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五從頭再來1070章警局救美


    吳良的地下實驗室裏,一下多出了那麽多的科學家,還真是熱鬧得快要暴掉了。科學家在他人的眼裏非常的神秘,似乎總是與那些普通人永遠無法知道的秘密為伍,甚至有人認為他們跟本就不食人間煙火。


    事實是並不是這樣的。科學家與普通人並沒有本質上的分別。他們隻是在某一個學科比較精專一些而已,在很多方麵,他們甚至還不如普通人呢。


    電子空間事故發生之後,不少人都罵吳良,就連吳良自己,也都覺得錯全在自己的身上。等大家全都冷靜下來之後,也就沒有那麽恨吳良的。大家都是行裏的人,又有誰知道這電子的東西是非常難把握的呢。它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發問題。把一場事故全都怪罪於人為,這對吳良來說,多多少少是不公平的。


    都算了,那麽多年都已經過去,舊事不要再提,讓我們相逢一笑泯恩愁好了。楊大山舉起了酒杯,豪氣的說道。


    楊大山說得對,科學上的事,本就說不清楚誰對誰錯。這次的事故也不錯呀,如果沒有這一次的事故,我們又怎麽能領略到另一個世界的風景。胡憾天也舉起了酒杯。他原是最有理由恨吳良的人。但是現在兒子也見著了,人也回來了,那還有什麽好恨的。


    人呀,心看開一些,把事情看淡一些,快樂可就多一些。整天憂愁算計,到頭來不快樂的隻有自己。


    有認識的人,大多豁達。有楊大山和胡憾天帶頭,不少科學家也都紛紛應和。表示一切都已經過去。


    謝謝,謝謝大家。吳良的眼睛紅了,多少年來的心結,終於被打開。這對他來說是一塊石頭卸下來了。


    父親,你過來一下。海凝兒走到吳良的身邊,小聲的說道。一幫科學家全都算是她的長輩,她的性格也不喜歡熱鬧,跑到一邊玩手機去了。


    胡憂海凝兒的表情有些不太對,也不動聲音的跟了過去。


    海凝兒,出了什麽事嗎胡憂問海凝兒道。


    胡憂大哥,出大事了。海凝兒表情嚴肅的把手裏的手機遞給胡憂。


    高科技時代,一台手機與一部小型電腦沒有什麽分別。手機早已經脫離了最先的設計功能,變得一機多用。什麽看電影,看,聽音樂都可以。現在海凝兒的手機正在上網。


    胡憂奇怪的看了海凝兒一眼,接過手機發現那是一個已經打開了的微薄信息。當頭幾個血紅字的大字寫道:看守所意外停電,大量罪犯越獄。


    這與我們有關係嗎胡憂的麵色凝重起來。這事可算不得是小事,弄不好很多人將因此而受到無妄之災。


    海凝兒看了吳良一眼,道:之前在啟動時空機的時間,遇上了意外停電,父親臨時切入供電係統,接入專線用電。


    師父,你接入的是警局專線胡憂馬上就想到了問題所在。


    吳良這會都已經喝得七八分醉了,聞言哼哼道:我不過是借電一下而已,不是都已經把電還給他們了嗎。


    胡憂本還想對吳良說什麽,看他那個樣子,說什麽也是白說了。把海凝兒拉到一邊,胡憂說道:你和微微馬上切入機房,把一切關於用電的記錄資料全都清除掉。其他的事,你們就別管了,這事也不要再向其他人提起。一切由我來處理。


    好的,胡憂大哥。海凝兒認真點頭道。在她的心裏,吳良雖然是她的父親,但是胡憂要更加可靠一下。她相信由胡憂來處理這事,要比吳良做得更好。


    海凝兒接著微微按胡憂吩咐去了,胡憂看吳良醉醺醺的樣子,也讓他回去繼續喝他的酒,自己走到一邊,拿出電話給花如男撥了過去。他得向花如男先了解目前的情況,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補救這個禍。


    花如男的電話響了好久,都沒有人接聽。胡憂不由有些著急了。心中暗想著花如男會不會出了什麽事。


    又一次機械性的撥打花如男的手機,電話響了兩聲,終於被接通。胡憂來不急說什麽客套話,馬上急急道:花如男,我是吳良。我看新聞知道看守所出事了,現在情況怎麽樣。


    胡胡憂,現在嗯情況不太好,犯人在圍攻警局花如男的聲音斷斷續續,要非常用力的才可以聽到她的話。


    花如男,你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現在在哪胡憂腦袋上的汗都下來了。花如男的身份可不一般,吳良這次擅自盜用警局專線,造成看守所係統出錯,犯人脫逃,已經是很嚴重的事件。要是花如男再因此而出什麽事,她老爹花建國非把吳良,不,不單單是吳良,現在在吳良家裏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怕都脫不了幹係。


    不論胡憂對著手機再怎麽叫,花如男那邊都沒有了回話,隱隱的可以聽到,花如男那邊越來越吵,還有人嚷嚷著把燒警局。


    警局花如男還在警局裏


    想起花如男剛才的話,胡憂掛了電話就往外跑。把所有的線索連在一起,那就是逃犯在圍攻警局,而花如男還被困在警局裏。


    胡憂,你這急急忙忙的要上哪去柳飄飄從衛生間裏出來,剛好撞上正往外跑的胡憂。海凝兒找吳良的時候,柳飄飄剛好不在場,所以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我一個朋友出了事,我必須去看看。老媽,你和老爸他們留在這裏。外麵的情況有些混亂,你們任何人都不要出去。


    究竟是怎麽了柳飄飄不是笨蛋,她一看胡憂的臉色,就知道事情怕是相當的嚴重。


    我沒有時間向你解釋了,你想知道就去找海凝兒。讓她告訴你。老媽,我走了,記住,千萬不能讓任何人離開這間屋子。


    少爺。阿大遠遠見胡憂跑過去,馬上給胡憂行禮。


    阿大就是上次竄入吳良家想偷東西的那五個笨賊中的老大。胡憂在抓到他們之後,對他們實行了軍事化的訓練。現在他們已經被胡憂收服,負責小樓外圍的安全防護。


    阿大,外麵發生騷亂,告訴你的幾個兄弟,給我打起精神起,預防一切事情的發生。胡憂嚴肅道。


    是,少爺。少爺,你這是要出去嗎


    嗯,我出去一會,這裏就交給你了。有任何的情況,馬上給我打電話。


    吳良家裏有一輛古董車和海凝兒的一輛自行車,胡憂在車輛上沒有什麽好猶豫的,現在他要去救人,正是分秒必爭的時候,總不可能騎自行車去吧。古董車雖然也不是那麽適合,但是胡憂現在已經沒有選擇。


    吳良這輛古董車比起花如男的那輛火紅跑車在性能上真是差大多,還能開得動,已經算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了。


    胡憂才不管這是什麽車,直接一腳油門就踩到底。古董車發出殺豬一樣的聲音,顫顫巍巍的衝出去。


    還算不錯,古董車直殺到警局也沒有熄火,算得上是相當爭氣了。


    此時,整個警局都已經亂了套。連大門都不知道讓從哪裏找出來的輪胎給賭上了。被點燃的輪胎,正在冒著陣陣黑煙。


    大門那邊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進不去了。胡憂在簡單的分析了地形之後,就往警局後牆跑。那邊有幾棵大樹,希望借助它們應該可以進去。


    正是胡憂的精神力還在,跟本用不著那麽麻煩。但是在實現世界,胡憂是沒有精神力的。他除了比普通人強壯一些,多一些戰場上的經驗之外,並不會強太多。所以他一點都不敢大意,要知道裏麵的逃犯也不是好對付的。


    此時胡憂並沒有想著要對這些無法無天逃犯做什麽。他隻是一心想救花如男,把整個事件的風波壓到最小。


    後牆的幾棵樹果然給力,胡憂借助它們成功的進入警局範圍。還有,那些逃犯都是些臨時組合,相互之間沒有任何的配合可言。他們此時隻留意著大門的情況,對這邊不起眼的角落並沒有布防,不然胡憂還真進不來。


    後院沒有布防,公務大樓可就不一樣了。胡憂還沒有進去,就已經聽到了裏邊傳出的嘈雜聲。花如男的辦公室在五樓,那些逃犯看來不會讓胡憂借過的。


    把牙咬了又咬,胡最後還是決定從外牆爬上去。這可是高難度動作,一個不小心失手,怕是不死也沒用了。


    審訊室裏,花如男的情況很不好。由於失血太多,她整個人已經進入了半昏迷狀態。她是靠著極大的毅力,才保持著最後的一絲清醒。除此之外,她現在是連一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花如男知道外麵正在發生什麽事,這些窮凶極惡的逃犯,不但沒有借這個機會跑掉,反而撬開了警局的武器庫,奪取了大量的槍械。他們要和警方大幹一場。


    這些人真是頭腦發熱不知死活。


    花如男知道軍隊馬上就會趕到,留在這裏搞事的人,一個都不會有好下場。她相信自己的父親一定派人會來救她的。她隻要再支持一會就行。


    隻是,花如男真有些支持不下去了。


    轟。審訊室的大門被轟開,花如男心中一喜,她以為是軍隊趕到了。等看清楚她才知道自己錯了。這進來的哪裏是什麽軍部的士兵,明明就是逃犯。


    花如男一顆心直往下沉。她預感到了自己即將到來的悲慘命運。


    審訊室裏隻有幾張桌椅而已,想藏住一個大活人,跟本就沒有可能。在花如男看到那些逃犯的時候,逃犯也看到了花如男。


    喲,這裏還躺著一個漂亮小妞。


    嘿嘿,還是黑絲呢,正是我喜歡的型。


    什麽黑絲,人家是女警官呢。哈,隻是不知道她的功夫怎麽樣。


    不知道,試試不就知道了。


    幾個逃犯哈哈大笑起來,花如男在他們的眼裏,已經是落入狼群中的羊,憑他們予取予奪了。


    你們想幹什麽花如男用剩下不多的力氣喝道。可惜她此時重傷在身,喝出來的聲音比蟲子叫也大不到哪裏去,完全沒有一點威懾力。


    喲,咱們的女警官生氣了。


    你都讓人家等那麽久,人家能不生氣嗎。警官大人,別著急,哥哥馬上就來。哥哥的功夫可是不錯的,包保你爽


    哈哈哈,是不是真的呀,我看你頂多就一快槍手。


    滾,你才快槍手,一會我讓你看看老子的厲害


    這樓可真難爬呀。


    胡憂擦去腦袋上大顆的汗水,剛才至少有三次,他都差點失手,還好,有驚無險的,終於讓他安全上來。


    左手邊第一間辦公室就是花如男的,胡憂以前來過這裏,還算是挺熟悉的。不過胡憂在辦公室裏並沒有能找到花如男。


    會在哪呢。胡憂飛快的轉動著腦子。以目前的情況,那是早一分鍾找到花如男,花如男就少一分鍾的危險。反之,後果不堪設想。


    砰。


    一聲槍響把胡憂嚇了一跳,不過這聲槍響,也結束了胡憂的思考。無論是不是花如男開的槍,胡憂都必須第一時間趕過去。


    這一槍正是花如男開的,這是她的最後一擊。可惜沒有打中任何一個人。她的視線已經模糊,跟本無法瞄準。


    臭小妞,居然敢開槍,我給你死一逃犯被花如男的槍聲嚇得差點尿褲子,如果不是花如男的手抖了一下,他這條小命就沒了。他爬起來惱羞成怒一腳就踩向花如男的肚子。這一腳要是讓他給踩實了,花如男就算是不死都得去半條命。


    兄弟,慢來慢來。邊上另一個逃犯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那邊。


    姑娘是用了愛愛的,不是用來踩的。那麽漂亮的女警官,讓你踩一腳就沒法看了。這樣吧,這第一炮就由你來上,你有多少火氣,盡管出。


    說得也是,看我怎麽搞死這臭女人


    可別弄死了,咱們後麵的兄弟可不喜歡重口味


    胡憂在門外,把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裏。後邊一共六個匪徒,其中三人手裏拿著鐵棍之類的東西,兩人手裏有槍。而花如男明顯已經重傷在身,情況之危險,怕是她一身都沒有遇上過。


    花如男這會死的心都有了。論到金枝玉葉,她可是金枝中的金枝,玉葉中的玉葉。從小到大,有誰敢欺負她一下。就算是長大後做了警察,一般人也不敢對她怎麽樣。說句不好聽的,很多人是寧願得罪局長都不願意開罪她一句。


    可是現在,這些男人居然乘人之危,要打她的主意


    看著那可惡的逃犯一步步淫笑著接近自己,花如男真是恨不得一槍斃了他。花家的女兒絕對不可以受人侮辱,花如男已經做好了死的準備。


    胡憂不是花如男,但是他能猜到花如男心裏的想法。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下去,就算是要冒險,也要拚一下了。


    來得急了,加上習慣了用空間戒指裝東西,胡憂身上也沒有件武器在身。不過那並沒有關係,胡憂還有手。在法律上,胡憂的這雙手,可以被稱為凶器。曾經倒在這雙手下的人,連胡憂都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個了。


    此時,六個逃犯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花如男的身上,即將發生的事,讓他們全身熱血沸騰。胡憂慢慢的靠近離門最近的那個小個子。非常時刻行非常之事,胡憂已經決定下殺手了。


    在鏡像世界裏,胡憂這雙手結果過不少人。說不清楚那些人都是好人還是壞人,下殺手隻是因為戰爭的需要。現在難道就是正義的嗎,也不盡然,總之站在胡憂的角度來說,這是必要的手段。


    這個理由已經足夠了,不是嗎


    一聲清脆的細聲,小個子逃犯歪著脖子軟軟的倒了下去。胡憂看都不看他一眼,隨手搶過小個子手裏的刀,以閃電般的速度,割向另一個因為聽到聲音而轉過頭來的家夥。


    在電影裏,關於刀割脖子的聲音,有好幾種演繹的版本。實事上在正常情況下,利刃割過脖子,隻要是速度夠快,是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的。


    又一個逃犯倒了下去,屋裏的逃犯還剩下四個人。人數上,胡憂的敵人在變少,事實上胡憂的危險地係數,遠比剛才高得多。


    屋裏兩把槍,瞬間指向胡憂。胡憂在幹掉第二個逃犯的時候,已經順勢滾到了地上,整個人變陀螺一樣滾動。


    砰砰砰


    連續不斷的響聲,在空氣中回蕩,同時傳出的,是一聲痛苦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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