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請您聽我解釋,候三他當然並不知道那是金幣的。


    朱大能看胡憂的表情不對,還是硬著頭皮幫候三解釋。雖然這會他已經在心裏把候三那罵了無數遍,可這個時候他不幫候三,就沒有人敢幫候三了。


    胡憂冷笑道:他當然一定認為那是酒,對不對


    嗯。朱大能這聲回答很沒有底氣,正如他之外罵候三那樣,候三是老情報人員出身,怎麽可能有那麽大意的時候。這話說實在的,連他都不怎麽相信候三當時真以為那是酒。


    好吧,朱大能,你還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


    胡憂收起了笑臉,冷冷的看著朱大能。他這次是動真怒了。


    朱大能搖搖頭,他知道這個時候跟胡憂說什麽,胡憂都聽不進去的,再要多話怕是連他都會在問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先緩一緩再說,等待更好的時機在幫候三說話。


    陛下,我先回去了。朱大能行了個禮,一步步的退下去。之前,胡憂雖然已經登基為皇帝,他卻並沒有很明顯的感覺到胡憂有什麽不一樣。而現在他終於明白了什麽是皇帝的火氣。


    胡憂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和他們一起吃野菜的胡憂,他現在是皇帝,他是一國之主,全民之主。


    胡憂的目光一直跟在朱大能的身上,直到他的背景消失不見,這才轉過頭來對張江良道:右相,候三的事我就交給你辦,你給我從嚴從重的查,查他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是張江良嚴肅的應聲。從這一刻開始,他要向那些婁臣子下手了。


    張江良這個右相當著憋屈呀。從道理上說他在漢唐帝國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除了胡憂之外,他的權力應該是最大的。可事實上,比他牛的人那是大有人在,他是這個管不了,那個又管不動,右相位高權重卻成為了擺設。


    這一些拿候三開刀,一但是成功,那麽他的地位就會大大的不一樣。這是他的機會


    好事和壞事往往都是相等的,就像是賭錢那樣,有人贏錢就有人輸,放到官場那就是有人走運就有人倒黴。


    張江良這一次是幸運的那個,他再經過多方麵分析之後知道,胡憂是一個很恨貪官的人。當年胡憂還不是皇帝的時候,對這個貪,字就已經是抓得很緊,現在他做了皇帝,而漢唐又在麵臨巨大的經濟壓力之時,胡憂就更恨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張江良從當上右相開始,就一直沒有點過任何的火。他自己心裏很清楚,在漢唐他的資曆太淺,隨便什麽人的資曆都在他之上,隨意點火很有可能會燒到自己。


    他一直在等待是可以點火的機會,而這一次他終於是等到了。


    張江良走運,那候三就倒黴了。他把自己的事告訴朱大能之後,那顆心不但是沒有平靜下來,反而跳得更多。十幾年在生死邊緣掙紮的經驗告訴他,危險正在向他一點點的靠近。


    候三是坐立不安,他甚至都想逃跑,可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麵對,因為跑並不是辦法。就算他能跑掉,也必將背負一生的罵名。


    ,,,,,,,,,


    候三被抓了,因為貪汙被抓的。


    這條消息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出來,很快就傳得人盡皆知。酒樓茶館,茶餘飯後,人人討論的話題都是這事。


    和任何事一樣,對候三被抓的事也同樣地出現了正反兩種說法。


    有人說那是胡憂鳥盡弓藏,開始對當年一起打江山的老夥計下手,又有人說那是候三真的貪汙,胡憂是大義滅親以正國法。還有人什麽都不說,他們隻是靜靜的坐在一邊聽,或是不時的利用各種辦法放出一些新的消息。


    母親,怎麽會這樣的。候寶伍在軍中也同樣收到了候三被抓的消息,急急趕回來,一路跑得太急,這會連臉都紅了。


    歐月月是智將,卻也是一個女人。候三在身邊的時候,她處處都表現出比候三更聰明更強大,可是當候三真出事的時候,她卻突然發現,如果沒有候三在身邊,她的腦袋就跟進了水一樣,什麽思路都沒有了。


    母親,你說話呀。父親他會不會有事的,我們應該怎麽辦。


    候寶伍畢竟還是個孩子,他的人生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經曆過足夠讓他加速成長的事,在麵對突然而來的當頭大禍時,他的心也是一片茫然。


    歐月月被候寶伍叫醒了過來,看著兒子急紅的臉,她拿出手絹,輕輕擦去他臉上的泥,道:孩子,別急,你父親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了候寶伍聽了歐月月的話,如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知道自己有一個很厲害的母親,母親說沒事那應該就不會有什麽事了吧。


    坐在家裏不是辦法,歐月月這時候也坐不住,再三考慮之後,她決定進皇宮找紅葉,胡憂現在是什麽態度怕隻有紅葉知道吧。


    歐月月出了門,候寶伍一顆心又開始變得不安起來。他覺得自己應該做此什麽,不能就那麽空等著。


    候寶伍是將軍的兒子,這一身份給了他很多好處,比較從小就認識很多大官。朱大能哈裏森陳大力這些帝國重臣候寶伍都認識,他在想著是不是可以去求他們幫忙,畢竟他們和候三都那麽年的交情,應該不會坐看候三出事的。


    可是朱大能在候三出事之前就已經去見過胡憂了,而從之後的事態發展來看,效果並不是那麽好,再去找陳大力他們有用嗎


    想來想候寶伍想到了齊齊,齊齊是胡憂的兒子,和他又有不錯的交情,也許可以幫他一把呢。


    想到就做,候寶伍沒等歐月月回來,也急急的出了門,,,,,,,,,


    我們的計劃看起來很順利。浪天東區一座並不起眼的四合院普通人經過這裏的時候,跟本就想不到這裏邊住著幾個曾經的王者。


    本田龜估看了趙爾特一眼道:現在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會怎麽發展還很難說。


    秦上陽同意道:本田先生說得不錯,胡憂這個人一向心計很多,在他沒有開牌之前,誰都說不好他真正想打的是什麽牌。


    趙爾特不爽道:我說你們別總是長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好不好,胡憂又怎麽樣,他也是人又不是神,我這一次的布局那麽jg妙我就不信他能看出來。


    你們看著好了,這一次是候三下一個就是朱大能,接著是哈裏森,陳大力我要他們一個個全都死


    趙爾特說著狂笑起來。為了這個計劃,他整整籌備了半年之久,前前久久huā了大量的時間和金錢,直到現在才起動,真可以說是用心良苦了,想當年他幹掉自己老爹搶走皇位時都沒有經過好麽多的籌備。


    趙爾特嘴裏說不怕胡憂,可是他的心裏還是很觸胡憂的。當年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胡憂隻是一個小兵而第二次再見胡憂時,他已經是將軍,然後就是皇帝。


    胡憂進步的速度真是快得讓人害怕,不與胡憂為敵的時候,還沒有什麽感覺,當你真正站在胡憂的對立麵之時他會突然發現自己的敵人是那麽的高大。


    本田龜估和秦上陽對視了一眼,在不經意之間都搖了搖頭。趙爾特的計劃一開始他們並不知道,全都是由趙爾特自己弄出來的,當他們知道的時候,趙爾特已經開始起動計劃。


    趙爾特的計劃不可謂不好他們也都希望趙爾特的計劃可以成功,可是他們真是作不到像趙爾特那麽自信滿滿,因為他們這一次的對手是胡憂那個男人他們從來都沒有真正的贏過。


    我看,我們還是繼續討論我們的計劃吧。秦上陽提意道。現在發動的隻不過是趙爾特自己弄出來的開胃菜他們還有更多的禮物要陸續的送給胡憂,相信胡憂一定會喜歡的。


    ,,,,,,,,,,,


    這魚的味道還不錯。胡憂把一塊魚挾到雅馨的碗裏。


    嗯。雅馨把自己的思緒給收回來。整個酒樓裏,到處都是在討論有關候三被抓的事,各種的說法,都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出來的。


    不用去理會那些,嘴巴長在別人的身上,他們愛怎麽說就讓他們怎麽說好了。


    胡憂知道雅馨在擔心什麽,她在這方麵經曆得還太少,很容易就會被言〗論給影響到。


    雅馨乖巧的點頭道:其實我都不是能很明白他們說的東西。


    嗬嗬,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快吃吧,一會都涼了。


    吃完了飯,我們是不是就回去了雅馨小口的吃著魚,這是她最喜歡的糖醋魚,可是今天吃著沒有往ri的味道,總覺得差了些什麽。


    聽說城南來了一個戲班子,一會吃完了飯,我們去看看。


    胡憂並不想回皇宮,他今天和帶雅馨躲出來的。候三被抓,他的ri子也不得安寧。


    在朝會上不斷有人為候三求請,回到後宮裏又是紅葉又是齊齊的,弄得他的頭都大了。這不,他是隻能事著唯一不理會這事的雅馨溜了出來。躲一時清靜再說。


    戲班非常的簡陋,幾張長條凳加幾塊木板就算是戲台了,比起雅馨當年的舞台不知道差了多遠。戲喝得也很不好,胡憂硬逼著自己聽了一段,實在是無法聽上去。


    我們走吧。雅馨的心思跟本就是在聽戲上,她留意到胡憂一臉難受的樣子主動說道。


    嗯。胡憂無奈的搖搖頭地,連他這個外行都聽得那麽辛苦,雅馨這種行家就更難受了。虧得她能忍那麽久呢。


    戲台搭在小河邊,因為附近的人幾乎都跑去聽戲了,這邊反而清靜下來。河水清清,野huā鮮鮮,胡憂無意之中看了一眼就喜歡上了。


    我們在這裏坐會吧。 又是雅馨的提議,她總能第一時間發現胡憂的心思。


    胡憂嗬嗬笑了起來問道:你這樣會不會累


    雅馨嫣然一笑道:為自己心愛的男人,無論做什麽事都不會累的。好久沒有在河邊坐了,這一坐下來胡憂都有些不想走。這裏其實並不是那麽美,胡憂曾經去過更美的地方,但是這裏很安靜,他現在需要的是一份安靜。


    雅馨軟軟的靠在胡憂的肩膀上,如水的眸子斜望天空,一片雪白的雲朵從遠處悠然而來,幾隻小鳥正在劃過天空


    胡憂歎息道:知道嗎我現在很累。


    嗯。雅馨輕哼了一聲,她知道胡憂現在需要的不是一張嘴而是一雙耳朵。


    絮絮叨叨的,胡憂像個女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把心裏的話倒出來。


    顛三倒四,甚至都沒有什麽邏輯可言的說,沒喝酒,卻有些像說醉話。


    雅馨靜靜的聽著,不時隻是輕輕哼上一聲,表示她有在聽。


    足足一個多小時,胡憂說得累了也說爽了,這才自己停了下來。


    呼,我剛才都說了什麽長長出了口氣,胡憂感覺全身上下都輕鬆了很多。


    雅馨嬌笑:我也不知道。


    哈,我算是全白說了。


    ,,,,,,,,,


    和雅馨回到皇宮裏已經是深夜,應該睡的人都已經睡了還沒有睡的人依然醒著。把雅馨送回房間,胡憂沒有在那麽留宿,而是反身去了書房。與想像中的一樣,這裏的燈舊依亮著,不是紅葉是黃金鳳。


    還在忙呢。胡憂把一杯茶放到黃金鳳的手邊,這段時間因為炒地的事,黃金鳳的工作量足足大了平時的幾倍。


    還有一些就差不多了。黃金鳳給胡憂送去一個笑臉。


    胡憂在黃金鳳的身邊坐下來鼻子輕輕的吸著從她身上飄過來的香氣。與雅馨不一樣,黃金鳳是另一種類型的女人可是她又與雅馨一樣,為了心愛的男人,再苦再累都不會有任何的怨言。說起來,紅葉不也是那樣的人嗎。


    這段時間候三被抓的事弄得沸沸揚揚,炒地的活卻並沒有受到影響。在黃金鳳丫丫和唐渾的努力之下,老百姓已經慢慢的開始發現土地的價值。


    大姐之前有來過,看你不在又走了。終於忙完了今天的工作,黃金鳳拿過胡憂送來的茶,小口的喝起來。胡憂好茶,泡茶的工夫也很不錯,隻是能喝到他泡茶的人沒幾個。


    嗯,我知道。胡憂點點頭。他之所以躲出來,就是知道紅葉肯定會再找他。他不是討厭紅葉,隻是想靜一靜而已。


    候三的事,你真打算完全丟給張江良去處理嗎


    你覺得呢胡憂把自己放平在椅子上,懶懶的躺著,一付什麽事都不想理會的樣子。


    黃金鳳捧著茶的手輕輕擺了擺,道:我想你不會的,那不是你的xg格。胡憂苦笑道:你到是了解我。其實這個事讓張江良去處理會更好一些,他畢竟不會代入那麽多的私人感情。好樣對候三還更公平一些。你真是這麽想的黃金鳳隨手把手中的茶杯遞回給胡憂。


    胡憂接過茶杯沉吟了好一會,才道:有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想什麽。


    黃金鳳道:可是你不會就這樣甘心隻要答〗案的。大姐這一次其實做錯了,歐月月他們也一樣。他們跟本就不需要來找你,等你氣下去之後,一定會把整個事接手過來。


    黃金鳳說得很肯定,要說到對胡憂的了解,她怕是才最最的深刻。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在胡憂還沒有發跡之前,就已經跟了胡憂的女人。


    女人的直覺太可怕了。,胡憂喝了。黃金鳳喝過的茶,點頭道:你說得不錯,我跟本不可能放任這事完全不管,修正畢竟是我多年的戰友。十幾年來,他在我的身邊忠心耿耿,流血流汗,從來沒有要求過任何的回報。


    無論他這一次是不是真的貪汙,我都要自親問清楚。我要好好的問他,為什麽要那樣做。黃金鳳笑了,她知道她認識的胡憂又回來了。或是說,他從來就沒有真正離開過。他也許會不時迷失方向的時候,但是他總能很快的調整自己,去勇敢的麵對任何的事。


    胡憂不滿的哼哼道:笑那麽壞幹什麽,好像一副jiān計得成的樣子。他很慶幸,雖然經曆過那麽多的考驗,他都沒有放棄過黃金鳳。


    這個他第一眼就認定的女人,果然是最真的。


    黃金鳳白了胡憂一眼,道:我在高興不行嗎哦,有什麽好高興的事


    我在想,你今天不會去大姐那裏,那要睡什麽地方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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