提出問題,王嬙被胡憂的氣勢逼住,有一句答一句,之前的潑辣勁一點都沒有了,到還真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


    你為什麽知道我這麽多事,是誰告訴你的胡憂終於問出了最關健的問題。這個問題王嬙要是答得不好,胡憂就會做事了。


    王嬙聽到胡憂的問話,眼睛一亮,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胸膛又挺了起來,帶起一陣波濤。


    少帥,你是我最崇拜的人耶。從你在黃龍道一箭取了安融鐵克拉的右眼,我就開始關注你了。


    我收集了所有關於你的一切消息,你的每一件事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喜歡喝茶,愛和士兵聊天,不愛洗澡,有時候還不穿內褲


    說重點,那些軍事方麵的動向,你是怎麽知道的胡憂壓住了火,連他有時候不穿內褲都知道,這什麽人呀,她也太強悍了一點。


    你說那些呀,那都是我分析出來的呀。來來來,我告訴你喲。一說到軍事,王嬙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兩眼著光,大咧咧的坐到胡憂之前的椅子,伸手扯了張白紙,唰唰唰,三筆兩筆的,就畫出了一個簡易的當前形勢圖。


    這些東西我可是從來沒有告訴別人的,今天便宜你了。國外的形勢,我就不多說了,相信你也知道的。我們就說曼陀羅帝國好了。你看看現在的形勢,現在的曼陀羅,以不死鳥軍團為最大勢力


    王嬙先從不死鳥軍團的地理位置說起,深入淺出,不時在地圖畫出一些記號,那嘴滔滔不絕。


    胡憂一開始聽得並不認真,慢慢的他就被王嬙的講話內容給吸引了。這個女人分析的問題,有很多都是連胡憂自己都忽略掉的。


    所以說,你現在已經把不死鳥軍團帶入了一條死胡同,進,進不得,退又無路可退。王嬙說出的總結居然和胡憂之前自己分析的結果驚人一致。


    那依你看,我現在應該怎麽辦胡憂忍不住問道。


    怎麽辦我說老兄,拿出點霸氣出來好不好。王嬙說得忘形,居然勾住胡憂的肩膀,在他的胸前拍了幾下道:這還不簡單嗎,以最強硬的方式打通不死鳥軍團和紅粉軍團的聯係,一舉把整個曼陀羅統一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想讓秦明幹掉皇室,你再名正言順的鏟掉秦明。你呀,真是又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你以為你這樣做,就不算是判國了就名正言順了


    真是笨豬一條。


    自古爭天下成王敗寇,誰會管你江山是怎麽得回來的。曼陀羅皇室就幹淨嗎,你別看裏傑卡爾德現在被吹的跟神似的,他的江山又是怎麽得的你知道嗎


    不知道我告訴你。就拿浪天一戰來說,當時把守浪天南門的是紫荊花王朝大將拉蘇。他的外號是奧斯馬爾,公認的有勇有謀,能征善戰。


    裏傑卡爾德那個菜,跟本就打不過人家。你知道裏傑卡爾德是怎麽做的嗎


    胡憂本能的搖搖頭。


    王嬙嗬嗬兩聲,繼續道:不知道我就告訴你。裏傑卡爾德打不過人家,就出陰招。他下令士兵把浪天附近的老百姓全給抓了,用刀槍頂著往南門。


    一開始的是老人,拉蘇下令射箭。射就射,裏傑卡爾德的目的就是要消耗守城部隊的箭矢。這目的也達到了


    接下來是青壯年,紫荊花的部隊依然射箭。


    再接下來是什麽,你知道嗎


    是女人和孩。胡憂回答。


    不錯,是女人和孩子,你答對了,但是不全對,是光著身子的女人和孩子。裏傑卡爾德下令把女人和孩子的衣服都拔了,壓著往南門去。當時守南門的紫荊花王朝士兵,很多都哭了。他們下不了手呀就連拉蘇都死咬著牙,無法下達射箭的命令。裏傑卡爾德的部隊借這個機會拿下了南門。


    這就是戰爭,這就是戰爭,你懂不懂,你懂不懂。


    王嬙說到動情處,使勁的拍打著胡憂的肩膀。


    胡憂被拍了好幾下才反應過來,看著王嬙的眼睛都直了。這個強悍的女人,說到裏傑卡爾德用沒有穿衣服的女人擋箭的時候,居然把她自己身的身服給撕了。


    好好好,我知道什麽是戰爭。那個,你先把衣服給穿好。胡憂好心的提醒道。


    王嬙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瀟灑的揮動著手,道:別管他什麽衣服不衣服的。說了這麽多,我是想告訴你。曆史是人寫的,別老瞻前顧後的想那麽多,你得大膽的放手去幹。


    我已經分析過了,席卷整個大陸的大要不了多久就要來了。如果到那個時候,你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你就將要被滅掉。所以別管他是皇室也好,秦明也好,蕾娜塔也好,都要幹掉。就算是不幹掉,也要把他們收服了,曼陀羅帝國隻能有一個聲音,一支軍隊,不然將會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王嬙一口氣說了那麽多,終於收住了嘴。突然感覺身涼涼的,低頭看才現,自己的身居然是光著的。


    胡憂無辜的說道:我提醒過你的,是你自己不理我。


    王嬙臉紅紅的拉好衣服,次露出了大家閨秀的樣子,略扭捏的說道:那個,我要回去了。我找你就是想跟你說這些的,現在已經說完了,我也應該走了。


    等一下。胡憂叫住王嬙。


    王嬙愣了愣,轉頭道:你還有什麽事嗎


    胡憂再一次打量了王嬙,微笑道:不死鳥軍團還差一個軍師,不知道王嬙姐有沒有興趣


    軍師,我王嬙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不會是在跟我看開玩笑。我可是什麽都不懂的,打又打不得,跑又跑不得。


    我隻問你,願不願意。胡憂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這個女人,雖然整天神經兮兮的,但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材。她也許不能打,也許做事七八糟,但是她有非常強大的分析能力。而且她分析辦法,與吳學問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吳學問的分析條條框框太多,太過於理xg,這並不是說吳學問不好,但是有時候胡憂也需要一些非理xg的分析。


    就像這個王嬙一樣,她在分析形勢的時候,整個人跟中了魔一樣,腦子裏隻有一條條的情報,連她自己是誰都忘記了。


    人們常說,天才與白癡之間隻隔著一線,這個王嬙,在能看懂她的人眼裏,她就是天才,在看不懂她的人眼裏,她就是一個白癡。


    有這麽一個天才擺在這裏,胡憂怎麽可以讓她跑掉。這樣的人,不能為己所用,那就隻能讓她毀滅。


    願意,願意,當然願意。你知不知道,我最崇拜的就是你了,隻要你肯要我,你讓我幹什麽都行,真的,都可以,什麽都可以。


    看王嬙又有失去控製的趨勢,胡憂哈哈笑道:你什麽都不用幹,隻要幫我分析形勢就可以了。按你剛才所說,我應該不顧一切的把障礙給清除掉


    不是障礙,是曼陀羅帝國皇室,狂狼軍團,秦明所部,都要清除掉。帝國隻能有一個聲音


    王嬙又精神亢奮的說了起來,不斷的引經據典,提及各種的戰例,真不知道她那腦袋裏怎麽可以裝得下那麽多的東西。


    窗外傳來了聲聲ji叫,太陽趕走了黑夜,天漸漸的天亮了。胡憂輕手輕腳的把王嬙抱到床,幫她蓋好被子。


    這個女子,胡憂真是不說一個服字都不行。這居然就這麽持續不斷的講,講到她自己一頭栽到桌睡著了。


    嗬嗬胡憂忍不住笑道:真不知道認識你是我的幸運,還是不幸。


    坐回到桌前,胡憂邊回憶著之前王嬙所說過的話,邊在心裏計算著新的計劃。王嬙的話,給了他很多的提示,他之前的顧及,實在是太多了。


    戰爭本是無情事,他卻把它看成了有情。不打狂狼軍團,那是因為跟蕾娜塔有交情,不打秦明那是因為他的背景雄厚,不打皇室是因為不想背叛國的罵名。這都是些什麽理由。


    有交情就不打了背影雄厚不打了自己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有什麽判國一說嗎


    取得一點點成績,就患得患失,眼光還沒有一個丫頭好。王嬙在說到裏傑卡爾德的攻城手法時,用的是卑鄙來形容,但是她同樣佩服裏傑卡爾德這麽做,胡憂敢打賭,要換成王嬙領軍,她肯定也敢這麽做的。這個瘋狂的女人。


    咣咣。門傳來了敲門聲。


    胡憂把門打開,門外站著的是晗羿,趕在開口晗羿之前,胡憂說道:聲點,別吵醒那丫頭了。


    那丫頭晗羿往裏麵瞄了一眼,看到了躺在胡憂床了王嬙,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知道了。


    我們出去聊,等我一下,我拿件衣服。


    接下來的日子,胡憂變得忙碌起來。他一方麵幫東方家族的人解毒,另一方麵則與王嬙在各種軍事問題進行討論。


    一束陽光射進了屋子,胡憂全神貫注的看東方欲,經過一個月的解毒,東方欲身的毒已經解開了。


    奶奶,你感覺怎麽樣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東方欲搖搖頭道:沒有什麽感覺。


    晗羿笑道:沒有什麽感覺那就是已經好了。奶奶,你試著用手接觸陽光看看。


    真的可以嗎東方欲的臉露出一絲擔憂。她今年七十多了,還從來沒有接觸過陽光。對陽光她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晗羿以過來人的身份鼓勵道:可以的,奶奶你試試就知道了,一點問道都沒有。不信你問胡憂。


    胡憂點點頭道:奶奶身的毒已經完全解開了,應該沒有問題了。可以試試的,如果感覺不對,你再收回來說好了。


    好,那我就試試。反正我都已經七十多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奶奶,我扶你,咱們一起過去。晗羿鼓勵道。


    東方欲搖搖頭道:不用,我自己去。


    顫顫巍巍,東方欲走得不是很穩當,但是腳步異常的堅定。


    一步。


    兩步。


    三步。


    越來越近,東方欲伸出了手。心跳在加快,她很緊張,不,應該說是興奮。七十多年來,她從來沒有能見過陽光。曬太陽對普通人來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而對她來說,那是一種奢侈。就算有再多的錢,她也不能去觸碰陽光。


    近了,近了。


    碰到了。


    這就是陽光是,暖暖的,好舒服。


    兩行清淚,從東方欲的眼中滑落。


    我摸到了,我摸到了


    東方欲高興得向個孩子。


    憂兒,謝謝你,謝謝你,謝謝你


    奶奶,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好好的休養,再過一段時間,等你的身體好一些,我帶你出去看山,看海,看日出,看世界


    好好好,真沒有想到,我老太婆在有生之年,還有這樣的機會。這一次,我一定要看個夠本。


    晗羿也歡喜的跑到東方欲的身邊,撒嬌道:奶奶,晗羿陪你去喲。


    好好,我的乖孫女陪我去。


    激動了好一陣,東方欲把胡憂叫到身邊,含笑道:憂兒,我知道,你是一個有大誌的人。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這裏有一個玩藝給你。


    這是胡憂接過東方欲遞過來的東西,左看右看,沒有看明白是什麽。


    這東西地拳頭大四方方,非金非欲,除了寫著東方兩個字之外,什麽也沒有。


    晗羿解釋道:這是我東方一族的印信,族長身份的代表。


    族長胡憂嚇了一跳,忙道:不行,不行,這怎麽可以。族長是晗羿的,奶奶你怎麽可以把這個東西給我,我又不是東方一族的人。你快收起來,收起來。


    東方欲瞪眼道:你雖然不是姓東方,但你是我東方一族的恩人。這是我東方一族全體族人共同決定的,也是代代相傳千年的遺命,你難道想讓我背叛家族嗎


    不是的奶奶,我這,我


    好了,你不用多說了。你都叫我奶奶了,就得聽我的。我相信,東方一族交到你的手裏,一定可以手揚光大的。


    晗羿,你還笑,快幫我說說呀。


    胡憂,這回我可不幫你了。這確實是全族同意的事,這個族長,你是當定了。咯咯咯


    胡憂不解的抓著腦袋道:難道你們全族人就沒有一個反對的


    這有什麽奇怪的,現在連奶奶都在計劃著哪玩,誰還有心思去打理什麽生意的事。你這個族長可要做好了,我們可是有分紅的,到時候你要是連分紅都給不起,我們就把你給賣了。奶奶你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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