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包袱看樣子有些年頭了,有曆史的東西,一向都是秘密的載體,加起來還不到兩斤的重量,胡憂拿在手上,仿佛有千斤之用。


    裏邊有東西,打開就能知道一些事。這是胡憂從黃靈話裏理解出來的意思。


    可是這裏邊有什麽東西,看開了之後又能見到什麽,與自己有什麽關係


    一連串的問題,胡憂是一點答〗案都沒有。


    開還是不開


    這個念頭隻在胡憂的腦子裏閃了一下,就有了答〗案。當然得開,不開怎麽能知道裏邊有什麽呢


    我開了。胡憂愣愣的問黃靈。


    黃靈點點頭,這已經是她第三次點頭了。


    深深吸了口氣,胡憂打開了那個黃皮包袱。活了三十多年了,胡憂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親人,更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情況。以前想去找尋,但是沒有那個能力。之後有了能力,卻又已經不在那個世界,想去找也不好能了。


    在胡憂的心裏,他跟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如果不是意外的來到這裏,他與這個世界可以說是一點關係都不會有。但是現在,居然有人告訴他,這裏藏著有關於他身世的秘密,說實在的,就算是以胡憂的心智,想讓他一時想通這個問題,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至於接受,更是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包袱的重量不大,這也就製約了裏邊可能出現東西的重量。胡憂把手伸進去,很快就mo到了裏邊的東西。


    是一疊紙。


    整個包袱裏,除了一疊紙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


    這時候出現一疊紙,說起來也好也不好。紙是文字的載體,它能更好的說明問題。但就怕這個問題呀,它說不清楚呀。


    深吸一口氣,胡憂翻開了第一張,沒有字。胡憂一愣,這不是浪費表情嗎,又翻開一張,還是空白沒有內容。胡憂不由有些恨意了。


    這是什麽意思,玩我胡憂看向黃靈。


    是不是隻看見白紙,黃靈問題。


    很顯然,黃靈也看過這疊紙,知道胡憂此時會遇上什麽情況。


    這就是你說的證據胡憂哼哼幾聲,他可不是三歲孩子,想用這種把戲騙他,也太容易了吧。


    這隻是證據的一部份。其他的部份,需要你來完成。黃靈不慌不忙道。


    說清楚一些,我不是很明白。胡憂深吸口氣,把那直往上頂的怒火給壓下去。他發現今天的自己,似乎特別容易發火。很難保持往日的平常心。


    這其實很正常。胡憂是人,但不是聖人,麵對這種關乎於身世的事,他要真能保持平常心,怕也被算不得一個正常人了吧。


    這紙上是有字的,但必須要經過一些條件,才可以顯lu出來。


    什麽條件胡憂問道。他現在想要的是答〗案,而不是總去猜。猜來猜去,真是太累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黃靈搖頭道。


    你也不知道你在耍我胡憂終於還是壓不住火了。主要是黃靈這話太不像人話了。


    紙上有字,但是不知道要怎麽才可以顯現出來,這不是跟沒說一樣嗎。


    我不是耍你,我說的都是實話。這些年來,我究竟這些紙已經不下千次,我


    胡憂不耐煩的揮手打斷道:得得,打住吧。我不想知道你和這些紙有什麽親密的關係,你不用告訴我,我也不想聽。現在你就說怎麽把這上邊的用弄出來就好了,當然,前提是這上麵確實是有字。我有一個辦法,但是不一定能行。黃靈看了眼胡憂手上那些紙道。


    憂都不想多說了,如果不是這個事,確實很可能與他有關係,他都不願意再呆在這種破地方。


    其實黃靈的家不但不破,還相當的雅靜,胡憂是心情極度不好,才覺得它破的。


    用血,也許能行。黃靈給出了答〗案。


    那你試過了沒有胡憂哼哼道。


    好老套的情節,以血做密碼。這似乎是在裏才能看到的事情吧,沒想到今天卻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試過,但我的血不行。我想應該用你的血才可以。


    憑什麽用我的血。胡憂不爽的哼了一句。


    黃靈轉頭看向那幅畫,沉默著不開口。那意思已經很明顯再說,因為畫裏的那個小孩子是你,而不是我。


    得了,得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胡憂無奈的搖搖頭,暗道是誰發明了這種破方法,這麽大一疊紙,那得用多少血喲。


    你可以先隨便試一張的。黃靈提醒道。


    我又不傻胡憂有些心虛的說道,剛才那一刻,他還真沒有想到要一張張的來。今天這個事,真是對他的震撼太大了,讓他的腦子都不那麽靈光了。


    拉出隨身的匕首,胡憂在手指頭劃開了一個口子,鮮血沒有了皮膚的束縛,開始自〗由的流淌起來。已經略略發黃的白紙,在有了鮮血的滋潤之後,開始發生了變化。


    這些是什麽胡憂看著那紙上的線條。好像是畫,你再多放點血看看。黃靈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紙上的東西,她也很想知道,這上邊是什麽。


    多放點血,說得好聽喲。


    胡憂在心裏暗道:敢情不是你的血,放了也就放了是不是。


    胡憂還真想給黃靈看看血,看看她的血是不是真的沒有反應,不過想想胡憂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的關鍵是先查清楚這個世界是不是與自己有關係,至於別的東西,暫時還是全丟到一邊好了。


    隨著胡憂的血越放越多,紙麵上現出的東西也就越來越多。一開始出現的是一些線條,慢慢的連成了片,然後是景物山水,居然還有魚蟲。


    胡憂在心裏暗暗叫苦,這些都是什麽嘛這可是拿血顯現出來的東西,麻煩能不能給點有用的呀。


    一疊紙終於全部拿血濕了一遍胡憂得到了不少的圖片。有山有水,有樹有鳥,還有一些人物,每個一張畫,都是不完整的,有些隻有畫的四分之一,有些甚至連八分之一都不到。胡憂看到這些東西,真是苦笑不已這可是拿血換回來的呢,就這麽事玩藝呀。


    我們也許應該把這些畫給拚起來。黃靈拿過兩張山水的畫試著拚在一些,你別說,還真的可以。


    也許吧,不過我想我應該休息一會。胡憂按了按自己的額頭。


    血是人命的保證,就最是鐵人,失了那麽多的血也受不了,更何況是他呢。


    你把這個吃了,應該會好一些。,黃靈拿出一個蠟丸遞給胡憂。


    這是什麽胡憂好奇的看著手中這指頭大點的東西。


    這是幹爹煉的藥,功能補血,可惜就隻剩下這麽一顆了。他還會煉藥嗎。胡憂忍不住又轉頭去看那幅畫。畫裏的男子真是越看越有魅力。無論他與自己有沒有關係,他都必定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醫卜星相,幹爹都會的。黃靈臉上滿是崇拜之sè。


    那到是比我強多了。胡憂自嘲一笑。果然是一個強人呀


    快把藥吃了吧,對你會好很多的。黃靈道。


    憂應了一聲,卻趁黃靈為留意,把藥給藏了起來。這可就剩下一顆了吃了就沒有了呀。


    隨便在戒指裏找了其他的升血藥吃下去,胡憂略休息了一會,感覺好了不少,又跟黃靈一起忙著拚圖。他實在是太想知道,這圖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拚圖這種活可不是那麽好幹的。你想快,它偏偏還快不了,往往你越急還就越是找不到與它相對應的那張。


    咱們不這樣得弄到什麽時候呀。,胡憂忍不住抱怨道。他不是一個沒有耐xg的人,主要是這個事無法讓他把心靜下來。


    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吃。黃靈看了胡憂一眼,道。


    這會的黃靈,還真像是一個小媳。胡憂忍不住想起黃靈之前那話。她說她是那懷裏孩子的夫人,要是自己真是那懷裏的孩子馬拉戈壁的,現在是什麽時候,居然有心情去想那些嗎


    胡憂在心時暗罵了自己一聲,對黃靈道:還是我們一會去吧,休息一下腦子,也是不錯的。靈點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看錯,胡憂居然發現黃靈的臉有些紅。他哪裏知道,在瓷器國,隻有夫妻才會一下下廚的。


    咱們做些什麽來吃呢。胡憂好久沒有進廚房了,這會看什麽都感覺tg新鮮的。進到廚房,胡憂不由又想起了秦明的夢相。那小子最大的夢想,居然是做一個廚子。當時胡憂聽到這話的時候,不由感覺tg好笑的,現在想想,做一個廚子又有什麽不好的呢。至少廚子的世界是相對平靜的。


    隨你喜歡吧,我什麽都吃的。黃靈隨意道。


    那我們就做個四菜一湯好了。胡憂想想道。


    說是胡憂做,其實黃靈要做得更多一些,胡憂久疏戰陣,那點手藝真不怎麽夠看,要是不讓黃靈來做主打,他怕是得做到天黑都做不出來。


    夫妻肺片,魚香肉絲,麻婆豆腐,五香魚,外加一個青菜湯,這就是胡憂和黃靈努力的結果了。


    看起來不錯,可以好好享受享受了。胡憂嘿嘿笑道。


    要不要叫你那個朋友也來吃黃靈問道。


    胡憂愣了一下,才想起黃靈指的是林正風。今天一天都沒有看見這小子,也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胡憂想了想道:咱們把飯菜拿出去吧,要是他在就叫他一起,他要不在,那就算他沒有口福。


    你們這對朋友還真是有意思。黃靈笑道。


    誰跟林正風是朋友。胡憂跟林正風之間的關係太過複雜,他也懶得跟黃靈解釋,再說了,這事似乎也沒有什麽必要跟黃靈說呀。


    林正風看來人品還行,在胡憂端第一個菜上來的時候他就剛好從外邊回來。看到胡憂居然和黃靈一塊端菜出來,他愣了好久也沒有反應過來,胡憂這是搞的什麽飛機。


    傻了你呀,餓就了過來吃,不餓就給我滾蛋。胡憂對林正風哼哼道。


    餓餓。林正風忙跑向桌子。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吃太對不起自己了。


    胡憂,這是你做的林正風忍不住問道。


    問那麽多幹什麽,有得吃你就吃。胡憂哼哼道。


    關心一下也不行喲。林正風一點都不在意胡憂的態度,多少年了,胡憂了解他,他還不是一樣了解胡憂嗎。他知道胡憂這會不是在生氣,而是似乎有些害羞。


    對,就就害羞。林正風記得認識胡憂那麽久以來,這還是第二次見胡憂這種反應呢。


    因為一會來接著做事,所以胡憂並沒有上酒。沒有酒的晚飯自然吃得也就快,前後不過是二十分鍾的時間,胡憂和黃靈先後放下了碗筷,又回去繼續拚圖。


    不會吧,都已經住在一起了林正風喃喃自語。本想偷偷跟上去看看情況的,想想還是算了。這好不容易才跟胡憂的關係好一點,可別因為這個事,又和胡憂鬧出什麽新問題來。


    休息了一會腦子,果然清醒了不少,拚圖的效率也增加了。在人品暴婁的時候,隨手抓幾張圖,都是連著的呢。


    ,,,,,,


    在忙碌之中,一夜就那麽過去。在早上第一聲雞叫的同時1胡憂把最後一張畫,放在了應該屬於它的地方。


    終於拚好了。胡愎長長的吐了口氣,這產真不是人幹的。如果可以選,他真是寧願打一仗都不願意再做一次這樣的事。


    沒有聽到黃靈的回話,胡憂不由轉頭去找,這才發現黃靈已經趴在椅子上睡著了。胡憂這才想起來,之前黃靈說要坐一會的,沒想到她這一坐就睡了過去。


    她真是太累了。胡憂小聲喃喃著,其實這會他也很累了,之所以沒有睡,完全是信念在支持著。


    這裏會是什麽地方呢。胡憂借著初升的陽光,觀察著這經過最後整理的大圖。說起來,這畫也不知道是誰畫的,畫得那叫一個大,要不是這屋子夠寬,還真是放不下它了呢。


    胡憂看了很一會,我沒有看出來這裏是什麽地方,隻知道畫中那個畫著一個大光圈的地方,應該是全圖的重點。


    馬拉戈壁的,又是尋寶。


    對不起,我居然睡著了。黃靈一臉歉意的對胡憂說道。


    累了就睡,這沒什麽的,你快來看看,這是什麽地方。胡憂把身位讓開一些,讓黃靈正麵對著畫。


    這個黃靈看了一會,搖搖頭道:看著tg眼熟的,可是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是什麽地方。


    不知道嗎再好好想想。胡憂有些急著道:既然是眼熟,你至少應該知道它在什麽地方吧。胡憂很有理由懷疑,黃靈是不是想到了不說。


    讓我好好想想。黃靈努力的回憶著,以她的聰明,自然知道胡憂在想什麽,她並不想胡憂對她有這樣的誤會。


    想到了,這個地方在合眾國黃靈叫道。


    合眾國胡憂一愣,他原來還以為這個地方在瓷器國呢。這下好,一稈子到合眾國去了。


    咦,自己不是在要去合眾國吧


    胡憂想起林正風之前說過的話,他說三天之後,會和山姆匯合,


    一塊去合眾國,明天不正好是第三天嗎


    胡憂看了黃靈一眼,暗道這巧合也太巧了些吧。


    但願是巧合。


    那我們明天就一起起程去合眾國吧。以你的能力。應該有辦法讓山姆把你也帶上的哦。


    還成雙成對了啊。林正風很不爽的看著胡憂和黃靈一塊出來。


    暗道胡憂這小子真是命好,無論走到哪裏,身邊都必定有女人跟著。


    林正風哪裏知道胡憂此時是多麽的苦惱。這身世之秘,究竟要怎麽樣才可以解開。


    與山姆的匯合很順利,胡憂不知道黃靈是怎麽山姆說的,總之他們現在是同路而行。這一路上,到沒有發生什麽特殊的事,不日,胡憂一行人就來到了合眾國。


    黃靈是一個國際通,她不但對瓷器國熟悉,對合眾國也相當的熟悉。在黃靈的介紹之下,胡憂對合眾國也有了一個事先的了解。知道合眾國是三大帝國裏科技最發達的一個國家,槍炮的使用,就是合眾國先發明出來的。


    說起來,三大帝國是各有特點,合眾國科技最發達,瓷器國人手最巧,蘿卜頭帝國最會偷。


    三國官方,表麵上都很融洽,背地裏都想著怎麽弄死對方。千百年來,他們和天風大陸一樣,想互之間,都進行過戰爭。分分和和,打打戰戰,對他們來說,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而目前的情況是由於資源越來越少,合眾國千方百計的想讓瓷器國和蘿卜頭帝國幹起來,好讓他們坐收好處。而瓷器國和蘿卜頭帝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他們又有意一戰。情況之複雜,黃靈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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