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應該建有很不錯的通風口,這裏的的空氣相當的不錯,之前胡憂還有些後悔,沒有帶上蠟燭之類的東西,現在看來,到是不用擔心了。


    這裏似乎沒有路了。候三在胡憂的身邊小聲的嘀咕道。他的聲音有些發顫,顯然是硬頂著,他的心裏,還是很怕的。


    怕和怕死不同,很多人上了戰場,並不見昨怕死,因為那是有準備的,哪怕是麵對死亡,他們的心裏也已經有了一個分數,知道自己麵對的將會是什麽。人們往往最害怕的是那些未知的東西,比如現來,沒有人知道,這座地宮裏有什麽,將要麵對的又是什麽。要說心裏一點都不怕,那怕是沒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憂哼了一聲,把目光轉向四周。這裏已經是通道的盡頭,水是從通道頂的裂縫之中流出來的,那裏顯然不是他們所要去的地方,就算是想去,也擠不進去。


    老大,你會不會覺得背心涼涼的。候三有些疑神疑鬼,總是覺得背後有眼睛,或是什麽東西再看著自己。


    放鬆點,這裏與一間普通的房子,沒有什麽分別的。不過是大一點而已,你覺得他會有什麽嗎


    胡憂看候三那緊張的樣子,不由有些好些。雖然以前和師父跑江湖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淪落到要盜墓,但是他還真與那一類的人,有過一定的接觸,加上連扮鬼嚇人他都曾經做過,沒有錢住店的時候,在亂墳崗睡覺更是常事,這方麵他還真是不會怕。


    可我就是覺得背後涼涼的。候三跟本沒有辦法放鬆下來,特別是想起胡憂說,這裏很可能是紫荊花王朝的墓穴,他就覺得心裏直發毛。


    你下麵沒有穿褲子,當然會涼了。胡憂拍了候三一巴掌,道:快找找,那裏可能有路。


    被胡憂打了一下,候三反而沒有那麽怕了,在那些石壁前找了起來。這通道裏,除了水下看不見之外,可以看見的地方,全是石壁,可以換選的地方,到不是那麽多,也省了麻煩。


    胡憂沒有理會候三,候三在這方麵,算得上是高手,真有通道,他是應該能找到的。


    石壁上的畫刻非常精美,胡憂的目光,很自然的就落在了上麵。看著,看著,胡憂就發現了問題。


    候三,你過來,快點。胡憂招呼了候三一聲。


    老大,什麽事。候三小跑過來,一臉的戒備。出於自保的生理反應,他現在已經處於最高防禦狀態。就像一頭嚇瘋了的豬,隨時全力反抗一切的危險。


    你看看這些圖畫,這似乎是連環的,講述著一個什麽故事。胡憂指指石壁上的畫,對候三說道。一個人的判斷,有可能是心理因素,多一個人的肯定,可以增加更多的肯定性。


    經你這麽一說,還真有些像。候三觀察了一會,認同胡憂的看法。


    不過,我沒有看明白他畫的是什麽。


    候三畢竟是讀書少了一些,又從小一直生活在山裏,隻這幾年才出來見了些世麵。在相像力方麵,他比胡憂要差得太多。畢竟見識少,相像力自然也就不夠豐富。


    你不要整幅看,試著以這個小人為分界,一小塊一小塊的看。胡憂給候三說了看圖的技巧。


    三又多看了幾眼,就沒有什麽興趣了。外麵的世界,有大戲,有美人,他才不覺得這地底下的圖畫,有什麽可看的呢。哪怕他是什麽連環畫,那又怎麽樣。


    胡憂看候三又去找入口,也不理會他,獨自在那裏看著那著畫。畫上有女人,有將軍,有戰馬,看著很像連環畫,不過沒有文字講解,真的不是很能看明白,它想要表述的意思。隻知道這些石刻,都有一定的年代了。


    老大,這裏有路了。候三在那邊叫了一聲,把胡憂從沉思中驚醒,也驚散了他腦中剛剛聯想到的一些事。


    快步來到候三的身邊,果然看到一條小路,出現在那裏。


    這是一個活動門。候三解釋道。


    進去看看。


    胡憂仔細觀察沒有什麽危險,當先走了進去。


    又是向下走,這究竟是要通向什麽地方喲。候三不知道聯想到什麽,嚇得縮了縮脖子,趕緊跟在胡憂的身後。


    走了十多分鍾,這石階還是一路向下,胡憂停住了腳步,候三一個沒有注意,差點撞上胡憂。


    老大,怎麽停了候三奇怪的問道。


    胡憂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沉聲道:這事不太對,按我們的速度,走了這麽會,至少下到地裏近百米有多,怎麽還沒有到頭。


    三驚叫了一聲,急急道:我們是不是進了陣迷了路。


    別一驚一乍的。胡憂低喝了一聲,被他老這個緊緊張張的鬧,胡憂也有些緊張了。


    仔細思考了一陣,胡憂道:我們數著石階向下向走,要是走五百級還不到頭,我們就回去。


    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我聽你的。候三完全沒有意見。當然,如果一定要問他的意見,他一定是提意什麽都不管,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不過他知道,胡憂是不會同意的。


    倆人經過商量之後,繼續拾階而下。腳步聲幽幽的在四周回響著,似乎傳出很遠的樣子。


    老大,我有一個問題,剛發現的,能不能問。大約又下了二百多級,候三弱弱的開口道。


    有話你就說。胡憂沒氣的回道。這個候三,在地底下的反應,比較平時差多了。以前他可沒有這麽畏畏縮縮的。


    沒有,那個,我就是想知道,這裏又沒有燈,又見不著天,為什麽會那麽亮。


    嗯胡憂停住了腳步。候三說得沒有錯呀,這裏沒有任何的光源,為什麽會那麽亮呢。


    胡憂的眼睛能夜視,他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己在黑暗中能看到東西,所以也就沒有太注意這個光線的問題。可是候三的眼睛是與正常人沒有分別的呀,他怎麽也能毫無阻礙的看到這裏的一切。


    不行,這裏看來就是有點古怪,不能再往下走了。至於在回到之前進來的地方前,不能再往下走。


    胡憂在心裏再次思量了之後,決定反身再往回走。人有時候就喜歡賭氣,一定要走到撞牆才回頭,胡憂並不那樣,隻要他發現事不可為,他就會想別的辦法。


    在江湖生存,講究的是變通。如果總是鑽牛角尖,他怕是活不到現在了。


    紅葉將軍,西門將軍,這天都已經黑了,我看你們不如先回府休息,這裏有我看著,一有什麽情況,我馬上派人通知你們。陳大力來到紅葉幾女人麵前,略帶商量的勸道。


    距離胡憂下水已經大半天的時間了,紅葉,西門玉鳳,歐陽水仙一眾大小美人,也在這裏守了大半天。此時連最好活力的歐陽水仙,也懶懶的耷拉著小腦袋,靠在紅葉的身邊。


    紅葉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看看天色。確實,在這裏守一夜是不太好的,先不說風大露重的問題。單單是他們這一眾軍團高層日夜守在河邊的消息被傳出去,對軍團的穩定就會有影響。


    好吧,那我們就回來了,這裏就有勞陳將軍了。紅葉經過再三的考慮,決定帶眾人先回去,哪怕她知道,就算是回到府裏,今晚她也無法如眠的。


    紅葉姐,我不想回去。你讓我在這裏等哥哥回來好不好。歐陽水仙拉了紅葉的手撒嬌道。


    紅葉在歐陽水仙的小臉上捏了一把道:那可不行,柔兒可是胡憂哥哥的寶貝,要是讓這裏的風給吹病了,胡憂哥哥可要罵紅葉姐姐的。我們走吧,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再來。


    玉鳳,金鳳,我們走吧。月月,你今天晚上,就暫時住帥府吧。


    紅葉不知不覺之中,已經成為了大姐頭,她這麽說了,其他幾女也不再說什麽。這裏就連年紀最小的艾薇兒都是帝國女王,她們可以與普通的女兒家是不一樣的。


    陳大力派了一隊人馬,把紅葉一行人護送回去,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紅葉她們自己也許不知道,她們坐在這裏等,對一眾士兵的響影有多大。那些士兵遠遠看到她們,真是連大氣都不趕出的。


    完了,完了,老大,看來這次,我們得交待在這裏了。都怪我,要不是我要下來,你也不會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地下城裏,候三坐在石階上,埋怨著自己。


    這石階他們已經上上下下的走了好幾次,不但找不到下去的路,現在是連上來的路,都找不到的。這石階仿佛是在天上懸著的一樣,上下都不到頭。


    有點誌氣好不好,沒出息的家夥。這多大點事,就要死要活的。我告訴你,事情還沒有到那個份上。再說了,無論你下不下來,都無法影響我的決定的。我要下來,又和你有什麽關係。


    胡憂說了候三幾句,就不再理會他了。什麽鬼不鬼的東西,胡憂是不會信的。在他看來,現在他們找不到路,與那些鬼神沒有什麽關係,而是重了某種招。隻要把這個謎給解開了,那也就沒有問題了。


    關鍵是怎麽解開這個謎。


    胡憂想著,又在腦子裏計算了一遍。這些石階,無論向下走,還是向上走,都不可能沒有盡頭,這是一定的。而現在他們怎麽走都走不完石階,最大的可能性是走進了一個循環。那次和冷雨夜去查看異族老窩的時候,就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他們看似走了三天的路,事實上,一直都在原地打轉。


    是了,應該試試這方麵的。


    胡憂想著,一伸手,在候三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


    老大,你幹什麽,我不喜歡玩暴菊的。候三被胡憂的動作嚇了一跳,他已經沒有褲子了,再沒有衣服,他就光了。


    你到想是。我女人有的事,用得著你胡憂罵了一句,把撕下來的衣服,固定在石階上,道:走,讓我們看看,能不能再遇上這塊布。


    其實一個人坐在原地不動,另一個人獨自向上,或向下走也是可以的。不過這樣很容易讓兩個人分開。在這種地方,輕易可不能隨便分開。


    候三還有些不太明白,但是胡憂已經往樓下去,他也隻有跟著。這次沒有再次很多的時間,隻走了一分鍾不到,那布條就再一條出現在他們的眼神。


    老大,這是怎麽回事。我們是向下走的,這布條按理應該在上麵才對,怎麽反而會在我們的前麵。


    別管它,我們再轉頭往上走看看。胡憂沒有馬上發表什麽看法解釋之類的東西。轉身往上走。


    又過了大約一分鍾,布條再次出現,這一次布條是在上麵的石階上。


    經過正反兩次的實驗,胡憂已經初步有了結論。很明顯的,他們確實陷入了一個循環之中。


    老大,怎麽會這樣的。候三心裏升出了一股涼氣。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變冷了。


    建造這裏的人,是一個高手呀。胡憂歎了口氣道:怪不得怎麽走,這條路都走不完呢。原來我們在一個迷環裏。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呀。


    候三弱弱的問道:老大,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意思是說,我們可以出得去,你知道出去的辦法


    胡憂兩手一攤道:路是肯定有的,隻是看我們能不能找到而已。找到的獎品就是活命。找不我們


    就重死這裏。候三接口道。


    不錯。胡憂滿意的點點頭,繼續道:不過我們死在這裏的機會不會大。


    為什麽候三問道。


    因為我是不死鳥。這樣就被人弄死了,那以後還怎麽混。


    候三弄不明白,人都死了,還有什麽混不混的。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光棍了起來。整個人反而精神了不少。


    在胡憂的指揮下,倆人分別測試階梯的長度是級數。


    看來問題就在這裏了,向上走是十九級階梯,向下是十七級卻又都回到了原來的地方。胡憂邊思考著邊說道。


    老大,你說應該怎麽做吧。候三此時也硬氣了起來。


    胡憂搖搖頭,笑笑道:先不要著急,想玩命有的是機會。現在我們遇上的,是技巧性東西。武力不好使,腦袋才有用。上下不同級數,又殊途同歸,這說明在其中的一級階梯上有問題。我們要出去,就得先定位那消失的第十八級階梯。


    候三覺得胡憂說得挺有道理的,雖然還不是很明白,但是他覺得胡憂已經有了辦法,問道:那我們怎麽找那第十八級階梯


    是繩子。身體和眼睛都可以騙人,繩子的長度是不能騙人的。


    可是我們沒有繩子。候三提醒道。


    胡憂嘿嘿一笑道:你沒有,我有。


    胡憂說著伸手入杯,再拿出來的時候,手裏已經多了一捆草繩。


    候三看得有些瞪眼:老大,這麽一捆繩子。你是怎麽放在衣服裏的


    胡憂當然不是放在衣服裏,繩子是放在戒指裏的。不過他不打算給候三解釋這方麵的事,把繩子的一頭遞道候三。


    你拿著這頭,往下向,等見到我的時候,就停下來。


    等候三抓著繩頭出現在胡憂麵前的時候,胡憂又讓候三拉著繩子的另一頭,反方向走一遍。


    好了,基本上就是這樣了。胡憂把兩條繩子分別裁下來一對比,果然,兩條繩子是不一樣長的。


    來吧,讓我們把他這個謎給破了。


    巨大的地下城真身出現在候三麵前的時候,候三忍不住驚異了一聲。


    金碧輝煌,龐大而宏偉,除了看不見天之外,這裏完全與一座皇宮沒有任何的分別。至於地底下為什麽那麽亮的問題,現在也已經有了答案。這整個天頂,鑲嵌滿了夜明珠,能不亮了。


    老大,你是怎麽做到的,我們是怎麽轉出來的雖然是親身經曆,候三還是沒有弄明白,他們是怎麽從那些討厭的階梯,轉進了這裏。


    這一切似乎都很自然的樣子。他隻是按胡憂的吩咐拉著繩子,轉著圈走,走著直著,就出來了。


    這個一個關於十八級半階梯傳的傳說。具體的故事,我忘記了。胡憂嗬嗬笑道。故事他並沒有忘記,戒指裏的故事書,就有記錄這個故事。他也是在這本太史公送的故事書上,看到過十八級半階梯這個說法的。隻不過,他並不想告訴候三,有些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管他呢,能出來就好。候三也就是隨口一問,對這方麵,到沒有強烈的求知欲,胡憂說忘記了,他也就算了。


    胡憂感歎道:滿天夜明珠,手筆真夠大的。走吧,讓我們看看,還有什麽驚喜。這可是紫荊花王朝千年積蓄的財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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