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軍士兵往馬車走,胡憂先他們一步,看到了馬車裏的東西。如果是看見別的,胡憂怕也不會那麽吃驚,可是看見這個,胡憂想不吃驚也不行了。


    胡憂究竟看到了什麽東西


    不是東西,是一個人。胡憂看到了就在那車座下麵的隔層裏,藏著一個人。而且這個人還不是別人,居然是艾薇尼


    艾薇兒是誰


    曼陀羅帝國的女王呀,不但以前是,現在也還是,胡憂雖然控製著曼陀羅帝國,可他並沒有廢掉艾薇兒王位的。從理論上來說,艾薇兒依然還是曼陀羅帝國之主。


    她怎麽會被藏在馬車夾層裏,這些人與她又有什麽關係,她不是和蕾娜塔在一起的嗎,她在這裏,那蕾娜塔又到什麽地方去了。


    一瞬間,無數的疑問出理,在胡憂的腦海裏。他是無意中坐上這輛馬車的,這一切本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現在,一切都與他有關係了。要是艾薇兒落地秦軍的手裏,那對不死鳥軍團可是大大不利的。


    這都是什麽事呀


    胡憂在心裏暗罵了一聲。隨著秦兵越來越接近馬車,他的後背也有些見汗了。


    忍不住,胡憂又轉看了老張頭一眼,發現老張頭剛才tg緊張的,這會反而又沒有那麽緊張了。


    是他們聯手抓了艾薇兒嗎


    胡憂在心裏暗猜著。


    艾薇兒的身上雖然沒有綁著繩子,可艾薇兒是什麽身份呀。就算是落了難,她也絕對不會同意讓人給塞進車底呀。十有七八她是讓人給綁的。


    想到這,胡憂又想起了那對年輕夫。之前一上車,他就感覺到了那年輕女人身上的臭味。隻不過那時胡憂沒有多想,還以為是那女人天生真臭呢。


    現在想起來,那些臭味是那女人故意弄上去的。因為艾薇兒的身上,有一種天然的體香,要是不用點什麽別的氣味遮住,在這裏狹小


    的車廂裏,很容易讓人發現問題。


    一理通,百理明,看來不用再怎麽細想了,這些人全都是一夥的。


    不,那小孩子不是。胡憂注意到他的眼神。那小孩子並沒有因為秦軍接近馬車而害怕,他的眼睛裏反而lu出一絲興〗奮之sè。他顯然是知道艾薇兒在馬車裏的,而且有意的引人去找艾薇兒。


    馬拉戈壁的,早怎麽沒有發現這裏邊還有那麽多的事呢。


    胡憂在心裏暗罵了一聲,事出那麽突然,他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好了。


    跳上馬上馬上跑


    算了吧,別說士兵已經接近了馬車,就算要打馬衝關,這破馬車也跑不過戰馬呀。


    現在唯一的辦法隻有賭了,賭那些士兵找不到艾薇兒。


    想著,胡憂有意無意的向那對母子靠過去,這一次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那小屁孩子敵說話了。


    也許是老天保估,也許是那些士兵並沒有認真去找,也許又也許,無論是什麽原因,總之幾個士兵是無功地而反。他們並沒有發現馬車上不有夾層。


    耳邊傳來士兵向長官匯報沒有發現的聲音,包括胡憂在內的七個人中,有六個都暗鬆了一口氣。隻有那個小男孩不是很滿意這樣的結果,又想跳出來搞事。


    這一次胡憂是不讓他如願了,趁另人不注意。他偷偷彈出一顆小石子,打在小男孩的啞xué上,讓他暫時不能開口說話。


    江湖上素來就有打xué的功夫,以前胡憂的功力不夠,用不出來。


    現在他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功力還是足夠支持一次打xué的。


    人這一次和胡憂想到一塊去了,在胡憂打中小男孩啞xué的同時,她就死死的抱住了小男孩。她的一對凶器,讓小男孩連動都動不了。


    真是厲害。胡憂比劃了一下自己的xiong,如果是換了自己,怕是做不到這一點吧。


    人也查了,車也查了,這一下秦軍沒有再為難胡憂他們,那將軍一揮手,讓他們上車離去。


    張頭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讓馬車再一次動起來。還好,老張頭畢竟是有些歲數的人,就算是心裏急著離開這裏,也沒有馬上把馬車趕到高速,而是用比走路快一點的速度,上了大路。直到看不見秦軍的身影,這才全力抽馬狂跑。


    馬車高速前行,胡憂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又一次透視車板,再一次證實自己沒有眼huā,車板下的人,就是艾薇兒。


    這下應該怎麽辦好呢


    胡憂為這個意外的發現頭痛不已。和艾薇兒認識也快有十年了吧。


    一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麽樣,後來卻是相處得不錯,艾薇兒還幫過胡憂躲避秦明的追殺。這後胡憂幫她坐上女王的位子,然後又架空了她。


    算起來,真是恩恩怨怨相互交織,說也說不清楚,理起來又很亂。


    救艾薇兒,這是毋庸置疑的,隻是救出來怎麽處置艾薇兒,卻讓胡憂很頭痛。


    殺嘛,太毒了一些,關嘛也不太好,帶在身邊嘛,怕又會忍出什麽事,不救,那是肯定不行的了。


    唉,怎麽誰不遇上,偏偏要遇上她呢


    這些人也真是的,你們綁誰不好呀,幹什麽綁她呀。你們知道她是誰嗎,你們又亂綁


    想想真是心都火了,胡憂又一次觀察這幾人家夥。


    老張頭不用看,他已經老了,就算是能打,能力也有限。那對小


    年輕似乎也沒有多少功夫,唯一有點戰力的,就是那個中年人。他自稱商人,卻長得很壯,要不然剛才也不會被單獨叫下車了。


    隻一個對手而已,就算胡憂身負重傷,解決他也不是什麽太困難的事。


    不過胡憂現在還不想動手。他們不是要去綠城嗎,一切等到了綠城再說好了。


    馬車繼續前行,和之前一欄,在黃昏十分又停在了客棧門口。胡憂這一路都在觀察著同車的六個人。因為看的角度不一樣了,胡憂又有了新的發現。


    胡憂發現這六個人中,除了小男孩之外其他的五個人都是合作者的關係。這種合作應該是出於某一種原因達成的。可以看到出來,他們相互之間並不信認。


    為什麽要在一塊吃飯呢不一定是因為人多熱鬧而是大家坐在一塊,就沒有人可以去搞事了。


    是夜,胡憂躺在chuáng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他主要是在留意那對年輕夫的房間。因為從他來到的第一天起,他就發現這對夫在車上總是很沒有精神的樣子。


    這一留意,胡憂就發現了問題。原來這對年輕夫不是在做什麽運〗動,而是在偷偷的監視著周圍的動靜。說白了,他們是在防著對方呢。


    而艾荊匕哪去了


    現在她已經不在馬車裏而是在那對小年輕的房間中,此時她正躺在chuáng上。很明顯的她是讓人給喂了藥,不然不可能白天晚上都那樣昏睡不醒。


    最讓胡憂沒有想到的是那對年輕夫,在馬車上看他們那麽親密的樣子,任何人都會以為他們是夫妻。而現在,他們的樣子就好看了,完全就是敵人一樣的關係嘛。


    全都是假的,這小小的馬車,故事還真多呀。


    胡憂這會還真有一種衝動,他想隨便的找他們其中一個人問問看,馬車上的關係已經那麽緊張了為什麽還要把他這個不相關的人,也拉到馬車上呢


    想想,胡憂又搖頭苦笑,他自己也能差到現在自己的角sè。正是因為馬車上的關係已經夠複雜了,這些家夥才需要一個外人而做調劑,讓馬車裏不至於整天吵成一團。


    想到這裏胡憂真是不知道應不應該得意。五個人演戲,就他一個觀眾呢


    哈,睡吧,明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一路暗戰,馬車終於到了綠城。這樣的生活也是時候告一段落了。


    嘿,我說小哥,我們已經到地頭了你可以另找車了。老張頭把車停下,麻利的跳下車拉開車門對胡憂說道。


    也許是對胡憂的存在很滿意吧,這一路上他跟本就沒有提醒胡憂換車。


    已經到綠城了胡憂疑huo道:昨天不是說還有三天路的


    昨天胡憂曾經問過老張頭,老張頭的回答是還得走三天。這綠城胡憂閉著眼睛都可以走一個來回,他能不知道路當時胡憂就知道老張頭在騙他,隻不過沒有揭穿他而已。


    嘿嘿,人老忘xg大,我也是到了地頭,才知道已經到了。老張頭嗬嗬笑道:這樣吧,你的車錢我就不收了,你另找一個車去南城吧。


    胡憂之前告訴老張頭要去的是南城,南城和綠城相差三百多裏,要是用腳走的話,夠破幾雙鞋的了。


    這到不用,坐車給錢,本是應該的事。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老張頭利用完了胡憂,就巴不得把胡憂給支走。


    為這他連車錢都不收胡憂的了,相比起這一次的計劃,那幾個車錢算個毛呀。這會看胡憂還不願意離開,他不由有些急。


    當我是避孕套呢,用完就想丟,哪有那麽容易的事。


    胡憂抓抓腦袋,不好意思的說道:我看這綠城也tg不錯的樣子,想在這裏混混看能不能混出個人樣。隻是這綠城我從來沒有來過,人生地不熟悉的,張大爺的兒子不是在這裏混得不錯嗎,我想請你給幫幫忙。


    兒子個屁呀,老子要是有兒子,也不要出來做這種生兒子沒有屁,


    眼的事了。


    老張頭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這家夥怎麽著,還牛皮糖沾著不撤手了


    你不是要去走親的嗎老張頭想起了胡憂坐事時說的話。要走親你就快去吧,在這綠城賴個什麽勁呀。


    是要去走親的,可是我這樣子,走親怕是也不怎麽受歡迎,幹脆還是不去了吧。要是有一天,我能在這綠城混好了,讓他們來走我的親。


    我管你走什麽親的,你走不走與我沒有關係,可你不能沾著我呀。


    老張頭有些惱火可他又不好和胡憂翻臉。隻能想辦法打發胡憂。


    老弟呀,不是我不幫你。隻是我那兒子其實混得也不怎麽樣,


    有心無力呀。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這次來可不是享什麽福的,是來填禍的。


    這是怎麽講胡憂奇道。


    奶奶,怕,還要老子給你編個故事聽聽怎麽的。


    這話說來話長,咱們改日有機會再聊吧。我還有事,得


    慢慢慢老大爺,你先別急著走嘛。你走了我兩眼就抓瞎子。


    要不這樣吧,我聽人說綠城有條烏衣巷,在那裏找工作很容易,你送我到那裏行嗎。車錢我照給,再給你加點。你看我們這一路處得都tg不錯的,你就當幫我一回吧。


    烏衣巷就是小huā小草的地盤,先把他們引到那裏,就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現在綠城可是在秦軍的手中,胡憂不想動作太大。


    老張頭看了其他人一眼點頭道:那好吧,我送你去。


    那就多謝了。胡憂臉上lu出了笑臉。這會他已經想好怎麽安排艾薇兒了,把他塞給小huā小草就成。


    你你你,你們這是要幹什麽。車進烏衣巷,老張頭就發現了不對。這哪來的那麽多教huā子,把整個車都圍起來呀。


    放心他們不幹什麽,是來接我的。胡愎悠然的說道。


    你老張頭又要說話。


    得了,別你了,戲也唱得差不多了,是時候收場了。胡憂擺擺手打斷了老張頭的話。通過幾天的觀察,他已經可以肯定,這一車人之中除了那個小男孩之外就沒有一個好鳥。


    你究竟是什麽人那中年人見勢不對,有意無意的靠向胡憂準備一有什麽事發生,馬上就把胡憂給製住。


    我是什麽人,你們會知道的。胡憂冷笑一聲,提高聲音道:小草,別藏了,出來做事了。


    胡憂剛到綠城,就給小草留了暗語,之所以跟老張頭說那麽多的話,完全是為了拖時間,讓小草做準備。


    哈哈哈,果然是厲害,這都讓你說道我來了。小草哈哈笑道。


    得了吧,還跟我玩這手,麻利點,把這幾個人給我收拾了。手腳得幹淨,要弄成他們從來沒有來過的樣子。胡憂沒好氣送道。這家夥,都已經是當爹爹的人了,還老喜歡搞鬼搞怪的。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我們又沒有得罪你老張頭真覺得自己冤枉死了,這都是什麽事呀,怎麽都看不明白呢。


    都說了,以後你會知道的。全都帶走。胡憂大手一揮,幾個跳粱小醜而已,用不著廢那麽多的話。


    注意那輛馬車,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碰,包括你胡憂嚴肅的對小草道。


    看胡憂這樣,小草也不敢開玩笑,重重點頭,馬上去布置。


    停


    胡憂長長的出了口氣,這一路總算是有驚無險。


    胡憂哥哥,你總算是來了。歐陽水仙遠遠看到胡憂,就急急跑過去。胡憂已經比約定的時間整整晚了十天,都快把人給急死了。


    柔兒,你還好嗎胡憂笑道。這丫頭都已經大姑娘了,還是那麽纏人。


    好,我和姐姐都好。歐陽水仙好奇道:胡憂哥哥,你怎麽晚了那麽多,那輛馬車又是怎麽回事


    路上出了些意外,耽誤了。那馬車嘛,你問得正好,我有事情要讓你去辦。


    好,是什麽事。歐陽水仙高興道。能幫胡憂做事,她最開心了。


    別急,你聽我慢慢告訴你。胡憂說著,把艾薇兒的事告訴了歐陽水仙。歐陽水仙聽得眼睛都瞪了起來。


    艾薇兒會被藏在馬車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呀


    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幾個人都還沒有審呢,你要是有興趣,回頭你去審審看。胡憂笑道。老張頭他們說起來也真夠倒黴的,白忙活那麽久不算,還把自己給折騰進去了。


    好,那我去審審看。


    先把正事辦了。胡憂叮囑道。


    知道了,咦,大姐回來了。


    歐陽寒冰是接到胡憂到綠城的消息,急急趕回來的。


    相公,你受傷了歐陽寒冰畢竟已經為人妻為人母,觀察力比歐陽水仙強多了,歐陽水仙看到胡憂隻顧著高興,跟本沒有注意到胡憂的臉sè不太對。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胡憂搖頭道。


    還小傷,快讓我看看。柔兒,快去把旋日找來,對了,記得讓她把藥也帶來。歐陽寒冰急道。


    哦1歐陽水仙歉意的看了胡憂一眼,轉身就跑。經歐陽寒冰這麽說,她也發現胡憂傷得不輕。


    你呀,多大的人了,還不知道照顧自己。快跟我來,先躺下再說。歐陽寒冰邊說著,邊小心的攙著胡憂。


    用不著這樣吧,弄得我好像傷很重的樣子。胡憂苦笑道。就這麽一會功夫,他變傷號了,連走路都得人扶。


    什麽用不著,你受的是內傷,要不小心調理,要出大問題的歐陽寒冰瞪了胡憂一眼,當年她受傷的時候,胡憂是怎麽說她的,到他自己,他卻沒事人一樣,差點讓他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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